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了三天三夜了,依然分不清胜负,阿危荦看盛宴那一袭白衣胜雪的身影,越看越不耐烦。
到了第四日傍晚,总算有朝拜的魔王赶到了,他们一见盛宴竟然孤身来魔界与他们新晋魔尊战斗,道了一声:“好胆!”
也跟着加入了战斗。
有一便有二,越来越多高阶魔族涌入战斗,有了同类的支援,阿危荦轻松了许多,同时也信心大增,紧咬着盛宴不放。
在这么多魔的围攻下,盛宴也渐渐有所不敌。在远处埋伏准备随时接应的柯暮云正要出来,但一想到盛宴提前交代过的话,又提着一颗心蹲了回去。
眼见盛宴就要败了,魔族这边士气大增,一个个施展着自己的本领向盛宴攻去。
没有人察觉盛宴的剑轻微震颤了一下。
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盛宴身后。
穿过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盛宴还是那个盛宴,但他的眼眸里已经没了任何情感,如果说从前的他虽然冰冷还带着一丝人性,但现在的他,连那最后一息的人性都没有了,彻底地沦为了一柄杀戮机器。
“唔€€€€”
这一天,整个魔界的魔们全都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看着盛宴在他们魔界犹如砍杂草般大开杀戒。
围在他身边对他发起攻击的魔王们,全都在他紫色的剑气下沦为了飞灰。
那漫天的紫气比魔气还要可怕,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就连刚晋升为魔尊,他们奉为至高无上的神,魔界第一人,要不了多久就要飞升的阿危荦,也在那道紫光的浓照下,陨落得悄无声息。
当看见盛宴的剑划破魔尊的身体时,来朝拜的魔们全都痛苦到失声,更别说阿危荦自己了。
他以为他身处魔界又有这么多魔的帮忙,定能让盛宴有来无回,谁知道他这个新任魔尊,还没接受过一位魔的朝拜,就这样身殒魔消了。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了!
他可是魔尊啊,近三千年来的第三位魔尊,本该是响彻整个魔界和修真界的大人物,如今却死得连一名普通魔族也不如。
可杀了魔尊的盛宴并没有停下,而是向着周围来朝拜的魔继续杀去。
这一日,魔界血流成河,甚至连带着罗刹海这个地名,都成了此后魔界三缄其口的存在。
魔界因此还有一句至理名言传开:“惹谁都不要惹剑宗弟子。”
“爽!看他们魔界以后还敢不敢随意欺负我修真界。”从魔界回了修真界,柯暮云一路都在跟弟子诉说她的兴奋,她从未有哪天杀魔杀得如此兴奋过。
那天盛宴帮他们解决掉魔尊和一些高阶魔族后,他们在后面跟着找魔杀,那些魔都被盛宴给吓破了胆,加上魔尊的陨落,也叫它们心悸,杀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这是我自己领悟的人剑合一的心法。”盛宴战后跟柯暮云说,“优点你们也看到了,几乎无敌,但缺点也明显,除了沦为杀戮机器之外,毫无人性,以后若是宗门弟子修炼此法,一定要慎之又慎。”
“知道了,师兄。”柯暮云凝重地颔首,确实,盛宴因为杀的是魔,所有无论他开多大的杀戒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但若是他周围还有其他人呢?
滥杀无辜是会道心不稳的,就连天道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人飞升。
但盛宴还是将此法交给了柯暮云,剑宗培养他一遭,他没有什么能够回馈给剑宗的,唯有此法,或许有一天可助他们再渡难关。
回了宗门,盛宴就潜心修道了。
魔界的魔都已经被他杀得差不多了,其他宗门也开始效仿剑宗纷纷带着弟子前去魔界历练;宗门郑岭云和柯暮云两人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劳烦他的琐事。
他打算尽快飞升,给这个灵气不多的世界,带来新的生机。
盛宴的天赋很高,有陆明月的紫府灵气加成,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化烟为府,到了紫府境。
而后又滞留了三年,将柯暮云修为提升到了€€蓝境,这才飞升。
他飞升这日,整个修真界万里雷云。
一道道如巨蟒般粗大的雷电从天而降盛宴头顶。
整个修真界为之一颤:“三千年前的道人飞升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恐怖的雷劫吧?这盛宴的修为究竟有多恐怖?”
