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校长。”
老人透过半月形眼镜的目光似乎朝海格那边看了看,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那孩子长得很像你。当然……”
眼镜反起一丝光亮,老人瞧着余安止住了话,和蔼慈祥地微笑着。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只并肩走向山川掩映下的霍格沃茨城堡。
穿过阴森的小道和黑湖,作为校长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先行从侧门进入了大会堂。
余安微微踌躇,叹了口气。稍后,也从侧门进入会堂。
几乎是同时的,当余安刚一只脚踏入侧门,他就感觉到了一道视线率先落在自己身上。
是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视线很快收回去,余安走上教工席,坐到占卜课教师特里劳妮女士和猎场看守海格之间。依旧是旧日里那个熟悉的位置,好像一切都没变。
“梅,梅林啊……是的没错,是你。余教授,你终于回来了,水晶球曾经告诉过我。”
特里劳妮透过那副大眼镜,努力睁大着眼睛凑近余安,好像在仔细辨别着什么。
“你的脸,哦!果然不出所料,你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化余教授……”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很想念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赶快和你到禁林里,看看那些可爱的小家伙。”
说着,大个子海格似乎伤心地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自从你走之后,我就很少见到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了。”
“八眼蜘蛛,护树罗锅,炸尾螺……是的,一群可爱的‘小’家伙。”
余安无奈地喝了一口樽里的清酒,拍了拍正吸鼻子的海格宽大的背。
一旁的特里劳妮还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随之会堂的大门打开,新一届的小巫师们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站成两排徐徐进入,分院仪式开始了。
第六十八章 哈利波特篇(二)
“也许你认为我并不美丽,但不要只信任你的眼睛,如果你能找到一顶帽子比我更聪明,你把我怎样都行。
你的圆顶礼帽黑且亮,你的高顶礼帽滑且高,因为我是霍格沃茨分配帽,所以它们都没我好。
你脑子里想什么我最清楚,所以把我戴上,你该到哪儿就很清楚。
你也许该去格兰芬多,那里的勇士特别多,勇气、精神和扭力,无惧挑战与风波;
要是你属于赫奇帕奇,那里忠诚、正直又杰出,人们耐心又诚恳,无惧工作的劳苦;
如果你会进智慧的拉文克劳,那可实在真是好,学者、智者一大堆,其他地方不易找;
或者你会进斯莱特林,你会找到真诚的朋友,那里的居民狡诈阴险,不惜一切手段,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千万别胆颤又心惊!有我保护安全得很,因为我思想之帽并不蠢。”
等到凳子上的分院帽唱完歌,四学院给予掌声后,麦格教授开始唱名。
“苏珊€€彭斯!”“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拉文克劳!”
“贾斯廷€€芬列里!”“赫奇帕奇!”
……
分院帽陆续喊出每个小巫师应去的学院,终于。
“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喊到,台下立即出现了低声讨论的声音。
分院帽在那个叫做哈利€€波特的男孩头上待的时间格外长,最后一声“格兰芬多”在会堂中响亮。
余安偏头用余光不露声色地看着教工长席另一边的那人,只见他看着哈利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念€€余!”
听见麦格教授的声音余安收回目光,看着台下的男孩一步步走上台来,坐在高凳子上戴上分院帽,却不见分院帽立即出声,就像之前的哈利波特一样。
“哦,神奇的身世,是的。”
分院帽在小念耳边嘀咕着。
“踏实稳重的心和充满求知欲的机灵的小脑瓜,拉文克劳是个绝顶正确的选择。可是你是他们的孩子,是的,是那两个优秀者的结晶。也许斯莱特林才是你真正的归处……太困难了,孩子,也许你该问问你的父亲,我想他会给你正确的建议。”
分院帽的话音一落,小念什么也没说就跳下板凳,转身朝向教工席。
正中央的邓布利多朝小念点点头,小念随即走到余安的座位面前。
“爸爸,拉文克劳还是斯莱特林,分院帽先生让我听从你的建议。”
小念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常的声调在此刻安静极的会堂里仍是清晰。
台下开始有小声的议论。
“什么?他说的是哪里的语言?还有那个人我怎么没见过?”
