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54章

江臣遇:“……对。”

展靳:“再叫一声。”

江臣遇:“……”

绯色的口红以肌肤为画布作画,展靳低沉的嗓音低沉又性感,“Perfect。”

哪怕褪去少年时的莽撞,独属于彼此的冲动热情也未减半分,更多了分细水长流的余韵。

江臣遇泛红黑润的眸底印出了展靳的轮廓。

很久以前,他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考上一所好大学,有朋友,也有对象,生活过得有模有样。

那时候的未来,对他而言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而展靳出现在那,就是一束光。

江臣遇在下沉中抓住了那束光。

# 【现代】清纯男大学生穿书攻×霸道金主受

第35章 包养关系

晏渡睁开眼的时候,头疼欲裂,感觉有一只手搂着他的腰,还有往下走的趋势,他二话不说,反手擒住了那只手的手腕,抬起眼,看到镜子里的一张脸。

镜中的人一头黑色短发喷着发胶,发丝尽数往后梳去,显而易见的精心做过发型,将脸部利落的轮廓线条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眼看去干净清俊。

但他身上的白衬衫有些皱,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衣摆扎进了腰间,勾勒出了劲瘦的腰部线条,清冷感中又隐隐透着一丝欲,恍若勾人来采摘的小白花,透着欲语还休之意。

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熟悉来自于脸部五官的熟悉,陌生来自于……

这骚得欲盖弥彰的打扮不是他的风格。

“怎么了?头又疼了?”他身旁的男人开口问,“刚才是我没注意,弄疼你了。”

晏渡脑海里闪现了几个画面,他一手撑在洗手台上,一手还擒着男人的手没放。

“楼上有休息的房间,我带你上去歇歇吧。”男人的手还在抚摸他的手指揩油。

作为一个成年男性,很容易感觉到这句话里具有的暗示性意味。

晏渡闭着眼缓了会,蹙眉扔开了男人的手,“不用了。”

有些不对劲。

身体有些热,嗓子也很干,嘴里还有点酒味儿,卫生间里隐隐能听到外面嘈杂热闹的声音,放着很嗨的音乐,还有起哄的人声。

晏渡的大脑昏昏沉沉,仿佛梦游一般的状态,似梦非梦。

“抽根烟缓缓?”男人也没坚持,递了根烟到他面前。

“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在外小孩都知道不要随便接陌生人的东西。

他再次的拒绝让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嗤笑一声,“给你你就接着,厉总今晚恐怕顾不上你,有姜听寒在,你以为你算什么。”

厉总、姜听寒。

关键词的触发带来的熟悉感让晏渡霎时间豁然开朗。

姜听寒,小说《爱情攻心计》的主角,小说讲述的是一篇关于复仇的狗血故事。

昨晚睡前师妹发来论文让晏渡帮忙改改,他点开链接后,里面便是这篇小说。

巧的是,在这篇小说里面,有个炮灰角色,和晏渡重名,是主角姜听寒的大学室友,他嫉妒姜听寒,处处和他作对,家境贫寒,却自尊心强,攀比成性。

一个贪慕虚荣的无脑炮灰角色。

至于男人嘴里的厉总,这个称呼和姜听寒的名字挂上勾,便很好分辨是哪个厉总€€€€小说里的反派,包养晏渡的金主。

也是主角姜听寒复仇的对象。

姜听寒的父亲曾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因被人设套,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赔得倾家荡产,被人趁机收购吞并,母亲卷钱跑了,父亲扛不住催债压力跳楼自杀了。

开端奠基了主角身世悲惨的基调。

没有母亲的他被送往了孤儿院,在孤儿院成长到了17岁,在十七岁那年,因成绩优异被人资助,资助他的人,赫然是当年收购他父亲公司的富豪儿子。

他蓄意接近那富豪的儿子,发现那富豪对他毫无印象,不曾记得曾经逼迫得一家小公司老总跳楼,不曾记得害得一家人,妻离子散。

而他的儿子,住着豪宅,穿着最昂贵的衣服,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踩踏着千万人心血坐上王座。

姜听寒想起在孤儿院待了整整六年,受尽冷待折磨,无时不刻不在回想从前家庭和睦时的日子,后来认清事实,过去的美好便像是黄粱一梦,这种怀念扭曲成了一种恨意,在心里扎根。

这种恨意在发现对方待他如一只蚂蚁一般,在心底发酵得更厉害了,在知道富豪儿子喜欢男人,蓄意的计谋之下,让对方对他产生了好感,开始了复仇。

富豪儿子便是书里的反派€€€€厉褚英。

晏渡撑着洗手台,低头晃了晃发晕的脑袋,后脑勺应是撞到了哪,一阵钝痛,他脑海里碎片化的画面很快给了他答案。

外面在为一位富二代举办生日派对,几分钟前,“他”在派对上和洗手间里这旁边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勾搭,喝了酒后,从他旁边路过时往他身上摔了下,没摔好,后脑勺磕到了桌角。

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一场勾搭也可以说是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我也不是故意拿话刺你。”见他脸色微变,男人叼着烟笑了声,“小朋友懂点时务,拿乔过了就不可爱了。”

青年垂着眼站在镜子前,额角处有两缕黑发坠了下来,搭在泛红的眼尾微微往上翘的弧度处,清纯又妖冶的气质揉杂,勾得男人心底痒。

老总为什么都喜欢找大学生,因为在校的大学生,大多数都很单纯,容易被唬住,好把握好掌控,信奉什么真爱。

不过他眼前这个也是骚的,厉总一走,就按耐不住的勾搭人,他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放心,我总不会亏待了你。”

他看到面前的青年殷红的唇角弧度往上扬了扬,姿态没了方才的紧绷,侧过身,腰靠在了洗手台边上,“厉总给得多,你能给多少?十万?二十万?”

