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 第99章

€€抬手去抚摸人类的头发,一条触手垂落下来,轻轻遮蔽住他的双眼,然后更多的东西涌上来,嗅他、舔他、吻他,从脸颊、唇齿向下蔓延,越过他的胸膛,越过腰部薄软的肌肉,迟年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它,或者它们越过下腹更下的地方还不停止,迟年才恐惧又慌乱地挣扎起来。

“不...我还没、准备...不要!”他绝望的弓起身体,却又被不知道有没有自主意识的触手桎梏住动作,于是又无助的倒下去,崩溃的抽泣。

卡伦王感知着他脆弱的神经,察觉到恐惧与战栗,但更多的是类似于紧张、期待之类的情绪,没有鲜明的抗拒。

他是爱€€的,他的潜意识已经默许了€€的一切行为。

是时候了。

卡伦王俯身去亲吻即将接受烙印的地方,从黑暗里探出一条足够细软的触须。

卡伦星人不会让接受烙印的伴侣感到不适,因此迟年没有感觉到太多的东西,用于注射基因片段进行烙印的触须很顺利的攀附到一片区域,摸索前行,沿途留下许多让迟年渴求又畏惧的东西。

他没有再挣扎,只是绝望地挣动了一下就软倒了 ,身体从内向外开始满涨、软化,然后陷入了尖锐的空白期。

他闭着眼睛,脸上全是交错的泪痕,手指僵硬地抓挠着光滑的触手,好像那是他即将崩散的理智中唯一的锚。

触须寻找到最合适的一点,然后抵在那里,变得有些发烫,尖端如同花瓣般绽开,裂开的花瓣上布满钝齿,撕咬住一块血肉€€€€很温柔的咬住,并不会让人类感觉到疼,只用于固定。

然后一些概念性的东西被释放出来,那是卡伦星人的基因片段,触碰到血肉就会液化,黏着在人类的血肉上,开始漫长的成长、寄生。

其实如果烙印对象同为卡伦星人的话,伴侣只需要注射完基因片段就可以抽离了,卡伦星人储备的能量足够烙印成长。

但人类不行,烙印生长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人类就会被它榨干所有的能量,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卡伦星人会长久地停留在伴侣体内,源源不断地供给烙印成长所需的能量,直到它成熟,可以反向反馈能量为止。

迟年能感觉到烙印在成长,但他不知道那个过程叫做‘成长’,他只能体会到最表层、最外在的感受€€€€欢愉而快乐,越来越多,几乎要毫无阻拦地刺穿他的身体 。

他想要逃走,想蜷缩,但卡伦王不断、不断地展开他。这让他感到赤裸,但那又不是属于肉体层面的赤裸,而是一些更深入的东西,像是自己在被拆解、被剖开、所有的刺激全都直接降临在灵魂上。

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被矜持桎梏在喉咙里的东西全都涌了出来,他大声的哀吟,叫€€的名字、让€€给自己解脱、或者求€€继续、求€€不要太早结束这一切。€€

第一百三十章 奇怪的梦~

烙印成长所需的时间很长,而且在成长过程中会自发分泌特殊的信息素,强迫寄生体保持清醒。

极致的快感带来的是恐惧,迟年浑浑噩噩间,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独立的器官,所有的机能都在为交配服务。

事实也确实如此,烙印给予他再多一点就会溺死的快乐,又让他保持清醒,就是为了让他的身体、让他所有的器官都适应它的存在。

烙印试图融入他的身体,迟年就被抛上欲望的浪尖没有再落下,快感再多一点,他真的会死在这场不伦不类的交配中。

卡伦王能捕捉到迟年脑内崩溃的哀求,也能感受到他脆弱到极点的精神波动,但烙印已经开始,中断的话只会对人类的躯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没有办法停下,只能不停的抚摸人类的脊背、后脑,试图给予他一点温柔的安抚。

然而迟年现在身上哪里都不能碰,手掌落下、触碰到躯体,他就要颤抖着从喉咙里发出抽气的声音。他的身体紧绷如被扯紧的弦,一旦放松,就必然会软成一滩被欲望腐蚀的液体。

烙印依旧在不急不慌的生长着,蔓延出来许多根茎般的细小触须,缓缓埋入殷红的血肉里,一点血丝从衔接处逸散,又很快被分泌出来的愈合体液修复,短促的钝痛被强烈的快感掩埋,迟年毫无所觉。