柯暮云更是心上一紧,这雷劫要是渡不过去,可是要飞升失败的,重新修炼,谈何容易?
好在就在所有人捏了把汗的时候,盛宴身旁的剑,颤鸣着为他撑起一道结界。
这结界虽然薄弱,但剑身替他扛了一半的雷劫,他自己又扛了一半的雷劫,九道天雷竟然就这么支撑过去了。
雷劫过去,雷云散开,七彩祥云汇聚天空,万道霞光从天而降,一座天门从虚化实,缓缓打开。
观礼的众人只是瞧见那道仙门便觉自己灵府一阵清明,修为境界都有所提升,待得盛宴带着剑缓缓飞至仙门中。
接引盛宴的道道仙气,顿时幻化成漫天的祥云,普照了整个修真界的天空,化作点点灵雨,滋润着这片灵气枯竭的大地。
“天降甘露!”
原本所剩无几的灵气瞬间得到了补充,万物复苏,绝迹的灵草抽出了嫩芽,野兽得到灵气的滋润化作灵兽。
枯竭的灵脉重新凝结出了灵石,那种灵气充沛到毛孔舒张的感觉,让修真界修真之人全都精神一振。
能够得到这一场甘露,修真界所有人都喜极而泣了,但这场雨没下多久后,仙气再次翻滚,又下了一场。
“两场!”
“怎么会有两场!”
正当所有人惊诧不已的时候,天上原本只有盛宴一人的仙门处,缓缓又显出一道身影。
“是陆师弟!”柯暮云立马认出了那道身影,喜道,“陆师弟竟然也飞升了!”
仙门中的盛宴也意外,因为此刻的陆明月没了剑灵的呆板,他笑着拉上了盛宴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圆月映长空,美好与君共。
大地上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对璧人飞升,给修真界带来了两场甘露而欣喜,唯独一只没了系统,回不去系统空间,只能滞留在这里的火红狐狸,拼了命地向天上逐渐关闭的仙门追去,嘴里发出绝望地叫声:
“卧槽,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这个世界完了,下个世界双A,因为我只准备了4个世界的大纲,所以下个世界可能很放飞自我,大家做好心里准备。
推一下基友预收文,也是修真文,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
《小师弟沉迷吃瓜之后》by云初棠
谢倾澜意外得到一个吃瓜系统,一个人吃瓜太过无趣,他将目光瞄向与自己关系亲近的大师兄。
玄清宗首席弟子慕渊,正道第一人,高冷禁欲,不苟言笑,唯独对自己的同门师弟谢倾澜极近宠爱,予取予求。
谢倾澜开启与大师兄分享吃瓜的日常:
看那无影门门主,居然与门派好几个长老不清不楚;
月华阁新收的小弟子,竟然与师尊上演了一出相爱相杀;
佛门长老私下竟然与合欢宗宗主有过一段情?!
……
谢倾澜走到哪,吃瓜吃到哪,直到前往魔界。
“大师兄,你听说了吗,那魔界新主,性冷淡不说,最爱在床上折磨人,他手下男魔女魔被他折磨残的数不胜数。”
后来,谢倾澜被新上任的魔界之主压在魔君宝座上,男人灼热呼吸随着低沉嗓音落在耳边:“性冷淡?爱折磨人?”
看着摇身一变成为魔界新主的大师兄,谢倾澜欲哭无泪:吃瓜吃到当事人身上、还是个假瓜,该怎么办?
第66章 双A又如何1
“到了上城区, 见到了人一定不要失了礼数,我们全家的未来可都寄托在这一遭了,你一定要好好表现, 知道吗?”
