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捏着弹壳,回手一握,弹壳从他手上消失了。
“你也可以跟我玩。”他说,“我不介意。”
“不过,确定要在我的地盘跟我玩儿吗?”
这种话不会让邬烬退却,只会激起他的战意,他扯唇道:“有何不可啊。”
那枚弹壳不知道虞凡白藏在了哪儿,明明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
气血上涌的哨兵扯住了他的浴袍往下扒,虞凡白系上了带子,两人你来我往,这么点地儿,没法动真格,虞凡白也没想动真格。
桌上东西东倒西歪,邬烬被床拌了一脚,摔了下去,他把人摁在床上,半边浴袍愣是被他给扯了下来,他手臂从里面伸出来,掌心抵着他下巴。
“教官,抢人东西这种事儿,不太好吧。”
“这种东西,你拿着太危险了,还是交给大人保管吧。”他道。
他知道他会带着这东西过来€€€€邬烬忽而有种这样的感觉。
他以为是虞凡白入了套,却更像是他入了虞凡白的套。
让他以为他入了套,这根本就是虞凡白给他营造的错觉。这会儿邬烬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他拽着虞凡白浴袍,一个鲤鱼打挺,把人从他身上掀翻,坐着压了上去,虞凡白也没太抵抗,由着他在他身上找来找去。
找了半天,邬烬都没找着。
“你放哪儿了?”
虞凡白笑着道:“你猜啊。”
邬烬掌心下摁着他胸膛,感觉到他胸口的震颤,他气喘吁吁,对他这神态语气牙痒痒得厉害,低头干脆利落的一口就咬了上去。
虞凡白仰头闷哼一声。
这一招着实没料到。
“撒嘴。”他扣住他下巴。
邬烬嘴里含糊不清。
“邬烬。”
邬烬听他用这语气叫过宿宾鸿。
疼痛感袭来,虞凡白下手也就重了些,邬烬张开了嘴,唇间扯出一道银丝。
他翻身把人摁在床上,碰了下锁骨。
邬烬大口喘着气。
“撒野撒够了?”虞凡白语气还是温和的。
邬烬双手摊开,没力挣扎了。
咬了人还一副自己被欺负惨了的样儿,虞凡白有些想笑,这不止让人怜惜,还让人想欺负他欺负得更惨点。
他摸到他胸口都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弹壳。
“在你自己身上呢。”
邬烬眸子一下睁圆了:“你玩我?”
“我没说过在我身上吧。”虞凡白道。
邬烬哑口无言,心底憋屈得厉害。
“送你了。”
给他也没什么关系。
就觉着他这样子,挺好玩儿。
他商量的语气道:“替教官好好保密吧,嗯?”
就这么给他了?
是不是说明,虞凡白挺信任他。
邬烬又觉得舒坦了。
这一来一回,给他折腾得气都没了。
大脑的缺氧感让他整个人飘忽忽的,在虞凡白起身时拽住了他。
半晌,他道:“万一我说出去了怎么办?”
虞凡白开玩笑道:“那就把你做掉。”
邬烬跟飘在云端似的,差点接了一嘴,别说把他做掉,做他都行。
他还……挺喜欢这种喝醉了一样的感觉。
第242章 个例
锁骨上的红印子经久不散,隐隐作痛,经过一晚上的放置,还有红肿的迹象,虞凡白拨开衣领对着镜子看了两眼,昨晚邬烬那劲头儿,跟啃骨头似的。
可不就是啃骨头。
啃的锁骨呢。
得益于上次的经验,邬烬一早就离开了,那会儿天都还没亮,没几个人起来,也不会叫人看见。虞凡白拢了拢衣领,把扣子扣好了。
展览会的关注度居高不下,贵族们这段时间多少会低调行事,那展览会上被灭了不少未成形的畸变种,这件事明面上他们不敢大肆的去找罪魁祸首。
毕竟他们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虞凡白并不算太关心后续。
他要找的东西,不在这次展览会上。
“它”里面提到过的,会颠覆帝国,让他死亡的,变异种族的王。
按正常进展来说,它应该还未孵化。
出现异常的开端,书中所述就是从这儿开始。
军校里的资料档案他都翻遍了,人也查了一圈,近几年所新增的畸变种里不见得有像它的存在。
晨间拉练结束,虞凡白去了食堂,今天食堂菜色不错,他打了菜,找了个位置坐下,昨天打的那一场球关注度持续到了今天。
食堂人多,面生面熟的都有。
昔日情人反目成仇,下手毫不手软。
昨天亲眼见证一场“大战”,也成了他们晚上夜聊的素材。
虞凡白猜得到,也不在意。
门口闹哄哄的动静传来,一大堆的哨兵一起涌进了食堂,跟打仗似的,在那伙哨兵们的正中间,簇拥着一个银发哨兵。
边上哨兵急哄哄的,显得中间那懒洋洋的银发哨兵很突出,不像他们一个个饿死鬼似的,不是邬烬又是谁。
到了排队的地方,邬烬摸了摸兜,才发现自己没带饭卡。
“烬哥,用我的吧。”
“我带了,来€€€€”
两个在他旁边的哨兵递出饭卡。
他随便拿了一张,道:“回头还你。”
“跟我还计较这个干什么……”
昨天邬烬可谓是出了好大一个风头,这会儿在食堂也惹眼得很,虞凡白收回眼,对邬烬这出现在哪儿哪儿就是聚焦点的体质习以为常。
他感觉到有人明里暗里的看他,但也不算多,直到€€€€
“教官。”
哨兵端着托盘在他对面坐下,一碟子满满当当的食物。
昨天风头正盛的主人公之一和他坐在了一块儿。
“我坐这儿可以吧?”
他好像不知道“避嫌”两个字怎么写。
虞凡白:“你朋友他们呢?”
“他们那边位置满了。”邬烬指了指一个方向。
那边八人桌确实是满满当当坐了人。
“你怎么知道我跟我朋友来的?”邬烬这话下又是在问别的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我朋友来的€€€€你是不是一直关注我呢。
“我有眼睛。”虞凡白说,“你们那风格……挺特别的。”
特别的像一群喧闹的猴子。
他停顿的那一下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细听又好像没有。
“动静那么大,要想看不到也挺难。”他像只是开了一句玩笑。
邬烬轻轻哼笑,道:“那你眼神也挺好的。”
那么一堆人都能看见他。
虞凡白只说:“彼此彼此。”
啧。
邬烬跟陷在棉花里似的,一身使不完的劲儿碰上虞凡白都没处使。
他问:“你那儿还疼不疼?”
虞凡白:“要跟我道歉?”
邬烬心想,他又没错,要不是虞凡白故意逗他玩儿,他会那样儿吗。
他这人脸比谁都白净,心比谁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