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想用假娃娃骗凌白?
他们孩子不喜欢哭,保镖又将襁褓拉得很高,不上前确认很难发现是假的。
凌白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圆台的那一头,眼中没有兴奋,淡漠的神色让人看不懂。
“只有寒舟的孩子可以开启时空回溯之门,你们做好决定了吗?”
齐墨将孩子从保镖手中抱了过来,与凌白对望,”把寒舟放出来。”
“孩子确定是寒舟的?如果不是,他会死。”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丧心命狂到用孩子的命开玩笑。”
凌白看着两人,”确定吗?“
齐墨凝视怀里的孩子,不舍,心疼,无奈,商寒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将孩子抱来了。
“把寒舟放出来。”
凌白走到台前,神情暗了暗,袖中滑出匕首,猛的用力朝地面的凹处扎了进去,地面震了一下,随后便是齿轮转动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商寒舟站在台中间,看着脚下的黑色砖面缓慢在转动,纹理花路如同活了过来,光影闪烁,像极了活动的密码轮转盘。
暗纹折射的光,慢慢在变弱。商寒舟伸手试探的摸向光墙,手指尖一麻,手缩了回去。
凌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朝齐墨命令,"把孩子的血滴到你面前的凸起的凹槽。"
齐墨盯着前方突起的碗大的石头,脚下像生了根,久久没有动静。
就在商寒舟以为他抱假娃娃的事,马上穿帮时,男人将襁褓中的孩子贴近自己的脸颊,温柔的亲了亲。
商寒舟心莫名慌了,齐墨怀里报的是真婴儿?
″等一等。"
"我要看看孩子。"
齐墨眼中是他看不懂的复杂,惭愧?歉意?还要绝决。
″齐墨?"
那一头的凌白,冷冷的看着两人眼神交流。
如果说以前,凌白眼中的冷漠还带着一丝纠结,现在的他就是寒冬腊月冰封的湖面,无情中带着杀意。
“滴血!时间不够了。再拖下去谁也没有好结果。”
″寒舟,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好不好?"
齐墨并没有将孩子抱高,让商寒舟看。
商寒舟内心一直在纠结,男人怀里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还是跟他演戏?
按齐墨的私心,他不可能真的用孩子去妥协。
可是他的心为什么这么慌?
"你告诉我,在场所有人,你舍得哪一个?"齐墨凝视着他,声音沉甸甸的。
所有人,包括凌白。
商寒舟舍不得孩子,舍不得他,还舍不得.....凌白吧。
只是很多事都是难以两全的。
凌白执意要回去,除非杀了他,否则他和孩子之间,必要做出选择。
商寒舟舍得凌白吗?
不能的。
凌白太精明了。
他让商寒舟欠他一份情,一条命,和适时的关心。但自己的目的不加以隐藏。说他坦荡,他的目的能将人逼到底线外。
“我不懂你的意思。”不到最后一刻,商寒舟拒绝做选择。
齐墨狠了狠心,侧身朝突起的石头走了过去,将孩子的手轻柔的牵着,隔着白光,商寒舟还在确认齐墨怀里的孩子是不是真人时,齐墨携带的尖锐的刀片划破了孩子的手指。
“啊€€€€”
饱满洪亮的哭号声,在一瞬间就穿透整个天景台。
听到这洪亮的哭号声,商寒舟身体一僵,瞪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齐墨。
齐墨真的将他们孩子抱来了!
“齐墨!你真的把孩子抱来了?!”
齐墨凄凄然一笑,”不然呢?让你当那把钥匙?”
商寒舟哑然。
同样震惊的还有凌白。他是真没想到,狡猾又高傲的齐墨真的抱来了孩子。
他倒不担心,抱来的孩子是掉包的,有些底线他们原则性的不会去踩。
怎么说呢?
