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穿成领主小儿子后/我用抽卡系统搞基建 第114章

接下来就真正是奥林的主场了。

一个地位稳固的继承人当然不可能失去官员的支持,奥林拒绝了通过才能征服政治场的机会,那么就要在伊莱的才能引得政治场人心浮动的时候用另一个方式获取认可。

领主不需要懂得所有事,领主只需要拥有任命官员去做适合的事的能力、只需要有能够即时调令官员的能力。

奥林垂着眼睛,那些灰色的过往在他的脑海中飞速闪回,最终,针对权势的欲望蓬勃复苏。

“伊莱€€柯蒂斯€€弗朗西斯的方案通过,接下来提出该方案的施行策略。”

伊莱一愣,提出?不是商讨吗?怎么就快进到提出了?

“请各位翻到册子第三页。”

哗啦啦的翻册子声响起,奥林手中什么也没有,不疾不徐道:“从第三页到第十页,这一部分的课程设置将被称为通用教育,而第十页到最后一页,这一部分的课程将被称为专门教育。”

“该方案实行前一年里,所有接受教育的领民只接受通用教育,一年以后,根据领民的倾向和天赋决定是否参加专门教育、具体参加什么专门教育。”

这不是册子上有的内容、也不是伊莱曾经提过的内容,但却是伊莱心中日后会施行的内容。伊莱惊讶地望向奥林,只看见对方坚毅的侧脸,那一瞬间看上去甚至和伊莱小时候偶然见过一次的迪伦有些相似。

弗朗西斯的领主在弗朗西斯的领民心中天然拥有崇高的地位、代代都是引导整片领土前进方向的标杆,所以弗朗西斯的领主不需要领民的爱,只需要尊重、崇敬、信服。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弗朗西斯官员非常习惯听从领主的命令,许多官员已经飞快地进入工作状态,一个年轻的官员沉静地说:“通用教育的部分包含算术、体育、律法等科目,也包含制陶等偏向于手艺的教程,要在一年之内就进入专门教育,时间或许有一点太短了。”

奥林摇摇头,沉声道:“把这些课程全部学完确实不够,然而对数字是否敏锐、对文字是否拥有天然的感悟、是否擅长某种技艺、是否在武力上见长,都是一年以内就能够看出来的东西€€€€或许根本不需要一年。”

官员们陷入了思索,年轻官员率先表态:“我没有异议。”

在座各位毕竟是官员,多多少少都知道弗朗西斯未来不久之内可能会遭到可怕的攻击的事,于是都能理解一年这个看起来非常短促的时间。

奥林见没有人再有疑虑,接着说道:“在普及教育推行初期无法做到真正的普及,所以初期我们将只建立少量学院,收取有接受教育意愿的领民,并在这个过程中对方案进行完善。”

奥林一顿,在场没有人提出异议,所以他环视一圈,直起背来,沉声道:“下一个秋季收获日之前弗朗西斯第一座学院必须能够开始运转、第二座学院必须落成。”

“下一个秋季收获日?”一个官员惊呼出声,甚至还带着点因为时间太过急迫的不满,“这个冬季已经快要到末尾了,春季还有种植日,夏末还有狩猎期,怎么€€€€”他突然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般禁了声,某种巨大的压迫感在那个瞬间笼罩住了他,他下唇颤抖,瞳孔紧缩,眼珠子如同卡带一般一点点转向让他如此惊恐的源头,眼底生出深深的畏惧。

奥林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官员,浑身气势极盛,这一刻所有官员都回忆起了弗朗西斯的大少爷在军营中拥有比肩黑骑士的声誉,而身着黑甲驰骋北边境线的迪伦曾给奥斯都留下过极其深厚的阴影,以致于一些上过战场的奥斯都士兵听见黑骑士之名就要两股战战。

“我想这两个‘必须’意味着,”奥林缓声道,此刻他的身影与曾经的迪伦无限重合,“我是在发出命令。”

