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蛇掳走饲养后 第52章

只是这一次玄冥摇身一变成黑蛇,用粗大的蛇尾巴顺着晚钟皙白圆润的脚趾缠上来,扭着招摇的蛇身,俯低脑袋舔上他的嘴角时,晚钟没晕。

他含着泪踮起脚尖,张开唇咬住那条给过他恐惧与甜蜜的蛇信子,手指抚着黑蛇竖瞳下一块比别处都要小的鳞片,内心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什么都顾不得。

他用脚踢踢它羞羞发热的鳞片,哑声道:“玄冥,要我。”

黑蛇浓绿的竖瞳散发出一抹妖异的光,冰凉滑腻的蛇尾巴蠢蠢欲动的顺着自家配偶修长白皙的大腿缠上去……临了,还是拒绝了晚钟这不理智的诱惑。

身为蛇身时的它永远都不会拥抱他,因为型号天差地别,为了一时的愉悦,他会死。

黑蛇有些遗憾的用尾巴缠紧自家不懂事还十分能点火的配偶,甩着尾巴尖在自家配偶的臀上“啪啪啪~”打了几下,然后又弯成一个小勾勾,给他揉一揉。

晚钟用脑袋蹭黑蛇的大脑袋,不依:“快点~”

黑蛇哪里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变成半人半蛇的样子,将一个劲挑逗勾引自己的晚钟往怀里一抱,一手托着晚钟的腰让他骑住自己的腰身在自己的尾巴上坐好,一边扣着晚钟的后脑勺低头吻他,满意又不怎么乐意的问他:“怎么越来越浪了?”

晚钟脸色羞红,眼尾上挑故意逞强:“那你有本事~就,别,别~碰我~”

玄冥不止要碰,还要死劲,拼命的碰。

再次回到蛇巢时里的洼坑时,晚钟看着头顶上方玄冥的脸,深情对视间,忽然问它:“我还有考试,怎么办?”

“这里时间静止,不耽误。”说着低头轻轻吻住他的唇,遒劲有力的手指钻进他的发间,有些难耐的问他:“这么不专心,你说,该不该罚?”

晚钟搂着它的脖子轻笑,闭眼主动吻住它,模糊不清的说:“任凭夫君处置……”

那天他们像第一次。

就如同晚钟第一次唤玄冥夫君一样。

剑架钟上的太阳投影来来去去,不知第几次日升月落,直到洞外秋叶飘零,玄冥的尾巴这才闲闲的垂下,心满意足的耷拉在了黑土筑成的高台上,一甩一甩的似在哼唱。

“什么时候了?”

“入秋了。”

晚钟窝在玄冥怀里玩弄着脖颈上的空间珠,从外表可以看到不停变化的山川美景,猛地,珠子上出现了一汪白色的湖泊,几尾蛇鱼蹦了出来。

晚钟肚子咕噜噜一响,舔舔嘴巴看玄冥。

“想吃?”玄冥挑挑眉,揉着自家配偶雪白劲瘦的腰肢鼓动道:“叫声夫君,就去给你抓好不好?”

晚钟眸光微转,伸手在玄冥面前晃晃,讨价还价道:“那我要吃五条。”

玄冥吐吐蛇信子,也就地起价说:€€€€“那还得再亲一下。”说着便吻上来,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晚钟哪一次不是被它吻的喘不上来气才被放过,很是无奈的看它,“你怎么这么喜欢接吻?”

