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陆明月就知道,对盛宴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暖饱思淫/欲?”盛宴不假思索,“大哥吃饱了,不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
“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不知道吗?”陆明月看也不看他,径直将车拐进一条老旧的巷子,“我还不想得胃溃疡。”
盛宴满脸失落:“那大哥就是要把我抛尸荒野了?”
“嗯,大卸八块,碎肉喂鱼的那种。”找到地方,陆明月将车停下,取了安全带下车,跟同样下了车的盛宴说道,“跟我来。”
望着周围都是老旧砖瓦,没有一个人影的幽深巷道,盛宴诧异:“来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陆明月径直走到巷道的深处,这里有个小楼梯,上去二楼有个门,门上打个很小的牌子,写着珍馐馆三个字。
看着像餐馆,但一进去,里面也没有任何餐桌,只有一条长长的茶桌,上面摆着各类插花,底座里还养着鱼。
一看就是个修身养性,谈生意的好地方。
陆明月找到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店家,两人交谈了一阵,有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茶水,陆明月亲自给盛宴沏了一杯:“等着。”
“大哥约了人谈生意吗?”观察了片刻周围环境,盛宴喝了口茶问。
“是啊。”陆明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谈把你卖了能值多少钱。”
“卖心,卖肝,还是卖肺?”盛宴放下茶杯,看着杯中清亮的茶汤,不知道用什么熬煮的,喝起来暖滋滋的。
“都卖。”陆明月懒得搭理他。
“不能留个肾吗?”盛宴跟他讨价还价,“肾好大哥才能好。”
陆明月又被气笑了,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骚话,属孔雀的吧,天天开屏求偶。
好在店家的动作很快,很快便有人将他所点的菜都端了上来。
“尝尝吧,这次应该合你胃口。”陆明月取过店家消好毒的筷子递给盛宴。
盛宴看着桌上既不油腻也不过分清淡,清清爽爽又不失色香味的菜品,怔愣:“这里还真是吃饭的地方?”
“不然呢?”陆明月失笑,“还真带你来卖肾啊。”
盛宴执筷挑笑:“也不是不行,我本就打算卖肾给大哥的。”
“吃你的。”陆明月不想接他话了,“我跟老板打了招呼,以后要是吃不惯,就来这儿。”
盛宴吃着完全符合自己口味的菜肴抬眸朝陆明月笑:“大哥是对所有的妖艳贱货都这样呢,还是单单只对我?”
“……”
虽然陆星澜说了布置婚房的事他不管,但他本人还是非常介意的,时不时就在手机上向盛宴询问进展。
“我大哥有没有好好给我们布置?”
盛宴自那天跟陆明月吃了饭回来,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陆明月了,至于新房,因为还在硬装,他也没有过去,但他了解陆明月。
想也不想地回复陆星澜:“有的。”
陆星澜稍微放心了点:“那就好,你盯着点他,我怕他给我们使坏。”
盛宴不解:“装修能使什么坏?”
陆星澜:“那可就多了,用甲醛超标的油漆啦,用材料不好的建材,只要他想,有的是让我们住得不舒心的法子。”
盛宴嗤笑:“那你干吗不自己盯,非要让他帮忙盯。”
陆星澜想也不想道:“这不是给狗找点事情做吗?不然白养在我家吃闲饭啊。”
盛宴很想说,陆明月有手有脚,他养得活自己,不喜欢可以把他赶出去,断绝关系也行,没有这么蹉跎人的。
但是算了,有些人高高在上惯了,自以为自己随手甩个唾沫星子,别人都得感恩戴德才算对得起他,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这种人除了栽跟头,是听不进任何劝谏的。
陆星澜说完陆明月,又说起盛宴来:“你也别偷懒,好歹是我们以后要居住的地方,你多盯着点,以后我们生活也会更加幸福舒适。”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无非就是想让盛宴去盯着陆明月。盛宴最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在家瘫了好几天,连酒吧都不去了。
听了陆星澜的话更是烦躁不已,但没办法,陆星澜非要他去盯陆明月的时候,顺便把他给他们买的床单被褥换上。
他买了一套他们新婚夜要用的床品。
顶着不太舒服的身体,盛宴还是出门去了香山别墅,因为说过要跟陆明月一起布置,陆星澜也很大方地跟他说过别墅密码。
在门口没听到叮叮哐哐的声音,盛宴还以为今天只有他一个人,结果门一打开,他就在那满屋装点着各种红色中央,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顶级Alpha。
听到开门的声音,陆明月回头,见到是盛宴,也不意外,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大哥这是都布置好了?”进了屋,盛宴看着满屋子的红,连屋顶壁角上都拉起了红色的剪纸,走廊和餐桌更是用红玫瑰和青草扎了一路好看的花束,原本冷清的房子,装点得喜庆非凡,诧异了一声。
他以为还在硬装阶段呢。
“反正无论我怎么装,他都不会满意的。”陆明月也坦诚,“索性只改动了几个地方,布置了一番,你过来看看,你喜欢这个风格吗?”
可能出于盛宴红玫瑰信息素的原因,整个屋子陆明月采用的风格都是红,这就衬得陆星澜的青草就跟个点缀一样。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盛宴扫视了一圈,他都不知道该笑陆明月私心重好,还是完全没有私心好,“反正这婚礼大哥也没想它正常进行下去,不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盛宴原本是很想靠近的陆明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他,盛宴浑身都有种汗毛竖立的排斥感,便只在附近转了转,左右看了看陆明月的布置。
不得不说,陆明月的审美品位真的很高,大红的颜色被他装点得一点都不俗气,反而有种喜庆的典雅。
陆明月没搭理盛宴阴阳怪气的话,转问盛宴:“你呢,你给准备的惊喜是什么?”
