五分钟的时间，一大碗的鸭血粉丝，被黄毛全吞进了肚子里，他打了个饱嗝。
“师父，这鸭血粉丝，味道不错啊。”
黄毛以前也不是没吃过粉丝，但是，大酒店的鸭血粉丝跟这个外卖不一样。
可能是现在真的饿了吧，反正他觉得这个外卖比大酒店的好吃。
王烦也吃完了，他吃的快，但是比黄毛优雅多了，他把一次性筷子一放，“收拾了吧，去楼下扔掉。”
“好的，好的。”黄毛连忙收拾。
虽然动作笨拙了点，很快还是收拾干净了，桌面也找到了厨房的一块抹布，弄湿了过来擦了桌子。
“师父，那我丢垃圾去了啊。”
“嗯。”
王烦坐到了沙发上去，暂时不想动弹了。
……
黄毛快乐的去丢垃圾，嘴里还哼着小曲，把垃圾甩进垃圾桶后，他拍了拍手，又哼着小曲返回。
不远处的一辆车上，铁鹰和刀铭对视了一眼，已经将刚才的都拍下来了。
铁鹰道：“洛阳小少爷好像……心情不错啊。”
刀铭神情有些莫名，“洛阳小少爷叫那个人师父，很是……”狗腿。
铁鹰有些不解，“洛阳小少爷不是最不喜欢拳脚功夫吗？让他练点基本功，他天天叫苦，后来硬是没练，也不去军队参与一些特训，现在怎么又要拜高手为师了，而且，那个王帆刚被从王家赶出来，根据资料显示，那也不是练家子吧？”
“是有些奇怪，那王帆对洛阳小少爷很不客气。”
两人对视了一眼，发现着实难以理解洛阳的心思，被呼来喝去的还这么高兴，怎么想的？
在洛家，在整个帝都，可没谁这么对他说话，就算是冥少，那也不会对着洛阳小少爷呼来喝去啊！
……
黄毛丢完了垃圾回来，开心道：“师父，我垃圾丢完了。”
王烦“嗯”了声，扫了对方一眼，“过来。”
黄毛屁颠颠的跑了过来，“师父。”
王烦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几块黑乎乎的石头，“看见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师父，这是鹅卵石吗？”
王烦摇头，“不是，你拿两块，去摩擦，这石头的表皮都能磨掉，你去磨吧。”
“啊，好。”黄毛拿了两块石头，坐到餐桌那边磨去了。
刚磨，黄毛“啊”的惨叫了起来。
王烦已经习惯了黄毛的一惊一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那卫生间的修理师父却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楼下，车里的铁鹰和刀铭也是脸色一变，立刻就冲下了车。
这修理师傅，当然是他们的人，之前的保安，也是他们派上去的。
修理师傅会在卫生间里装个很隐形的窃听，先前的保安，对方那记录仪当然也是故意戴着的，好拍下黄毛现在的情况。
铁鹰和刀铭刚跑下车，就听到那边黄毛的声音传来，虽然炸毛了，但是很有活力的样子。
他们脚步一顿，知道自己是误会了。
修理师傅尴尬道：“这……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黄毛也没理会修理师傅，委屈巴巴的转向王烦那边，“师父，你没说磨石头这么痛啊，这石头什么做的啊，怎么我一摩擦，它就那么痛呢？”
第10章 我肯定三天就行
铁鹰和刀铭这边又上了车，赶紧的盯着手机屏幕看。
手机屏幕是以修理师傅的胸前视角拍下的，隐约拍到了两块石头，还有他们洛阳少爷委屈巴巴的脸。
“那是什么石头？”铁鹰问。
刀铭摇头：“不知道。”
……
屋内，王烦淡淡扫了眼黄毛，“这么点小痛苦都吃不了，你学什么？”
黄毛眨了眨眼，可怜兮兮道：“师父，我可不可以戴双手套啊？”
“不可以。”王烦残忍的拒绝。
“可是……真的很痛啊，这石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擦了两下，它又震又痛的，我的手跟被电流电了一样。”这样的东西，磨一下就这样了，要是把表皮都磨掉，他这双手，岂不是就废了吗？
“电习惯了就行了。”王烦不耐烦了，“赶紧的，别偷懒。”
黄毛深呼吸了口气，暗念：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念了好几遍，终于视死如归的又拿出了石头来……
……
修理师傅尴尬的返回了卫生间，过了十几分钟后，对方出来了。
“已经检查过了，也通了一下。”
王烦淡淡点头，“好。”
修理师傅告辞离开了，离开前看了眼眼泪汪汪磨石头的少年。
真的是眼泪汪汪，而且还龇牙咧嘴，明显很痛的样子。
都这么痛了，还要磨……也是可怜。
……
