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面当村长 第119章

沈舒面颊瞬间绯色染透,如同浸透了花汁,发?出难耐的细碎的喉音,还断断续续地反驳:“顾怀瑾,你莫……莫要太荒唐……”

这朱红又不是桃芯杏蕊,怎么可能吐得?出蜜来?。

又闻顾怀瑾假模假样地关怀道:“含璋,你怎么了,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他一边作弄着他,令他神智渐昏;一边戏谑着他,令他生出浓浓的羞耻心。

沈舒咬着唇,望着窗外晚风中?那随风颤动的花影,眼神逐渐不清明,他那只被顾怀瑾压住手?腕的手?,在窗沿上反复抓挠,直到顾怀瑾递了一只手?到他的跟前,让他放肆的咬着。

再然后,宽大的外袍滑褪至腰处,不必猜测也知是顾怀瑾启口的杰作,洗澡的热气是散了,暧昧的热气却升了起来?。

毫无防备地,顾怀瑾莽撞的钝入,逼得?他发?出一声惊呼。

窗内,灰尘簌簌抖落。

窗外,树影癫狂摇乱。

沈舒只觉得?自己好似一条狭窄甬道,被强行挪来?一座巨峰,又似被骤雨摧残的芭蕉,迸溅出淋漓的雨珠。

这滋味实在磨人,没命的撞,激烈的撞,简直要将魂儿都从身?体里撞出来?。

沈舒断续低吟,闻得?顾怀瑾在耳侧止不住的喘着,那一声声犹如猛兽般,难以克制的喉音,让沈舒心悸阵阵,腿儿都打颤。

然而,他趴在窗台上,腰如弓般弯折,汗水打湿鬓角。

房外,抬水过来?的客栈伙计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应答,又识趣的把水抬了下去?。

沈舒迷离抽出神,字句零落地道:“顾……怀瑾……洗澡。”

顾怀瑾语气和动作愈发?迅疾:“还想得?起洗澡的事……含璋,我洗过了,这水是替你叫的。”

可惜,伙计来?得?太早,他们?才刚刚开?始,待会儿他少不了要再跑一趟。

沈舒瞬间哑火了,汗珠遮着眼睫,连眼底的月色都变得?颠三?倒四,很快他忘了羞耻心,时低时高地喊:“怀瑾哥哥……”

顾怀瑾便在这一声声“怀瑾哥哥”中?越战越勇,一面吻沈舒的脸,一面赞叹:“好乖,怀瑾哥哥在。”

却没有半点放过沈舒的意思。

这极致销骨的滋味,令顾怀瑾欲罢不能,连分心说句话都是多余。

他的脸红得?发?烫,大汗淋漓至衣衫尽湿,下颌的汗珠滴落在沈舒的背脊。

如此癫狂的、于理不合的、罔顾礼法的行欢实在令人快乐,飘飘如仙,顾怀瑾将沈舒污了又污。

良宵过半,云雨初歇。

沈舒连站都站不稳,面上红霞未褪,闭上眼骂:“顾怀瑾,你真是个禽/兽。”

顾怀瑾俯身?帮他揉了揉腿肚子,坦然受了这个称号,“还赏月么?”

沈舒直想骂“赏个屁”,到嘴觉得?不太斯文,道:“不赏了。”

顾怀瑾这才替他拢上了衣裳,出去?打水,亲自把水提了进来?。

好在这是第三?回,没有第一回那般痛苦第二回那般寡淡,沈舒也很是快活,想起方才的举止,羞窘的把自己埋在水里。

他想,他真是昏了头了,居然千里迢迢跑过来?,同顾怀瑾放纵厮混。

暗恨自己的不争气,沈舒洗到水冷才起来?,披着浴袍,从耳室出去?,才知顾怀瑾在写信。

沈舒走了过去?,瞧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抢他的墨笔,“顾怀瑾,你别乱写……我没有说过愿与你入京,成为你的王妃。”

顾怀瑾神清气爽气定神闲地侧目,笑着凝望他:“怎么,含璋与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想临阵脱逃?”

沈舒抿了抿唇,执拗攥紧了墨笔,道:“顾怀瑾,我们?虽然两情相悦,却还没到远远没到这一步。”

他不可能舍下平梁村随他入京,更不可能甘愿困于后宅,成为他的王妃。

顾怀瑾笑意未改,却是眯起了凤眸,打量他的神色,然后问:“含璋是有何顾虑么?”

