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黄黑袍的人影即便被枪指着也镇定自若，办公室内灯火通明，但他那隐没在浓雾之下的脸却依旧看不见一丝样貌，如同吞噬万物的深渊，“你会满意的。”
“但在执行计划前，我们需要把小丑放出来。”！
第14章 民风淳朴哥谭市
第二日钟离在与查尔斯谈完具体事项后，便坐上了送他前往哥谭的轿车。
顺便一提，这次哥谭行他并没有带上冥，将冥留在了泽维尔学院作为一重保障，目前由琴照顾。
坐在车上的时候钟离还在想着查尔斯临别之前的提醒。
“我昨晚尝试过探查哥谭那些可能与红月教相关的人，包括黑面具。”
“但是他们似乎得到了能屏蔽我心灵感知的道具，因此我所得知的信息很模糊，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
“请您务必小心小丑。”
不是黑面具，而是小丑么……
在昨晚托尼就已经把他能查到的所有关于哥谭的基本的或者重要的信息都发给了钟离，其中关于小丑的资料是字数最多的几份之一。
作为蝙蝠侠的劲敌，哥谭最危险的罪犯，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疯狂，且是无序混乱的疯狂。他的所作所为没有规律无法预测，像是单纯的享受犯罪，享受带给他人痛苦的过程，又像是只为了给蝙蝠侠找不痛快。
这种疯狂倒是让他想到了某个熟悉的存在，很难想象这种精神状态居然会出现在人类身上。
不过，钟离指尖轻点，如果托尼给的资料没有出错的话，小丑此刻应该还待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又怎会与此事扯上关联？
一路无言到了哥谭。
钟离透过轿车的玻璃窗打量着这座恶名在外的城市。
纽约距离哥谭差不多三百公里，他们是吃过午饭后出发的，此时抵达时间已至黄昏，然这座终年笼罩在雾霭之下的城市却不见一丝霞光。
哥特建筑的风格更为这座城市批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与其在外的名声也意外的相配，给人的感觉似女王残破的裙摆，或是那枯枝铸就的王冠。
汽车最终停在钻石区的一家星级酒店门口。钟离刚下车就见一位穿着西装打扮得体的青年男人迎上来：“您就是泽维尔学院的客座教授钟离先生吧，说真的，您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也更英俊。”
男人说着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韦恩旗下变种人慈善机构的负责人，也是此次拍卖会的举办者克里斯€€安德鲁。”
查尔斯曾一度被评选
进全球十大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多次进入白宫面见总统，声望极高。也因此由他专门聘请的代表泽维尔学院出席的客座教授能受到主办方亲自热情的接待也并不奇怪。
钟离握住他的手：“幸会。”
他话音刚落，就听他们斜对面的一家银行内突然爆发了一连串的枪声，银行附近的人们反应迅速地朝四周散开，不少掏出手机报警，还有几个胆大的则停在稍远的地方拿出手机，看架势是在直播。
克里斯有些惊讶地挑眉：“挑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作案，也不知道他们是聪明还是愚蠢。”
所有路人的反应都算得上镇定，可以说熟练得让人心疼。
钟离：“……”
虽说他早已通过资料窥得这座城市的大题样貌，但亲身经历的感受果然还是挺奇妙的。
钟离也知道这位安德鲁先生为何有此感叹。罪犯们大都在夜晚行动，黑夜会掩盖他们的容貌。但就他之前得到的资料来看，这座城市的义警数量挺多，且都在夜晚行动，这大大遏制了夜晚的罪恶滋生。所以挑选义警尚未出动的黄昏时刻作案是个不错的选择，昏暗的天色也能为他们稍作掩饰。
然这里是富人云集的钻石区，纵使警察再如何不给力，也绝对不会放任这一区域的罪犯猖獗，甚至离这里一条街外就是一家警局。
果不其然，就这么一会儿时间钟离就听见了呼啸而至的警笛声。
警察们将银行团团围住，为首的警员拿着喇叭冲银行内喊话，聚集在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克里斯见钟离似乎对这件事感兴趣，也不着急带着对方进酒店了，转而安抚道：“如您所见，哥谭市的治安并不好。但我们会最大程度保证您的安危，这一点还请您放心。”
“而且钻石区平时的治安其实挺不错的，今天这起实属意外。若是您对哥谭感兴趣，我也只建议您在钻石区和伯恩利区逛逛。我们也会为您配备随行人员。”
