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怪物大佬饲养了 第187章

卡伦星人的性.欲、爱.欲,是随着伴侣出现而出现的。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迟年说:“我得负责。”

奥古斯特的嘴角牵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你要负责。”

迟年还想说什么,敲门声再次响起。

奥古斯特说:“很吵。”

迟年察觉到€€的不耐烦,在€€怀里转过身,抬手摸了摸€€的脸颊:“我去解决,你来给我镇场子。”

迟年把€€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推开卧室的门,径直走到玄关。

迟斌的敲门声很响,而且有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先是大力拍,不耐烦了就会又踢又锤,还会飙脏话。

正如每次半夜喝醉了酒,钥匙插不进锁孔里时那样,一直敲,一直拍,直到把迟年吵醒才罢休。

很长一段时间,迟年把这种敲门声归列到‘比闹钟更可怕的声音’,因为每次他打开门,都必然会被暴怒的迟斌拳打脚踢一通,直到迟斌气消了,他才能忍着全身的痛楚挪回房间休息。

迟年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对上了一张狰狞、熟悉又陌生的脸。

外交部长给他发过迟斌的近期照,但照片跟真人到底是有差距的,迟年琢磨了半分钟,才确认眼前这个男人是迟斌。

不是脸盲,实在是变化太大。

迟斌在年轻的时候相当英俊,否则母亲也不可能死心塌地出卖身体赚钱养他,还义无反顾地给他生孩子。

就算是后来赌博欠债,颠沛流离的时候,迟斌也依旧是中年人里的翘楚,但凡学历高点、谈吐文雅点,搞不好还有富婆乐意包他玩一玩。

而与他逃离老家的时候相比,现在的迟斌整个人都瘦得脱相,头发剃成寸短,眼珠隐隐外凸,身体佝偻,乍一看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迟年算了算,迟斌跟他的母亲认识得早,结婚也早,现在顶多五十几岁。

可见在缅北的几年,这家伙也算吃尽了苦头。

不过迟年一点都同情不起来,毕竟当年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形容枯槁还残缺不全的人就是他了。

迟年在打量迟斌的同时,迟斌也在打量他。

与迟年不同,迟斌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人是他失踪近十年的儿子。

迟年跟他长得像,跟他妈也像,集齐了双方外貌上的优势,出落得实在漂亮。而且肉眼可见的被养得很好,体态均匀修长,皮肤光嫩白嫩,如今快奔三的年纪,竟然还看着像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迟斌眼中难掩嫌恶。

难怪能勾搭到男人给他花钱买房,跟他那个婊子妈一个德行,都是卖的。

他当初没掐死迟年,就是看他是个带把的,能传宗接代。没想到竟然跟男人好上了,这在他们那个年代就是鸡.奸犯,要按流氓罪蹲牢子。

迟斌又看一眼迟年身后的那个男人,身材高大,恐怕得有一米九。

迟年扶着门,假装没认出来,皱眉问他:“你谁?”

迟斌立刻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当即破口大骂:“我是你老子!你个不孝子!白眼狼!老子把你养到那么大,一跑就是十年,跑出来学你妈卖屁股,都他妈一个德行!”

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迟先生,请放尊重一点,你再骂人,我们有权以公然侮辱他人对你进行逮捕,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还有别人?

迟年把门全部拉开,这才看清了门外的景象。

迟斌身后跟着两个讨债团伙的人,最外围还包了一圈带家伙的警察,无关群众早就被清空了。

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刚刚开口的就是其中一名警察,他紧张地朝迟年笑了笑,笑容僵硬,看样子很害怕他因为被辱骂当场暴起杀几个人泄愤。

迟年收回目光,懒散地倚靠在门框上,敷衍地拍了两下手:“迟斌?稀客啊,十年了,终于找到我了,不容易。”

迟斌暴怒:“我操.你妈了个X,老子当年就该把你捆在家里,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

“我不跑,被卖到国外的不就是我了吗?”迟年情绪非常稳定,抿唇笑了一下:“怎么样,在国外赚到大钱了吗?债还完了吗?腰子...啧,只剩一个了吧?”

迟斌被迫想起那段最黑暗的时光,疯了一样地想要冲过去打他,被几名警察连拖带拽地拉扯住,疯了一样地骂:“你都知道?你他妈都知道你还敢跑?你是我儿子,老子养你这么多年,别说把你送出国赚钱还债,就算是压着你去卖,你也得乖乖听话!”