官员垂着头,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后悔地想:他忘记了,安逸太久的弗朗西斯、总是温和公正的领主、因为一直在军营所以很少接触的大少爷让他忘记了这片土地的绝对掌权者骨子里有多么强势铁血,他作为臣子不需要对掌权者的命令提出质疑,无论这个命令有多么荒谬、就算是要他们明天就举旗杀向游星王都,他们今天要做的也应该是做好出战的准备。

会议厅内落针可闻,这个时候一只举起的手打破了沉凝的气氛,伊莱好奇地望过去,还是个熟人。赛肯城分行政署署长威廉,归属贵族官员的代表,得到奥林点头允许后他说道:“我们时间不多,但士兵和官员都可以投入进来。”

伊莱眉心猛地一跳,这是什么提议?官员和士兵?他望向威廉,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一个官员反驳道:“官员要维持部门的正常运转,你不是行政署的吗?你能说弗朗西斯哪个官员非常清闲、哪个部门可以短暂离开官员的维持吗?士兵的职责是保卫弗朗西斯,执行现有任务都捉襟见肘,你是怎么想的才能说出把士兵和官员拉去修建学院?”这名官员性格很直,他狐疑地看了两眼威廉,直言不讳道,“你说这种话,要么是蠢,要么是心怀不轨。”

威廉的脸瞬间就涨红了,他张了张嘴,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出来,最终只能甩下一句“心里想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便别过头去了。

性格很直的官员嗤了一声,轻声道:“格达德的走狗。”

威廉的拳头一瞬间就紧握起来,他隐晦地看了性格很直的官员一眼,目光沉沉,他刚想收回视线,突然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浑身都僵硬起来,转头望过去,入目的是窗边光线对比产生的阴影中一双熠熠生辉的紫色眼睛。

伊莱笑盈盈地望着猛地回过头的威廉,轻快地想:虽然他一开始不是很想来参加这个会议,但是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无趣嘛。

总行政署副署长凯文这个时候说:“那要是聘请拥有耕地的领民呢?”

“不,”凯文话音刚落,农业部部长就反驳道,她是一名相当瘦小的女性,或许在力量上她不如在场所有人,但在对于农事的了解程度上,她远超大半个弗朗西斯,此时她严肃地说,“弗朗西斯在上一个夏季开拓了许多荒地,明年春季播种日这些荒地将被全部纳入播种范围,弗朗西斯高度依赖耕地,加入荒地后领民们照料自己的耕地都有可能略显吃力,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削减耕地上的人手。”

凯文沉吟一会儿,补充道:“那就在春季播种日前后、夏末狩猎期之外短期聘请拥有耕地的领民,只要聘请得足够多,总能够补上这两个时期落下的进度。”

农业部部长摇了摇头:“不可能聘请大量拥有耕地的领民。”

“作物并不是种下去就足够了的,还要根据天气和作物的生长情况进行照料。更何况下一个春季播种日农业部将要推广茄子和西红柿的种植,领取种子的领民需要记录这两种作物的生长状况,农业部又要总结出它们的习性,这个过程就要去掉不少人手了。”

这条路好像真的走不通了。

“弗瑞兹临时监狱里面不就有还算不错的建筑师吗?”

面露忧色的官员们一怔,齐刷刷地望向坐在窗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伊莱。

“那两百多个外来者也已经有过合力建造弗瑞兹临时监狱的士兵住所和地面监牢的经验,再建一个学院大约也没有什么问题。学院修建过程中绝大部分时候弗朗西斯的领民也会参与其中,说到底他们也只需要独自支撑春季种植日期间。如果他们连这段时间都没办法做好,那就把他们‘请’出弗朗西斯好了。”

