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尖子生被纨绔少爷盯上后 第23章

“只可惜你撒了谎。”顾子晋摸上他红肿的脸颊,“我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欺骗我,你犯了我的忌讳。”

阮余极其灵敏地察觉出什么,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往门口爬去,呼救的话还没出口,被顾子晋抓住脚腕拖了回来。

阮余哭得声嘶力竭,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放过我吧,我是男的啊.......”

顾子晋说:“怪就怪你父母给了你一副这样的身体。”

阮余求饶的声音在顾子晋粗暴的动作中彻底破碎,双层的铁质床剧烈的摇晃,夹杂着微弱的哭腔,那是坠入地狱时彻底的绝望。

彻底昏迷过去前,阮余浑浑噩噩间听见顾子晋说:“我改变主意了。”

这句话阮余听得不真切,他已经失去意识,身下的血流得严重,染红了大半张床。

阮余再醒来时,已经在顾子晋的别墅里。

他空洞地望着头顶奢华的天花板,从大片的镜子里看见手背上吊着输液针,身上的校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掉了。

阮余不知道顾子晋是怎么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学校带走的,他不敢去想,一点点刺激都能击溃他满目疮痍的心脏。

外面隐约传来对话声:“他刚做完引产手术,身体还很虚弱,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不适合再同床。”

“至于您说的这件事,等他身体痊愈以后就没问题了。”

送走医生后,顾子晋走进房间,阮余反射性地蜷缩了下,单薄的被单跟着身体战栗起来。

顾子晋这回在宿舍里对阮余的暴行远比情趣房那次来得更加深刻。

顾子晋坐到床边,替阮余摆正被弄乱的输液管,“别乱动。”

阮余立刻僵住了,他上下牙齿直打架,像个布娃娃被顾子晋摆弄。

阮余嗓子伤得太厉害,几乎发不出声音,“顾少,我要回去上课了。”

顾子晋轻蔑一笑,“阮余,你打掉了我的孩子,还以为就能这么简单算了?”

阮余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小声说:“你也不要的,你自己说的。”

顾子晋不置可否。

阮余这么识趣把孩子打了,给他省了一桩麻烦事,他的确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但偏偏是阮余这么“懂事”,让顾子晋心底的不满愈发滋生。

他太清楚阮余那点心思,阮余想要干干净净参加高考,以后上了大学就能离开自己。

可惜顾子晋现在还没有放手的念头。

如果有了孩子,他就能栓住阮余,说不定阮余对陶束露出的笑脸哪天也能心甘情愿对他露出一次。

这个疯狂的念头让顾子晋的血液兴奋起来。

即便从小被灌输的理念让顾子晋以利益为上,但他从来不是按部就班的继承人,就算阮余真的怀上孩子又怎么样,一个没有根基的学生,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还不是由他捏扁搓圆。

顾子晋淡淡地说:“你回不去了。”

阮余猛地抬头,惊恐地睁大双眼,他仿佛意识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后退着撞在床头,输液管的血倒流而上。

顾子晋隔着被子抚摸上阮余平坦的小腹,深深地说:“等你什么时候怀上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

第三十二章 有骨气别求饶

阮余浑身的血液僵住,拼命地摇着头,“不要!”

他惊慌地爬到顾子晋面前,跪在床边抓住他垂感很好的裤角,声音抖得厉害,“别把我关在这里生孩子,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了........”

他忍受着顾子晋的各种折磨,就是为了上学,如果顾子晋连他这点权利都要剥夺,他可能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顾子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早点这么识相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阮余语无伦次地哀求:“我以后听话,顾少,让我回去上课吧.......”

顾子晋嘴角的弧度轻蔑,“那你的意思是,愿意给我生个孩子?”

阮余身体僵住,止不住地颤栗。

这个反应落在顾子晋眼里,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放你回去上学?等你怀上孩子以后继续打掉?”

阮余瞪圆了眼睛,里面有水光在闪,“不会,我不会再打了。”

顾子晋把阮余抓到面前,仔细地看着他泪流满面的脸,“不打了?”

阮余拼命摇着头,哭腔憋在嗓子里像小动物的呜咽。

顾子晋毫不留情把他甩在床上,狠声道:“我怎么信你?”

阮余吃痛地蜷了蜷,声带颤得很厉害,“我真的不敢了......”

顾子晋当然不会蠢到相信阮余的话,他现在的妥协只不过是为了继续上学。

如果有下次,阮余依旧会毫不犹豫把孩子打掉。

那天顾子晋听到阮余背着他偷偷去医院做引产手术,都惊讶于阮余的狠心。

阮余平日里一副柔软无害,好像怎么欺负都可以的样子,在这种事情上居然没有半点犹豫和心软。

阮余得是多恨他,才这么容不下他们的孩子。

顾子晋心口没由来一股焦躁,把火气牵连到了外人身上,冷笑道:“如果是陶束,你巴不得给他生孩子吧?”