迟年故作惊讶:“你养我多少年?我想想,从我出生到四岁,你一直把我关在仓房里自生自灭,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里面发烂发臭了,这算养?”

“再长大一点,什么家务都是我来做,义务教育结束之后,我的学费、生活费也全都是我自己挣的,你还时不时连偷带抢拿去赌,赌输了喝醉了回来还要打我,头破血流算轻伤,腿也确实被你打断过......你展开说说,你养我什么了?”

迟斌显然也想起来以前那些破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看着周围的警察、甚至是讨债人都露出鄙夷的神情,脸上挂不住,高声道:“老子生了你,你就是我儿子,儿子养老子,天经地义的事!”

一名警察补充道:“监护人没有按照法律规定尽到抚养责任,被监护人可以依法断绝亲属关系,拒绝赡养义务。”

迟年居高临下地看着迟斌:“迟斌,你当年想把我卖了抵债,就应该已经做好断绝关系的准备了。”

迟斌还想说什么,身后两名讨债人拽住他,眼神暗示他,你是来要钱的,不是来骂人的。

迟斌压下怒意,语气稍微平和了一些:“你这不是没有被卖?说到底我也是你爸,给你地方住还给你口饭吃,又替你去国外糟了几年罪,你现在这么有钱,指头缝里漏点钱给我怎么了€€€€”

他眼珠子往屋里瞥了一眼,想起那些人说‘光是一屋子地毯就要大几十万’,眼底闪过一丝贪婪:“我知道断绝关系要亲父母签字,你要真想跟我断绝关系,先掏抚养费,我就答应跟你去签字。”

迟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想要多少?”

迟斌咽了口口水,比了个数:“五百万。”

周围的警察都被他的无耻震撼住了。

从没有尽过抚养义务,还一度想把亲儿子往缅北那种火坑推,现在看儿子发达了,又死皮赖脸地要钱,张口就要五百万赡养费。

疯了吗?

迟斌想的倒是好,他印象中这个儿子一向好拿捏,先把钱拿到手,再死赖着不签字€€€€警察又不能压着他去签,下次还能仗着‘亲爹’的身份再来要钱。

反正迟年攀上的这个人有钱,连地毯都几十上百万,五百万不就跟打发叫花子么?

迟斌忽然有些后悔,应该一口气多要一些,下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逮到迟年了。

“五百万,”迟年慢条斯理地敲开光脑,把光脑上的余额在迟斌眼前晃了晃:“区区五百万?”

他之前用星币兑换了一亿多蓝星通用货币,这段时间连利息都没花完,账户里的余额相当可观。

迟斌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眼睛都瞪直了,恨不能当场伸手去抢,语无伦次道:“不,不是五百万,我说错了,要一千,不,五千万!你把钱给我,我就当没生过儿子,这辈子我都不来烦你。”€€

第二百五十二章 没命花

“五千万?”迟年弯唇笑了笑,眼底却半分笑意都无:“这就满足了?”

迟斌面上的狂热贪婪凝滞一瞬,像是有些迟疑:“难不成你还能再多给点?也是,我给了你一条命,你孝敬老子多少都不为过。”

迟年这么多钱,就算全给他又能怎么样?只要去床上晃几次屁股,哄得金.主开心,要多少钱没有?

这话实在无耻,连讨债的几人都忍不住面露鄙夷。

也不知道迟年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个极品爹。

迟年朝身后的背景板摊手,奥古斯特思考两秒,领悟了伴侣的意图,把自己的光脑摘下来递给他。

卡伦星系的光脑设置的是精神力锁,后来为了方便人类使用,又新增了指纹、瞳纹锁。迟年没有光脑的时候,每天都抢奥古斯特的光脑玩,用起来比自己的光脑都顺手。

迟年三下五除二打开光脑,敲开账户余额,再次被那冗长的数字震撼两秒,随后打开共享、翻转屏幕,让在座的各位跟他一起接受星际首富的暴击。

众人看着那串比身份证号还长的数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说不出的震撼。

讨债团伙很快反应过来,面上的神情逐渐从惊愕转变为惊恐。

这世上有钱人多,但这么有钱的却少之又少,能达到这种程度,本质上已经从‘富豪’跃升至‘财阀’,成为资本的代名词。

而这些资本家,多是隐在幕后、跺跺脚能牵动全球经济命脉的存在。

无论在哪个国家,龙头资本都是相当可怕的存在,惹怒了他们,指不定哪天就悄无声息地在蓝星除名。

迟斌见识短,理不清这里面的门道,眼珠子恨不得粘在那串数字上,心脏跳得飞快,似乎已经能预见下半辈子吃穿不愁、纵情享乐的富贵生活。

“钱,我有的是。”

