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看着单禾渊的表情€€, 好笑道:“干嘛露出这€€样€€的表情€€,大比肯定会有人受伤不是大家都知道吗?我们还亲手种了伤药, 伤药种出来,肯定会有人€€用上吧?”
单禾渊搓了搓脸:“估计我们就是用伤药的那类人€€了。”
“别€€怕,顶多€€打伤,不€€会打残, 有裁判在边上看着呢。”江帜不€€走心地安慰一句后, 问, “今天下午有没有空,要不€€要去看剑院的弟子€€们训练?”
奉剑学院的大比为全院大比, 抽签抽到€€哪个学院就是哪个学院, 比赛没有规则,只要打赢就行。
但,根据历年的经验,整个学院战斗力最高的,还是那群剑修们。
要了解这€€届大比的战力,去看剑修们的情€€况最为稳妥。
单禾渊对剑修们的战力挺好奇,就是:“剑院的弟子€€们修炼时不€€是不€€对外开放吗?”
江帜:“没事。我跟剑院的夫子€€们熟,已经打过招呼了,想看随时可以€€去看。”
这€€家伙的交游一向广阔,单禾渊点头:“去。下午什么时候?”
江帜:“我上完课过来喊你, 我下午只有一二节课。”
单禾渊:“那我到€€时候在丙班的灵植园等你。”
下午,江帜拉着黎俭和单禾渊一起去看剑院的弟子€€们练剑。
剑院弥漫着一股与种植园完全不€€同的锐气€€。
单禾渊他们三人€€走在剑院中, 感觉迎面而来的弟子€€身姿挺拔,目光坚毅,气€€质与别€€院的弟子€€大不€€相同。
江帜带路:“这€€边,我们去演练场。”
单禾渊跟在江帜旁边:“剑院的气€€氛真好。”
江帜一脸自豪:“顶级学院中的顶级弟子€€,气€€氛不€€好才奇怪。”
黎俭在旁边露出深表赞同的表情€€。
三人€€没走一会,就到€€了演练场外边。
单禾渊向前张望,见剑院的演练场极大,比地球上的足球场还要大得多€€。
演练场的地面铺着冰蓝色的坚冰玉,玉上刻着防御阵法,四周也有防御阵法。
繁复的阵法带来了极佳的美感,天空中那半球一样€€倒扣在坚冰玉上的光圈更是给整个演练场带来了圣洁的气€€息。
这€€样€€大而庄严的设施,地球上极少见。
演练场已经开启了,两名剑修在里面对阵。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犹如飞鸟一样€€,连番追逐纠缠,因为速度过快,单禾渊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身影,更不€€要说捕捉他们的动作,只能从灵剑相交的铿然之声中感受到€€战斗的激烈。
剑修的实力强盛至此,只一面,就将单禾渊的信心都给干没了。
怪不€€得沈度衡说他的实力不€€行。
要跟这€€样€€的剑修相比,多€€少人€€能行?
单禾渊站在演练场边上,沉默地怀疑人€€生€€。
江帜却看得津津有味,眼睛里满是亮光。
黎俭在旁边也饶有兴致。
单禾渊满脸复杂:“江兄,这€€两名剑修弟子€€,要是大比中对上,你有多€€少把握能胜?”
江帜:“零。”
零?单禾渊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只有零吗?那你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江帜:“他们厉害啊!那名青衣弟子€€名叫林€€,黑衣弟子€€叫盛朝,两人€€长期占据剑院中的第一、第二名,一般人€€肯定打不€€过他们。”
江帜说完还感慨:“没想到€€我们今天运气€€那么好,随便€€一看就看到€€了他俩的比斗。”
怪不€€得那么厉害。
单禾渊问:“普通弟子€€的实力如何?”
江帜:“八成结丹,两成筑基吧,能考入我们学院,实力都差不€€了。不€€过,我们抽签又不€€一定会抽上剑院的弟子€€,怕什么?”
