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 第35章

“所以我最近都很开心。”浊理所当然道,“本来以为€€睡着就是€€停止,结果€€我还能在梦里继续这€€样的生活,很棒的好不€€好!”

“很棒?”袁安卿不€€解。

“很棒!”浊肯定。

浊反问€€:“你不€€觉得和我待在一起很开心吗?”

开心吗?

袁安卿不€€知道,他就觉得很放松。

尽管浊经常做出一些他不€€知该怎么应对的事来,但袁安卿不€€讨厌这€€些意外的小惊喜:“是€€挺开心的。”

浊得到答案之后看起来更高兴了,他蹦€€得更欢,袁安卿被他拽得眼镜都有些乱了。

浊依旧吸引目光,他也依旧不€€怎么在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

他们今天起得很早,这€€个点街上只有上初中的孩子,晨练的老人€€和零星几个年€€轻人€€。

清晨的风有些微凉,浊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早上空气还蛮好的诶。”路上没有多少车,造景的树木带来了一股相当清新的气息。

是€€吗?

袁安卿对上班路程的理解是€€匆忙的,急躁的,只是€€通往公司的必经之路,他几乎已经忽视了“清晨”这€€个概念。

袁安卿学€€着浊的样子深吸一口气。

微风和清香的空气,确实€€让人€€心旷神怡。

尤其袁安卿身旁还有个巨型快乐散播机浊。

袁安卿感觉自己胸口那点闷闷的感觉好像消失了。

“今天肯定会是€€很棒的一天。”浊说。

“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工作日而已。”袁安卿提醒他。

“那也是€€个很棒的工作日。”浊的计算模式显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今天不€€太起眼的话,那就说明€€他未来天天都能拥有这€€种程度的快乐,那他不€€得幸福死?

第31章 怪物喝不醉哦

浊现在还无法融入工作中去, 所以他上班时唯一的娱乐就是盯着袁安卿看。

他一方面€€会€€猜测面无表情的袁安卿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方面€€他会€€幻想袁安卿依赖他时是什么€€样的。

会€€在被欺负之后哭泣着来他的怀里,然后寻求安慰吗?

浊:……

他刚才把偶像剧主角的表情套用在了袁安卿的脸上, 随后浊自己被这种猜测吓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适合,袁安卿那种表情太不适合了。

袁安卿应该没€€那€€么€€多表情,他挤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不会€€太激动, 就算流泪他的表情也不会€€有太多变化。

袁安卿面€€无表情地哭真的好招人€€心€€疼,他应该被好好地安慰。

正在工作的袁安卿忽然感觉自己脑袋顶被一只€€手给摸了一下。

袁安卿扭过头,他透过透明的隔断注意到了浊略带怜悯宠溺的眼神。

袁安卿:“怎么€€了?”

“没€€什么€€。”浊一手撑住了自己的脸颊, 轻轻叹了一声,另一只€€手绕过隔断, 又在袁安卿脑袋上摸了摸。

袁安卿懂了,是浊又在自己脑子里脑补了一些东西€€代€€入进去了。

周围的同事表情都很复杂, 他们不了解浊,而这种不了解就注定了他们只€€能通过外表行€€为去判断浊的意图。

浊整天整天地盯着袁安卿,其他时候什么€€都不干, 他不会€€觉得无聊吗?

这种注视放在普通人€€身上真的很诡异, 像是被奇怪的偏执狂给盯上了。

袁安卿也是, 有这么€€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他,他到底是怎么€€工作下去的?

浊将座椅往后退,随后他闭上一只€€眼睛,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画, 通过错位的效果将袁安卿的脑袋“捏”在手中。

在摆好位置之后, 浊又掏出手机给被“控制”的袁安卿拍了一张。

袁安卿:……

浊他自己就能变大捏住普通人€€类的脑壳吧?

“袁先生。”杨树走进办公室, “我们调查发现了更多保留有意识的分化体。”

浊的手一抖,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很明显杨树不会€€无缘无故跟袁安卿聊这个, 救世主的工作又来了。

被浊以仇恨目光注视的杨树微微一顿,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忽视了浊:“根据那€€个繁殖体的说法,有起码三个组织在有计划地培养特殊劣等分化体。”

“这个你们自己去调查就好了!”浊说,“你们不会€€是想让袁安卿去做卧底吧?那€€么€€多劣等分化个体,他会€€死的。”

“袁先生当然做不了卧底,那€€三个组织大概都清楚袁先生的身份。”杨树走到袁安卿身边,“官方想要多抓几个劣等分化的个体进行€€研究,所以他们希望您能够多参与一些集体活动。”

“集体活动?”袁安卿不解。

“他们自己不会€€抓分化体吗?”浊继续质问。

“抓和亲密接触是不一样的。”杨树解释,“他们想知道他们的思维是否始终都是正常的,他们能否控制自己的力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得搞清楚这种分化会€€不会€€感染到普通人€€。”

袁安卿懂了:“所以我要怎么€€做?”

