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 第131章

林上将:【很抱歉,我收回原先的不当言论。】

林上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在下手的时候不要太过张扬,您知道的,目前政府还没有打算将‘外星人’之类容易引起大规模恐慌、暴乱的消息正式散布出去。】

迟年扫了一眼他的回复,兴致缺缺关掉光脑。

蓝星已经步入宇宙,被迫对外开放是迟早的事情,这种粉饰太平的隐瞒行为,又能维持多久?

触手又递来食物,迟年偏头拒绝了:“吃不下了。”

“可是年年今天摄入的热量,是正常水平的一半,”卡伦王抚摸着他的小腹,有些困惑:“年年是因为提及‘前男友’,心情低落导致食欲不振吗?”

人类就是如此娇弱的族群,就连负面情绪都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虽然迟年体内有烙印,并不会因为少吃一点食物就影响健康,但还是会让王操碎了心。

“关他什么事?”迟年嘟囔着,将小腹上作乱的手拍开:“虽然提起他确实有些倒胃口,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影响我进食主要因素的不是他,是你?”

卡伦王:?

卡伦王感到委屈:“为什么?我并没有惹年年生气。”

迟年感受着挤压得小腹鼓胀微凸的入侵物,好气又好笑,抬脚轻踹€€:“物理因素,你把这玩意儿弄出去,我就能吃得多了。”

卡伦王愣怔片刻,诚恳道歉:“那确实是我的问题,对不起,年年。”

迟年:“......道歉有什么用,实际行动呢?”

赶紧把碍事的东西搞出来!

残留在体内的肢节体积不小,轻飘飘挨着烙印,一点一点在他身体里堆积着快感,从它进入体内一直到现在,迟年已经数不清仅仅靠烙印去了几次,每次他以为快感到了极限,却还能继续往上堆积。

走路,上楼梯,甚至在吃饭的中途......他随时有可能痉挛着倒在伴侣的怀里,当着€€的面露出一脸被玩坏的痴态。

身体内部早就酸麻不堪,烙印所在的区域一直在往外渗着汁水,只不过那些黏糊糊的东西被完全堵在甬道里,又很快被触手吸收,并没有直白的溢出来。

“实际行动......”卡伦王重复着这句话,抬手抚上迟年早被润湿的胸前的衣襟,偏头给了迟年一个粘腻的吻:“好吧,为了表示歉意,我送给年年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你想做什么?”迟年隐隐察觉到不妙。卡伦王撩起伴侣的睡衣,手掌顺着他的腰侧往上滑,人形躯体的神情很奇怪,一半是温柔包容的,一半又是兽类看见血肉的样子。

迟年头发都要炸开了,因为如果那道目光能有实体,他现在已经被这目光嚼碎、吞咽、腐蚀成一汪肉汁。

“等等、呃......!”

从卡伦王手掌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快感如同闪电扩散席卷€€€€€€直接通过影响人类的神经,给予了迟年不间断的、最直接的镐潮。

不需要烙印,也不需要人类生殖.器官的辅助,€€的手掌落在哪里,快感就从哪里迸发、蔓延。迟年立刻软倒在卡伦王怀里,只靠那双给予快感与折磨的人类的手支撑着身体,当着€€的面无法自控、浑身抽搐着尖叫,像接上电极的发情的白鼠。

卡伦王垂眸,以全知全观的视角观察着伴侣,手掌在他的脖颈、胸腹、下肢......在任何迟年从未想过会出现‘快感’的地方徘徊。

第三十秒的时候,迟年已经仿佛从身体内部被榨出了汁,眼尾、胸口还有被触手触碰的区域不断渗水;第四十秒的时候触手动弹一下,甚至没有挤压到烙印,迟年马上就疲软着倒下去,又立刻兴奋起来,心跳剧烈到快要暂停,烙印代替它运作着,维持人类的身体机能。

第三分钟的时候,迟年好像短暂的昏过去几秒,又在触手的动作下醒来€€€€它在他还承受着卡伦王给予的恐怖的快感的同时,不断刺激着烙印,强施给他更多的几乎无法承受的快乐。但这个时候迟年已经没有判断力了,他明知道让他感到恐惧、想要逃避的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可他却克制不住的把€€当作救命稻草一样迎上去,什么放荡的话都叫了出来。

等到最后十几秒的时候,迟年连呼吸都被遏止了,像一个短路的玩具,哽咽着无意义的音节,接受着卡伦王的吻€€€€以及€€触碰在他脸颊处,掏空他所有思维与精力的手掌。一些黑色的雾在眼前聚拢,将迟年往深渊里压,把他往云端上托举,让他坠落,又让他着陆。

五分钟就已经是极限了。不是卡伦王的极限,是人类的极限。

其实卡伦星人很少这样对待伴侣,因为这种最直接的快感给予,要求施加快感的一方集中精神去调动神经,所以必须保持冷静,无法同步获得快乐......与其将这个行为当做一种‘情趣’,不如说是卡伦星人单方面给予伴侣的‘奖励’。