钟离摇了摇头：“不必如此麻烦，多谢好意。”
克里斯于是默认他对哥谭并不好奇，毕竟对这座城市好奇的外乡人才是少数。于是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对面双方正对峙着，就见一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手持一把枪压着一名
女职员做人质，从银行里走出来。
“小丑帮？！”克里斯看到那个罪犯脸上的面具下意识的出声。
注意到钟离看过来的视线后主动开口解释道：“就是小丑的追随者，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过。”
钟离点头：“有所耳闻。”
哥谭市最出名的自然是她高居不下的犯罪率，与其同样出名的除了那位常年霸占娱乐新闻头条与时尚杂志周刊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外，就是小丑与蝙蝠侠这一对宿敌。
凡提起哥谭，必然会提到这三个人。
克里斯没忍住吐槽道：“说真的，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疯子会有这么多的追随者，每次他越狱都有一堆人上赶着为他做事。就算他人在阿卡姆也有总有人借着他的名号行事，恐怕连小丑自己都不清楚小丑帮究竟有多少人。”
连那位盲目痴愚之主都有信仰€€的种族，所以小丑有追随者在钟离看来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钟离还是应和道：“凡正常人皆不理解。”
克里斯认同地点头：“说的对，只有疯子才会喜欢他。”
他们聊天的这会儿，钟离也没忘注意那边的动静。
那名带着小丑面具的罪犯一直在与警方谈条件，要求警方为他和他的同伙准备撤退的汽车，否则他怀里的女职员以及银行内的其余职员都会被他们杀死。
领头的警察立刻让人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准备，并提出可否让他顶替那位被挟持的女职员成为人质。这个请求理所当然的被驳回了。
后续的发展就比较经典了，一群带着小丑面具的罪犯将银行内运出的一袋又一袋的美元装进警方为他们准备的轿车内€€€€原本他们要求要武装车来着，被警方以各种理由改成了普通的轿车。
等到钞票装运完毕，所有同伙都上车后，挟持着人质的罪犯带着人质缓缓后退到车边，上车前猛地把人质往警察的方向一推，还顺手朝人质开了一枪，很明显是想用一个受伤的人质打乱警方步调。
钟离微微眯起眼，一道肉眼不可见的金光极速朝着那颗子弹飞去，在子弹射中女职员背前成功与之相撞。
一声微不可查的碰撞声响过后，那颗子弹被迅速反弹回去，击中了罪犯开枪的右臂。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最快反应过来的领头警察极为迅速的开枪击中驾驶位的罪犯，这之后反应过来的罪犯们大骂了一声，迅速下车与警方缠斗在一起，枪声与叫骂混成一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也早在枪响的那一瞬间迅速散去。
一片混乱之中，作为人质的女职员被成功营救到后方。
几分钟后混乱被成功平息，作乱的罪犯们通通被抓住，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中弹的也不少，但都不是致命伤。
警察这边倒是没什么人受伤，甚至在方才子弹乱飞的情况下都没一个人中弹，运气好到不可思议。
等到这些罪犯都被压上警车后，克里斯收回视线道：“热闹看完了，我为您带路？”
钟离点头：“有劳。”！
第15章 钟离的资料
蝙蝠洞。
提姆德雷克正在探查各个区域的监控，试图通过监控的蛛丝马迹来找出贝恩的下落€€€€这位超级罪犯在不久前越狱了，也亏了他的福，我们韦恩少总裁在处理完堆积如山的韦恩集团文件后还要再多处理一件事。
昨晚才从布鲁德海文赶回来给布鲁斯送红头罩资料的迪克这会儿也不着急赶回去，正躺在一旁举铁玩儿。
他注意到提姆眼底浓厚的黑眼圈，见对方又猛灌了一口咖啡便没忍住道：“我亲爱的弟弟，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休息，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小芭。”
在线的神谕应了一声：“我同意，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只是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毕竟贝恩可不是普通的罪犯，”提姆说道，“放心吧我没事，黑眼圈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