男人眯了眯眼,“一晚上十万?你还真敢开口,厉总一晚上给你这么多?”

“人不一样,价格不同嘛。”晏渡哂笑了声,“你这样的,我比较吃亏。”

男人脸色一变,“你他妈的……”

门外敲门声响起。

“文总,厉总找他小情儿呢,别他妈玩了!”

外面太吵,那人贴着门喊的,“姜听寒跟个女的喝酒呢,别触他霉头了。”

“温柔的你不要,偏偏喜欢粗暴的。”文总嘲讽道,“今晚好好拿屁股伺候去吧。”

他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了。

卫生间内只剩下了晏渡一人,晏渡低头捧着水泼在脸上,混沌的大脑清晰了些,他关了水龙头,看着自己的手,儿时在指关节留下的疤痕不见了,虎口处的一颗黑色的小痣却还是在那。

他按着虎口的位置,闭着眼,仰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头晕心跳也快得厉害。

缓了良久,晏渡双手撑着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尾和鼻尖有些红,看着又增添了分楚楚可怜的滋味儿,他抬手抹了抹。

操,是眼影。

从卫生间里出去,晏渡站在门口扫了眼,身后有人推了他一下,“愣着干什么?厉总找你呢,赶紧上去。”

从包厢里出去,耳边霎时间清静了不少,如一阵阵雷声褪去,往上一层是专程提供给客人的酒店房间。

他被推着出了门,进了电梯,按了楼层,送到了楼上的一扇门门口,送他上来的人把门打开,推着他进去,门“嘭”的一声在他身后关上,很是迫不及待。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看不看得上被包养的人,主要还看金主态度,送完人,那人也留下来看戏,这也不是什么戏都能看的。

晏渡也想看看,这厉总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他揉了揉头发,在门口站了两秒,抬脚往里面走去,随后,便和房间里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房间的沙发上,一身正装的男人靠在沙发上,肩头披着黑西装外套,岔开着腿,坐姿分外霸道,丹凤眼透着几分睥睨的味儿,他皱着眉头扯了扯领带,面上略带着几分烦躁之意,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厉总€€€€厉褚英,身为一个反派角色,脸长得也很反派,丹凤眼狭长,身上压迫感不用刻意的释放,都让人感到心惊胆寒。

不用特意的辨认,哪怕混在人群里,也能很轻易的从人群里看到他。

晏渡走了过去,才到他面前,男人挂了电话,眼神便落在了他脸上,不悦道:“让你在那坐着,瞎跑什么?”

“去了下厕所。”晏渡在他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

厉褚英道:“不知道说一声?”

唯有两人时,能更为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的压迫感无处不在的弥漫在这个空间里。

晏渡察觉出来,他这是憋着火气,在朝他撒火了,他垂头卷着自己沾湿了的衬衫袖口,“你不在。”

原著中的厉褚英为什么会包养晏渡,因为姜听寒在让厉褚英对他产生意思后,又似是而非的吊着他,忽远忽近,让人欲罢不能才是最受折磨。

厉褚英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握掌控的,他自小被父亲当成继承人培养,数次的磨练,吃了不少苦头,要做一个家族的掌权人,光凭想是没用的,得有实力,否则一上位就能被底下人豆剖瓜分。

自幼的经历造就了厉褚英情感方面缺失和多疑的性子,最痛恨背叛。

他对背叛欺骗他的人毫不手软,书里的姜听寒纯纯是走在钢丝线上跳舞,稍有不慎,能摔个粉身碎骨。

但厉褚英也从不亏待跟着自己的人,义薄云天,贯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身为上位者,厉褚英在一段关系上,也习惯于别人臣服他,自己掌控主动权,包养晏渡是一个意外,有次他在姜听寒的学校,见姜听寒和别人走得很近,还挂了他的电话。

那时的晏渡凑上了前,钻了这个空子趁虚而入罢了。

那文总说让他今晚好好拿屁股伺候厉褚英,却不知道两人之间不过表面关系,手都没牵过。

厉褚英包养晏渡的第二天,他的助理明明白白的和晏渡说了,他只要在厉褚英需要的时候出现,适当在人前接触。

圈子里包养人的不在少数,厉褚英不屑那一套,对晏渡也没怎么放在眼里过。

一个年轻英俊,手段狠辣的掌权人,不是一般人能把握住的。

原著中的姜听寒能复仇成功,完全是利用了厉褚英对他的信任,他是在一次马场上碰见的厉褚英。

那会厉褚英的马受惊,姜听寒在那工作,拼尽全力的护住了他,住院了三个月,也获得了厉褚英的信任。

厉褚英一开始也不是没怀疑过他,只是那时凑巧的正好有他的死敌在,姜听寒便完美隐身了。

至于原身€€€€“晏渡”抱有的心思很单纯,单纯到厉褚英一眼就能看透。

原身想挤进上流社会,被物欲横流迷了眼,胆大妄为到了厉褚英还在这场派对上,就敢勾搭人。

他知道厉褚英对自己没感情,亲都不和他亲,他迟早会被厉褚英抛弃,自作聪明的开始找下家,这样的角色,下场自是不怎么好。

……

厉褚英没料到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人会回应他那句话,凤眼瞥向了晏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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