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be后,世界融合了 第140章

男人还只是导师助手。

无趣的工作,陈以继温和可亲的皮囊下,憎恶烦躁地想着。

直到那扇门推开……

“您好,请问xx医生在吗?”

青年站在门口,干净柔软的嗓音吸引了陈以继的注意力。

他抬头看过去,脸上还带着招牌笑容:“是的,老师去卫生间了,马上回……”他的话下一秒凝滞在看清青年样子的那刻。

陈以继呆呆看着青年。

那刻,沉寂太久的暴虐和死死压抑住的嗜血的欲望,如同烟花般绚丽的炸开!

青年乌黑柔软的发丝搭在羊脂似的皮肤上,他穿着冬季的衣服,臃肿的蓝色羽绒服将他裹成一个球,但陈以继能看到青年拿着单子的手以及手腕如此纤细,指甲粉白、连凸出的腕骨都是那么漂亮。

青年好奇地看着他,一双水润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刚出生的小鹿,弯弯着眼,眼底的小红痣也跟着动起来,嗓音在陈以继耳朵中如同稚嫩的小动物在发声:

“这样啊,那我在外面等一会儿。”

说罢,他转头就要关门离开。

“等等!”

陈以继头一次如此慌乱,顾不上伪装急切提高了音量。

青年顿住,转头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他。

“你、你进来等吧,外面太冷了。”陈以继磕磕巴巴地说,心脏噗通噗通跳动,撞击的肋骨生疼。

“谢谢。”青年惊喜的拿着单子走进来。

向来高高在上,把所有人当蠢货的男人殷勤无措地连忙给他拖凳子,倒水。

“麻烦你了。”

“没有、不麻烦。”

陈以继痴迷的看着青年,对方捧着他给他倒的水,被冻红的鼻头秀气可爱,嫣红的嘴巴小心贴着杯沿,一点点汲取里面的水分。

看着他,陈以继感觉唾液在口腔内分泌,臼齿仿佛被更加锋利的牙齿顶出,泛起细密的痛与痒意。

他从没见过如此纯洁无瑕的人。

如此……适合被破坏的人!

要是能看到青年发出痛苦的求饶!赤身裸体的忍受鞭挞!因为他流下崩坏的泪眼!陈以继觉得自己能幸福的死去!

目光下移。

陈以继看见了青年单子上的名字。

【颜沫】

颜沫看着陈以继办公桌上的摆件,悬挂的锥形金属吊在空中,不停在白沙上画着圈、

一只小虫子落进里面,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出那个小圈儿,明明从旁观的角度没有任何威胁它的东西,它只要把爪子踩过去就能离开,可虫子就是被困在中间。

乌润的瞳孔俯视着它。

宛如弥漫着诡谲的雾霭。

“我真没想到,小沫,你,你会回来见我。”

听到激动的感叹颜沫转过身,静静看着不知说什么好的陈以继,男人柔美的脸庞温柔迫切地望着青年,用视线贪婪地勾勒他的曲线,嗓音干涩像是感动坏了。

“我……”

陈以继上前一步,眼珠微红地靠近青年,手微微抬起,仿佛想眷恋地抚摸青年的脸庞,但又克制地放下了。

这幅模样换了外人在场,不知道的还以为陈以继多深情。

颜沫沉默一阵,盯着他,一寸寸扫过他垂在裤边颤抖的修长手指、吞咽的喉咙、情绪刺激下泛红的眼眶。

‘是因为久别重逢后因为爱意喜悦所以忍耐吗?’

‘那双眼是太感动了要流下泪水才泛红的吗?’

换做外人,一定会这么想吧……

但不会有人想到做.爱和杀人其实是一样的。

肾上腺素会一样升高,大脑皮层一样因过度亢奋活跃,那瞬间,人们甚至会生出同样幸福的快感。

当一个人想要杀你时,他眼眶依旧会泛红,手指颤抖,流下感动幸福的泪水,因为你的死由衷地感受到温暖和幸福。

颜沫看着陈以继,身体由脚底开始升腾起刺骨的寒意。

颜沫发现自己还是害怕这个人,他站在陈以继面前,除了自己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多害怕,大脑和每根神经都在传递逃跑的讯息,疯狂地尖叫着让青年快走。

同时又有一种浓烈的憎恶,滋生出杀心。

“你就这么想我吗?”