可能过了好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几天,在腹部热胀的瞬间,绵长而尖锐的刺激从体内传来,紧接着,所有占据大脑的感觉如潮水般褪去,迟年浑身僵硬的挣动一下,喉咙里发出崩溃的一声,然后整个松懈下来。

“结束了。”

触手们将他圈缠着送到卡伦王的怀里,软趴趴的搭在他脸上,试图抹去那些泪痕,迟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身体软得像被抽走了脊椎的鱼,浓密的睫毛被润湿成几缕,全身都泛着好看的诱人的润粉。

“年年好棒。”

他虚弱的呼吸着,在烙印停止释放信息素的瞬间失去了知觉,彻底沉入黑暗。

*

一开始的时候,梦还是很寻常的梦。

迟年走进熟悉的老旧小区楼,拎着抢购的打折蔬菜与临期牛奶,疲倦的站在老旧的电梯前等待。

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放空思维的时间,直到电梯落下,大门吱呀开启,他才像是从一场沉缓的梦里惊醒,抬脚走进去。

电梯关门的时候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迟年早就习惯了,却还是有些担心它不堪重负,突然掉落,酿成一桩悲剧。

其实除了他,这个小区楼没几个人敢乘坐这个电梯,包括来他家蹭住的魏泽峰。

迟年不怕,他听着电梯井链发出锈蚀的倾轧声,在无数次被砸落成一滩肉泥的幻想中,等来了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牛逼,又活一天。

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庆幸还是悲哀,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电梯,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公寓狭窄而老旧,不过大门是厚重的金属门,即便锈迹斑斑,也能带给人很强烈的安全感。迟年看着墙壁上的裂隙发了会儿怔,慢吞吞掏出钥匙打开门,踏了进去。

这场梦境的背景阴暗、沉闷又潮湿,空气里的水分太多了,多到连呼吸都有些粘稠。

屋子里许多地方都生了斑斑点点的霉菌,一些无论如何都清除不干净的污渍更显眼了,褐色的或者土黄色,还有一些蚊虫尸骸残留的痕迹。他早就想过要买一点腻子回来重新粉一遍墙,但他每天都太累了,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干活。

至于魏泽峰......他只要不把烟头再往墙上按,或者把鞋子上的泥蹭到玄关就已经很好了,不能指望他干活。

迟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往他想起魏泽峰,总会感觉很快乐,很幸福,好像只要看到他的脸,看到他温柔的笑,浑身上下的疲倦都会一扫而空。而现在,他只觉得烦闷,反感,甚至还有些恶心。

......奇怪。

迟年疲倦的放下手里的菜,跌坐在沙发上。

沙发是灰色的麻布质感,跟四周的氛围差不多,沉闷而潮湿,泛着一点内部发霉的怪异味道,不过好在非常柔软,像是一团湿润的雨云。

他躺倒了,发丝散落在耳侧,呼吸沉闷得像是破旧的风箱,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可能下一秒,或者下一秒的下一秒就会永远停止。

他在梦里睡过去。

可能只睡了几分钟,他被饿醒了,疲倦的掀开眼皮,想起来要做饭,而且还有一点方案没有改完。

他又拖着疲惫的身躯拎着菜进了厨房。今天没有买到打折的肉,被抢购剩下来的肉是诸如牛肉、羊肉那种比评价鸡鸭猪肉昂贵几倍的东西,他舍不得吃,所以只买了一罐主料是淀粉的午餐肉罐头。

不知道魏泽峰今天会不会来吃饭,他来的话,就会抱怨菜品不够丰盛,然后一面自己狂塞,一面给他夹几片菜叶,温柔的叮嘱他多吃一点。

他会饿肚子。

迟年更烦了,转头走到门口把门锁上。

就让魏泽峰以为他还在加班好了。

迟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对那个男人的喜爱一下子就被消耗干净......这不太像他。