下城区,简曦对着正在穿衣系领的盛宴仔细叮嘱。一旁的盛铭瞧见打扮过有着一副上层皮囊的盛宴也跟着说道:
“Omega嘛, 还是上城区的Omega, 都是柔弱娇贵的, 这样的人只要对他恭维着点, 哄着点, 待得你成功标记了他,以你们现在的信息素匹配度,他以后自然就对你百依百顺了。”
说着他又感慨道:“等你在上城区站稳了脚跟,再帮我跟你妈在上城区找份工作, 我们以后也能帮你们看看孩子什么的, 咱们以后就再也不用在这下城区讨生活了。”
“嗯, 知道了。”对于父母满脸希冀又带着点势利的期盼, 盛宴一边将身上这套几乎掏光了他们所有积蓄,为他买来的名牌衣物对着镜子穿好,一边回应。
这是一个ABO的世界,只有AO才是得天独厚的,天造地设的一双,至于中间的Beta, 那就是一个夹带的, 看着好看的, 隐形的, 无关至要的。
所以一些无权无势又没有门路的Beta, 就只配居住在肮脏的、鱼龙混杂的下城区;而环境优美, 生活条件上佳的上城区那都是隶属Alpha、Omega的地盘。
两个城区间中间用一条长长的电网隔着。看似只是一道电网的距离,实际却是一道阶层的跨越。
简曦和盛铭是一对居住在下城区的Beta夫夫,按理来说,作为他们的孩子盛宴当然也只能是一个Beta了。
但幸运的是。
两个月前,盛宴突然觉醒成了一个Alpha,虽说只是一个B级Alpha,但这让全家高兴不已了。
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家可以走出那道电网,去往电网后面的上城区。
当然这个走出的方式有些特别。
因为简曦和盛铭两人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下城区的Beta,家族里没有出过Alpha和Omega,自然也就没有上城区的人脉,他们只能等待政府的安排。
而盛宴从前都就读于下城区的普通学校,学习资质平庸,也没有一技之长,除了突然觉醒成一个Alpha之外,可谓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考虑他进入到上城区还需要时间适应,他又是下城区第一个由Beta觉醒为Alpha的特别案例,政府就一次性给他包到位。
主动给他匹配了一位Omega。
当然他也很幸运,一次就匹配到了与他信息素契合度有百分之九十高的Omega,而且这个Omega还隶属于上城区的权贵之家€€€€陆家。
说陆家简曦和盛铭不清楚,但提到陆家旗下的公司,星辰集团,没有人不清楚,
这可是蓝星上数一数二的科技公司,他们公司造的电视机,手机,电脑,空调、洗衣机等等一系列的电子产品,在下城区都很受欢迎的。
谁家要是能够买得起一台星辰集团的电子产品,那都得是周围附近高看一眼的人。
对于盛宴竟然能够匹配到星辰集团董事长家的儿子,陆星澜,简曦和盛铭就更加兴奋了。
他家这不仅仅是进入上城区了,而是直接进入了上城区的上流社会啊!
对于盛宴今天要去和陆星澜相亲的事,他们这两位当父母的相当重视,重视到不惜咬牙拿出家里的全部积蓄为盛宴置办衣服,说什么也要将这桩婚事给定死了。
“好看吗?”盛宴穿好衣服,向站在一旁看着他格外紧张的父母问道。
“好看,好看。”简曦抬头,瞧见只是换了身衣裳,就褪去了往日的沉默寡言,散落了一背的长发,显露一张清冷而张扬的脸,心上狂跳,这真是她生出来的儿子?
“不错,贵气了。”盛铭也在一旁夸赞,他没有简曦心细,想得那么多,而是在察觉到盛宴身上隐隐有种让他高攀不起的气势时,不自觉地远离了他两步。
怕将他身上那身昂贵的衣服蹭脏。
“那就好。”盛宴见到两人的反应,满意地笑了笑,将还盛在袋子里没有取出来的外套取出来,挂在臂弯间,整个人俊美而又潇洒地向两位道别,“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