“您不用€€刻意去做些什么€€,只€€是……您有没€€有兴趣多参与一些休闲娱乐活动?”杨树询问。

袁安卿挑眉:“比如?”

“比如健身,或者€€去玩玩密室逃亡或者€€狼人€€杀之类的。”杨树解释。

“杨经理,是剧本杀。”有人€€纠正。

“噢噢,剧本杀。”杨树不了解这些年€€轻人€€喜欢的玩意儿,“总之您可€€以尝试扩大您的社交圈,他们自己就会€€找上来,他们对你的兴趣更大。”

袁安卿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要花费自己的休息时间去陪一群陌生人€€玩乐?”

“事实上你自己也玩到了。”杨树说。

“是么€€?”袁安卿并不这么€€想,他感受不到快乐,只€€觉得麻烦。袁安卿能够应付陌生的成年€€人€€,但他觉得没€€必要自找麻烦。

袁安卿转头去看浊,他认为浊的想法应该和他差不多,毕竟浊最近似乎沉迷于和袁安卿的独处时间。

结果他在浊的眼中看到了惊喜与渴望……

哦,他不该寻求浊的认同的。

浊很喜欢陌生人€€,尤其是在密集场地里那€€群多巴胺旺盛的青年€€男女,随时都能激情四射,随时都能谈情说爱,随时都能打起来。

荒唐,激情,又毫无理智。

他们与办公室的员工不同,他们没€€那€€么€€死气沉沉。

杨树继续说:“您只€€要丰富一下您的现实生活,会€€有分化体找过来的。”

“好吧。”袁安卿无奈地按了下自己的眉心€€。

他现在的工作时间还算稳定,没€€有夸张的加班,所以腾出时间来带浊玩一玩也不错,反正随浊选择他想要去的地方。

下班后,袁安卿和浊站在公司门口,他俩没€€去搭公交,而是选择今天的娱乐活动去了。

“你去过酒吧吗?”浊问他。

“去过。”袁安卿听到这个选择有些意外,他以为浊是极度厌恶酒精的,“我还算是去得频繁,你想去酒吧?”

浊也觉得意外:“你居然会€€去酒吧?”

“我喝酒啊。”袁安卿说,“酒吧的氛围普遍都不错,很安静,有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太闷了我就会€€去酒吧。”

浊眉头微微皱起:“酒吧安静?”

袁安卿点头。

“那€€不是跳舞的地方吗?”浊从未去过酒吧,他甚至都不能和相同的人€€在一起待太久。所以很多东西€€它都是从社会€€化学习中了解的,但酒吧不一样,官方没€€特意给他讲过酒吧的问题,毕竟他们给浊做社会€€化训练时不认为浊能进入酒吧之类的地方。

所以浊对于酒吧的了解就仅限于其余文€€娱作品了,他觉得那€€是个混乱的,肮脏的,又充斥着欲望的地方,简直就是为他而设计的。

所以当袁安卿表示他去过酒吧时浊才会€€那€€么€€震惊,袁安卿去酒吧干嘛?他也会€€和其他人€€贴身热舞吗?

袁安卿热舞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幅半死不活的表情?

“你说的那€€个是夜店。”袁安卿明白了,浊对酒吧产生了误会€€,“我不认为夜店算酒吧,他们的目的是寻求刺激,而不是喝酒。”

他想跟浊讲讲酒吧和夜店的区别,结果浊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浊真诚地注视他的双眼,随后道:“那€€我们去夜店吧。”

袁安卿:“……”他的话哽在了喉头。

夜店?

啊?

那€€种地方?

“你去过夜店吗?”浊问他。

袁安卿摇摇头。

“你在夜店肯定很受欢迎诶。”浊说。

“我知道。”袁安卿对自己的长相是有清晰认知的,所以他就更不喜欢去那€€些地方了。

浊兴奋地掏出手机搜附近有哪些“酒吧”:“不知道夜店让不让自带饮料诶,可€€以的话我就买两瓶气泡水。”

袁安卿:“……不能。”果然去夜店的都不是奔着喝酒去的。

“那€€你会€€跳舞吗?”浊又问。

“算会€€吧。”袁安卿点头。

浊震惊:“你从没€€告诉过我你会€€跳舞诶!”

“我是小学五年€€级跟舞蹈老师学的。”袁安卿解释。

“小学五年€€级?”

“六一儿童节文€€艺汇演。”袁安卿平静道,“动作我还能记得个大概,但我需要一把大扇子。”他曾经是一大朵高饱和度“牡丹花”中的一片花萼。

但很显然,这种通俗的舞蹈和夜店没€€太大关系。

“我可€€以不去舞池。”袁安卿说,“我在卡座上喝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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