车里，铁鹰和刀铭的眉头也是皱的死紧，这段录像，他们很快发了出去。
窃听器很是先进，收音效果很好，所以哪怕是装在卫生间的，可因为那个屋子里没有其他嘈杂的声音，所以，有对话，他们就能听得见。
黄毛磨了三分钟，手都电麻了，大概也因为电麻了，所以，反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师父。”黄毛的精神头又起来了，“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呢，这石头，到底什么东西啊？奇奇怪怪的，怎么还能有电流一样的东西，这也是你从古玩街买的吗？”
“嗯。”王烦随口应了声，又开始搅拌朱砂了，他也开始磨石头，并且，直接将石头的一点粉末弄在朱砂里。
黄毛看到，顿时震惊了，连忙从餐桌那边跑到了茶几这边，“师父，你怎么磨这么快啊，是不是你的石头跟我的不一样啊。”
他说着，去碰了碰，发现，一样的。
黄毛顿时眼睛亮晶晶，“师父，你真厉害，你都不痛吗？”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告诉你，跟在我身边，吃不得苦是不行的。”
黄毛连忙道：“师父你放心，我很能吃苦的，你看，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不都做了吗？”
“嗯。”王烦点点头，“勉强还算有可取之处，也没蠢到家，说真的，你怎么长这么大的，蠢过头了。”
黄毛一脸的尴尬，红了一张脸：“我，我也没很蠢啊……我就是不大爱学习……”
“说话不耽误你工作，手上磨起来。”王烦提点。
黄毛忙点头，又摩擦了起来，磨着磨着，又疑惑了，“师父，我怎么没有粉末掉下来啊。”
“因为你力气太小了，先磨着吧。”
“我力气这么小啊。”黄毛有点郁闷，很快想到了王烦的功夫，又道：“倒也是，还是师父力气大，我看你就轻轻碰了下那两个人而已，他们就手也断了，腿也断了，师父牛逼。”
王烦倒入了适量的粉末，收起了石头，又开始搅拌朱砂。
没一会儿，黄毛的惊呼声又响起，“师父，你这朱砂……上面怎么变成紫色的了？”
“好了，别在这里大惊小怪的，不过是相互反应而已。”王烦指了指餐桌的位置，“坐那边去磨，别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黄毛可怜巴巴的“哦”了声，往餐桌去了。
但他实在受不了太安静，没一会儿，他又开口了，“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磨出粉末来啊，要几天才能做到？”
“看你的能力。”王烦随口应，“你聪明点，努力点，也许三天就行了，你蠢一点，懒惰一点，十天也不行。”
黄毛瞪大了眼，顿时斗志满满，“师父，我肯定只要三天就行的！”
“希望吧。”王烦随口道。
第11章 什么时候接触的
洛冥到晚上的时候才有时间点开平川市那边发来的音频和视频。
都看完后，洛冥眯了眯眼。
他那侄子是怎么回事，在家里横的跟小霸王一样，就差没跟螃蟹一样走路了，到了平川市，被人呼来喝去的还那么狗腿，这是有受虐倾向？
洛冥把视频拉了拉，定格在保安上门的时候拍到的那张年轻的脸上。
王帆……现在，关于王帆的资料已经都出来了，从出生到现在的都出来了。
半年前，这个王帆在王家活的跟隐形人一样，不怎么受重视，很懦弱，唯唯诺诺的，被欺负了也不敢说，不敢反抗，王家的长辈都不喜他的性格，所以其他几个兄妹都会欺负他。
一直到半年前，忽然有一天，这人性情大变了，他开始“反抗”了，但是，那反抗的手段……太小儿科，而且，心思也恶毒了些，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整整半年，闹了不少动静出来，也闹了不少笑话。
前几天，他被人套头打了一顿，留了条底裤扔在了人来人往的街上，紧跟着，他也就被王家划清界限了。
现在资料查到，王帆拿着王家给的两百万去古玩街花掉了不少，只剩下三十来万了。
至于买的那些东西，有朱砂，有符纸，有一些“古董”，还有些小玩意儿，但是……朱砂，符纸，这些是跟玄学有关的。
洛冥皱了皱眉头，这王帆一直都是普通人，也从没有接触过玄学才对，怎么忽然买这个？
洛冥陷入了沉思。
……
夜晚十一点，黄毛困了，头都点啊点的，但是，他师父还没睡，还在弄那个朱砂，他也不敢睡。
又打了个哈欠，黄毛忍不住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