卡伦王从头到尾都没有获得躯体的快乐,但€€很享受伴侣完全处于€€的掌控下的感觉,而且迟年的反应很好,很漂亮也很诱人。

在情欲腥甜的氛围中,卡伦王能清晰的感觉到迟年的恐惧,随即是情潮浓欲的中调,尾调则是他的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噩梦

迟年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昏着,在过于强烈的余韵里,卡伦王俯身去擦拭、亲吻那些汁液的时候,他都能再哭着挣扎一次。他好像始终徘徊在云端,抑或堕落在渊底,连带着后来半梦半醒的那些时间,都好像在做一场永不休止的春梦。

等迟年终于能安静躺在伴侣的怀抱里而不是继续发情的时候,天色已然将明。

卡伦王一直在抚摸他的头发、脊背,这样似乎能让人类睡得更舒服一些,但对于累过头的人类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用。

迟年好像一直在做一些陈旧的梦。在梦里,他重又将前半段的人生轮回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他拥有所有的记忆€€€€他记得自己曾经受过的一切苦难,也记得逃离蓝星、获得解脱后的幸福极乐,他理智、清明、比以前更勇敢更无畏甚至更高傲,但这些都没用。

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困在瘦弱的躯体里,却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命运的桎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一次在泥泞中长大,将所有踩过的坑从头到尾再感受一遍,

感觉糟糕透了。

更糟的是,等他好不容易挨过漫长的二十几年,终于熬到喝假酒躺尸,做好回到奥古斯特身边的准备的时候€€€€

他苏醒在老旧狭窄的公寓沙发上。

迟年再一次在他的公寓醒来。

公寓一如既往的破败,水管永远在滴水,墙角有斑驳的污渍,没有贴墙纸的惨白墙面上布满斑斑点点的苔藓霉菌,霉菌的孢子逸散在空气中,这些家伙就是他秋冬时令咳嗽不止的罪魁祸首。迟年曾试过用墙漆覆盖它们,但用不了多久,它们又能爬满大半的墙面,后来迟年就懒得管它们了。

烂命一条,早死晚死似乎都没什么差别。

迟年剧烈喘息着,宿醉后剧烈的头疼与晕眩感几乎将他的大脑搅碎,但比起生理上的不适,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无措过。

酒醒之后,没有牢笼,没有雾状的外星人,没有拍卖会也没有很大一坨奥古斯特,睁眼就在那栋并不完全属于他的破旧公寓里,距离这里直线五百米的楼层里,男友......前男友魏泽峰,应该还跟他的发小光着身体搂在一起,低声诉说着一些伴侣之间的情话。

不应该这样。

迟年愣愣看着矮几上的盗版二锅头,喉咙里隐隐回味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劣质酒精的气味,一丝恐惧从他心头升起,脑袋像被人用锥子一下一下锤击着,撕心裂肺的疼。

不应该是这样。

这是梦。

迟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

在这之前......在几十年之前,他刚与奥古斯特交配过,倒头就睡,就像他们第一次交配那样,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等梦醒就好了。

迟年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闭上眼睛蜷缩在沙发上。

也有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后来他睡了一整天,没有被外星人捉走,也没有‘醒来’,是被吃完野食、还想回来哄骗他的魏泽峰的敲门声唤醒的。

迟年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神情却阴翳到极点。被困在这场梦境里醒不过来,本身就是一件让他烦躁、恐惧的事情,这个碍眼的蠢货非得上赶着这个时候来给他找不痛快€€€€

真该死。

迟年回身去厨房提了把刀,打开大门,与满脸惊愕的魏泽峰对视。

“......年年?你在做饭?”魏泽峰回过神来,瞥了眼他手上的刀,不以为意,关切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你今天不舒服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该去接你回家的。”

迟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有时间吗?”

“没时间也得挤时间出来,”魏泽峰爽朗一笑:“年年最重要。”

“是吗?”迟年挤不出半分笑意,木然地看着他:“从陈浩的床上挤时间下来?”

魏泽峰的笑容骤然凝固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躲闪着迟年的视线:“年年在说什么?这种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是听谁胡说的?”

“我亲眼看到的,”迟年静静道:“但凡陈浩有锁门的习惯,我都不至于发现,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死板’,‘传统’,‘抠搜’的‘清朝裹脚男’,不至于委屈你只能一边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一边还要躲躲藏藏去跟陈浩偷腥。”

他顿了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颤,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连下半身都没办法控制,你说你跟一条随地发情的狗有什么差别?”

魏泽峰勉强的笑容彻底消失了,面容扭曲一瞬,扭曲的怒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又是熟练的委屈神色:“年年你听我解释,是陈浩他€€€€”

“是陈浩撅着屁股勾引你的?”迟年缓缓道:“是他哄着你,掰着你的嘴让你说出‘迟年那个蠢货只要说两句好听的就能吊住,给我大把花钱,过两天哄几句好听的,就能把我名字添上他房产证’这种话?”

