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攻略又BE了怎么破[全息] 第62章

失明症x1

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背包,时启还是很满意的,有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

洗过碗,时启走出厨房,总算有机会逛一下屋子了,然后,时启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许渺的宿舍里,没有客房,只有一张床!

虽然这床看上去很大,就算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但时启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时启跑到另一间屋子,推开门,是一间书房,许渺正戴着耳机对着电脑写东西,见时启进来,随手摘了耳机。

时启左右打量书房,许渺:“阿启要做功课吗?”

当然不可能,开学第一天,刚上了个开头就被送去医务室,哪来的功课可写。时启脸色微微发红,问:“晚上……我睡哪?”

许渺却反问道:“阿启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没有,我睡相不好,怕踢到你。”时启如实说。

“以前不是常常和我睡吗,怎么还害羞呢?我不喜欢外人在我这里住,只选了单人间规格。”许渺一笑,说,“我还要一会,阿启困了就先睡,不会吵到你。”

时启只得点点头。

洗手池,许渺已经给时启准备好了全新的洗漱用品,和他的摆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和谐。时启洗漱后,躺在了床上,这床睡起来很舒服,和沙发布一个质地,软绵绵的,还散发着洗衣粉的香味,像是才换的床单。

时启睡在内侧,给许渺留了一大半地方,缩在角落里玩手机。看到群里有发过几天有个友谊篮球赛,大一的会参加,时启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厉觉。

厉觉的确很喜欢打篮球,那身肌肉漂亮结实,如果一场比赛下来,估计会收获不少迷妹。

问题就是总是冷着一张脸,很不好接近的样子。

厉觉对时启的好感度给得十分大方,现在已经82了。但时启觉得,他对自己也只是对弟弟的宠爱,不过时启仍然很好奇,情人节那天晚上,厉觉究竟把他当成了谁呢?

时启想了想,给厉觉发信息:晚上好^_^

时启已经做好了厉觉不回他的准备,他离开宿舍的时候,厉觉还在生气,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消气了。

厉觉果然没有回复。

时启又发了句“晚安”,叹了口气,过几天去看厉觉打篮球吧,顺便和好。

与此同时,厉觉收到了宿管的换宿通知,几乎是咆哮着说:“我没提过换宿申请!”

宿管大妈说:“这是上面的要求,和我没关系。你问我没用的呀。”

厉觉脸色铁青,但对着宿管大妈也没办法生气,宿管说:“这两天就搬宿舍噢,别忘了!”

厉觉在宿舍里转来转去,看哪里都不顺眼,狠狠踢了下桌子,发出一阵巨响。

厉觉给张明打电话:“帮我查下,谁给我交的换宿申请。”

张明说:“什么?你先说清楚,怎么又换宿了?”

厉觉气得要死,像个无法发泄怒火只能无能狂怒的失败者,只得在原地打转。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定是他……”

张明:“谁?”

“换宿的事情,就拜托您了。”许渺重新戴上耳机,礼貌道。

随后,许渺垂下眸,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照片。

时启进了一家西餐店,那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而正在这之前,又拍到厉觉进入这家西餐店的身影,与时启开房的票据。

“阿启……都学会和别的男人开房了?”时启的隐瞒,与摆在眼前确凿无疑的证据,令许渺都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时启将不再属于他。

第44章

云湛离开许渺宿舍, 并未回宿舍,而是下楼,楼下已有一辆劳斯莱斯在等候, 云湛上了车,接过一旁人递来的黑西装外套,披在身上, 道:“那人开口了?”

“没有,云少。”那人恭敬道,“他一个字都不肯说, 家主实在太生气了, 便罚了重刑,现在还晕着。”

云湛接过那人递来的手机, 看了几眼,没说话。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处宅子前停下。

云湛理了理领口,走入内室。男人被一桶冷水泼醒, 登时浑身一激灵,醒了。

面前则是一身黑衣的云湛, 那人神情惊恐, 拼命地喊:“云少!我真不是叛徒!那封信……肯定是有人污蔑我的!”

云湛的侧脸英俊而淡漠,黑西装则衬得气势愈发凛冽, 看一眼都会被波及,云湛抬眼一瞥,其余几人便自觉离开, 关上了房门。男人满身湿淋淋的, 被呛得咳嗽不停:“云少……我一直跟着您做事……咳咳……怎么可能背叛您呢。”

“多说无用,我会亲自寻找答案。”云湛道,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手上手套,他的手指修长,皮肤因常年没有暴露在阳光之下,显出不见血色的苍白,他俯下身,对那人说:“最后一遍,你是、还是不是?”