玄冥也不知道,摇摇头说:“你一看我,我就想亲你。”

晚钟耳朵滚烫,暗暗嘀咕这蛇可真肉麻,明明有点嫌弃它这痴汉的样子,可又克制不住眉梢眼角的愉悦。

他让玄冥把自己的书本取来,等它去捕鱼后,穿着玄冥留下的法衣,扶着离家出走的老腰起身。

蛇巢内的一切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样,菜园里的瓜果蔬菜也已经全部停止生长。

晚钟站在蛇巢外的小溪边,伸手接住一片落叶,看天上风云变幻,云卷云舒,唯一不变的,就是他和玄冥在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后,依然还在一起。

或许他们也是有改变的。

那就是越来越相爱,也越来越契合了……

晚钟拎着劈斧来到断崖,将用石头摆成的“S.O.S”救难信号推下断崖,靠着剑架钟定定的看着岩石上刻下的那一大片用来记日子的数字,笑笑,在末尾画了一个代表圆满的句号。

“从今天我要变的更加勇敢些,”晚钟吻吻用黑蛇鳞片做成的劈斧,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柔声道:“和你重头开始。”

晚风习习,炊烟袅袅。

玄冥捉鱼回来时,晚钟已经张罗好了晚饭。

他坐在石桌前支着脸温习书本,长及腰部的发被草绳松松扎在脑后,几缕散落的发调皮的被风吹到殷红的嘴边,又被他抬手勾到耳后,赏心悦目的烟火气。

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

晚钟扫一眼被月色投落在桌上的影子,唇角微勾装不知道,被玄冥从后一把拥入怀中时,配合的叫了声,得到了一个洋洋自得的吻。

“有没有被吓到?”

“吓死了~好不好~”

“又欠屮。”

“别,”晚钟缩着脖子在玄冥怀里躲它冰凉的蛇信子,指指桌上的肉串,笑道:“先吃饭。”

玄冥用不着吃饭。

晚钟坐在碳火边烤肉的时候,玄冥就坐在他身后抱着他,亲亲摸摸一边占便宜,一边照着镜子,用蛇尾巴卷着木棍给自家配偶熬鱼汤。

“吃点?”

晚钟将烤的外焦里嫩,滋啦冒油的羊肉串喂到玄冥嘴边,看它很是冷傲的昂着下巴偏头,一副高高在上不沾烟火的神仙样子,替它回忆道:“你刚渡劫回来那会,就这么长……”

晚钟伸手给玄冥比划:“特别能吃,一口就能吞下一头牛,每天喂八顿都喂不饱你,馋起来什么都吃,像这样的肉串你得吃好几百个,如果不是我看着,你连树皮都能扒下来啃了,每次都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盘在地上,爬不动只能我抱,可你吃饱后真的好沉,我都抱€€€€”

“闭嘴!”玄冥一把捂住晚钟的嘴,虽不记得从前很多事,但那些事可都被镜子清清楚楚的记录在册,成为了珍贵的影像资料。

之前玄冥神伤镜子里晚钟对自己的态度,没心思想别的,如今晚钟提起,便皱着眉头对镜子道:“删掉。”

晚钟一把拍开玄冥的手,也对镜子说:“不准删!”他警告玄冥:“敢删掉我和你生气!”

玄冥吐吐蛇信子为自己辩白:“那时我神魂受损,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啊,又没嘲笑嫌弃你,那个时候你多可爱啊,小脾气耍的溜溜的,神魂受损都不忘吃醋,把自己的画像推倒在水潭里,我喜欢那个时候的你,所以不准删,听到没有?”

玄冥没想到晚钟会这么说,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当真?”

“骗你做什么?”晚钟将咬在齿间的一块肉喂进玄冥嘴里,琥珀色的眼瞳像含了春水,喃声道:“那个时候你虽然是一条小小的傻蛇蛇,但你有喜怒哀乐,是我精神上的伴侣,哪像现在冷冰冰的……”

高高在上充满距离感,神祗大人稍稍低头,都觉得像是一种恩赐。

玄冥吐吐蛇信子,心道果然,不愧是我,就算以最糟糕的状态出现,都能把自家配偶迷成这样。

它施了个小小的法术,让汤自己煮,让肉串自己烤,抱着晚钟让他包容自己。

长眉微挑非常恶劣的问他:“真的是冷冰冰的吗?”