奥林望向伊莱的眼神中掺杂了点意外,他们对那群外来者的认知差不了多少,那群外来者离开弗朗西斯后可能遭遇的情况彼此都清楚。在他眼中自己的弟弟向来善良得有点过分:小时候发现凯伊的问题还犹豫了一下才报告父亲;科尔山矮人的一开始的驻地被毁、就算矮人中有满怀敌意的矮人也还是指明了更适合的驻地;那只跨越北边境线的精灵幼崽也是说救就救。

奥林为此头疼了很久,幸而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过,否则他就将收获同样对伊莱怀有滤镜的迪伦一个代表着“我的大儿子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的眼神。

犹豫的那一下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将矮人带到新的驻地是因为要换取矮人教导克拉伦斯的承诺,救下詹妮弗的确起源于对方是个柔弱幼崽、但把詹妮弗安置到露丝那里未必没有其它的考量。伊莱从来不是什么单纯善良到愚蠢的人,他当然很愿意帮助素不相识的人,但是也不介意收取一点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报酬。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换了个坐姿,右手肘抵在座椅扶手,右腿翘到左腿上,他用手轻轻抵着脸颊,叹了口气,用一种足够在座各位听见的语气自言自语般感叹道:“他们不经同意自己找上门来要弗朗西斯做他们的庇护所,怎样也要有切实的贡献才行嘛。”

……

伊莱十七岁的第十六天,一辆由整整六名黑甲卫兵“护送”的马车抵达弗瑞兹临时监狱。

自从混乱中精神领袖罗莱死亡、埃尔弗和瑞文特又被带走之后这里的外来者们就陷入了某种无言的恐慌,他们几乎是难以抑制地去思考弗朗西斯是否已经容不下他们了,慌乱之余又开始思索新的出路。

可是离开弗朗西斯,他们又去哪里呢?

天高海阔,大陆广袤无垠,人类未曾探索过的地方不知凡几,然而他们此刻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除了弗朗西斯之外尚算安全的归宿。因为笼罩在大陆上方的神明目之所及之处,都将是教廷踏足的地方。

他们的信仰织就了一张难以逃脱的网,要将他们全部束缚在网中,而他们无法反抗。

埃尔弗就是在这样低沉的氛围中走下马车的,他眨眨眼睛,离开时还郁郁葱葱的弗瑞兹临时监狱此时被积雪覆盖,黑银交错的士兵巡逻模样一如往昔,雪地里的脚印拉成纷纷杂杂的一串。

“埃尔弗€€伯伦。”真€€斯科皮队长的声音从面罩后闷闷地传出来,“你只有从现在到太阳升到最高空的时间。”

埃尔弗的脸上洋溢着从亲卫军营出来就存在的笑容,他蛮积极地说:“足够了。”

惊出斯科皮一身鸡皮疙瘩。

埃尔弗走进临时监狱,被士兵刻意带到雪地里面的外来者们看见他的身影,难以置信过后如同归家的候鸟一般扑过来,奥斯都语混杂着那种奇奇怪怪的语言叽叽喳喳,而斯科皮难以抑制地问自己的同伴:“他为什么笑了一路?”

同伴比他更难以置信:“啊?他笑了一路吗?”

他们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另一个黑甲卫兵沉重地说:“我听小少爷小时候讲过,人独自被在黑漆漆的封闭地方关久了……呃,好像是精神吧,精神会出现一点问题。他是不是在亲卫军营下面关久了?”

同伴反驳道:“可是他不是一个人啊,五位队长每天轮流下去找他,要说出问题,应该是另一个出问题才对。”

士兵们陷入了纠结,那边埃尔弗把自己被关在地牢的经历三言两语带过,对着一个叠声问“你回来了还要走吗?”的小少年说:“我要走。”

所有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如果伊莱或者过去在这里巡逻过的士兵此刻在这里就会很容易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从前莱昂和瑞文特在的时候埃尔弗明明是彻头彻尾的边缘人物,此刻却像是这两百多个外来者的中心了似的。

埃尔弗看着外来者们失望的眼神,脸上却没有半点伤心。

“我要走,你们也要走。”

“走?”一个外来者问,“走去哪?”

