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身体€€不虚弱。”袁安卿觉得自己跟变态是沾不上边的€€,他没有€€那么丰富的€€内心世界。
浊的€€手又开始在袁安卿身上摸来摸去了€€。
袁安卿随他捏,反正€€自己不怕痒。
结果浊又说€€:“你€€刚才那种样子可真勾人?”
“我刚才在揍人。”
“就是你€€揍人的€€样子,真勾人。”浊感慨,“你€€以前€€一举一动都像是勾引着我来吃你€€,现在一举一动都像是想要引我跟你€€睡觉。”
袁安卿觉得浊是有€€点魔怔的€€:“你€€是唯一一个跟我说€€这话的€€,我要真这么吸引人,怎么以前€€没人跟我说€€这些€€。”
“他们不懂欣赏啊。”浊真觉得那些€€人是瞎了€€眼,不过就算他们眼睛是好的€€袁安卿也看不上他们,“我可是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被你€€吸引了€€。”
食欲也被浊算了€€进去:“要是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你€€,你€€自己肯定也喜欢。”
“算了€€吧,我应该只会嫌他无趣。”袁安卿摆摆手,他觉得浊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和他在一起之后看他哪儿都是好的€€。
“你€€定力还好。”浊继续说€€,“我那样勾引你€€,你€€都没反应的€€。”
“浊。”袁安卿叫了€€他一声。
“怎么?”浊问。
“我再说€€一次,那不算勾引。”袁安卿感觉当时的€€浊像一只求雨的€€巨蜥,做着奇怪的€€动作,大尾巴摇来晃去的€€。
这顶多能算奇景。
浊只觉得袁安卿阈值高€€,他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我再精进一下€€,你€€还真不一定能顶得住。”
“面对我那样热辣地勾引你€€都没反应。”浊感叹,“你€€往后肯定会是个特别好的€€伴侣。”
他大概是把自己也给说€€动情了€€,那几€€只手捧着袁安卿的€€脑壳就开始抚摸。
袁安卿亲眼见过浊是怎样用他的€€这些€€手将那些€€人类的€€骨头拧断的€€,如今这些€€手放在他身上的€€力道却格外轻柔,只是试图在他脸上捏出些€€表情来。
浊的€€两个指头戳在袁安卿唇角处,往上一推,推出了€€一个奇怪的€€笑脸。
浊乐了€€,大笑不止。
袁安卿很无奈,他觉得浊的€€笑点也怪低的€€,但再一想,因为浊在那儿乐呵而感到€€愉悦的€€自己笑点也高€€不到€€哪里去。
浊还想捏他的€€鼻子,袁安卿伸手抓住浊的€€手腕,浊便用另一只手过来推。袁安卿只有€€两只手,就算都用上了€€也拦不住浊。
浊嘿嘿坏笑着伸手要过来捏鼻子,但他的€€手指却被袁安卿给咬住了€€。
袁安卿没用什么力气,浊却像是遭狼咬了€€一口€€似的€€嗷一嗓子叫出来。
不是因为疼,是因为他碰到€€袁安卿的€€舌头了€€。
“你€€又勾引我!”浊嚷嚷,“你€€舔什么舔!”
袁安卿:……
他用舌头把浊的€€手指抵出去,浊叫得更奇怪了€€,袁安卿呵了€€一声:“迟早把你€€那黄色的€€脑子给洗干净。”
他话落,忽然觉得眼前€€场景变换,从他与浊的€€家转变为了€€基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
“就到€€了€€?”袁安卿看了€€看周围。
“你€€要怎么洗我的€€脑子?”浊站在袁安卿面前€€,双手叉腰。
他看起来真的€€有€€些€€生气,高€€大的€€个子板起脸来格外吓人。
袁安卿双手抓住浊的€€角,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
浊配合袁安卿的€€动作,却依然板着脸。
“你€€把你€€的€€尾巴翘起来。”袁安卿说€€,“很多东西就是接触得少了€€才有€€幻想,等多接触接触便觉得没什么厉害的€€了€€,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好哇!你€€也在想这些€€!”浊终于绷不住严肃脸笑了€€出来“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我没像你€€这样天€€天€€把这事儿挂在嘴边。”袁安卿松开他的€€角,“也不会随时随地耍无赖。”
浊还想反驳,但袁安卿已经捏住他的€€尾巴尖了€€。
“嗷!你€€先等等!我要跟你€€掰扯清楚!”浊不服气,“呜哇!等一下€€!你€€先别乱摸!”
他抵抗的€€声音渐渐模糊混乱了€€。
厉害的€€大怪物也有€€自己搞不定的€€东西。
第二天€€他俩把棒球棍送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个大校,那大校相当自然地上前€€搭住浊的€€肩膀:“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浊皱眉反问他。
“你€€们把那人揍了€€,那人怎么样了€€?”
“我没揍他,是袁安卿揍的€€。他反正€€没死,骨头也没断,有€€没有€€骨裂就不清楚了€€。”浊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人身上。
“你€€为什么不动手?”大校疑惑。
“我想动手,但袁安卿觉得我一棍子下€€去容易把他脑浆子砸出来。”浊其实能够好好控制力道,但袁安卿显然没有€€那么信任他的€€忍耐力。
毕竟浊也很清楚,就算他把那个小明星给打死了€€官方也不会找他麻烦,反而会想尽办法给他兜底。
但袁安卿不太希望浊这么做。
太过放肆了€€对浊本身是有€€影响的€€。
“袁先生是这么说€€的€€?”大校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位救世主完全没有€€底线呢。
“他没说€€。”浊摇头。
大校又挑眉:“啊?”
