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有着专门的警卫力量和保安,在桐野奏进入赌场之前检查了桐野奏随身物品,确定他没有携带任何危险的武器。
太
桐野奏进入到赌场之中,看着周围富丽堂皇的装修感叹了一声,“这里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
“应该吃了赌徒们的不少钱吧。”太宰治接了一句。
“会出老千吗?”
“一般的赌场都会吧,毕竟要控制赔率的。”太宰治摊开手。
桐野奏在赌场里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西格玛的人,于是便拽一个旁边的服务生问道:“请问你知道西格玛在哪里吗?”
“你找我们经理吗?他现在应该在最里面的赌桌里。”服务生说着指着一个方向。
桐野奏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走了过去,穿过几个大厅之后,他来到了位于最中间的豪华大厅之中,这里聚集了相当多衣着讲究的人,看起来都身价不费。
在大厅的正中间有一张非常大的赌桌,几乎占据了大厅三分之一的位置,而在赌桌的一端,一个双色长发的男人坐在那里。
他看来刚刚结束了一局,赌桌四周赌徒的筹码都被推到了西格玛身前。
被高高堆起来的筹码簇拥着,西格玛的目光落到刚刚走进来的桐野奏身上,扬起了笑容,“尊敬的客人,要来赌一盘吗?”
桐野奏看了西格玛两秒,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欣然坐到了西格玛对面。
“好啊。”
西格玛向来喜欢这种行事果断的客人,他将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下面,“那你想赌多少?”
“赌这个。”桐野奏将费奥多尔交给他的纸条放到了桌面上。
西格玛看见那个纸条,眸光闪了闪。
“这真是个昂贵的赌注。”
“当然,不过相应的也希望能拿出同样昂贵的筹码,比如说,书的线索。”桐野奏迎着西格玛笑起来。
第115章 我百赌百胜。
西格玛的目光落到桐野奏脸上,半晌,他笑着应下来,“好,我答应你了。”
“不过该有的筹码还是要有的。”西格玛挥挥食指,一个服务生拿着价值一千万的筹码放到了桐野奏身前。
西格玛将自己身前多余的筹码收走,同样剩下价值一千万的筹码。
“规则很简单,当你走下赌桌的时候你手中剩余的筹码比我多,就是你赢了,你要把那个给我,反之,就是我赢了,我会告诉你书的线索,怎么样?”西格玛问道。
“没问题。”桐野奏点点头。
“那这一把我们玩尼姆零式好了。”西格玛话音落下,服务生拿着尼姆零扑克走到了桌前。
“尼姆零式需要四位玩家,还有人想要参加吗?”西格玛询问道。
“我想参加。”一个样貌精明带着细框眼镜的男人坐到了赌桌一侧。
“还有一个人让我来指定吧。”桐野奏忽然开口。
“当然可以。”西格玛点点头。
桐野奏询问了几个人的意愿之后,选择了一个带着礼貌绅士模样的男人。
“玩家就位,按照惯例,容我向你们介绍一下游戏规则。”西格玛翻开尼姆零扑克牌摆在桌面上。
“这组扑克牌上有四种花色,分别为0,1,2,3,每种花色有十张,一共四十张,每次发牌每个人会得到四张牌作为手牌,每个人依次出牌,如果场上合计的牌面数字超过9,那就是出牌的那个人输了。”
“游戏进行三局,采用筹码制,四名玩家依次下注,下注的玩家必须跟上此前玩家下注的最大的一注游戏才成立,不跟注的玩家视为退出游戏者,失败者要将赌上的注平均分给未退出的三人。”
“没问题。”桐野奏应下来。
另外两个男人同样点头致意。
西格玛扯开笑容,“那,游戏开始。”
荷官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一副新的扑克牌,西格玛看向桐野奏,“作为初次来到天空赌场的新客福利,洗牌数的决定权就交给你了。”
“27次。”桐野奏开口。
荷官闻言将扑克牌切换了二十七次,而后将扑克牌分为两叠,交错洗牌。
荷官将洗好的牌依次发给四人,每人四张。
桐野奏看向手中的牌,3,2,1,0。
算是个还不错的手牌。
荷官指向一旁带着眼镜的男人,“从这位先生开始,顺时针方向出牌。”
也就是说,出牌顺序是带着眼镜的男人,西格玛,带着礼帽的男人,最后是桐野奏。
男人推推眼镜,将手中的筹码推到桌面中间,“下注一百万。”
“跟注。”西格玛从容地开口。
礼帽男人和桐野奏也是同样。
眼镜男人抽出一张牌放到桌面之前,“3。”