“还没准备。”他就那么随口一说,也没真想用心给陆星澜准备什么,歪了歪头,看向陆明月,“大哥有什么好建议吗?”
陆明月摇头:“没有。”他往年送给陆星澜的礼物,陆星澜都不喜欢。
“这可就难办了。”盛宴朝他苦恼,“早知道就不在他面前说大话了。”
陆明月笑:“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想。”
正好陆星澜发消息来追问盛宴,床上用品换好了没,盛宴回了马上两个字,待在客厅,面对今天的陆明月极度不舒服的盛宴便向陆明月说:“我上去换个床品。”
“他买的?”陆明月早瞄到盛宴手中拿着的东西,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盛宴。
“嗯。”但今天的盛宴完全注意到他的眼神,敷衍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陆明月见他这兴致缺缺的态度蹙了蹙眉,往天他要是这样说,盛宴高低得回上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孔雀敛屏了?
陆明月不是个爱纠结的性子,他上前拉住盛宴问他:“你怎么了?”
他一靠近,盛宴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反抗,有种强烈想要把陆明月丢出这栋别墅的躁动感,偏偏陆明月的信息素等级又高出他好几个等级,他根本没有办法对他做出任何举动。
只能扬着一张被信息素压红了的脸,厌戾地说:“没事。”
陆明月望着他绯红的脸,抬手摸了摸,滚烫:“你发烧了。”
“是吗?”盛宴把他放在他额头上不舒服的手甩开,将自己的手贴了上去,没有任何感觉,心情不太好地说,“可能吧,我先上去把床品换了,再回去休息。”
“好。”陆明月也没跟盛宴一个病人计较,“别墅有我备的药,我给你泡个冲剂,待会儿喝了再回去?”
“嗯。”听到他说在别墅里备了药,盛宴下意识想调侃,准备得这么齐全,是不是连套也准备了?但身体的难受感,使得他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点点头,便快速脱离了陆明月的范围。
见他脚步虚浮地上楼,陆明月从橱柜里翻出他准备的医药箱,找出感冒药来寻了杯子快速泡好,但他越泡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盛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发烧了?
陆明月没有看见,上了楼,远离了他的盛宴,绯红的脸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就连刚才极度厌戾的烦躁感也退却了,除了还有一点点轻微的不舒服感之外,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真的是发烧了吗?”盛宴上了楼,摸了摸远离陆明月舒服了许多的额头,疑惑了一声,“难道今天是不宜接触陆明月日?”
等他换了床品,给陆星澜拍了照片发过去,下了楼,见到在厨房里忙碌的陆明月,盛宴不信邪地走了过去。
当靠近陆明月三米内的距离,那种浑身抵触的叫嚣感又涌了出来,每前进一步,烦躁感就加深一份。
盛宴蹙眉:“还真是不宜接触陆明月日?”
他这一嘀咕,没听到他下楼声音的陆明月转身看到他,将手中调剂好的药水递给他:“下来了?喝了药回家休息去吧。”
盛宴在桌边接过了药杯,强压着眉间那股烦躁感,扬头将药喝了,不过,他并没有走。
盛宴有根反骨,别人不让他干的事,他偏要干,就连身体的排斥感也一样。
尤其是他此刻看陆明月那身西装笔挺,宽肩窄腰,合体而又成熟的身躯,有股说不出的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盛宴是这么想的同时,就这么做了。
放下水杯,就从陆明月身侧,将他抱了个结结实实,无视身上接触他的那股刺痛感,在陆明月耳旁说:“大哥,你不知道喂人喝药后,都要接吻吗?”
陆明月侧头便看见盛宴绯红着张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那眉眼明明写满了不耐烦,但眼睛里却像是藏了钩子,挑眉问:“怎么说。”
“因为这样喝到胃里的药是甜的。”盛宴胡乱瞎编,就想让陆明月亲他,马上!
但陆明月就不上他当:“在哪儿看到的歪理?”
“小说里都这样说。”盛宴不管,陆明月不亲他,他就亲陆明月,他亲陆明月的脸,亲他的下巴,亲他的脖颈。尽管每亲一下的滋味都很不舒服,但他就想这么干。
“大哥,你好能忍。”亲了半天见陆明月不为所动,盛宴抬起眼眸委屈地说了声。
对上盛宴的视线,陆明月喉结狠狠沉了沉:“是吗?”
“是……唔……”盛宴刚想说,没有人能够禁得起他这么撩拨,陆明月就捂住他的眼睛,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强势态度攻占了他的唇。
舌尖仅仅只是纠缠到一起,那清韵的信息素便激得他脑袋昏沉,除了任由陆明月索取外,任何反应都做不出。
更可怕的是,他的双腿也颤栗地在往下滑,眼见就要滑到地上了,陆明月像是知道一样,手一托就将他整个捞了起来。
再将他抱至一旁的餐桌上。
这个高度正适合两人接吻,盛宴也不至于腿软再滑到地上去。
陆明月搂着盛宴,给了他一个绵长而又缠绵的吻,待得空气中馥郁的信息素铺天盖地从盛宴身上溢出,陆明月这才放开盛宴,手覆盖在他后颈贴了信息素贴依旧烫得灼人的地方,询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易感期来了?”
作者有话说:
233双手叉腰:我看你怎么在陆明月面前当攻!
€€€€感谢在2023-09-24 23:49:25~2023-09-25 23:50: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72章 双A又如何7
“……嗯?”
盛宴怔了一会儿, 这才喘息着将手伸向滚烫的后颈碰了碰:“这是易感期?”
陆明月眼眸深沉地盯着他还红润的嘴唇:“不然呢?”
“我不知道。”盛宴摇摇头,将一脸的头昏脑涨摇走,他这才第一次当Alpha, 之前一直都是当Beta的,是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