阿尔弗雷德端着盘子下来，他把提姆面前的咖啡换成了一杯温牛奶：“提姆少爷，容我提醒您一句，您这三天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八小时。我想您并不是一株植物，无法靠光合作用来满足一天活动所需的能量。”
提姆：“……”
“好吧阿尔弗雷德，”提姆妥协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件事，处理完我就去睡觉。”
他刚说完，就听神谕突然道：“嘿，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觉得你们需要看看。”
一段钻石区的监控录像被发送了过来，提姆于是把刚才的保证抛到脑后，迅速点开这段监控。
监控上播放的是一伙儿小丑帮抢劫银行被警方抓获的画面。这种事情在哥谭并不奇怪，总有脑子不正常的罪犯信奉小丑的疯狂，意图模仿但到底不过东施效颦。
奇怪的是那些学会了拐弯的子弹。
是的，这还不止一个子弹学会了，是罪犯们射出的子弹许多都学会了这招。每当有子弹即将打中警察时，要么紧急拐弯射到一旁，要么反射回罪犯身上。
很显然，这背后有人在帮忙。
“哦，”被视频吸引来的迪克发出疑问，“看来哥谭新出现了一位好心的义警？”
“别这么快下结论，万一这是一场联合的作秀呢，这种事在哥谭也不是没发生过。”提姆说着无限放大监控
视频，边放大边给视频做清晰处理，试图找出究竟是什么让这些子弹学会了拐弯。
而在他放大到子弹上的擦痕都能看清楚的地步时，总算找到了原因所在€€€€一根细到肉眼不可见的……金线？
“哇哦，这可真是……”迪克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变种人还是超能力者？”
虽然单看这根金线还分辨不出对方的能力，但至少知道了是什么让这些子弹拐的弯。
提姆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要如此精准地把每一颗子弹反弹回去，这至少需要超级视力，而且飞出金线的速度也必须比子弹更快。”
这两者结合起来，足以证明背后之人能力的危险了。
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于是提姆又开始顺着这些金线非来的方向探查，最终在另外一个监控里找到了那位帮忙的人€€€€一位模样俊美的亚裔男人，金线是从他周身凝聚并射出的。
“哇哦，”视频同步的神谕在线感叹，“他可真漂亮。”
然后不等迪克对她那句感叹发表什么看法，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他是谁？”
处在安全环境中聚精会神的几人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转头就见布鲁斯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而阿尔弗雷德也只是微笑着站在一旁，并没有提醒他们。
提姆不敢反抗掌握美食杀生大权的阿尔弗雷德，于是对着布鲁斯道：“说真的布鲁斯，你下次开说话前可以先搞出点小动静吗？至少让我们听见你的脚步声。”
迪克接道：“在这一点上你真的很像蝙蝠。”
神谕调侃地接了句：“他难道不是吗？”
布鲁斯没接话，他看起来刚运动完，正准备去夜巡的样子，此刻被他们这的监控视频吸引后蹙眉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对方有着让人见过一面就绝对不会忘记的容貌与气质，且疑似能操控不知名材料的金线。
提姆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他控制狂的属性八成又犯了，于是耸耸肩道：“好吧等会儿，我查一下。”
神谕：“我也一起。”
提姆转回身，指尖快速在键盘上敲打，不一会儿与男人相关的资料出现在屏幕上：“钟离，24岁，美籍华裔，是出生在纽约唐人街的孤儿，受一位名
叫刘东河的华人富商资助读完的大学。”
神谕补充道：“大学读的是哈佛人类学，他还是变种人平权运动的支持者。”
提姆：“他来哥谭是为了……我看看，韦恩旗下的变种人慈善机构将在两天后举行一场拍卖会，哦，站在他旁边的那位就是拍卖会的负责人克里斯€€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