可能是疯了也说不定。在这种高压低报酬的工作环境下,任谁的精神状态也不会太好。

迟年看着窗外飘动的细密雨丝,以及在高空耸动如山如海的阴云,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低头炒菜,倒进去切好的午餐肉,翻炒一会儿倒进去水,打一颗鸡蛋进去搅碎,最后把这锅卖相不怎么好的简易杂烩连锅端到餐桌上,就着一碗煮得软烂的饭吃掉了大半。

还是饿。

迟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不过他不再吃了,剩下的打包进饭盒里,明天能省至少五块钱的公司餐费。

他去洗了澡,只有洗澡的时候身上粘腻的感觉会清爽一些,等他擦干净身体换上睡衣,那股沉重的潮湿感又把他围住了。

迟年烦躁的甩着脑袋上的水,打开卧室的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很黑,床那里有一点光亮,然后逐渐传来激烈的喘息呻吟,以及铁架床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他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背对着他交缠的白花花的两具躯体,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看不见脸,但他很明白那两个人之中有一个是魏泽峰。

门白锁了,他沉沉的想着,退出卧室关上房门,坐回沙发上发呆。

大约几分钟后,他才想起来这是他家,卧室是他的卧室,床也是他的床,他应该把那两个很脏的东西赶出去。

但他又有些担心自己打不过两个男人,所以他跑到厨房里拿了把菜刀。

菜刀没有洗干净,钝刃边缘沾着一点菜叶。迟年走之前又看了眼窗外沉闷的天空,雨越下越大,沉闷的阴云往下探了许多半透明的触角,蔓延流淌到地面上,大街上空无一人。

他拿着刀回到卧室。

卧室里的声音没有了,但白得刺眼的身体依旧交叠着,一动不动,在紧贴的腰侧,可以看到很多渗出来的粘稠的血浆。他们的身体少了很多东西,像是被某种尖锐的锥子刺穿许多次。

来晚了。

迟年低下头,慢吞吞擦掉刀刃上的菜叶子,靠着门框站了一会儿,思考这张床还能不能用。

大概率不能了,脏死了。

又浪费几百块。

迟年叹了口气,回到厨房,安置好菜刀。

窗外已经被海水淹没了,阴云被结团的触手代替,隐约可见闪烁的幽蓝色的光,他像是被豢养在鱼缸里的人,外面是水,里面是空气。

一条很软很乖的触手移动到窗口,轻轻敲了两下窗户,似乎在询问自己能不能进去。

迟年看了它一会儿,打开窗。

海水像是果冻一样凝滞在窗外,软嘟嘟的触手钻进来,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会儿,轻轻缠上他的手腕。

然后更多的触手像是找到了方向,从窗外挤进来,很快把整个屋子淹没。

迟年转了转手腕,触手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

“别动。”他说。

触手就真的不动了,安静的贴在他手腕上。

迟年就带着它,打算去把碍眼的东西全部处理掉。

重新打开卧室门,床上的身体不见了,床也不见了,地上残留的一点血渍,也很快被蹭过的触手擦干净了。

迟年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又关上卧室门,回到了沙发上。

他躺了下去,躺在许多触手上面,触手们裹着他,从他的衣摆、裤脚往里钻,蹭过胸口,蹭过下腹最要命的地方,他瑟缩了一下,然后被牵扯着四肢展开身体。

触手撕碎了他的衣服,吸盘吮吻着他,身上到处都酥酥麻麻的,他舒服的叹了口气,主动张开身体去迎合。

触手钻进他的身体,像是流入了一团温热的液体,带来了无尽的快乐,快乐凝成一场雨,一条河流,他被冲刷着,沉进去,然后窒息。

迟年闭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

第一百三十一章 烙印成功

梦境的后半场,绵延着无尽的欢愉与湿润的爱意。

空气依旧潮湿,天空也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外的海水越来越浑浊,从天上落下的触手也越来越多,遮天蔽日。

迟年闭上眼睛,沉沦在黑暗里,被拥簇着、环绕着,被占有、被进入,与最原始的最黑暗的欲望交媾。

他枕着柔软温暖的触手睡过去,然后又惊醒。触手没有了,窗户外的海也没有了,天空飘荡着低压的乌云,街道上到处都是吵闹的人群、发出尖叫声的幼童、不断响起的自行车铃与汽车的笛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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