忽然,青年嗓音缥缈道。

陈以继一顿:“当然。”他毫不犹豫地说,简直恨不得把青年立刻抱紧。

“是吗……”青年垂眸,“我不在,你一定忍耐的很辛苦吧。”

“是啊、是啊。”

没想到颜沫会这么说,陈以继立刻激动起来,眼珠更红了。

他再次上前一段距离,颜沫都能听见他粗粗的喘息。

陈以继不敢置信兴奋地看着青年:“你终于理解我了,对吗?”

安静片刻,青年再次抬眼忽然笑了,“是啊,我好像有一点点理解你了。”

原来想杀掉一个人是这样的快乐。

僵硬冰冷的脚踝粘在地上似的拔不动,颜沫不带感情的强迫它主动走向陈以继,意识仿佛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意境。

他柔软白皙的手掌在桌面扶了一下,摘下了沙盘上、那吊在空中画着圈圈的金属锥状物。

光是幻想得手后的画面、

颜沫温柔地望着陈以继,笑容加深。

他都激动的快要窒息了……

第116章 116:有你真是抖m的福气

男厕所外。

正在清洁的牌子撑在门前。

男厕所内。

顾雁回和姜枫一人一个耳机插在小黑盒子上,监听着陈以继办公室的声音。

当听见青年和医生的对话时,顾雁回怔住整个人仿佛都灰暗了几个度,姜枫则同情的瞥了老板一眼,叹气。

“咱还听吗?”

说实话他觉得这俩人就算没有情意绵绵,但从对话来听也差不多少了。

他虽然总吐槽顾雁回,但好歹是兄弟,姜枫怕顾雁回一会儿受不了。

还有那什么‘我不在你一定忍耐的很辛苦’,这话暧昧的比调.情还酥人骨头。姜枫从旁听着都觉得,接下来两人要不发生点什么绝对说不过去。

重要的是还是那个腼腆羞涩,性格柔软娴静的青年主动说出口的。

啧啧。

何况这可是主动诱惑啊。

顾雁回也被打击到,牵扯唇角却没能做到,低着脑袋眼神发直,呆呆地喃喃:“颜沫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

姜枫摇摇头,拍拍他肩膀:“节哀,坚强。”

顾雁回说:“颜沫为什么没对我这样过?是因为我不是他喜欢的人吗?我是他挑剩下的,不得已的选择?”

他扭头,眼眶湿润地看着姜枫。

声音轻的有些可怜。

“你说,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姜枫摇摇头,无声地安慰他。

可顾雁回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想,在他之前有六个人呢。

要不是他们没有把握住,和青年结婚这件事根本轮不到他。他就是颜沫不得已的将就,排在最后可有可无的老七。

也许颜沫对他根本没感情,就是随便糊弄糊弄,攻略成功了皆大欢喜,不成功还可以有第八个、第九个。

顾雁回的喜不喜欢对颜沫根本不重要。

当一切危险过去,颜沫在七人中挑挑拣拣,把人品不太好的舍弃,把不喜欢的也舍弃,立刻来找他喜欢的那个人了。

医生就是颜沫喜欢的人。

他们就要欢欢喜喜的在一起了。

可是、可是……那我呢?

我该怎么办呀?

顾雁回懵懵地,感觉脑袋像被冻住了,每根血管运输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冰针,把他扎的千疮百孔叫也叫不出治也治不了。

束手无策、

无能为力。

或许从今天开始真的就像姜枫说的那样,他该走了,该作为那个因为不被喜欢于是淘汰掉的前夫哥,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

忽然耳机里传来一声男性偏哑的闷哼。

“唔…”

顾雁回和姜枫都怔住了,下一秒姜枫表情不断变化,而这声音更确定了顾雁回的猜测,他全身的力量都消散一空,英俊的脸庞苍白,失去血色快要跌倒般。

“老板,别听了……”姜枫沉下脸忍不下去要拽顾雁回的耳机,“他们俩都、啧,再听下去不是活受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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