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第374章

傅星戎慢悠悠道:“不能。”

“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话多。”黎徊宴道,“很吵。”

“那怎么办?”傅星戎说,“你报警吧。”

黎徊宴拿他没办法。

之前没有,现在更没有了。

敲门声煞风景的破坏了房中的二人世界。

“黎总,黎总,你在里面吗?”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佣人的呼唤,“警察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静了几秒。

傅星戎挑眉:“你这是报警告我强奸?”

“闭嘴吧你。”黎徊宴一把把枕头摁他脸上,下了床,“你在里面待着。”

他不知情,这和他没关系,傅星戎看出来了,他没乖乖听话,本性就不是多顺从的人,他把裤子衣服穿好,走到门口时,只听佣人道警方让黎徊宴接受调查。

黎徊宴脸色很不好看,和刚才天差地别。

“知道了,我换个衣服下去。”黎徊宴瞥见傅星戎,把门关上了,“我让忠叔来送你回去,把衣服穿好。”

“调查什么?”傅星戎问。

黎徊宴:“别管这事儿。”

沾上很麻烦。

傅星戎拦住他,倚着墙壁偏头调笑道:“要不你还是告我吧,这样我就能陪着你一块儿接受调查了。”

黎徊宴:“……”

他捂住了傅星戎的嘴,“别再说这种话。”

傅星戎垂眸看着他的手,拨开一笑:“这不是很会威胁人的嘛。”

他这是不告诉他不打算轻易离开了。

黎徊宴沉默片刻,道:“老爷子死了。”

黎老爷子死了,死在了他那间房间里。

黎徊宴被列为了嫌疑人。

不是疑似,而是实实在在的,嫌疑人。

第227章 接你回家

客厅,低低的啜泣声回响着,空气低沉又压抑,佣人噤若寒蝉,不敢大声说话,低低的议论声却不断。

“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错?哥哥……哥哥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伤心欲绝的黎初霁抹着脸上的眼泪,他身旁还坐着一个男人,拍着他肩膀,低声安慰着他,是季沃枫。

所有宾客散去,热闹过后,冷清的气氛沉重。

“我记得,那个时候黎总下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有佣人道。

“对。”有人附和道,“我还是第一次见黎总那种表情,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那表情可怪吓人的。”

当楼梯口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所有窃窃私语在一瞬停止。

警察迎面而来,一左一右走到了黎徊宴身前,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收到报警,出了命案,黎先生,请配合调查。”

黎徊宴身体上多少还是不适的,从楼上下来这一段路程,腿上肌肉都紧绷着,他眉眼间的情态散得差不多了,清清冷冷的,除了唇色殷红,任谁也看不出异样。

傅星戎扫了眼一圈人:“警官,黎总一直跟我在一起,你们抓人,也得讲点证据吧。”

晚上临近十一点,老爷子房中传出异动,佣人敲门进去查看,老爷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当佣人一探鼻息,才发现人已经没了呼吸,且并非是自然死亡。

在此期间,最后一个去见老爷子的人,从监控上来看,是黎徊宴。

他成了头号嫌疑人。

傅星戎和他在一起,也需要去录口供。

进局子不是什么好体验,进来后,傅星戎和黎徊宴就被分开了,他有些心不在焉。

“别担心,没什么问题录完口供就可以离开了。”

一名警察把水杯放在了他手边,问他:“你说你们一直在一起,是几点到几点?”

他看着对面的男人,男人一身不太合身的衬衫西裤,领口敞开着,锁骨隐约露出半点红痕,眉目彰显□□,透着让人看一眼都脸红的气息。

“谁会那么注意时间。”他靠在凳子上,道,“他从宴会上离开就来找我了。”

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之前下楼好像都有点勉强,要不是他扶了下,黎徊宴走上第一节阶梯时,膝盖都差点跪下去了。

“他找你干什么?”

“一点私事。”

“什么私事?”他道,“傅先生,做伪口供是要担法律责任的,请你谨慎回答。”

“这个,和案子有关系吗?”傅星戎手肘抵着桌,支着下巴,道,“我们的一点隐私,你要想听,也行€€€€不过,单凭监控上他是最后一个去找老爷子的人,就把他列为嫌疑人,是不是随便了点儿?”

