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好像这辈子不工作也没事啊。
不行,他不能这么想,这不就是让秦易之养了么?
……虽然也没差,他现在的的确确就是秦易之养着的。
谢祈这样想着,对秦易之道:“这三个要求我会完成的,你放心吧我到时候报备给你带照片。”
秦易之没说话,他只是看着谢祈的眼睛,语气低沉地道:“还有一条额外的要求。”
谢祈也没觉得他烦了,很谦卑地一拱手,作揖,“义父请讲。”
秦易之:“?叫什么义父?”
谢祈说:“吕布的义父,不对,我的义父。”
秦易之:“……”
八岁的代沟,应当不至于这么大。
秦易之只能无视,淡淡地说:“不能对我说谎,这是最重要的一条,约法三章应当建立在这一条要求上。”
谢祈说:“实不相瞒,我从不说谎。”
秦易之盯着他,谢祈想到什么,有些心虚地改口:“偶尔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但都跟你坦白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说谎。”
谢祈说着,手上没停下,依旧给秦易之锤腿,拳头从秦易之的膝盖锤到大腿,最后直接转移到后面,给秦易之捏肩捶背,“平时工作很劳累吧,我给你按按。”
秦易之问他:“给你那么多钱,没见过你花过,为什么不花?”
谢祈迟疑了一下,说:“没什么需求,我怎么花?”
秦易之问:“你不花钱,为什么爱钱?”
谢祈自然地回答道:“钱啊,谁不爱?我当然爱啊。”
秦易之淡淡地开口道:“那么我还有一个要求。”
“……”要求好多,不过人家花钱了,谢祈笑着说:“你说。”
秦易之说:“每天花5000块钱,能做到吗?”
谢祈:“……”
他手上动作停了,不可思议地说:“一天花5000?这怎么可能花的完?”
秦易之说:“可以买你喜欢的。”
谢祈说:“我喜欢的东西花不了这么多钱。”
“可以买奢侈品。”
谢祈说:“说实话我是实用主义。”
秦易之:“你可以把那些球鞋丢掉了。”
“……”谢祈说:“其实我也没那么实用主义,奢侈品除了很多溢价,但大部分设计真的很好,比如那些球鞋。”
秦易之:“。”
谢祈:“球鞋都是买一个设计,质量也不会差……好吧,我试试一天花五千。”
谢祈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趁这个机会一口气说出来好了。”
约法三章?明明是约法三四五六七八九章。
秦易之说:“就这些。”
谢祈松了一口气。
面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一天五千会不会太奢靡了。
又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谢祈怀疑秦易之是不是想溺杀他。
有句话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要是天天习惯了以后哪里还受得了正常人的生活。
不过这点对他应该没有太大的影响,谢祈觉得自己可以适应得挺好。
毕竟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从富裕的家庭脱离了一次,也正常的长大了。
这招对他没用,而且应该是他想多了。
秦易之是为了他好,他确实不怎么花钱,因为他喜欢的东西比较少,就喜欢球鞋,而球鞋他现在有很多,就更没有什么需求了。
平常谢祈对吃的要求会比较高,住的话只要干净整洁就好了。
所以秦易之给他的钱,他都攒着,基本上没有花过。
这么一看,他物质欲望好像有点低啊?
被秦易之这么一提醒,谢祈才发现这么久以来,都没花什么钱。
等一个人的时候,谢祈拿起手机,给群里发了一个红包。
把那俩个炸了出来,“我草,我有四百块!”
李思文震惊了,“我六百??什么情况,祈子你发财了?”
范清越说:“怎么这么大方?”
谢祈质问:“难道我很小气吗?”
范清越拿了钱吹彩虹屁道:“那没有,一直都很大方的我们祈子。”
谢祈又往群里发了2000红包,范清越抢到了980,“我草??祈子你疯了?发这么多红包干嘛?”
李思文:“我草,我一千多,你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多钱?”
谢祈说:“没事,大哥让我以后一天花五千,我先预演一下。”
李思文:“什么?一天五千??”
谢祈:“嗯,一天五千。”
范清越:“是谁羡慕嫉妒了我不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范清越说:“其实比起有钱,性向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思文说:“你一个月四十万,我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因为离我太遥远了,但是你一下子发三千红包,我立马就有感觉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祈说:“没事,我偶尔还是会发点红包的,苟富贵勿相忘。”
时间又过了十几天,谢祈学校Z大要开学了。
本来是秦京墨送他去学校,但也不知怎的,还是变成了秦易之送他去。
谢祈倒没什么舍不得,一副迫不及待要去新学校的表情,让秦易之表情紧绷了许多。
谢祈也没注意,他坐在车上,一直盯着手机看,秦易之低声问:“在看什么?”
谢祈没有抬头,回答:“加了新生群,在看他们聊天。”
秦易之没说话。
谢祈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什么,他放下手机,去看秦易之,他表情严肃,目光看向窗外,那身影莫名有些萧索。
谢祈:“……”
他脑子里登时冒出了空巢老父的模样。
谢祈莫名有点心虚€€€€毕竟拿了那么多钱,屁股拍拍去上学,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谢祈拿了手机,打开相册,凑过去对秦易之说:“老公,你过来看看。”
秦易之转过头,垂眸看了一眼,是猫。
这段时间蛋黄长得很快,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体重已经到了六斤。
谢祈对秦易之说:“你多看几眼,再过段时间就看不到了。”
他这么说着,还给秦易之找出了蛋黄的铃铛特写。
秦易之:“……”
幼稚。
他鼻间里漂浮着淡淡的香气,是谢祈洗发水的味道。
秦易之目光微微一撇,落到了谢祈脸上,他的头发已经长长,额头碎发越来越多,长到了刘海。
其实头发长些会稍微遮掩一下那稍显青涩的眉眼,略微成熟了些。谢祈如果要剪头发,大概率会剪成比寸头多那么一两厘米,那青涩的气质便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秦易之冷不丁开口:“什么时候去剪头发?”
谢祈一愣,回答:“军训之前肯定要剪掉的。”
秦易之说:“不要剪,这样好看。”
谢祈:“……”
要不要答应呢?谢祈在心里犹豫了一下,说:“会很热。”
秦易之说:“我跟老师说一声,你不用军训。”
谢祈:“。”
还能这样啊?
没必要,谢祈觉得自己体质是弱,但也没到弱不禁风的地步,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生。
因此谢祈开口道:“不用了,军训还是要军训的。”
他心里想,算了,怎么说呢,这点要求他还是能做到的,所以他回答道:“那我就不剪了。”
秦易之一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不禁继续道:“不要点痣,这颗痣我很喜欢。”
谢祈:“……”
秦易之又道:“这颗痣的位置在相学上,是一直有钱的意思。”
谢祈:“!”
中国人就是这样的,迷信是专门挑好的地方迷信,但一旦是不好的地方,那就是“不好意思,我是唯物主义战士”。
谢祈虚心请教:“真的吗?还有这个讲究?”
秦易之:“嗯,骗你我没有好处。”
谢祈说:“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