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娇气包穿成反派后 第82章

那就在他的岩画之中,当个浪荡伎子。

他雕刻出来未着寸缕的好师兄泪水涟涟地承欢,口中咬着他的黑色长鞭,眼神迷离,氤氲雾色。

这点念想居然也成为了他活下去的支撑,好在天道厌恶他却不弃他,他终于站在了沈瑜面前。

“他在哪?”

孟云令虽然有了些底气,但在三年前,沈瑜杀他就像杀死一只蝼蚁一样,他不能保证这三年沈瑜毫无长进。

他唯一在意的是,与外界隔绝,是否夜夜笙歌?是否将他梦寐以求的事情都做了个遍。

鼎是沈瑜开的吗?看着冰清玉洁,说不定惯会用师尊的名义压着池昭,里里外外弄得烂熟,好增益修为,自己也痛快淋漓。

“师尊,池昭的鼎是你开的吗?”

现在沈瑜就在眼前,孟云令盯着沈瑜的脸,直截了当地问。

炉鼎……他身上的味道不知如何,能染在池昭身上,竟然能让他们都误以为池昭才是炉鼎。少年眼底戾气深重,带着几分急不可待,沈瑜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是我。”

风雪之夜,旖旎的香汗和低泣,那都不是梦境。

第76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4

一直埋在心间,耿耿于怀的雷倏然炸开。

孟云令眼底浮上暗色,戾气并着化为实质的煞气,指尖由于过分用力而变得微微发白,他垂下眼,剜心刻骨的疼痛也不过如此,整个人犹如深深没入了海底,窒息般的难受。

尽管来之前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鼎被采过无数次也好,他可以将师兄当成寻常的爱人对他。

他现在不是最初流浪街头、无家可归的幼童,也不是飘渺宗处处看人脸色的少年,他拥有的比之前多得多。灵石、宝物、奇珍异草、天材地宝……还有风光无限的名声,这些,不都是池昭梦寐以求的吗?他有能力得到了,不比池家给他的差。

大陆何其浩瀚无垠,南星海,四冰川……万花谷,他们可以在繁星低垂的夜晚絮絮低语,也可以在繁花锦绣中亲密无间,或者云鲲扶摇而上九万里,他们观宇宙万象。

他能够做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

等真正听到了池昭的鼎是沈瑜开的之后,他却完全没有他所想象得那样平静无澜。

相反,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师尊、冰洁渊清的青年,他只想毁掉眼前人的皮囊,来看看这句高洁清雅的皮囊下面,有着一颗什么样的心脏。

几乎是瞬间,锐利无比的长剑先他的理智一步逼在沈瑜的脖颈。

“师尊。”他低低唤了一句,却是放浪形骸地笑了起来,笑得快要止不住气。

“世人皆道你冰清玉洁,最是无情,怎么先管不住自己,连自己的弟子都要行龌龊之事。还是说,你这所谓的修真界第一人的名头只是徒有虚名,说不定修为还是从弟子那里采来的,这样跟合欢宗那些修士又有何不同?”

他笑得嘲弄,大气不敢出的谢青谨慎地看了一眼沈瑜,他也想起来了那一晚。

自从灵根重新回到体内,他的修炼远远比之前刻苦得多。下雪的夜晚,他照例要整夜不眠,温习师尊传授的剑招。

落雪如同盐屑,给万物染上一层糖霜的纯白,冷寂的风对于他们修士而言没有任何感觉,灵力护体,绕是在冰冷都没感觉。

他才刚摸出来剑,突然间听到一声细弱的哭腔。

这声音他并不陌生,哪怕他自己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但他是皇室中人,撞见过荒淫无度的父皇当着他们的面临幸妃嫔,他当时听到的,就是似哭非哭的绵软泣音。

终究不过是个没多大的少年,被这道声音弄得面颊潮红,疑心是自己幻听,刚要继续温习所学的剑招,那道声音似乎更加破碎了,带着徒转的泣音。

不。这并不是幻听。

而是真的存在,谢青猛然抬头,环顾四周,那株百年桃花树在寒冷的雪夜也满树繁花,冷风吹过,昏黄的灯光奄奄一息,他的位置很隐蔽,正好也收敛了气息,不会被人注意到。

那是雪白的肩膀,大半个都裸在半空中,扑簌簌的桃花花瓣混杂着濡湿的雪花,飘落在他剪头,又像是受了惊一样,不堪地坠落。

红绫轻盈地缠在他的手腕上,再看得细致一些,则是看到素来被人称为雪胎梅骨的师尊正在……步步入侵他的师兄。

他却不敢再看更多,他害怕自己窥视被师尊感知到,会像之前的孟师兄一样,被师尊赶走,再也不能学到本领。尽管他那满心剑招的脑海中全然被那雪白的背占据了严严实实,但也不敢再看更多,只能尴尬地缩头缩脑回了房间。

那一晚,他彻夜未眠。

从雪夜的回忆中抽离,谢青的脸上难掩羞躁。

沈瑜没有顾及谢青,低声道:“要闹出去闹。”

说罢,引着孟云令到外面。

先前还在飘渺宗时,偶尔师徒二人会在试炼场上缠斗起来,这是正式交手的第二次。

孟云令的机遇好,除却人生的前十来年颇多挫折以外,可谓受尽天道宠爱。简直好到让人艳羡,再加上自身悟性好、天赋高,今时不同往日,沈瑜明显感觉到孟云令目前的修为,他探测不出来。