另一间审讯室,男人面容冷峻,衣着工整,挺拔的身形坐在凳子上,身体的不适感让他挺直了腰板。

警察问黎徊宴,他十点左右的时间在哪里。

那个时间……

是他上楼去找傅星戎的时间,服务生没说傅星戎在哪间房,他一间间找过去,中间特意避开了人。

因为散场,所以他特意看了眼当时的时间。

“找人。”他说。

“有谁能为你证明吗?”警方问。

黎徊宴:“我爷爷是那个时间出的事?”

“你是最后一个和死者接触的人,请回答我的问题,有谁能帮你证明吗?”

“我能证明啊。”傅星戎拨开了一点儿衣领,修长脖颈下的红痕显露,“这个够说明我们干了什么吗?”

没过多久,两扇门打开,两方录口供的警察碰头,都有点头疼,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过程中动不动就套他们话,一不小心就会中招被带着节奏走,都不老实,给他们录口供,还得防着不要被带了节奏去。

凌晨两点。

傅星戎得以离开,他问:“和我一起被带来的人呢?”

黎徊宴暂时不能离开,现场发现了新的证物,他不能被保释,至于什么进展,警方自是不会细说给他听。

傅星戎从警局出去,外边,忠叔早等着了:“傅先生,这儿!”

“忠叔,这么晚了,麻烦你了。”傅星戎坐上后座。

忠叔道:“别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傅先生客气了,黎总怎么样了?”

“今天出不来了。”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过一夜,必定是难捱的一晚,情绪先拨开一边不说,现下他应该想想,他能做点什么?

巧合太多,太过巧合,那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忠叔,你能弄到黎家今晚的监控吗?”

-

一个人的死去太过轻易。

轻易到从别人嘴里听到死了,就是死了,黎徊宴没见到他最后一面,桌子对面空荡荡的,审讯他的警官暂时出去了,他手搭在桌上,闭着眼,脑子里浮现出那个老人从小到大相关的回忆。

不是什么有意义的回忆,他的存在,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大抵就是“利益至上”。他成为黎家继承人,并非是爷爷有多偏爱他,而是他能为黎家创造更大的利益。

所有人在他眼里,只是他手下的棋子,棋子不受控制,他就会想尽办法的换掉棋子。

而他这样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死在自己九十岁大寿的寿宴上,死在了无人知晓的时刻。

不知道在这里面坐了多久。

傅星戎那边怎么样,那些警官不肯告诉他。

不过看他们那时候的表情,和语言上的表达,应该是离开了。

里面灯源刺目,空间狭小,给人一种头晕目眩的压抑感,从黎徊宴坐在这里面起,背就没靠过一下凳子,哪怕没人的时候,他面上也冷冷淡淡的,不动声色。

不断有人进来,又不断有人出去。

当外面警察进来,说他可以离开了的时候,他站起身,两条腿和腰都似废了。

他从警局出去,外面光线亮堂,他一眼看见了背对着他站在门口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男人转过了身,扬笑张开了手。

他顿在了原地。

“走吧,来接你回家了。”

接你回家€€€€黎徊宴记不清多久以前听过这句话了,或许是家里保姆、司机曾说过类似的话,但都没让黎徊宴有过现在这种感觉,胸口像是注入了一股暖流。

曾觉那些街头旁若无人相拥的情侣俗气,这一刻也好像能理解了。

一天多没见,黎徊宴身上不复往日整洁,胡渣都冒出来了,皮肤白得脸色瞧着都不太好,黎徊宴走到他面前两步停下,傅星戎跨了一步上前,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西装下的身体都像瘦了点。

黎徊宴提前出来了,他问傅星戎干了什么,傅星戎道:“上车说。”

他把一顶鸭舌帽扣在了黎徊宴脑袋上,外套也脱下披在了他身上。

“我不冷。”黎徊宴说,

傅星戎压低帽檐遮住他大半张脸:“穿着吧。”

走出警局,黎徊宴才明白傅星戎的用途。

外面有狗仔蹲点想抢热点。

黎家的事儿泄露出去了。

两人上了车,黎徊宴把帽子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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