“应该是中文。那个人是安€€余,来自东方的古代魔文大师,一直在霍格沃茨任教,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离职。我也是今天早上看《预言家日报》才知道……受任时间是和邓布利多校长任职的同一年,据说和邓布利多校长同届。”
“嘿!你在胡说什么!你看他的样子,难不成你的意思是他每天要喝返老还童药剂?!”
“嘘€€€€小声点!我这些都是有据可循的!”
……
忽略那些熙熙攘攘的嘈杂,余安勾起唇角朝男孩温柔地笑着,用轻声道。
“跟随自己的心就好。”
小念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
“拉文克劳!”
分院帽的声音响彻会堂。
第六十九章 哈利波特篇(三)
当分院仪式与晚餐结束后,邓布利多用叉子敲了敲面前的金樽,会堂安静下来。
他站起身来,朝余安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之后说到:“我们有幸再次请到了我们的古代魔文教授,安€€余。”
余安站起来微微鞠躬示意。
“古代魔文和占卜,保护神奇生物,麻瓜研究,算术占卜同样是选修课,是每一位三年级学生进行选择进修的课程。当然,高年级如果还有对古代魔文感兴趣的同学,从今天起也可以开始上课了。”
邓布利多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唱完校歌后,晚宴正式结束。
会堂上空如天鹅绒的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的星星依旧明亮,漂浮的数以千计的蜡烛在四个学院的长桌上空无一人后蓦然熄灭。
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余安拉了拉紧身上的白色长袍,走在漆黑的长廊上。
两侧墙壁上的画像正呼呼大睡,衣料边缘上绣着的银蛇纹映着月华。
忽然,余安停住了脚步。
对面的人正拿着散发着手电筒一般光亮的魔杖照向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再迈步。
“西弗……”
男人清亮的声音在静谧的黑夜中分外清晰,也分外突兀。
对面的人一步步走过来,经过余安身边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像风一样。
空气还弥留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
黑色的长袍在他身后如同黑云翻涌着,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他发现你消失的时候像疯了一样,他以为你被伏地魔抓走了。”
“他冒死用他的食死徒身份去在伏地魔那边寻找你,当然,他没有成功。”
“第二天他听见莉莉的死讯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崩溃。”
“可他没有,他只抱住莉莉的尸体,眼泪好像为莉莉流着,可嘴里念叨着的是你的名字。”
“他的至亲和至爱在一天内都离他而去,我不敢想象他内心承受着多大的苦痛。”
余安回忆着刚刚邓布利多告诉自己的一切,身子倚在冰凉的墙壁上无力地缓缓滑下身来。
是你把他从火坑里拉出来,又是你狠狠把他推下去。
二十年前,蜘蛛尾巷19号。
一栋普通的砖房前,余安轻轻叩响略显破烂的房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半扇,一个瘦弱的男孩站在门后,用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警惕地看着余安。
男孩穿着比自己身量宽大许多的旧西服,袖口边缘已经洗的发白,长长的裤腿在男孩的脚腕被剪断,小心地用黑色丝线缝补起来,以至于不那么显眼。
他顶着一头油光快要打结的及肩黑发,面色是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病态苍白。
几乎是打开门一瞬间,余安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请问这里是斯内普家吗?”
余安弯腰开口道,还没等男孩回答,紧接着一个男人粗鲁混浊带着醉态地声音在里面喊出声。
“小兔崽子!外面的是哪个东西……要是那些干屁眼的要债的,嗝,就,就让他们马上滚!”
顺声,一个空酒瓶砸过来,眼看就要砸到男孩头上。
余安皱眉,邓布利多说的情况特殊,到还真是。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话音刚落,飞过来的酒瓶猛地悬浮在空中,随之应声落地滚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