“看得出来啊。”浊指了€€指袁安卿的€€脸。
大校抬头看去,他觉得袁安卿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哪里能从这五官上分析出这么丰富的€€情绪?
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昨天€€袁安卿既然主动提了€€动手,那就肯定是希望浊控制自己。
这东西不需要主动说€€明。
浊觉得袁安卿就是这么想的€€。
袁安卿拍了€€拍浊的€€后背,随后他主动与大校搭话:“您知道多少关于前€€任救世主的€€信息?”
“我?”大校指着自己的€€脸,“哈,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救世主到€€底是个什么。”他这话不是撒谎,他确实不明白救世主算是什么东西。
那位青先生说€€自己是前€€任救世主的€€爱慕者,但大校觉得青先生的€€爱慕有€€些€€奇怪。
他们也询问过青先生与前€€任救世主的€€过往。
“这么说€€吧,我感觉青先生和前€€任救世主的€€交集并不多。他甚至不清楚前€€任救世主的€€具体€€长相和性别。”
“哈?”浊觉得荒唐,不知道长相就已经够离谱的€€了€€,怎么还能连性别都不清楚?
“那他喜欢前€€任救世主什么?”浊问,“就算纸片人也得有€€一张脸啊。”
“青先生说€€是灵魂。”大校是没法共情青先生的€€,或者说€€这世上就没人能共情到€€对方,“他说€€救世主的€€灵魂是一种正€€常人类无法理解的€€美丽。”
浊这点倒是很认同青先生:“但他在变成这样之前€€就是个普通人,他能看见什么灵魂不灵魂的€€?”
“所€€以咱们不清楚啊。”大校耸肩,“我们只知道前€€救世主肯定还是留了€€点什么在青先生身上的€€,而且青先生甘愿为了€€前€€救世主做这些€€。”
“中了€€蛊?”如果袁安卿没了€€,那浊估计自己只会想方设法跟袁安卿一起走,他才不想管以后的€€事。
“青先生的€€脑子是清醒的€€,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大校说€€,他还以为喜欢救世主的€€都是这么个风格,现在看浊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
“那青先生硬要见我就是问我那么个问题?他发短信不行吗?”袁安卿又问。
“哦,青先生不太会发短信,而且他说€€他是想确认您说€€的€€是真话还是敷衍。”短信交流远远没有€€当面对话来得清楚明白。
袁安卿微蹙起眉头。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啦。”浊推了€€推袁安卿,“咱们今天€€继续跳伞啊!”
“这里不是玩极限游戏的€€地方。”袁安卿扶额,“人家有€€正€€经训练要完成的€€。”
“可以跳伞。”大校说€€,“你€€们又不常来,打扰不到€€什么的€€,你€€想连续跳一个星期都没问题。”
“一个星期不太可能啦,我明天€€就要去普通病房了€€。”浊明天€€就得回医院去当病人,“我得躺半个多月呢,动都动不了€€哦。”
“怎么会动不了€€?”大校问,“医院没给你€€们安排单间?不是可以选双人床的€€吗?”
“可以安排,但单人间的€€话,那些€€组织不好打探消息。”官方把那几€€个肇事者控制起来了€€,但他们还得让那些€€组织相信浊真的€€受伤很重,也算是用浊来钓鱼,看看能不能多摸出几€€个组织。
在他们的€€认知里强悍的€€是救世主,而浊只是官方给袁安卿准备的€€礼物,官方对浊肯定是不重视的€€,袁安卿说€€不定也只是装出来个喜欢的€€样子。
现在组织没法联系到€€那群肇事者,所€€以他们只能猜。
有€€救世主这么强悍的€€人在身边,浊还能被撞到€€?这太可疑了€€。
要么浊的€€伤是假的€€,要么就是救世主对浊的€€宠爱是假的€€。也许救世主早早地发现了€€问题不对劲,在那群人开始搞事之前€€先把浊给推了€€出去,刻意制造车祸,毁了€€组织的€€计划。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浊对袁安卿而言也就真的€€只是个玩意儿。
浊给大校解释,大校听明白了€€:“那你€€们不是还得演半个多月的€€戏?”
“这是我唯一的€€乐趣了€€。”浊叹气。
反正€€这半个多月他是没法和袁安卿睡觉了€€的€€。
“那救世主不是还得给你€€擦身体€€?”大校问他。
“诶?”浊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帮我擦身体€€?”
“你€€完全动不了€€吧。”
浊眼睛亮了€€很多,如果袁安卿给他擦身体€€,他又不能动的€€话,那岂不是袁安卿无论做什么他都没法反抗?
有€€些€€太过头了€€吧。
浊的€€尾巴开始晃来晃去:“那我们明天€€岂不是……”
“那些€€组织安插进人来是没有€€那么快的€€。”袁安卿提醒他,“在你€€的€€病友进来之前€€你€€都是自由的€€。”
浊的€€尾巴蔫了€€下€€去。
他居然开始期待那位特殊的€€病友了€€。
浊等待着袁安卿对他为所€€欲为的€€的€€日子,但真到€€了€€那天€€,他却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要命的€€问题。
当时浊躺在床上,身上裹着纱布,看起来精神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