埃尔弗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回忆起昨天夜里的场景。

他身份特殊,是被单独关在一个地牢里的,那时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不远处却亮起一道柔和的光,他以为是来审问自己的士兵,于是不怎么愿意睁开眼,谁知那道光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不胜其烦,干脆扯出应付的笑容,刚掀开眼皮、一句卫兵老爷还没有说出口,耳畔便响起了清凌凌的少年音。

“弗朗西斯打算给领民建一所学校,人手不是很够。”弗朗西斯的小少爷眨眨眼睛,白皙面庞在暖色灯光映衬下柔和得要命,说出的话语却分外直白,“你的同伴要么现在就滚出弗朗西斯,要么就过来帮着修一修房子。”

一名外来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他们是想让我们换个地方服劳役吗?”

外来者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困在弗瑞兹临时监狱好,还是去到弗朗西斯内部服劳役比较好。弗瑞兹临时监狱就这么大一点,离边界也不算远,可是劳役……那不是要死人的吗?

“不,不是劳役,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会被限制自由。”在外来者们忧心的注视中,埃尔弗扬起笑容,语调飞扬,“弗朗西斯为我们提供住所与食物,发放薪资,数额是参与修建的弗朗西斯领民的一半。”

在场听得懂奥斯都语的人都一怔,听不懂的急切地戳戳同伴,同伴梦游一般用那种地宫中学会的语言重复一遍,所有人都懵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来自某个边陲小国的外来者问:“你说真的。”

埃尔弗点点头,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再次投下一个重磅消息。

“在这个过程中拥有突出贡献的外来者将获取弗朗西斯临时居民的身份,在临时居民期间又做出突出贡献的,将获得弗朗西斯领民的身份证明。”埃尔弗狠狠揉了一把小少年的头发,单手附在心口上,轻声说,“那面壁画说得没错。”

“由大陆最南端一直不停地向北走,走到广袤的冰原之上,止步在冰雪终年不曾消融的国度之前,巨龙的脊骨隆成绵延山脉,最贫瘠的地方盛开最娇嫩的花朵。”

“那是人类难以阻挡的黑暗来临时,唯一的黄金乡。”

第141章

伊莱十七岁的第一个冬末,远在弗瑞兹临时监狱的外来者们跋山涉水,头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入弗朗西斯的城镇。

他们被一队黑银交错的卫兵押送,身上倒没有什么太过沉重的束缚,镇民们短暂地站在门前观望,也只是为他们中许多明显不属于游星的面孔惊讶一下,眼底奇迹般的没有鄙夷和厌恶,有的只是淡淡的好奇。

啊,领民们想,这就是拿一半工资来帮我们修学院的人?

领民们面面相觑,看看自己手臂上流畅的肌肉、又看看旁边拄着锄头身形魁梧面若红钟的老大叔,再看看走在卫兵中间一个比一个干瘦的外来者,彼此的眼睛中都写满疑惑:让他们来修建学院真的不会中途就累死掉吗?

“唉,”老大叔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得靠我们啊。”

一个长着一张刻薄脸的大婶挽着袖子从院子里走出来,听见这句感叹忍不住露出笑容,促狭似地说:“兰德老大叔,我们全部去修建学院了,那么我们的耕地怎么办呢?”

老大叔凝重地想了想,看上去非常为难,过了一会儿,他勉勉强强地说:“那好吧,还是耕地更重要一点吧。”

周围传出来善意的笑声,外来者们下意识地看过去,只看见人群中一个老大叔举起锄头、笑容满面地在说些什么,一个小男孩牵着大人的衣袖,手里拿着一个用一根小棍子插着的糖球,回过头来看,看见望向这边的外来者们就要害羞地躲到大人的腿前面去,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腼腆地笑一笑。

一些外来者一怔,脑海中闪过午夜梦回时哭泣着的小孩子的脸。黑暗风暴掀起得太猝不及防,绝大部分孩童都葬身其中,包括他们邻居家的孩子、或调皮或乖巧的弟弟妹妹、甚至自己的孩子。