晚钟仰着脖子看天上的星星,后脑勺死死的抵住玄冥的肩头,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偏头附在玄冥耳边柔声求饶道:“错了~错了~是烫的~”

玄冥喜欢听自家配偶这样说话,扣着晚钟的后脑勺将耳朵压在他的唇上,要求道:“叫夫君。”

nan风dui佳 “夫君~”

“再叫一声。”

“夫君……”

“还想听。”

“夫君,夫君,夫君……”

“加点别的。”

“夫君你好烫~”

玄冥眼里的那轮绿色的瞳线化成汹涌的暗火,近乎是咆哮的问:“还有呢?”

晚钟眼睛湿湿的看着它,声音带着小钩子:“夫君~我爱你,夫君。”

玄冥满意了,一口嗦住晚钟的唇,狼似的吞咽道:“我也爱你,晚钟,我的晚钟。”

后来这顿晚饭自然是不了了之,不过晚钟没有饿肚子,他吃到了别的更具有营养价值的食物。

空间里不知今夕何年,一人一蛇真恨不得这辈子都待在这方世外桃源,但现实是用来面对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离开那天,玄冥抱着晚钟从断崖上一跃而下,跌入湖光山色的空兰幽谷。

花织如锦中,一人一蛇的头发在烈烈风声中纠缠,缠绵着挽成再也解不开的死死死结。

只是再美的景,也不及彼此对视时的那一眼。

玄冥带着晚钟翻山越岭,一日看尽荒岛美景,拥他在高崖之巅,衣发蹁跹亲吻他的额,许诺说:“等我回来,接你回妖界大婚。”

晚钟点头,将那些不确定与不安统统压在苦涩的舌尖下,充满信任的看着它道:“我等你回来,接我回妖界成婚。”

还是那个充满麝香与甜蜜的早上。

晚钟坐在湿哒哒的床上,捡起掉落在枕头上的那根莹莹发着亮光的绿藤,不知道它是什么,放在鼻尖狠狠嗅嗅后,用来绑了头发。

……总觉得随身带着玄冥的东西,仿若它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一样。

去学校参加考试的路上,晚钟裤兜里忽然一响,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枚亮闪闪的金币。

晚钟愣了一下,下意识摸向头上的绿藤,好奇是它搞得鬼吗?

后来事实证明,玄冥送他的这根绿藤能变出亮闪闪的金币。

晚钟偷偷将藤放到自家爷爷和哥哥身上,发现都没有效果,只有自己带着时,才会时不时的出现金币。

“难道也是认主的吗?”

晚钟靠坐窗前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摸着肚子和因玄冥灌溉而活泼不少的蛇胎聊天:

“崽崽,你说,天上一天,地下真的是一年吗?你们父君现在在干什么呢?它那么能睡,如果不小心在天上睡过去,那等它回来的时候,我是不是都老了?”

晚钟在胡思乱想中焦灼的盼着玄冥的归来,但日复一日,春去冬来,已经过去一年,哥哥都东山再起带爷爷搬回了姜家老宅,玄冥还是迟迟不归。

信念消磨。

爱意与思念也与日俱增。

姜云长将一叠照片摆到桌上,问自家弟弟:“瞧瞧,有没有喜欢的。”

晚钟不解:“哥,这是?”

“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也该把婚事早早定下,否则优质的对象都被别人挑光了。”

“可是哥,你还没结婚呢,我着什么急?我不要。”

“那哥哥这辈子都不结婚,你也不结了?”

“!!!”晚钟心道不会吧,自家哥哥不会还记得白天仙呢吧,试探道:“哥……你难道没有喜欢的人吗?”

姜云长摇头说没有,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突然空落落的有些难受,想着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心脏负担太重,才会有那种心碎般的错觉。瞧晚钟不愿意相亲,也没逼他,转身走了。

晚钟一个人住在别墅里,除非必要不出门,这样玄冥回来的时候,就能很快找到他。

后来等待变成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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