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楚素怕冷场，又叫了几个圈子里的人一块儿出来作陪，鹿瑶和这几位算不上是好朋友，但是平时出来喝酒的时候总在一块儿，因为也都算是熟人。
晚上8点多钟鹿瑶让江晨把她送到皇冠酒吧就让江晨先回去了，她进了酒吧之后就径直走向了她和楚素放松的时候常定的卡座，果然楚素已经和四个朋友一起喝上了。
见鹿瑶过来了，楚素赶忙招呼：“鹿瑶，快来，都两个月不见你了，今天好不容易组个局把人都凑齐了，我们都可想你了。”
鹿瑶看着好友满嘴跑火车，失笑的摇了摇头，不过心情倒是莫名的放松了不少，“你们几个最会哄人了，想点什么随便，今天我请客。”
“得嘞，那就先谢谢咱们鹿总了。”赵科笑了笑说道，他是个富二代，家里是做电器生意的，平时和楚素的关系很好，连带着和鹿瑶也算是熟人。
“不用，我该谢谢你们几个出来陪我说说话。”鹿瑶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懒散的靠在沙发上。
酒吧里光线不是很足，沈之柔和赵彤彤又在说话，因此也没注意到刚刚从她们卡座这边路过的人，只是隐隐约约听着后面卡座传过来的声音有点儿耳熟，像是鹿瑶的声音。
沈之柔摇了摇头，想着鹿瑶的工作那么忙，应该没时间来酒吧消遣，因此也没有多在意，接着和赵彤彤说话。
“哎，我听说你交女朋友了？什么样的人能入你的眼？”赵科一脸八卦的看向鹿瑶，要知道鹿瑶可是圈子里最爱冷脸的，他们几个朋友私底下悄悄讨论过，都觉得没什么人能入鹿瑶的眼。
鹿瑶听了赵科的话，又喝了口酒这才开口：“相亲认识的。”
赵科嘴里的一口酒差点儿没控制住喷了出来，噎得他咳嗽声不止，旁边的范威才给他递纸巾呀。
赵科咳嗽了几声，擦了擦嘴，这才震惊的看向鹿瑶，“相亲？我没听错吧，你还去相亲了？”
鹿挑了挑眉看向赵科，“怎么了？我就不能去相个亲？”
“艹，你是说你相亲还相成了？这也太魔幻了吧？根本也不是你做事的风格。”赵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凌乱了。
“我纠正一下你的说辞，我没交女朋友，和我现在住一起的是我结婚对象，我没兴趣谈什么女朋友。”鹿瑶说的平静，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那不一个意思吗？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赵科嘟囔了一句，又不敢太八卦，鹿瑶生气的时候是在太可怕，他可承受不了。
“那你今天怎么心情不好了？你和她吵架了？不想说也没事儿，我们几个陪你喝酒。”楚素笑着给另外几个朋友使眼色，想活跃活跃气氛。
“就是，情侣之前有点儿小矛盾很正常，让她哄哄你就好了。”范威插科打诨的笑着说。
鹿瑶似乎是在思考范威的话，她和沈之柔在一起的时候，强势的那一方好像永远都是她，就连在床上的时候，只要自己喊停，沈之柔都会很尊重自己的意愿。
沈之柔似乎无论什么事情，都愿意去为自己妥协，相较而言，自己反而没有付出什么，甚至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和沈之柔的关系能称为恋人，因为鹿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沈之柔，只是觉得她和沈之柔合适而已。
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叫温瑾，鹿瑶还记得她和温瑾分手之后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面甚至还对谈恋爱这种事情产生了规避的心理，不愿意再谈什么恋爱。
要说她现在有多喜欢温瑾，那倒也没有，时间早就冲淡了一切，只不过年少时第一个喜欢的人，难免会更加记忆犹新。
随着后面卡座的交谈声逐渐增多，沈之柔越听越觉得那声音像是鹿瑶，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过去鹿瑶会不高兴，索性也就坐在原地没动。
沈之柔时不时的喝几口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赵彤彤聊着天，耳边时不时的传来背后卡座聊天的声音，离得太近，沈之柔都能听到鹿瑶叹气的声音。
她没有要偷听的意思，怪就只能怪她们卡座离得距离太近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都是她在迁就我，她脾气很好，也不喜欢多问我的事情，我觉得她真的还挺适合我的。” 鹿瑶想了想自己对沈之柔的印象，也确实是这样，就连在床上，沈之柔都那么温柔，鹿瑶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几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可能就是她和沈之柔好久没做了，还有就是沈之柔家里人的事情。
楚素听鹿瑶这么说，八卦之魂更是直接被点着了，笑着问鹿瑶：“对她这么满意啊？你们俩在床上是不是也挺和谐的？”
鹿瑶轻笑一声，视线扫过几人开口道：“肯定的啊，总比你们几个单身狗强，时间这么充裕还能陪我出来喝酒，肯定各个单身。”
“不带这么扎心的吧鹿瑶，不行，我得再点瓶酒，让你多花点儿钱。”赵科笑着招来了服务员，又让他打了两瓶酒。
“不过你对她都这么满意了，怎么还能心情不好？你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喜欢她吗？”楚素有些好奇的问道。