沈舒皱着眉,松了手?,道:“不是顾虑,是……”

“嗯?”

“顾怀瑾,我有自己的抱负,不能局限于儿女私情,倘若它是我的绊脚石,我宁愿舍弃它,你懂么?”

顾怀瑾未语,极其认真的盯着他,半晌轻轻一笑,“含璋,你在怕什么?怕我拘着你,让你变成后宅妇人?怕我抛弃你,让你身?处陌生上京,无枝可依?还是怕,你一颗真心交付了我,我却负了你,教你难过?”

未有停顿的,他搁了笔,往前走了一步,道:

“含璋,何必害怕,我知你心思深重?,所虑甚多,我总会让你信服的。你不必再问我喜不喜欢你,喜欢你哪里,我自会用行动向你禀明我的心意,那时你再行决定不迟。”

顿时,沈舒怔了怔。

……真的么?

他还以为他听了他的话,会发?火,与他起争执。

毕竟当?初周子衡就是这样的,想让他为他付出,为他牺牲。

只是,顾怀瑾越是诚恳,沈舒越是愧疚,低头道:“抱歉,我给不了你太多。”

顾怀瑾抚了抚他的发?丝,牵起他的手?,低头看着他的掌纹,道:“我们?一同去?上京受封,然后我自请驻扎封地,来?平梁村€€€€我替皇兄守着边关,也守着你。”

第154章

归途遥遥, 行程缓慢,沈舒一路看了许多风景。

临近边关的城池多是贫穷,很少有富得流油的, 但由于邺朝的治世还算清明,百姓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吃喝上不曾短缺, 独手头上没有什么闲钱。

沈舒不由鞭策顾怀瑾, 含着一丝调侃意味地说道:“倘若你真要申请封地?, 驻扎到这边来, 好好搞一下民生, 不然我的生意没法往这边做。”

顾怀瑾也觉察到了?,清河县离此地?不算太?远, 但时下炒得火热的平梁村酱却没卖到这边来,俨然是穷得厉害。

摸着沈舒的手, 他笑了?笑道:“当然, 介时还请含璋帮我想对策,我在从商一事上没有什?么天赋。”

沈舒只是这么一说, 却被顾怀瑾当了?真,爽快答应道:“好啊,到时我帮你……不过,倘使你赚了?钱,得分我一些。”

顾怀瑾眼里笑意盎然,十分纵容,还挑眉反问:“只要一些吗?皇兄金库充盈, 我到这边来得找他要钱, 介时我母妃那儿少不得也要补贴我许多?。”

沈舒听得牙酸,心说有人疼就是好, 一派羡慕嫉妒恨,却又听顾怀瑾改口:

“错了?,我一介男子?汉找母妃要钱多?少有些不像话?,应当是母妃少不得要补贴儿媳许多?,回头我给你列个单子?。”

沈舒:……亲儿子?没跑了?,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已经合计上了?。

只是,沈舒还是完全无法定下心意,他总觉得快了?,太?快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发展几乎神?速,令人仿佛置身云端之上,可能下一秒就会不慎踩空。

于是,沈舒没有接茬,只是对顾怀瑾道:“外面天气这么好,顾怀瑾,你教?我骑马吧,我想出去透透气。”

顾怀瑾应了?声“好啊”,含笑牵着沈舒下了?马车,招来马匹,教?沈舒上马,然后与他同乘一骑,肆意纵横于荒野之中。

春天的风很是暖和,早不似之前寒冷,在耳畔刮过,让人身心轻松。

顾怀瑾搂着沈舒的腰,骑得满头大汗,沈舒也是衣衫汗涔,却难止心里的愉悦,感叹道:“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不用面对未知?的变数,不用去想将来的将来,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他们。

顾怀瑾亦是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却不认同沈舒的观点,低沉的嗓音落在他的耳畔,“含璋,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一起做,春赏花冬赏雪,小舟垂钓,煮酒听雨。”

沈舒闻言想象了?一下,那些事情好像也是很美好的,“好吧,那我们改日去垂钓。”

顾怀瑾乐意至极,指着前面的野花丛,“先?赏花,过会儿恐怕就到达县了?。”

达县位于并州和燕州的中间地?带,人口比清河县更为密集,却不如清河县繁华。

临要进县城,为免纵马伤人,顾怀瑾将沈舒从骏马上抱了?下来,一面牵着缰绳,一面走?在沈舒身侧,为他讲述林县的风土人情。

沈舒由衷欣赏顾怀瑾:“顾怀瑾,你懂得真多?。”

顾怀瑾谦虚莞尔:“不过瞧过一些地?理广志,纸上谈兵而已,具体什?么样儿还得住上一段时日才能知?晓。”

待得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沈舒循着街边食肆的香味,一头扎进里面€€€€他早饿了?。

达县的小吃众多?,且极有特色,咸的甜的一概合沈舒的口味,出来时沈舒都走?不动?道儿。

顾怀瑾看他吃饱了?就犯困,好笑道:“要不找间客栈落脚,好好睡一觉?”

