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攻略又BE了怎么破[全息] 第315章

其实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裴凛别在意这件事, 但显而易见不太可能,还让他别乱搞男男关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时启打开面板, 裴凛那跌成负数的好感度旁边写着:大有问题。

……算了,明天再思考, 他今天真的累了。

“首领,那祁识那边……”

副官汇报完今日基地的重要事件,又不确定地询问裴凛, 一个有问题的人留在基地里, 这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裴凛为人强硬, 心思深沉,向来容不得任何有二心之人在他身边。

裴凛道:“他调出科研组,进入作战部,之后跟我安排一组。”

副官:“您不怕他背叛……”

“他没有异能,连丧尸都弄不死,倘若他能来砍我一刀,我跟他姓。”裴凛漫不经心道,“我必须要弄清楚,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副官噤了声。

裴凛这话虽然狂妄,但却是事实。裴凛的异能已是最高等级,就连寻常丧尸都无法近身,更何况是一个动作毛毛躁躁的普通人。

夜已深,裴凛终于回房,他径直去浴室洗澡了。

虽然末世条件不好,但B基地是裴凛在末世之处便建起来的,水电线路尚且齐全,用水不奢侈,但也不缺。至于底下的人,则是有相应的用水额度。

包括时启今晚所吃的那顿烧烤,其他人一个月也只能吃得上一顿,还都是素菜,肉类则是稀缺资源。

裴凛的长相极为英俊,甚至带着些刀锋入鞘般的凌厉,只消看一眼,便让大多数人望而生畏,但裴凛可以感觉到,祁识并不怕他。

这个表面上表现得一脸害怕的金毛小子,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裴凛还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无法感觉到。而这种情况出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就显得格外奇怪了。

他到底有什么秘密?裴凛冲完澡,便只搭了个浴巾,连卧室的灯也不开,刚上床才发觉不对劲€€€€

床铺显然被人动过了,有个人睡在他的床上,温热的气息令裴凛瞬间紧绷神经,杀意四起,下意识扼住旁边人的喉咙。

下一秒,裴凛于黑暗中看到了隐藏在蓬松金发下的眉眼。

时启呼吸困难,但思绪仍昏昏沉沉的,好在下一秒裴凛松开手,他咳嗽几声,晕晕乎乎地又闭上了眼睛。

裴凛揉了揉太阳穴。

他的房间里有独立客厅,本以为手下会把人送到外面的沙发上,不知道是谁会错了意,直接把人送他床上了。

裴凛对男人丝毫没有那种癖好。

用过吐真剂的人当天晚上会不可避免地疲惫困倦,加上这次用的剂量大,因而裴凛也并不怀疑是祁识自己爬上来的。

裴凛盯着时启看了半天,这人也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一直在喃喃一些听不清的话,裴凛皱着眉试图听清,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听着听着,裴凛的视线又移到了这人的脸上,这家伙的脸型倒是很好看,并不是外国人那种深邃的面孔,反而带着些许婴儿肥,双眼皮,睫毛弯弯翘翘,鼻梁很翘,嘴唇则习惯性地抿起来,隐隐露出小酒窝,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个还未出校的学生。

一句话概括,很少年,很清新,很单纯,很无辜。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有过九个男朋友,听他的描述,这些人还彼此知道各自的存在。

原谅裴凛以他贫瘠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况。

他不懂,但他非常好奇。

难道说,这家伙其实有“靠近我就会爱上我”的异能?昨天好像忘记问了。

没有查清楚之前,还是最好离这家伙远点。

祁识就是冲着他来的,或者说,是冲着他书房里的文件来的。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裴凛略微挑眉,讥诮道: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吧。”

裴凛不喜欢床上有人,又不想把祁识抱到沙发上去,因而只得退而求其次,睡在了原本打算让祁识睡的沙发上。

而这天早上,裴凛惯例早早醒来,他一向睡眠少,即便是只睡很短时间,第二天依旧精力充沛。

他回到卧室,沙发上的人还在睡,丝毫没有点睡在至高无上首领床上的自觉。

裴凛自然也不打算让这家伙舒舒服服地睡懒觉,他俯下身,正打算给这家伙来点厉害的瞧瞧,靠近时却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热度。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染上了一层绯红,他皱着眉,似乎很不好受的模样,裴凛叫了他两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裴凛伸出一根手指,小心谨慎地按在他的脸上,果然很烫。

裴凛缓缓皱起眉,按理来说,用吐真剂的人,第二天就能完全恢复,哪怕是剂量大一些,也不至于生病发烧。

门被人敲响,随后副官推门进入客厅,并未进卧室,规矩道:“首领,您准备好了吗?”

原计划裴凛打算带一小队进入五公里外的市区搜寻生活用品,而就在昨天,祁识也成为了这支小队的一员,虽然他本人可能还不知道。

裴凛沉默了一会,对副官道:“你去把池无谬叫来。”

“池医生现在应该在负三层。”副官道,“我去叫他。”

池无谬上来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消毒水气息,他仍旧带着动手术用的医用手套,以及医用口罩。进来后,他先是不动声色地朝床上一瞧,看到了半趴在床上,被子包裹住的某个人形,狭长凤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笑意:

“怎么,这还是第一次见外人进你的卧室。”

“你给他看看。”裴凛无心解释祁识的事情,只道,“昨天用了吐真剂,剂量有点大,是副作用吗?”

“吐真剂?”池无谬意识到了什么,他道,“这种东西用多了,的确会神志不清,但不至于发烧。”

他上前一步,随后抬起那人下颌,漫不经心地往他面上一瞧,随后视线凝固了一瞬。

“嗯……先用体温计测一下吧。”池无谬垂下眸,挡住眼底晦暗难测的神情,轻声道,“除此之外,你还对他做过什么?”