鹿瑶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当时决定和她试试看是因为她的眼睛和温瑾很像，明亮又透着几分温婉，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其实就决定了要和她试试，后面发现她别的方面和我也很契合，我又是个嫌麻烦的人，不想浪费时间在和别人磨合上面，所以就确定了和她在一起。”
“那你等于是因为温瑾才和她在一起的...”楚素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就听身后卡座响起了玻璃碰撞地面的破碎声。
“你怎么了？没伤到手吧？”赵彤彤赶忙去看沈之柔的情况。
沈之柔指尖轻颤，除了鹿瑶刚刚的那些话已经听不进去别的话了，所以叶齐和张惠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鹿瑶只是因为自己和温瑾的眼睛像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她脑子里细碎的记忆不断拼接，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鹿瑶喜欢盯着她的眼睛看；想起了只有情到浓时鹿瑶才会盯着自己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喊着自己姐姐，可第二天醒来之后仍旧对自己冷淡；想起了鹿瑶对自己说不想恋爱，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想起了自己和鹿瑶的微信对话框里，永远都只有自己在发那些得不到回应的消息。
这些小小的点，一点点拼凑，得出了一个沈之柔根本不想面对的答案，鹿瑶根本就不喜欢她，自己在她心里或许只是那个温瑾的替身。
沈之柔只觉得浑身冰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起来，她原以为只要自己能扛过自己家里还有鹿瑶家里的胡搅蛮缠就能好好的和瑶瑶在一起，以为鹿瑶至少是在意她的，可现在这些自己的幻想全都被现实击碎，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赵彤彤被她眼眶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关心的扶住沈之柔，问道：“之柔，你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啊？你怎么好像在发抖？”
鹿瑶一边听着楚素絮絮叨叨的八卦着自己的事情，又听到后面卡座那里好像有人在叫沈之柔的名字，心里有点儿疑惑扭头去看后面，卡座的靠背遮挡了她大半视线，刚刚听到后面卡座那里有个说话的声音很像沈之柔，鹿瑶心里竟然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沈之柔缓了一口气，红着眼眶站起身看向后面的卡座，她视线在昏暗的酒吧里和鹿瑶的交汇在一起，就那么红着眼眶静静的盯着鹿瑶。
鹿瑶心里稍稍慌乱了一下，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同样起身看向沈之柔，薄而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合，没有一点温度：“我们谈谈吧。”
沈之柔嗤笑的看向鹿瑶，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强咬着牙不让自己在鹿瑶面前哭出来，她和鹿瑶在一起的这些过往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放着，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有迹可循，只不过她相信鹿瑶，从来都没往那方面想而已，“也没什么好
谈的了，我今晚就搬走。”
赵彤彤没注意后面卡座在说什么，因此这会儿还有些摸不准，视线看看沈之柔又看看鹿瑶，“她就是鹿瑶？”
“彤彤，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咱们下次再约。”沈之柔和赵彤彤说完这句之后快速的把账结了，快步出了酒吧。
赵彤彤在后面喊着：“要是有事别自己硬抗，记得给我打电话。”
沈之柔头都没扭的挥了挥手，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滑落，沈之柔抬手去擦，却发现根本止不住。
鹿瑶眉心拧在一起，她没想到沈之柔会这么巧也在这里喝酒，而且看沈之柔的样子，似乎是听到她说的那些话了，鹿瑶心里有些慌乱，可又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实话，沈之柔知道了就知道了，毕竟她们决定试试的时候自己就说过不想恋爱，只是在找结婚对象。
“那是谁啊，什么情况？”赵科八卦的看向鹿瑶，视线对上鹿瑶没什么温度的眼神之后，选择了闭嘴。
“你们接着喝，我先回去了。”她紧跟着沈之柔出了酒吧，就见沈之柔并没有等她的意思，已经打了一辆车走了。
鹿瑶赶忙也打了一辆车想尽快回去，有些话她们还是应该再谈谈。
第三十五章
沈之柔坐在出租车里尽量忍着不哭，可眼泪却好像失去控制一样一点点滑落，司机都怕沈之柔想不开在他车里出事儿，因此开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她和鹿瑶住的地方。
沈之柔浑浑噩噩的往小区里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她抬眼看了一眼这里，沈之柔自嘲的笑了笑，这里也不是她的家了。