迟年关掉光脑,随意抛了抛手上的光脑,所有人的视线跟着那枚光脑上下跃动,心惊胆战,生怕他一脱手,光脑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迟斌咽了咽口水,急不可耐地问他:“你能给我多少?”

迟年朝他笑了一下:“多少都能给。”

在迟斌面露狂喜的同时,他又慢条斯理地补充道:“就看你有没有命花。”

迟斌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迟年笑得松快,轻扶着人形怪物的肩,脸颊亲昵地蹭过去,低声在€€耳边说了什么。

奥古斯特偏过头,耐心地听着,片刻后点了点头。

下一秒,空间忽然以人类无法理解的角度扭曲,紧接着像是被暴力撕扯开一样,裂开一道缝隙,一线黑色的胶质从漆黑的裂隙里溢出,扭动片刻,冷不丁喷涌出来,直愣愣地朝迟斌扑过去。

众人早就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愣住,即便是早就知道内情的警察也不例外。

迟斌在极端的恐惧下,脚下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胶状物扑向他,撕裂他的皮肤、血肉,碾碎他的骨骼,一股脑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挤。

血液与碎肉落了一地,剧痛瞬间蔓延全身,迟斌从喉咙里爆发出凄厉的哀嚎,扑倒在地,佝偻着身体去拽那些黑色的胶质物。

然而就这短短几秒内,不明生物已经钻进他的体内,找到了适合自己蹲守的区域,皮肉都被撑得鼓胀起来。

同一时刻,迟斌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血不再往外渗,但疼痛一直都在。

所有人面色难看地看着地上蠕虫一样蛹动、哀嚎着‘怪物’的男人,注意到他身上鼓起活动的‘脓包’,只觉得胃里翻腾,后脊一阵阵发凉。

有几名警察忍不住去观察迟年的反应,这个罪魁祸首,他们的同族,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血脉父亲,神情是与怪物如出一辙的冷漠厌烦,没有任何怜悯不忍,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像是在看一滩腐烂的死肉。

他......还能算是人类吗?

再有几秒,哀叫得像是被剥了皮的迟斌忽然发不出声音了。没有任何人碰到他,他却忽然紫胀了脸,手指痉挛地在脖子周围抓挠。

然后他的头毫无征兆地扭了整整一圈,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身体内部传来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咯’的一声,随即在地上摔成一团。

就在所有人以为一切结束的时候,地上那瘫血肉重新扭动起来,埋在皮下、内脏里的胶质生物拱动着身体,挪到被拧断的脖颈处去,一点一点把碎裂的骨骼拼凑、缝合起来。

迟斌的头颅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归原位,而憋在喉咙里的一截气息,竟然顺利地呼了出来。

在脖子拧碎后,人还能短暂地存活十几秒,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脖子被拧碎又被拼凑回来,疼痛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显得微不足道,但那种直面死亡的恐惧、绝望,却让他全身的器官彻底失守,浓烈的恶臭从他下半身传来。

迟斌瘫在地上,脖颈处的皮肤被胶质拱撑得近乎透明,看上去像是一大片肿瘤或是脓包。

“迟斌,你给了我一条命,我也还你一条,你‘养’我到16岁,我也再给你16年的时间。”迟年平静地看着他,语气带上了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傲慢。

他又敲开光脑,翻找着之前问劳伦要的身体报告:“在我五岁之后,平均每两天都要挨一顿毒打,腿骨断过一次,腕骨骨裂,肋骨断过三次......嗯,生恩我还了,受的这些苦,你也尽数还回来吧。”

卡伦星系的体质检测相当精细,可以根据人体的基因反馈,准确计算出曾经受伤的程度、时间。

而迟斌体内的东西,会在特定的时候,将这些曾经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一比一复刻到迟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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