沈舒不免吐槽:“吃饱了?就睡,我是猪么?顾怀瑾,你也不要太?纵容我了?,小心我长胖到二百斤。”

顾怀瑾昨个儿才掂过他的重量,微微一叹:“我倒是奇怪,我好生养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么瘦?”

虽然早有等回到京都,就找太?医为沈舒调理身子?的想法,但迟迟养不壮沈舒,还是让顾怀瑾耿耿于怀。

听出了?顾怀瑾语气里的心疼,沈舒怔了?一怔,他恍然想起原著里的渣攻十分喜爱苦情受的病弱身体,那不堪一握的手腕、脆弱易折的颈项、苍白如雪的肤色……就像是苏点狠狠戳在渣攻的心上,大大满足了?渣攻的xp,直到结局也没有什?么改变。

所以……

他其实是喜欢病美人的吧?!

沈舒忍不住问:“顾怀瑾,我瘦些不好么?我瘦些,你抱我更轻巧,瞧我也更赏心悦目。”

顾怀瑾笑了?:“我赏心悦目了?,你又该如何?冬天畏寒畏得像只鹌鹑似的缩在被窝里,脚都是冰的?”

他捏了?捏他的胳膊,没捏到什?么肉,眉眼略带一丝嫌弃,“似你这般的,考上了?进士进殿面圣,皇兄都会让你多?吃一点,赐你一车滋补的珍品。”

邺朝也讲究个以人为本?,概因元帝打江山时,自个儿的左膀右臂皆因身子?不好死得早,元帝打江山打得辛苦,后来选拔官员不论文武都偏好选壮的,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当朝。

是以,沈舒要是真考上了?个什?么状元榜眼之类的,他的皇兄还真有可能给他赐补品。

沈舒心里朗然,唇角漾起一抹弧度:“你这么说,我倒是没什?么负罪感了?,我总觉得我最近的日子?好像太?好过了?一点。”

顾怀瑾不禁失笑,他是从前的日子?过得太?不好了?,才会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好,倘若他知?道那些贪官污吏成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多?半就不会这么想了?。

沈舒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去客栈睡午觉,而是在附近找了?间茶楼听书消食,又在街上走?了?走?。

次日,沈舒跟着顾怀瑾在县中访察民情,虽说顾怀瑾只是路过此地?,但来都来了?,他总要为自己的皇兄办点事,才能够走?得放心。

然后,两人去了?县衙一趟。

敲打自是少不了?的,懂点事的官员都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勤勉一段时日,免得上头的人又杀了?个回马枪。

当然,懂事的县令也知?道自己该为他们接风洗尘,当夜就在私宅里设了?宴饮。

也不知?道是这达县县令是鬼迷了?心窍故才顶风作案,还是顾怀瑾看上去不如传闻中威严冷肃,竟然安排了?相貌才艺俱佳的歌伎以及唇红齿白的清白小倌在席上,一眼就知?存的什?么心思。

起先?,他不停的给歌伎使眼色,让歌伎捧着酒杯给顾怀瑾敬酒,听见顾怀瑾眼神?幽幽,似笑非笑地?问:“裘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达县县令知?道自己触了?眉头,立马装模作样训斥那歌伎,“贱人,谁允你向殿下献媚,还不快滚下去?!”

顿时,歌伎身子?一颤,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生怕多?留一秒就碍了?贵人们的眼。

顾怀瑾常年被人逢迎,早已习以为常,谄媚主上的人固然不讨人喜欢,但达县的民生马马虎虎,自己倒也不必因此发难,只将此事忽略不计,妥帖给沈舒斟酒。

因为是果酒,饮多?也毫无醉意,所以沈舒贪嘴多?喝了?几杯,顾怀瑾见他喜欢,干脆把自己的杯子?也放在他的跟前,轮着给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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