接下来一连串的举动几乎都是机械的，沈之柔拿了箱子出来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她在鹿瑶这里住的时间不算长，可早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不知不觉得，行李比搬进来的时候多了很多，鹿瑶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在卧室里收拾行李的沈之柔。
见沈之柔这样，鹿瑶的火气也上来了，这几天她工作很忙，还总是因为沈之柔的事情烦心，因此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好，“你这是在干嘛？有了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沈之柔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看向鹿瑶，“你和我在一起，真的就是因为我眼睛和她像吗？”
鹿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的想法，有这些天她和沈之柔黏在床上的场景，有沈之柔去别的城市陪她出差的场景，有沈之柔在厨房里为她做饭的场景...
鹿瑶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全部都说不出来了，她不想骗沈之柔，她之所以和沈之柔在一起，确实是因为沈之柔的眼睛，但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就明白了，沈之柔和温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温瑾张扬似火，像是天边的星辰那样让人无法触碰，而沈之柔则像是山林间乖巧的小鹿，只要她想的话，随时可以拥这只小鹿入怀。
其实除了最开始的几天她看着沈之柔的眼睛会出神，后面她并没有把沈之柔当做温瑾，她很清楚明白的知道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是沈之柔，和自己在床上留下一片旖旎的也是沈之柔。
鹿瑶突然间觉得脑子里很乱，这就是她不想恋爱，不想和别人扯上太多关系的原因，她的心已经开始被沈之柔左右了，这种感觉让鹿瑶很陌生，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自己被温瑾抛下时的场景。
鹿瑶想了很多，可话到嘴边只剩了一句：“是。”
沈之柔嗤笑了一声，眼中含泪的盯着鹿瑶：“那就不用再说什么别的了，我今晚就搬走。”
鹿瑶听到沈之柔要搬走，心里莫名慌乱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就要搬走吗？咱们搬到一起住之前我就说过不想恋爱，想找一个结婚对象，当时你也答应了，和我在一起到底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是因为给你那个亲戚安排工作的事情吗？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给他安排...”
沈之柔看向鹿瑶的眼光了带了点儿不可置信，半晌她才失望的摇了摇头，“瑶瑶，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要走的原因？我喜欢你，也想让你喜欢我，哪怕咱们之间的爱是不对等的，我也希望你心里至少是有我的，而不是把我当做谁的替身。”
“我没有把你当做谁的替身，你到底是在闹什么？”鹿瑶的语气急切了起来，还带了稍许的不耐烦。
“或许你母亲说得对，咱们两个确实不该在一起。” 沈之柔蹲下身去接着收拾自己的衣物。
“我妈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些？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鹿瑶胸口起起伏伏，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情绪波动过了。
“和你说了又有什么用？你真在意这些吗？我和你说了你也只会觉得我麻烦吧？”沈之柔视线看向鹿瑶，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
自己是个缺爱的人，鹿瑶又不是一个能把爱分给自己的人，她们俩从一开始或许就不合适在一起。
沈之柔收拾衣服的手都有些发抖，她强咬着牙没让鹿瑶看出什么异样。
鹿瑶则是被沈之柔刚刚的问话问的哑口无言，她视线看向沈之柔，觉得沈之柔说的应该只是气话。
沈之柔很喜欢自己，性子又很温柔，不会就这么真的离开，再说沈之柔公司的公寓已经交回给公司了，她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除了自己这里，沈之柔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想道这儿鹿瑶莫名的松了口气，语气稍稍硬气了一些，“想走就走，随你便。”
说完，鹿瑶干脆进了次卧，打算眼不见心不烦，让沈之柔自己单独待一会儿，说不定等她冷静下来就不会再说什么要走的话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鹿瑶坐在侧卧的床上几乎没有挪动地方，她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没有开门的声音，整个人渐渐放松了下来，斜靠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白天工作太累，鹿瑶渐渐迷糊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窗外黑黢黢的一片。