裴凛则是正从衣柜里取出外套,背对着池无谬,嘲讽一笑:“我倒是想对他做些什么,这家伙身子骨未免也太弱了些。对了,你再帮我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异能。”

“测异能,需要把他带到我的实验室去。”池无谬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迫使沉睡不醒的时启微微张口,将已消过毒的体温计含了进去。

他修长漂亮宛若艺术品的手指,仿佛不经意间触碰到那柔软干燥的唇瓣,一触即逝。

“在他清醒的状态下。”池无谬又补充了一句。

“那先把他治好。”裴凛穿好作战服,转身,而池无谬则正好将薄薄的白手套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怎么把手套丢了?”裴凛随口问道,“不是说有洁癖吗?”

B基地的人都了解池医生的洁癖,但凡触碰过什么,他都一定要反复洗手,可能当医生都那样。基地缺医生,池无谬的医术又极为高超,缺了他不行,因而裴凛待他的态度,便如同朋友一般。

“刚才治疗的时候,手套|弄脏了。”池无谬道,“等会去换副新的。”

“嗯。”裴凛风风火火地洗漱,整理,回来时池无谬已经在看温度计了。

“怎么样?”裴凛问。

“高烧,要吃退烧药。”池无谬说。

裴凛不可置信道:“居然还真发烧了?我也没对他做过什么啊。”他揉了揉太阳穴,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大概是真的搞错了。

稍微用点吐真剂就发烧,这样的人还能当卧底?怕是还没开始审讯就已经死翘翘了。

“退烧药目前库存不多,要给他用么?”池无谬轻飘飘地问。

裴凛紧紧皱着眉,末世里,药品是稀缺物,这东西自制是不太可能的,因而一旦生病,大部分人都只得自己扛过去。

只是发烧而已,只要不是要人命的温度,多喝水也就撑过去了,撑不过去,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用。”裴凛最后决定道,“我需要他快点清醒过来,一小时够么?”

池无谬笑了:“你问他,问我没用。”

“算了。”裴凛今天早上事情多,本来打算新官上任三把火,结果祁识先是给他来了一手,真可以。他出门前道:“在我回来之前,把他治好。”

池无谬“嗯”了一声。

他转身去药房取了药,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回房又拿了些东西,随后回到裴凛的卧室,给时启喂药。

退烧药没有糖衣,直接吃很苦,池无谬尝试了下,时启尝到苦味便不肯继续吃了。

真娇气。

池无谬盯着他看了半晌。

随后他自己咬住那片药,抵着那干燥灼热的唇瓣,将苦涩的小药片送了进去。

第190章

车里。

今天的气氛很轻松, 今天要去的地方,他们已经去过好几次了,危险性不大, 他们这队又都是异能精英人士,大家说说笑笑,过了一会, 有人提起昨晚的事情。

“巡逻二队昨天晚上没休息啊,是出什么事了?”

一人道:“这我知道,昨天首领抓了个人, 结果那人进审讯室, 之后毫发无损地出来了!”

“怎么可能,进了审讯室还能出来?”

“你说呢。”那人神神秘秘地说, “直接让我把他送首领房里,我瞧着长得确实不错,也没异能。”

“诶呦,首领居然铁树开花啦。可那人肯定有问题吧, 再好看,也不可能单纯看着玩, 首领肯定还有后招, 说不定是继续折磨他呢。”

这群人坐在车后座,小声八卦, 前座裴凛一手支着下巴,看向窗外,这条道都被他们清扫过一遍, 没什么丧尸, 但也没有人,街上仍然保留着丧尸来袭那一刻混乱慌忙的景象。

副官心无旁骛地开着车, 过了一会,听裴凛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昨天是你把他送我床上的?”

副官听出裴凛这句话里的重点,是“床上”,他知道裴凛的领地意识很强,顿时冷汗直下,道:“安排其他人去送的,我回去批评他。”

“无聊的话,给他们安排些事情,省得一天到晚瞎琢磨,乱传些什么。”裴凛又道,“我不想在基地听到任何关于这件事情的话题,还有祁识,你们最好别让他产生太多警惕。”

副官:“好,好的,我会跟他们说的。”

裴凛向来不喜欢听到旁人讨论他的私生活,尤其厌恶那些给他送人的,自己爬床的,他对这些事情简直是毫无容忍力,把人生生从床上拽出门都算轻的。

副官也没想到,昨天那人误解了他的意思,直接把人放裴凛床上了。

他估计那青年极大概率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真惨。

裴凛阖上眼,客厅的沙发不长,他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睡在上面,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晚上也不能翻身,一转身就会从上面掉下来,海绵又软得很,裴凛很不习惯。

虽然他也补充足了睡眠,但未免心情有些暴躁,而始作俑者现在则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又是个病人,裴凛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得找医生,给他消耗医用资源。

这难道就是他的厉害之处?裴凛越思考越不对劲,原本打算给他好看,结果反倒憋屈了自己。

对方显然很狡猾,诡计多端,也许早已预料到了之后,才会来这一手。裴凛摩挲着下巴,一道阳光反射进他的眼中,衬得那眼中墨色愈发深沉。

时启是被热醒的,他睁开眼睛,眼前光线很暗,光影昏沉,身体酸软无力,盖着厚厚的被子,作战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嘴里还弥漫着浓重苦涩的味道。

他睡觉时吃了什么东西?

他咂咂嘴,疑惑皱起了眉,正要起身,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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