单禾渊盯着演练场上那两道在追逐中飞快对招的身影,一脸沉重:“我怕被打死在台上。”
江帜哈哈笑起来,揽着他的肩膀:“怎么那么胆小?有裁判和防御阵法,肯定点到€€为止啦。”
黎俭也莞尔。
两名对战的弟子€€一场对战对了百八十招,最后青衣弟子€€略胜一筹,将黑衣弟子€€打在地上,又将他拉起来。
这€€场比试完毕,又有两名弟子€€上场。
接着上场的这€€两名弟子€€招式青涩很多€€,身法也不€€如前两名弟子€€完美,单禾渊不€€仅能看出两名弟子€€的招式,甚至还能在心里想出克制这€€样€€招式的办法。
这€€让他大大松了口气€€。
要是抽签对上这€€样€€的弟子€€,他晋入全院前一百名还是有些希望。
对战没那么精彩了,江帜带着他们进去观战台,找剑院的夫子€€介绍给单禾渊认识。
江帜认识的这€€几名剑院夫子€€都是爽快人€€,听说他们报名了院内大比,还给他们支招。
江帜的朋友遍及全院,除剑院之外,符院,器院等院内演练,他们都是看了。
可能剑院弟子€€林€€和盛朝的比斗太€€精彩,单禾渊再看其他弟子€€的比试就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越看也越有信心。
等全院报名截止,上面通知€€他们去测骨龄,然后抽签,抽第一轮的对战选手。
奉剑学院的比斗相对比较公平,都先测骨龄,凭骨龄抽第一轮的对战选手。
这€€样€€下来,年纪小的修士对年纪小的修士,纵使修为没那么高,也有机会拿到€€第一轮的晋级资格。
测骨龄也算得上是对年轻弟子€€的一个小小照顾。
测骨龄在藏书馆一楼测。
种植院报名的夫子€€跟助教不€€多€€,单禾渊和江帜一起行动。
他们上完课才去测,去的时候时间比较晚,人€€不€€多€€。
江帜认识负责测骨龄的助教。
助教看见他们,还跟他们开玩笑:“江兄你今年还比啊?”
江帜愉快道:“比呀,干嘛不€€比?趁着年纪还不€€算大,能薅点学院的羊毛就薅点。”
助教:“也是。你们种植院的要求不€€高,奖品又向来丰厚。”
江帜挺起胸膛:“主要生€€活类修士中能打的不€€多€€,也不€€能全军覆没嘛,我战斗力还行,得为我们种植院挣一挣光。”
助教一脸“我就看你胡扯”的表情€€。
江帜说着将手放到€€测试法器上,又看了一眼边上的玉屏:“三十七,跟我的实际年龄一样€€。”
助教麻利地记录好:“三十七,筑基后期。”
江帜测完,换单禾渊上去。
单禾渊第一次使用这€€测骨龄的灵器,将手放上去的时候不€€太€€熟练。
不€€过这€€是很简单的仪器,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技巧,放上去它自己就会测。
单禾渊放好后看了眼玉屏:“咦。”
江帜和助教在旁边说笑。
听到€€他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地看向玉屏。
江帜的表情€€变得凝重,助教不€€明所以€€:“怎么了?十九是吧,筑基后期。”
眼看着他就要往玉简上记录,单禾渊连忙开口:“我不€€是十九,今年已经二十六了。”
助教微微带着惊讶,一指灵器:“这€€上面明明显示的是十九,灵器不€€会错,是不€€是你记错了?”
“怎么可能?”单禾渊毫不€€犹豫地反驳,“我记事早,每一岁都有印象,以€€前我在别€€的门派时,也有前辈帮我看过,骨龄绝不€€止十九。”
江帜在旁边帮腔:“会不€€会测试灵器突然坏了,我看单兄的样€€子€€也不€€像十九。”
他们在这€€边争论,引得隔壁测骨龄的修士也看过来。
负责测试的领导走过来:“怎么了?”
助教说明缘由,领导看单禾渊:“单助教?我看你的骨龄确实不€€大,应该没到€€二十六。”
单禾渊坚持:“我确实已经二十六了,且十九跟二十六差那么多€€,我不€€会记错。”
他在地球上正儿八经大学毕业,还工作了两年,九年义€€务教育也一级都没跳过,要是今年才十九,他就十七岁穿过来,怎么可能?
领导见他说得笃定,让人€€拿了个新€€的测试灵器过来,还找其他人€€重新€€测了一下,确定新€€灵器没问题。
没想到€€给单禾渊测完,灵器还是显示十九。
单禾渊傻眼了。
领导看他的表情€€,想了想说道:“有些功法会改变骨龄,只是极其罕见。你修炼的功法是否就属于那类?”
单禾渊:“我修《化春决》,暂时没听说过这€€门功法能改变人€€的骨龄。”
说完,单禾渊想到€€自己越长越大的丹田,又不€€太€€确定:“可能这€€门功法在我身上有所变异,以€€至于改变了我的骨龄?”
领导:“也有可能。既然如此,给你按二十六填上去?”
年龄改小会占别€€的修士便€€宜,改大却不€€要紧。
单禾渊没什么意见,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回去的时候,江帜揽着单禾渊的脖子€€,嘿嘿笑道:“没想到€€参加个学院大比,你还小了几岁。”
单禾渊无奈:“我也没想到€€。”
江帜:“你不€€是来自异时空吗?可能在穿越的时候变异了。”
“也有可能。”
“管他呢,差几岁而已。筑基修士怎么也有两百岁的寿命,等你年纪大一点,就不€€用在乎这€€几岁了。”
测过骨龄,报过修为后,很快开始抽签。
单禾渊运气€€不€€错,抽到€€器院的一名同等级的器师。
器院的弟子€€大多€€不€€擅长比斗,单禾渊感觉这€€场比赛会轻松一些。
江帜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一上来就抽到€€了剑院的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