凌白一直就厌恶齐墨,觉得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商寒舟会和自己回家。但是,现在他发现对他保有善良的商寒舟,从始至终都是犹犹豫豫难以取舍。
他很失望。
他从未真正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过。
商寒舟以为齐墨不可能真的将孩子抱来,是默认了用假孩子来骗他?
他顾过自己的死活吗?
齐墨捏着孩子的手,准备将血滴在凹槽位置上时,商寒舟暴发了。
“不要!”
“齐墨,不要!我来当时空回溯的那把钥匙!”
齐墨脑子里一嗡,掐着孩子的手,僵在半空,心脏绷得难受,声音轻颤:“寒舟,那我呢?”
“齐墨,孩子太小了,我不放心。”
商寒舟咬牙朝着光墙使力一撞,无形的电流墙将他手臂电得刺痛,一声惨叫,连连后退。
“寒舟!”
商寒舟看向凌白,沉甸甸的口稳,”我后悔了,我选择自己当那把钥匙。你要我怎么做?”
“我不同意 !”齐墨看出抹出尔反尔的身影,眸中燃起了怒火,捏着孩子的手挤出了血珠。
第228章 终章 刷新
“齐墨!不要!”
“时空回溯术根本就不成熟,凌白他保证不了孩子的安全!孩子可能会死!...呜...”
商寒舟惶恐的摇头,眼神中满是请求。齐墨在最后一刻,将孩子的手移开了,血滴在地上。
齐墨血红的眼凶狠的盯着凌白,“你在骗我们?你说的那些,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对不对?”
凌白的视线落在商寒舟身上,“二十年前我掉落的时候,是四星一线。时隔二十年,也是这个时候,我总要赌一把。”
“我陪你赌!不要为难我孩子。二十年前,你怀着我掉落,二十年后,也该是我陪你寻回回家的路。”
“是我欠你的人情,欠你一条命!你的执念,我帮你完成!”
在数次拉扯中,商寒舟对加持在凌白身上的亲人,恩情等一系列的虑镜,生生扭成了血淋淋的现实。
凌白眼中也看不到对他的一丝惭愧。
那就这样吧!
“好!”
凌白的声音依旧十分平和,仿佛他们只是在谈论一件无足轻重的交易。撕掉虑镜后,商寒舟对凌白感情的解读,只剩下无情与薄凉。
“你们商量有问过我的意见吗?”齐墨怒火在燃烧,增了几分气势,“我能杀他吗?”
商寒舟:“......”
“我不允许你去。”
“齐墨。”
“别叫我名字。”
齐墨撇过脸,不去看商寒舟眼中的受伤。
十几个保镖从正门,窗子,持武器冲了进来,走在最后方的是折返的彭棋林。
一行人将石台围了起来,两个保镖枪口对准了凌白的后背。
商寒舟的神经瞬间又绷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突变的局势,对上齐墨阴沉的脸欲言又止。
他的选择伤了男人的心。
齐墨唇角勾着冷漠仇视的弧度,“我愿意选择,是顾及商寒舟对你的感激。他无法割舍这份感情,是见不得你去死。他会妥协,我预料过。但没想到你们最后为难的是我。”
他凭什么委屈自己?不就是恨吗?
“齐墨....”商寒舟望着他的男人,他喉咙动了动。
“既然各有坚持,那便生死由命,用拳头为自己争取,谁也别怨谁。”
凌白余光扫了扫身后的保镖,面露嘲讽,“这是我的地盘,我既然敢让你们进来,你们觉得我会没有防备?”
齐墨没有再多废话,一个眼神。凌白背后的保镖,立马举枪对着他的脚开枪。
凌白神色自若,在感觉到杀气袭来的前一秒,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商寒舟惊慌捂住了嘴,将嘶喊声堵在了喉咙中。
他隐身了?还是瞬移了?
齐墨看着原地消失的人,内心亦受到不少震惊。
凌白的强大,超过他的想像。
“商寒舟,你的话是否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