那人眼中现出惊惶神情。

云湛在家族中做拷问工作,从来不曾失手,但他办事时,从来不让人在一旁围观,于是云湛便成了云家一个神秘的符号,带着危险的震慑力。

小魏便是其中一员。

云湛十岁那年,小魏来到他身边,那时云湛便以是现在这幅模样,冷冷的,独自居住,不让任何人跨入他的领地。小魏只是他的司机罢了。

小魏对云湛的了解,只是众人都能了解的一些,譬如他不爱热闹,但因为身份原因,常会去一些人多的场合,那时候,云湛便不发一言,像是在强忍着周围有人的感觉。

小魏也从来没见过云湛在公共场合下摘去手套,他只有在家里,或者自己认为安静的地方才会这么做。

然而现在,他摘下手套,小魏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双机械手,然而没有。

那只是一双普通的手。

片刻后,云湛从屋里走出来,道:“他招了。”

天已经黑透了。

云湛打了洗手液,将手仔细地清洗干净。然而……这里人太多了,所有人的心声宛若潮水般灌入他的耳中。

“云少究竟做了什么,之前家主可是用尽了办法也没成功让小魏……”

“云少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还是安安稳稳干我的活……”

“还好我当时没跟小魏一起,否则……”

声音并不十分清晰,若是硬要描述一番,就是一群人同时对着耳朵碎碎念,而这种折磨,从云湛出生下来便开始了。

云湛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擦拭一番,便将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喷了点消毒水,随后重新戴上手套。

“云少,去见家主吗?”一旁的人问。

“我还有事,先走了。”云湛淡淡道,然而这时,有人跑过来,说,“云少,家主找您。”

“不去。”云湛道,说着,便坐进车里,闭上眼睛,司机只得开车。

坐下时,云湛感觉口袋有些咯,拿出来一看,是个礼物盒。云湛拆开,是条手帕,散发着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

云湛的手帕,都是最精细密度最高的绸布做的,没有人会用洗衣粉洗,而且还是手洗。

而他的手帕,也只是使用一次便再也不会用第二次了。

时启……

云湛心想,所以为什么,会是时启呢?

云湛望向窗外,天色已经黑透了,像暗不见日的每一天,然而今日星光闪烁,像一段浪漫的银河,奏着一曲优雅乐章。

云湛自小便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只要有人在千米之内,便能听到。若是亲自触碰对方,便能听到更加清晰的声音。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云湛全都知道。

除了时启。

一开始,云湛只以为时启是在发呆,毕竟有些人,的确不怎么想事情,内心便比较安静。

然而就在刚才,云湛再一次的试探,甚至触碰着时启的手,仍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更奇怪的是,当他碰到时启的手时,其他人的声音全都消失了。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耳边声音不断,即便是离得远了,声音也只是变小,不会停止。除非搬到郊区,或者无人的小岛去。

那感觉很是磨人,令人烦躁,像是温水烧煮神经,一刻也不能停下来。

云湛曾经因为这个问题,被折磨得不行,便去找了心理医生。大部分医生都觉得他是精神出现问题,建议他去精神科。

唯有一个医生,和他说,这世界上的人,出现什么症状都有,只不过十分罕见。也许在某个时间,也曾有一个人和云湛有着相似的痛苦。

但世上的事情是守恒的,这世界上,必定会有一个人,能够安抚他的痛苦,只不过需要等待。他们俩之间,是有一道缘分的。

云湛当时并不相信,他看医生太多,已经有些神智恍惚,觉得自己大概真要去精神科看看脑子了。然而第二天,当他再去找那个心理医生时,那处已经变成了一栋写字楼,而非心理诊所。

那个人,像是云湛幻想出来的一般,然而云湛十分确定,因为看心理医生前,他都录了音,确保自己不会说出其他的事情。

云湛把那个录音翻来覆去地听,听了无数个夜晚。

需要等待。

从此之后,云湛便一直在等,等那个命定之人……从十岁等到二十一岁。

他终于等到了。

€€€€

许渺处理过事情,已是两小时后了。他也终于调整好情绪,免得一进去便忍不住质问时启。

时启从来不骗他,这次也没有,只不过……故意转移了话题。

因为知道他会生气,所以不敢告诉他吗?

卧室里留了一盏小灯,暖黄光晕充斥,将屋内照得温馨又适眠,时启则穿着暖黄色的睡衣,头发凌乱,已经趴在床的内侧睡熟了。

许渺走过去,在床的外侧躺下,一手抵在脑后,出神地看着天花板。时启则睡得有些发冷,感觉到热源,便不自觉地靠近了些许,扯住许渺的睡衣,呼吸依然均匀。

“阿启,”许渺轻声道,但更像是自言自语,“就那么喜欢厉觉吗?喜欢到……去和他……”

“可你明明说了,喜欢我啊……”

许渺忍不住低下头,细细打量时启。当他看到时启白皙纤细的脖子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齿痕时,骤然攥紧了手。

这个印记,明明已经消下去了。

只能说明,是另一个人重新咬了时启。

时启嘴里嘟哝着什么梦话,把头埋进许渺怀里。许渺轻轻抚了抚时启的背,让他睡得更沉了些。另一手则在那个齿痕上扫过,眼眸愈发深沉。

时启睡得正香,完全听不到系统提示他许渺黑化值的变化,直到第二天早晨自然醒来,时启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床上另一侧也没有人在,时启昨天睡得早,迷迷糊糊记得许渺似乎在床上躺着,还拍了拍他的背。

噢不过请过假了。时启又想起来这个,又不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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