少年的剑招不是使用他的剑法,反而像是自己独创出来的剑法,玄之又玄,毫无柔婉之气,犹如尖锐的寒风,尽显凌冽。

嘭€€€€

刺耳的一声金属相击的声音。

孟云令唇边流出血,他高大的身体微微佝偻,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捂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狼崽一样死死瞪着沈瑜,那眼神不像是在看昔日的恩师,反而像是在看血海深仇的死敌。

“你输了。”白衣仙尊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淡淡地开口。

孟云令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分明手上已经很严重了,但还是强撑着浑身的疼痛笑着开口,“我可没有输,师尊,你现在受伤也很严重吧。”

他可不信现在的沈瑜,还如同三年前一样,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三年来所遭受的苦和痛,毫无意义。

好歹曾经当他许多年的弟子,对于沈瑜的情绪也能感知一二。沈瑜下来冷情冷意,细微的表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微微皱起来的眉头,恰恰印证了他的猜想。

哈,高高在上的沈真人居然也有今日。

他痛苦的皱着眉,喷出一口血,他咬着牙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拉开池州洞府的大门。先前已经来过了,门上刻画的阵法对他而言相当于没有。

被他养在洞府之中的小炉鼎警惕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罪大恶极的人。

若是往日春风得意时,他或许还有几分闲情雅致调侃几句,可现在受伤如此严重,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疼,提起来的步伐沉重。

“池昭。”

“我来带你离开。”

孟云令抬起眼睛,努力地扬起来一抹笑,一如往昔,可唇角还挂着艳红的鲜血,看起来竟然有几分狰狞的艳,“跟我走。”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却没有给池昭离开的机会。

池昭冷冷地看着眼前狼狈的少年,心中却微微叹了一口气。

修真界岁月如梭,如白驹过隙,三年时间看起来很长,实则转瞬即逝。这三年来,无论他怎么努力扮演度丝毫不见增长,仿佛凝滞了一样。

他甚至还在想,是去找祁宁,还是冒着风险去魔界找魔尊江白焰,最后还是歇了心思。

按照原书中的剧情,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小徒弟会涅€€归来,修为碾压整个大陆。

如果孟云令死在那天夜晚就好了。

不过他也做好了孟云令随时会回来的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快到让他措手不及,完全没有想到应对的措施。

书中还说,回归后的孟云令几乎全然黑化,心思扭曲,绘屠戮许多人。

池昭€€丽雪白的脸忽然有些难看,孟云令猝不及防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已经杀过许多人了。

“我不跟你走。”池昭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

那可是沈瑜啊,设定的战力天花板,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打败。

“师兄,我并不是在同你商量。”

他的眼神冷的可怕,肖似冷血生物,完全不带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情感。

说着,孟云令的手已经搭上了池昭的腰肢。

池昭召唤出他的本命剑,这三年来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修为的尽头,仙人以下,应该没有敌手。然而他的反抗,在受伤的孟云令面前完全不奏效。

池昭:“……”

要骂就骂整出来这种书中世界的人,为什么前后不一,起码的战力不能够统一。选谁不好,偏偏让孟云令成为后期战力最高的人,给他天赋,给他悟性,却给予他一个万分悲惨的童年和身世,让他藐视一切,漠视生命,冷血得可怕。

他被孟云令抱着,炉鼎少年看到孟云令的动作扑了上来,死死抱着他的腿,不肯撒开。

孟云令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

“你敢动他?”池昭看的有些心烦,却丝毫没有办法。

呆在孟云令怀中,他动弹不得。

炉鼎眼神中有些怯意,但又十分坚定。

这炉鼎跟池昭住一起这么久,早就让孟云令心生不满,现在又抱着他的腿,招人厌恶。

他微微一笑,幽绿色的火焰瞬间席卷炉鼎的两只手臂。

这火焰寻常人消灭不了,那炉鼎瞬间收回了自己的手,发出痛苦的哀嚎。

孟云令接着说:“师兄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不伤你。今日便做一回好人,饶你一命。”

随即带着池昭,离开他的洞府。

池昭趴在他怀里,对他伤害如今的行为有些不满。理智告诉他,这只是一个数据组成的世界,弱肉强食才是生存的本道,不需要为这些人伤心忧愁,就算他们现在不被孟云令杀死,日后也可能会死在哪一次的秘境试炼中,或者下山救人的途中,也可能与其他修士争斗在一起,死在其他修士的剑下。

他看到沈瑜平静地站在原地,脸色惨白,看到谢青躺在血泊中。

整颗心都扭在了一起,他鼻头红红的,酸涩得厉害,他还是特别想哭。

为什么啊……

为什么总是抗衡不了,对于这些本该避免的事情毫无阻拒的力量。

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夺眶而下,湿热的眼泪,泅深孟云令身上的黑衣。

孟云令抬起头,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热,语气天真残忍:“师兄,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在哭鼻子?”

“是哭我冷血,还是在哭我伤害的那个炉鼎?……还是说,因为沈瑜而感到伤心?”

第77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5

池昭也不知道他在哭什么,心中酸胀难言。

是气孟云令过于暴戾,还是为这些死去的修士而哭,亦或者是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而感到晕眩?具体是什么,他也感到茫然。总之,这种摇摆不定,逐渐失控的滋味并不好受。

只是抓紧了孟云令身上的布料,柔软细腻的沉光纱价值不菲,是最稀有的鲛人编织出来的,如云如雾,冬暖夏寒,且水火不入,他依稀记得去池家的库房中,见过娇气摆在架子之上的沉光纱。过去衣难蔽体的幼童,如今已成了奢靡过度的人。

不肖想就知道这稀有的料子是从哪里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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