沈之柔把自己的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其余的日常用品让鹿瑶扔掉就好，她推着箱子来到了客厅，见次卧的门还紧紧的关着，沈之柔自嘲的笑了笑，鹿瑶可能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走了，在这段感情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在意。
沈之柔拉着行李箱出了门，顺着小区昏黄的路灯一点一点往外面走去，晚上10点，外面的行人已经不多了，沈之柔拉着两个大箱子觉得自己又成了这座城市的过客。
她准备打个车先去酒店住一晚，等明天再找中介租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赵彤彤给她打了五六个电话她都没接，沈之柔正想着要不要给好友回一个电话，赵彤彤就又打过来了一个。
“你怎么样了？怎么半天不接电话？”赵彤彤的声音有些急切，通过话筒穿到了沈之柔耳中。
“放心吧，没什么事儿，我都处理好了。”沈之柔这会儿已经平复了情绪，从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什么了。
“屁的没事儿，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外面？身边还有车辆按喇叭的声音呢，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去接你。”赵彤彤说着就按了免提开始换衣服。
“不用，我打车去酒店住一晚就行，明天找个中介找房子。”沈之柔想冲着话筒笑一笑，可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
“去什么酒店？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已经换好衣服了，马上过去接你，你给我发个定位，快点儿啊。”赵彤彤这边已经拿着钥匙开门走了，她边走边说，就怕沈之柔拒绝，沈之柔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怕麻烦别人，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一个人硬抗。
“我真没事儿，你不用过来，再说了你男朋友还在呢，也不方便。” 赵彤彤的男朋友魏宣是外地人，已经贷款买了房子，只不过还在装修，所以一直住在赵彤彤这里。
“你管他干嘛，让他自生自灭就行了，你这几天自己住我真的不放心，这样，你先过来和我住几天，等找到中介确定好了房子再搬走，不然一两天肯定挑不到合适的房子。” 赵彤彤说着已经下了地库开了车门。
沈之柔只好答应了，给赵彤彤发去了微信定位，坐在一个行李箱上看着过路的车辆，她看着不远处的霓虹灯牌，感受到了江北市的一片繁荣，可却衬得自己更加的落寞，她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的归属感，或许她该好好存钱买一套属于自己房子了。
赵彤彤来的很快，把沈之柔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两人上了车她才开口问：“到底怎么回事儿？酒吧里那个女的就是鹿瑶？”
“嗯，她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和她初恋的眼睛很像，所以才想着和我同居试试。”沈之柔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替身文学啊？这也太离谱了，那你和她断了吗？虽然一般都劝和不劝分，但是把你当别人，这种事儿可不能忍。”赵彤彤气的声音都拔高了不少，“这鹿瑶可真行，居然这么对你。”
“算了，也怪我，这事儿其实鹿瑶她妈之前和我说过，我一直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她想挑拨我和鹿瑶的关系，没想到人家说的是真的。”沈之柔靠在椅背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分手了也好，我看那鹿瑶她妈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人这么好，以后肯定能遇到比鹿瑶好一百倍的，也就是难受个十天半个月，等过段时间也就没事儿了。”赵彤彤安慰着好朋友，她见沈之柔似乎是很累，干脆也不再说话，让沈之柔自己安静一会儿。
沈之柔回到赵彤彤那儿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1点了，魏宣见赵彤彤带着沈之柔来了，见沈之柔还带了两个行李箱，有些尴尬的和沈之柔打招呼，“次卧收拾好了，之柔你这几天就住这儿，千万别客气。”
“打扰你们了，我明天就找中介看房子，一两天就搬走。”毕竟赵彤彤是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她在这儿借宿确实还挺不方便。
“没事儿，白天都忙，也就晚上回来睡一觉，你不用着急，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魏宣说了几句客气话，回了房间。
“之柔，别想了，我陪你一起睡吧。”赵彤彤还是不放心沈之柔自己待着。
沈之柔唇角勉强有了几分笑意，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真没事儿，都是成年人了，这点儿事儿不算什么，我想自己待会儿。”
“那行，你要是不舒服了千万记得叫我。”赵彤彤又嘱咐了一声，脑袋后面的丸子头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