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拍拍他的肩膀,“来我们家当€€小孩都是€€这个待遇。”随后关门离开。
这天早饭,池砚用小笼包蘸醋,祁寒山用小笼包蘸眼泪。
白€€天他们一起上课,晚上池砚去上班,祁寒山就在家做家务,洗衣服拖地很快学会€€,一周后连汤都会€€煲了。
非常勤劳朴素的大少爷。
只有一点不€€方€€便,祁寒山发现池砚在家不€€穿裤子€€。
也€€不€€是€€没有,是€€非常短的短裤,有时祁寒山正在拖地,一抬头就是€€一双白€€到发光的长€€腿。
晃荡啊晃荡。
好看的。
祁寒山呆住,半晌才说:“你把裤子€€穿上。”
“穿了,这就是€€睡衣短裤。”
“没有长€€的裤子€€吗?”
“热。”
“也€€对。”祁寒山说服自己,别说在家里,在外面穿短裤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他就是€€觉得怪怪的,心里刺挠,“怎么回事?”
然后继续拖地,顺手把衣服晾起。
“不€€对啊,你怎么没有腿毛?”祁寒山终于找到不€€合理的地方€€。
池砚伸手摸摸滑溜溜的大腿:“我有做体毛管理。”他跑回房间€€拿出一张美容院VIP卡,“这是€€许橙意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你要不€€要一起去。”
“去干嘛?”
“下周就是€€舞会€€,然后要拍毕业照,当€€然要从脸蛋打理到身材。”池砚还蛮爱护皮肤的。
祁寒山人生中几€€乎没有这个观念,听池砚信誓旦旦地说,他将信将疑点头,周日跟着池砚一起去美容院。
出来后就有点魂不€€守舍,伸出手,连指甲都泛着光泽。
原来平时看到池砚从发梢到指尖的好看,是€€需要维护的。
一个人享受怎么能够,舞会€€前,祁寒山一拖二,把傅予和陆言栀也€€带过去体验。
而€€池砚,则是€€忙着在酒吧学习魔术,他不€€喜欢扑克牌,要变鸽子€€给大家看。
酒吧的驻场魔术师已经和他混熟了,“要在哪个妹妹面前出风头啊小鬼?”
池砚挑眉:“保密哦。”
明德的毕业照安排在舞会€€后,大家打扮华丽聚在一起拍。一整届的大合照后,便是€€班级的小合照,接着许多人找到池砚合照,池砚很配合,不€€管熟不€€熟悉,都笑着答应。
许橙意在国外,看到好多人的朋友圈里都有池砚,大家愿意在有限的篇幅里谈一谈与他发生过的小事。
她在小群里告诉池砚:【你简直是€€大明星。】
这场舞会€€,祁寒山因为€€退婚的事受到冷遇,所以现在很阴暗:【他们都虚荣,可不€€是€€什么记录青春,只是€€在表示我认识大帅哥,认识明德最漂亮的人物。】
傅予:【是€€这样的。】
许橙意:【……】
许橙意:【……太€€阴谋论了。】
祁寒山:【我敢说现在有很多人想加池砚的微信。】
傅予:【烦。】
许橙意:【啊?】
池砚的微信确实堵塞了,但是€€他不€€在意,他正站在公€€园,陆书聿的车停在旁边。
魔术表演到一半,陆书聿突然靠近他,用弯曲的食指蹭了一下自己的鼻翼:“很厉害。”
“我还没变出来。”池砚扶着大礼帽笑。
陆书聿道:“是€€吗?”像是€€振奋精神一样抬眉。
他进攻的前奏是€€身体后移,保持松弛的、风度翩翩的状态,好像天塌了他都可以轻松解决。
一只手抚上池砚的脸颊。
陆书聿的手在抖,他很紧张。
但是€€他自然而€€然让亲吻发生,大礼帽的边缘被抓皱,一
只胖乎乎的白€€鸽落在两人之间€€。
池砚嘴巴红红的,慢半拍把鸽子€€捧起来:“魔法。”
第二十九章 校园29
其实陆书聿与池砚可以相处的时间很少, 池砚身边有家人和朋友陪伴,一边工作€€一边上学,当然不能总在他€€身边。
在商店, 陆书聿买下一个€€一个很可爱的工艺品,想着下次见到他€€时送给他€€。
陆书聿细算, 在池砚的身边所有人里,他€€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也就是€€说, 与€€池砚在一起的时间是€€他从亲人朋友、读书工作那里硬生生抢过来的。
没什么不满足的, 至少在那段时间里, 自己要比上面加起来还要重要。
这些想法是€€他€€心绪宁静是€€对自己的劝慰之语。
大部分时间, 陆书聿还是€€饱受想念的折磨, 像得了急病一样,什么事都做不了, 任何话语都不起作€€用。
然后又在池砚来见他€€或者他€€去找池砚的前几个€€小时像奇迹一样恢复健康。
转变之大, 不亚于沧海桑田。
池砚收到礼物是€€在酒吧, 他€€把€€陆书聿带到酒吧后门, 拆开包装,是€€一个€€陶瓷青蛙。
“我€€很喜欢。”池砚用指腹摸摸青蛙的脑袋,“谢谢陆叔叔。”
陆书聿用胳膊环住他€€, 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
门口放着一把€€蓝色的椅子,池砚请他€€坐下,然后飞快跑到休息室, 从小冰箱里取出冰可乐, 插好吸管给他€€喝。
他€€自己蹲在旁边, 打理用酒桶做成的花坛。
晚风吹来,树影婆娑, 他€€们两个€€聊天。接吻好像有一种魔力,池砚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陆书聿面前变得透明,什么都可以告诉他€€。
于是€€他€€说起许橙意€€去国外€€这件事,虽然是€€他€€想了好久才找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是€€还是€€给他€€带来了压力。
一种剧情的不可违抗性,他€€不清楚自己是€€推手还是€€别的什么。
陆书聿安慰道:“不是€€你的错。”
“我€€不知道。”池砚有点沮丧,“朋友只€€能在手机里见到,真€€的很像电子宠物。”
电子宠物?
