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万一测出来€€我跟小曦瑜是命定之番呢!?嘿嘿嘿嘿嘿嘿嘿……草!你干嘛打我?!”
“天€€还没黑就别€€做梦了。”
……
教室里一片嘈杂。
“……你们到时候帮我给班长说声,我下午有事就不去了。”席白€€秋单手支颚, 百无€€聊赖的对坐在身边的几个室友说道。
“你又有什么事啊?”江鹿远一把€€揽住他的肩,眼神促狭, “兄弟,集体活动每次都不参加的话€€很容易自闭的,更何况你可是我们的系草,有很多Omega就是冲你来€€的好吧!”
“鹿远说的对,老六你要不来€€到时候肯定有很多Omega也不来€€了!我们寝室几个除了苟宴其他还都是单身狗呢,所以为了兄弟们今后€€的性.福生活,你就帮帮忙啦~”付书一把€€抱住席白€€秋的手臂,恶心的荡出波浪线。
席白€€秋扯了下嘴角,推开付书凑过来€€的脑袋,摆手:“不行€€,真有事,真去不了。”
“……老六,你的有事该不会又是陪你哥吧?”江鹿远突然警觉。
席白€€秋很冷静:“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
“行€€破案了,这家伙就是要回去陪他哥。”江鹿远摊手。
“好的,明白€€了!!”付书跟江鹿远交换了个彼此都懂的眼神,看的席白€€秋无€€语凝噎,不过想着既然已经€€拒绝掉了便没再说什么。
直到下课后€€,他被江鹿远和付书一左一右的直接强行€€架走€€。
席白€€秋挣扎:“不是……你们还是个人了?赶紧放开我。”
“老六别€€急,你就去露个脸当一会儿兄弟们的僚机,然后€€你再走€€就行€€,这应该也不影响回去陪你哥。”走€€在他们旁边的安艺舟目光犀利的推了下眼镜。
现在眼看着地方都要到了,席白€€秋冷眼给了江鹿远和付书一人一个肘击,勉强妥协道:“行€€吧,下不为例。”
“万岁!!爱你哟亲~”付书开心的给他飞了个吻。
席白€€秋内心嫌弃表面不动声色的躲开了这个飞吻。
到了这个哪里都特别€€璀璨辉煌的露天€€大厅后€€,他的室友们如蛟龙入海,火速换了泳裤开了香槟,随着具有节奏感的爵士音乐在泳池边搔首弄姿,跃跃欲试的试图捕获Omega们的目光。
真是相当的没眼看。
过了一会儿,席白€€秋自认为自己这个僚机当的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叉了块蛋糕吃,他身上穿着的轻熟风咖色冰丝衬衫十分具有垂感,再加上纯黑色的休闲西裤下露出的一截白€€皙脚踝,那种€€宁静温和的独特气质顿时抓住了很多人的目光。
只是他并不自知。
实际上,荆炀还有席白€€秋的父亲们都把€€他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他的照片就没有在任何媒体报道上出现过。
况且他在现实中也甚少出现在宫廷宴会上,以至于到现在,就算是上流社会的顶级豪奢大部分也都没有见过席白€€秋。
更别€€说是普罗大众,大众只知席渊元帅和云疏月典狱长育有一子,但这一子是什么性别€€,在哪里高就,长什么样就无€€从得知,他在星网上根本查无€€此人,被传的极其神秘。
……
“真的吗曦瑜!陛下那天€€真的在水榭天€€明啊!?”不远处的声音虽说压低了些,但还是从窗帘后€€的阳台隐隐传了进来€€。
“嗯。”
“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有进展吗?”
“诶,不知道啊,我其实还挺担心的,因为当时很不巧我易感期突然到了,导致信息素不受控制,结果€€就冲撞了陛下……”
“啊!然后€€呢!?陛下不会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没有吧,陛下只是扶我了一把€€,安慰了我几句,还把€€我送回了家嘱咐我好好休息,我觉得陛下没有像传闻中说的那么不近人情,挺温柔的。”
“怎么可能,陛下是公认的不近O色,你没听说吗?上次军机大臣家的幺女故意€€在在路上释放信息素拦陛下,结果€€她差点€€被陛下的顶级信息素给搞成白€€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就是啊,这么一比较陛下对你的态度完全就像是对待未婚妻嘛,曦瑜,你以后€€要成为皇后€€了可别€€就不理我们了。”
“乱讲,都还没影儿的事呢,再说我跟陛下的匹配度只有百分之九十二€€,也不知道皇室会不会同意€€……诶。”
“什么!百分之九十二€€!?太厉害了吧曦瑜!我跟陛下连六十都不到。”
……
坐在死角处的席白€€秋一脸的麻木,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无€€意€€间听见了十七八.九岁的Omega小女孩在讨论、在幻想、在不动声色的炫耀她们喜欢的人,不巧这个人还是他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竹马哥哥。
而且他最近有毒吧,怎么到哪都能遇见白€€曦瑜?还有这白€€曦瑜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娇柔做作的说话€€,难道这就是小青蕊说的夹子音?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这白€€曦瑜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天€€荆炀真的没推开他,而且还把€€他送回了家?
不对,那天€€他哥明明直接过来€€找他了,难不成是在找他之前发生的事儿?