放在心底的名字突然被触及,阮余只感到恐惧,下意识否认,“没有,我不喜欢他.......”

担心陶束会被牵连,阮余艰难地撑着一口气沙哑解释:“我已经没跟他来往了,我们也好久没说过话了。”

顾子晋居高临下看着他,表情看不清什么情绪。

阮余虚弱地跪在床边,以一个卑微的的姿态牵住顾子晋的手,“顾少,让我回学校读书吧,好吗?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你的话。”

顾子晋拨了拨阮余额前湿润的头发,“晚了。”

阮余哆嗦了一下,听出顾子晋话里的决绝,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把顾董搬出来,“如果我一直不回学校上课,顾董会起疑心的。”

提到他爸,顾子晋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阮余哆嗦着嘴唇,“你应该也不想让顾董发现我们在一起的。”

顾子晋对阮余这点小心思感到可笑,“你是觉得我在签到表上动点手脚这种事都做不到?”

阮余的身体彻底冷了下来,像掉进了冰窟里。

顾子晋甩开阮余的手,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在床上,“阮余,你那点小聪明在我这里没用,今天在宿舍我给过你机会承认,既然你敢跟我撒这么大的谎,那你现在就好好受着。”

“反正你这样的身体,也只配躺在床上张着腿伺候人。”

顾子晋离开了房间,连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阮余。

阮余一条胳膊都是冰冷僵硬的,他无声地流下眼泪,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温暖的鹅绒被也暖和不了他的身体。

以后无法读书这个念头几乎把阮余逼疯,他的脑袋疼得快裂开了,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顾子晋在宿舍里折磨他的画面像走马灯在梦里不断重复。

他掀开浮肿的眼皮时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陈秘书正在刷手机,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手机:“阮先生,您醒了。”

他清楚的看见阮余在环顾四周后布满血丝的眸子黯淡下去,就像做了个美梦结果突然破碎了一样。

阮余本来还以为在宿舍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噩梦,原来是真的。

他真的被顾子晋囚禁在了这里。

陈秘书看着阮余青白的脸色,再看他额头上乌青的伤,猜到顾子晋肯定又下了狠手。

陈秘书怎么都没想到阮余是双性人,而且还怀上了顾子晋的孩子。

难怪顾子晋怎么都不肯放手。

想起那天把医院的报告交给顾子晋,是他上班以来第一次见顾子晋动那么大的怒气。

架子上几百万的花瓶被顾子晋狠狠摔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

陈秘书拿起柜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吹凉送到阮余嘴边,“你睡了一天了,吃点东西吧,是顾少特意吩咐我去望港江阁买的。”

阮余看着白花花的粥面,似乎联想到了某种不堪的东西,顿时一阵反胃恶心。

他推开陈秘书的手,把身体转向另一边,把自己像刺猬一样缩起来防御外界的伤害。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阮余很微弱和沙哑的开口:“是你告诉顾子晋的吗?”

他没说陈秘书告诉了顾子晋什么事,但陈秘书听懂了。

他长久的沉默算是默认了。

阮余空洞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道是在跟陈秘书说话还是喃喃自语,“为什么不能帮我瞒住他呢?”

陈秘书心底闪过一丝内疚,沉默了会儿说:“顾少是我上司。”

而且顾子晋以后还是顾氏集团的接班人,他的顶头上司。

更何况这种事情,阮余怎么可能瞒得了一辈子,到时候被发现,第一个被炒鱿鱼的人就是他。

说他自私或者胆小都好,他不可能为了阮余,拿自己的大好前程来冒险。

阮余绝望地闭上眼睛,睫毛像蝴蝶振翅似的颤,“他不会放过我了。”

陈秘书安慰道:“这几天顾少心情不好,你别跟他硬着来,服软撒个娇,顾少不会为难你的。”

想了想,陈秘书又多嘴的补充了一句:“我看得出来,顾少对你和别人不一样。”

阮余怔怔地想,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把他当成一个泄欲玩具,这就叫不一样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院长,只有陶束对他最好,陶束尊重他,干净地喜欢他。

可是现在连陶束也讨厌他了。

陈秘书一看就知道阮余没听进去,他叹了口气,把勺子往前递了递,“吃点东西吧。”

阮余轻轻摇头,把身体重新缩进被子里,他呆呆地望着墙上的时钟,今天第一节 是语文课,是他最喜欢的老师上的课。

可惜他今天上不了课了。

无论陈秘书怎么说,阮余都不愿意吃一口粥。

陈秘书实在没办法,只好放下粥出了房间,在楼梯口给顾子晋去了个电话。

听到阮余不肯吃饭,对面的顾子晋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我知道了。”

顾子晋回来是一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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