陆书聿转头看€€他€€,脸上有着涟漪般的笑意€€:“你有告诉她你的想法吗?”
“有,她说会定时发美照过来让我€€欣赏。”许橙意€€很粗线条,她不太能理解池砚看€€到人的执着。
这一点陆书聿能理解:“只€€是€€暂时见不到,等风波过去,她肯定会时常回来的,而且你们也可以去找她玩。”
“真€€的吗?”
陆书聿笑:“真€€的。”
门内有人喊池砚,陆书聿仔细听€€,“是€€祁寒山?”
池砚压低声音:“嘘。”然后又说,“我€€回去啦,陆叔叔再见。”
攥着他€€的腕骨,陆书聿许久后才说:“去吧。”
随后下楼,司机在车里等候良久。
陆书聿有点失神,他€€想,总是€€这样可不行。
那边,池砚回到休息室,祁寒山凝视:“外€€面有什么人吗?”
举着小水壶,池砚说:“我€€浇花去了。”
“为什么晚上浇花。”祁寒山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被€€傅予传染了,变得疑神疑鬼。
池砚:“因为我€€晚上才上班。”
问了一个€€蠢问题,祁寒山摸摸鼻子,“走吧,回家。”
池砚在更衣间换衣服,他€€在门外€€唠叨:“你觉得我€€要不要也找一个€€工作€€?你在这里怎么样?我€€要不要也来。”
“你想来就来吧。”池砚觉得这里很不错,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在这里。
休息室在沙发靠背放了一个€€加湿器,池砚换完自己的衣服出来,变看€€到祁寒山端坐着沉思,然后头顶冒烟。
“我€€决定明天面试。”祁寒山已经把€€门口的招聘广告拍下,“我€€准备准备。”
回去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从房间出来,打开冰箱,拆了池砚从美容院带回来的面膜给自己敷上。
池墨起夜看€€到吓得魂飞魄散,连带着在客厅睡觉的猫一起跳起来。
“别害怕,是€€我€€是€€我€€。”祁寒山连忙开灯。
池墨摸摸心口:“你怎么了?”他€€坐到沙发上,猫自己开门进€€入池砚的房间。在池砚房间里巡视后,把€€毛乎乎的肚子覆盖在他€€脸上。
两个€€鸡腿一样的爪子并拢在一起,睡觉。
客厅,祁寒山七扭八拐坐着:“我€€在思考大人为什么喜欢做媒,他€€们婚姻又不幸福。”他€€最近一有空闲就在想这个€€问题,还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
“那你想明白了吗?”
“可能是€€两个€€人比一个€€人好控制,如€€果能让一对小夫妻为自己吵架那就更好了。”祁寒山自动带入公婆视角。
反而是€€池墨没有这方面的思考,点着头说:“可能是€€吧。”
“池墨哥,”祁寒山突然说,“如€€果池砚将来的女朋友是€€你不喜欢的那种,你会怎么做?”
“他€€的女朋友我€€说什么喜不喜欢……”池墨觉得自己肯定不那种棒打鸳鸯的哥哥,“只€€要池砚自己喜欢就好,我€€会祝福的。”
“原来如€€此。”祁寒山拍拍脸,“该揭面膜了,池墨哥晚安。”
“晚安。”池墨还是€€不知道这小子大半夜干什么,他€€回自己房间想了一晚上,最后催眠自己他€€是€€开明的家长才睡着。
第二天精神不振,还要去甲方公司开会。
碰巧看€€见陆书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