不是吧?荆炀难道真对白€€曦瑜有意€€思!?但有一说一,他是真的有点€€看不上这人。
开始头脑风暴的席白€€秋忍不住“噌”的站了起来€€。
“喂!谁让你偷听的!?”就在这时,恰巧从阳台走€€出来€€的三位Omega被角落里突然蹿起的高挑黑影吓了一跳,顿时气急败坏的先发制人。
席白€€秋:“……”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徐香寒指着他,一脸骄纵的质问。
不过倒也是,徐香寒是帝国四大财阀之一徐家家主的独生子,又分化成了高等级的Omega,自小受尽万千宠爱,要星星不给摘月亮,其母又是外交部部长,是实打实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王子,有骄纵的本钱。
席白€€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确实是个聋子听不见。
由于他是站在阴影里,且还跟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因此白€€曦瑜并没有看清席白€€秋就是前几天€€撞了他的那个人。
而徐香寒则愣了下,还没来€€得及上前发作就被白€€曦瑜挽住胳膊,温声劝道:“好了别€€管他了,我们去Party吧,你不是一直想脱单吗?今天€€可是个好机会。”
……
于是,这三个Omega不在管席白€€秋,一边闲聊着一边走€€远了。
席白€€秋松了口€€气,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随后€€,管家韩叔打过来€€了一个通讯,神色焦急道:“少爷您现在在哪儿?陛下的易感期到了!”
“知道了,马上回。”挂了通讯后€€,席白€€秋立刻搭乘悬浮汽车赶回了中央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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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席白€€秋刚一下车,韩叔便迅速迎了上来€€,简明扼要的汇报:“陛下午餐后€€就不太舒服,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半个小时前我去送下午茶,却发现卧室门敞开着,陛下也不见了,而床边地毯上则有一大堆空了的抑制剂针管。”
“陛下应该又去地下室了,您看……”韩叔赶忙又补了句,目露担忧。
“那就还是老样子,把€€营养剂和水让机器人放在负三层的电梯门口€€,然后€€帮我给学校请一周假。”席白€€秋只来€€得及韩叔吩咐这些,之后€€便按了下行€€电梯。
于是等电梯门再次滑开的时候,便到了地下负三层。
席白€€秋抬脚刚踩上柔软的黑丝绒地毯,身后€€的电梯门便关上了,与此同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廊。
这条长廊里没有任何科技感的装饰,有的只是挂在米色墙壁上的油画,摆放着的精美€€摆件,以及墙壁两侧嵌着的金色烛台。
烛火莹莹,浮雕复古,席白€€秋每走€€一步就会让鞋底陷进纯黑色的地毯,发不出一丝声音。
而在走€€廊两侧是一个个上锁的房间,但哪怕直到现在席白€€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哥每次都对这个问题进行€€回避,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问了。
渐渐的,席白€€秋开始闻到一股熟悉的、主调为檀香味的信息素,心脏竟然不受控制的重重一跳。
其实这个宽阔的地下空间席白€€秋来€€过很多次,但不知怎么的,唯独这一次给他的感觉格外压抑。
就在这时,席白€€秋眼睁睁的看着一排又一排的烛火接连熄灭,他的世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这次又要搞什么?
席白€€秋虽眼皮子跳了跳,但并不慌,因为荆炀那个家伙每次易感期都要搞点€€新€€花样新€€玩法,至于他自己就是被玩的。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伸手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想怎么还有点€€热。
“把€€鞋袜脱掉,往前走€€。”
低沉磁性的嗓音骤然响彻在黑暗中,这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听的席白€€秋头皮一麻。
他拧了下眉,动作微顿后€€还是摸索着把€€鞋袜脱掉了,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小心迈步。
“停,往右迈两步,前面是墙。”
席白€€秋紧急刹车,赶忙迈步移位继续走€€。
但越走€€他就觉得越热,更别€€说那股檀香味的信息素已经€€浓的快要窒息,黏.稠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很热吗?”
“……嗯,有点€€。”席白€€秋回道。
“那就换套薄点€€的衣服吧。”
回荡在黑暗中的话€€音刚落,一小盏柔和的橘黄烛光便在不远处乍然亮起,走€€近一看,便见靠在墙边的实木柜上叠放着一件银灰色的丝绸衬衣,还有一条宽松的黑色长裤。
席白€€秋:“……”
€€€€说实话€€,总感觉这衣服另有玄机。
“……不用了吧?等下应该就不热了。”他默了默,颇为无€€奈的回道,“我直接去找你吧?不难受吗?”
“不,等下也许会更热。”荆炀轻声细语道,“听话€€,换上吧。”
席白€€秋觉得气氛怪怪的,但陷入易感期的Alpha行€€为处事以及脑回路确实和平时不一样,他抓了抓头发,犹豫半晌后€€拿起那件冰冰凉凉的衬衣,问:“就……在这换?”
“嗯。”
“我想看着你。”
黑暗中的声音听起来€€愈发的忄生感且低沉,似乎在不动声色的蛊.惑即将掉入陷进的猎物。
席白€€秋率先捞起了那件衬衣,然后€€一抖。
他盯着衬衣背后€€的精美€€的大片镂空花样,以及用手指测试着半透明的丝.滑布料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怪。
……怎么会这么怪。
席白€€秋捏着手里的衬衣心如擂鼓,却不知因何缘由。
“怎么了?汗都出来€€了。”透过隐藏在死角的监控,荆炀关切的询问。
“这个衣服……”席白€€秋欲言又止,委婉的问道:“会不会太凉快了?”
“可是你很热。”荆炀低声回道,“快换上吧,这套衣服我为你准备了很久,是我亲手制作的。”
席白€€秋听的一怔,眼神古怪的想他哥竟还学会做衣服了?
“怎么了……你是不喜欢吗?”见席白€€秋站在原地没动,荆炀只好又轻声问了句,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失落。
“……不,没不喜欢。”席白€€秋听出来€€了他哥的敏感情绪,只好硬着头皮把€€这透风的衬衣给换上了。
那既然衬衣换了那长裤肯定也要换的,换好后€€顿时他就凉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