一个胡子拉碴的奥斯都外来者狼狈地低下头,擦擦自己的眼睛。有银甲卫兵看见他的动作,脚步一顿,贴心地当作没看见,继续迈步前进。

外来者队伍穿过了许许多多的城邦,哪怕一个最微小的镇子也有银甲卫兵巡逻,在他们认知中愚昧蛮荒的弗朗西斯领民除了装束不那么精致之外各个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和笑意,冒险者们携带着货物进进出出,平坦的青石板路干干净净,刻着贵族家徽的马车咕噜噜地经过,也不会有人用鞭子鞭挞没来得及避让的平民。

他们说,按照弗朗西斯法典,就算是贵族在青石板路上违规疾行也会得到清扫大街的惩罚。贵族丢不起这样的脸,于是在道路上都走得四平八稳。

这是外来者们难以想象的东西,他们曾经都是天赋者,当然并没有遭受过贵族的压迫,然而他们带着眼睛。

弗朗西斯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贵族都绝对凌驾于平民之上,就算是当街殴打平民,一些平民还要为贵族辩护,说一切都是因为被殴打的平民“没有眼力见”、“不知道避让贵族老爷的马车”。

这样的弗朗西斯和外界相比好像是两个世界。

现在是冬日,领民们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有的干脆就在城镇边上支起了摊子,色泽金黄的马铃薯饼从滋滋冒油的铁锅里盛出来,小孩子踮着脚尖来买,还要得到一句叮嘱:“小心烫。”

小孩子礼貌应谢,转头哒哒哒地跑到坐在某个阳光很好的角落缝衣服或者搓麻绳的父母身边。一个更大一点的孩子在他们旁边面色严肃地举着武器比比划划、甚至能够一剑劈碎比他还高的坚硬石头,一看就是个天赋者。大孩子的父亲走出来,穿着粗布麻衣,大约是个最普通的农民,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块碎掉的石头,骄傲地笑起来,转头对儿子说:“等到你再大一点,想必就可以去参与亲卫军营的考核了。”

一些外来者心中难免嗤笑,最强大的天赋者从来不会加入被管束的军营,对孩子抱有这样的期待,在哪里听起来都有点荒谬。

果不其然,那个大孩子严肃地摇了摇头,说出口的却是:“父亲,我还差得远呢。”

嗤笑的外来者一怔,就听见大孩子接着说:“至少要等到我能够独立应对多只暴|乱的魔兽才行。”

父亲流露出有点为难的神色来,暴|乱的魔兽潮足够杀死许多天赋异禀的天赋者,他仿佛是不想打击孩子的积极性,过了好一会儿,外来者的队伍已经与他们擦身而过,父亲的声音才远远地传过来:“可是,你去哪里找暴|乱的魔兽呢?”

“一旦发生魔兽暴|乱,弗朗西斯的士兵们马上就要去阻止了。”

真的是好艰巨的问题,已经走远的外来者们没有听见那个大孩子是怎么应对的,他们五味杂陈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弗朗西斯的领民会对士兵拥有那样的信任感。只有奥斯都人除了一点羡慕之外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士兵也会在发生魔兽暴|乱的时候前往阻止,而不是像其他地方一样,等到发狂的魔兽冷静一点才慢悠悠地动手。

在魔兽冷静的这段时期,他们的领导者、他们信奉的神明没有来拯救他们。

弗朗西斯不是他们认知中的弗朗西斯,被神抛弃的地方也有蓬勃的生命力,神不爱这片领地上的人民,那么这片领地爱自己的人民、并且比神明爱得更好。

那么他们对神明的信仰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了代行者掀起的、摧毁他们家园、夺走他们亲友的风暴。

缠着问埃尔弗还走不走的少年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里现在像以往一样纠结着疼痛,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但是他头一次想要去探寻在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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