西格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抬手,“3。”
礼帽男人犹豫了一下,抬手放出了牌,“2。”
此时场上的总计数为8,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人只能出0,如果没有0就会输掉这一局。
桐野奏将写着0的牌放到桌面上。
眼镜男人同样打出0的牌。
礼帽男人因此眼神变得慌乱起来,他看向西格玛,却发现西格玛面色从容,而后将写着0的牌放到了桌面上。
礼帽男人咬咬牙,他手上没有0。
“我输了。”礼帽男人垂下头,将手中的牌扔到桌面上,不服气地开口,“再来。”
西格玛弯着眼睛笑起来,“好,下一局。”
荷官重新拿出一副全新的牌,重新洗牌发牌,这一次大家又都拿到了四张手牌。
这次的出牌顺序是礼帽男人,桐野奏,眼镜男人和西格玛。
礼帽男人这次手中的牌相当不错,3,1,1,0。
礼帽男人勾起自信的笑容,将手中筹码的一大半都推了上去,“五百万。”
西格玛抬眼看向桐野奏,眼眸颇有兴趣。
但出乎西格玛的预料,桐野奏面上没有任何犹豫和担忧的神情,将手中的一百万筹码推了上去,“跟注。”
西格玛有些意外地挑挑眉,同样推出了筹码,“跟注。”
这一局是礼帽男人先出牌,他将手中的3放到牌桌上,“3。”
桐野奏同样伸手出牌,“2。”
眼镜男人思考一瞬,目光微不可见地落到西格玛身上,两秒钟后,他收回目光出牌,“2。”
轮到西格玛,他笑着放下牌,“1。”
礼帽男人并不害怕,将手中的0放在了桌面上。
接下来只要有一个人手中没有0,那这局游戏就结束了。
但是出乎礼帽男人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之后的桐野奏,眼镜男人和西格玛出的牌均为0,一个轮回之后,很快又轮到了他出牌。
此时礼帽男人的头上遍布了冷汗,近乎惊恐地盯着手中的牌。
又输了。
怎么会这样?
直到荷官将他押上去的筹码都收走,礼帽男人才猛地反应过来。
他抬起头看向赌桌,手中的筹码还剩下一小半,但那是他全部身家。
他今天赌运相当好,他就是因此才敢坐上西格玛的赌桌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连输两局。
压力叫礼帽男人眼前的景象恍惚起来,礼帽男人抽了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还没等他从这股恐慌中恢复过来,荷官已经将新的拍发到他的面前了。
礼帽男人拿着牌的手微微颤抖着,拿了几次牌都没有拿起来。
荷官的声音从他的前方传来,“这次由这位先生开始,顺时针。”
礼帽男人看向荷官指向的人,是桐野奏。
桐野奏此时也看向男人。
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男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压力,这叫他慌忙地收回了视线。
而桐野奏则笑了起来,他将手边剩下的所有筹码全部推上了桌,“这次allin。”
西格玛闻言露出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如果输的人不是他们中的一个,那他们的筹码数量始终都是一样的,他们分不出胜负,桐野奏也就拿不到他想要的书的线索。
桐野奏这么做,应该就是想要借着最后一局打败他的意思了。
正巧,西格玛也是这么想的。
西格玛同样将手上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跟注。”
礼帽男人则犹豫起来,现在跟注的话他的全部家当就都在里面了,赢了的话还好说,但要是输了,他就一无所有了。
但是如果现在放弃了的话,他之前失去的钱就没有办法回来了。
礼帽男人咬咬牙,还是将筹码推了上去,“跟注。”
很快,牌发到礼帽男人手中,就在他拿到牌的瞬间,他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是来自西格玛的。
礼帽男人瞪大眼睛,而后很快平静下来,脸上的担忧和焦虑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自信。
他神情的变化没有逃过桐野奏的眼睛,桐野奏收回余光,看向手中的牌。
桐野奏垂下眼,将手中的牌推出去,“2。”
下一位的眼镜男人出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