魏泽峰被堵得哑口无言,手却撑在门前迟迟不愿松开,沉默良久:“对不起,是我被迷昏了头......我可以改,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没有,”迟年举起手上的刀,刀尖直指着他,眼神沉冷:“滚远点,以后见你一次砍你一次。”

魏泽峰被刀尖逼退几步:“......至少让我拿几件衣服。”

“拿衣服?都是我花钱买的,想要就拿钱来换,”迟年冷冷看着他:“不想花钱也没关系,那些晦气的东西我会都烧了,一件不留。”

魏泽峰面孔狰狞片刻,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见迟年高举起豁口的菜刀,干净利落剁向他扶门的手,惊悚地抽回手,不甘愿地眼睁睁看着大门闭合,扭曲着脸无声骂了几句什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迟年嫌恶的甩开手上的刀,紧皱着眉。

如果奥古斯特就在他身边,他一定不会跟那家伙废话这么多,早就手起刀落留下他点什么东西了。

可€€不在,不知所踪€€€€准确来说是在场梦境中失去了踪迹。没有奥古斯特,他什么都不是,他做出来的一切违法违纪的行为,都会以让他后悔的后果报复在他自己身上 。

没有奥古斯特,没有人会迁就、惧怕他。

......可奥古斯特在哪里?

与记忆完全相悖的历史走向让迟年感到恐惧,甚至让他开始怀疑起这场梦境的真实性。

明明在之前的梦境里,奥古斯特都会或多或少展露一些存在的痕迹,可偏偏在这场梦里,迟年找不到任何能佐证€€存在过的东西。

迟年不甘心的将家里翻了一遍,从卧室找到厨房、浴室,什么都没找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又不想睡回到卧室或沙发,最后只抱着毯子缩在浴缸里睡了一觉,浴缸的面积让他只能蜷缩着睡,像把自己埋进一个狭小的巢穴。

睡醒了,他又脱掉衣服,伸手去探索身后的甬道,仔仔细细地摸索,循着记忆的方向探寻,试图找到烙印存在过的痕迹。

很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迟年焦虑的在浴室里走来走去,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苍白、虚弱、像是只随处游荡的幽灵,风一吹就能散开。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饭€€€€一天,或者好几天,总之身体虚弱到极点。但他不想离开这里,这片狭窄的空间能够给予了他久违的安全感......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奥古斯特那么喜欢狭窄、温暖又潮湿的环境了。

迟年把很多东西搬进了浴室,他缩在浴缸里用纸跟笔记录着这场梦境开始之前的事情,然后抱着那些缀满温馨、甜蜜与幸福的纸张沉默地掉眼泪,想起......想起被触手们摆弄的恣意快感,于是伸手去解决伴随着思念一并回涌的性.欲。

他自己揉了一会,刺激不够多,始终没办法达到搞朝的程度,过了一会他又咬着牙,费力地在浴缸里转身,笨拙的地伸另一只手去探索后面的甬道,他对自己身体的认知不如触手,无论怎么摸都有些不得章法,找不到烙印又摸不到腺体,过了很久才急促喘息着,半张脸埋在毯子里设出来。

短暂的能够麻痹思维的快感转瞬即逝,他仰面在浴室里躺了好一会,又小声喊了一声:“奥古斯特?”

没有人或怪物出现。迟年茫然地盯着虚空看了很久,然后把自己缩回浴缸里,埋在毯子里小声哭了一会,再次沉沉睡着了。

迟年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因为他总是无规律地沉睡,有时候二十几小时都焦虑地醒着,有的时候也会不间断睡三五个小时。

有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被困住了,被困在了梦境里出不去;后来他又开始质疑自己,质问自己现在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世界末日

浴室里一片昏暗,电费有一段时间没缴,昨天半夜的时候灯就全熄了。迟年没管,主要是没余钱缴电费,也没有精力去管,就躺在浴缸里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想醒过来,但不是在这里。

迟年在这场梦里待的时间太久了,从他在黑诊所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六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将梦境与现实搅混,让他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人生。

“奥古斯特。”

迟年低声呼唤着,趴伏在浴缸边上,生疏的用笔在纸上写着卡伦王的名字,写的是通用语,写了很多,力透纸背,似乎想把它们深切的刻在什么地方,免得他忘记。

白天醒着的时候,他经常会看着自己写下来的那些通用语发呆,很难相信,即便在噩梦中游荡了二十几年,他依旧记得这些晦涩的词汇......并不完全记得,光是回忆起‘奥古斯特’就花了他快四天的时间。

通用语的词汇,算是迟年认定自己依旧身处梦境的最有力的作证。如果他没有被卖到卡伦星系,如果他没有遇到卡伦王,没有经历记忆中快要模糊的那些事情,他为什么会认识、能默写广泛适用于全宇宙的通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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