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也很不同,你们慢用。”张五拿着托盘要走。
“等一下。”陆鸣喊住张五问€€:“刚刚楼下的小郎君是谁?”
张五向楼下看了一眼,然后问€€:“你说,刚刚和€€三个孩子一起的小郎君?”
“对。”陆鸣点头。
“他就是我们的东家。”
陆鸣惊住:“这么年€€轻?”
“虽然年€€轻,但是厨艺高超,店里€€的很多招牌菜都是他做的,还有隔壁的小河子早食店也是他的。”张五笑着介绍道€€。
陆鸣道€€:“这么厉害,他多大?”
“不及弱冠。”
“果然不大,他是不是家境很好?”虽然肖喻衣裳穿的很普通,但是长相出众,气质沉静又从€€容的样子,像是受过€€很好的教育一样。
“什么家境啊,他无父无母无亲的,一个人€€白手€€起家的。”
裴燕礼闻言瞥了张五一眼。
“牛牛牛。”陆鸣不由自主地€€冲张五竖大拇指。
张五心€€里€€涌出得意,问€€:“客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陆鸣道€€:“没有了,多谢你答惑。”
“没什么,你们慢吃。”张五走了。
陆鸣激动地€€道€€:“燕礼,那个小郎君太厉害了吧,不及弱冠,不靠家人€€,就开了小河子早食店和€€小河子酒楼。”
“嗯,确实比你厉害多了。”裴燕礼淡淡道€€。
“……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陆鸣拿起筷子,夹一筷子地€€软炒鸡蛋到口中€€,地€€软爽滑清脆,鸡蛋绵而有嚼劲,青椒清甜爽口,混在一起有一种€€独特的鲜美,他不由得瞠目:“燕礼,这菜……”
裴燕礼点头。
“太好吃了!刚刚那跑堂的,是不是说这菜是他们东家做出来的?”陆鸣问€€。
“好像是。”
“那他这个东家也太厉害了!”陆鸣道€€。
裴燕礼不打算接话痨陆鸣的话,有前来吃饭的客人€€却接话了,道€€:“是啊,肖东家做的每一道€€菜都好吃!”
听到有人€€同自己说话,陆鸣赶紧道€€:“这道€€地€€软炒鸡蛋就很好吃。”
“我刚刚看他带孩子呢,你吃的应该不是他亲手€€炒的,他亲手€€炒的更好吃。”
“是吗?!”
“还有春笋腊肉汤、酸菜鱼、地€€软包子各个都是绝味,所以小河子酒楼才开了短短两个月,已€€经让望月酒楼生意跌了一半,就是因为年€€纪轻轻的肖东家厨艺精湛!”
陆鸣一听,侧着身子和€€那客人€€聊起来了。
那客人€€又说很多小河子酒楼和€€望月酒楼的事儿。
陆鸣越发觉得这个肖东家了不得,没一会儿到了饭点,楼上楼下坐满了客人€€,陆鸣也不好和€€客人€€再聊,他边吃边看热闹:“我从€€来没有看到哪个酒楼生意好成这样。”
裴燕礼点头认同。
“桌子都坐不下来。”陆鸣指着楼下道€€:“看,跑堂的不够用,三个胖娃儿还上场招待客人€€呢,真好玩。”
裴燕礼低头向下来。
“客官,这里€€坐不下来,我带你们去隔壁吧,隔壁是小河子早食店,也是我们的店。”明河带着几个客人€€去隔壁。
蛋子和€€余桐桐也带客人€€到隔壁。
张五快步跟着去点菜。
两个店面都坐满了客人€€。
裴燕礼问€€陆鸣:“吃好了吗?”
陆鸣道€€:“再点两个菜吧。”
“下次吧。”裴燕礼扬手€€结账。
张五正好点菜回€€来,见€€廖掌柜在忙,他迅速过€€去结账:“客官慢走,慢走。”
裴燕礼和€€陆鸣刚一起身,桌子还没有收拾,立马客人€€坐到了跟前,陆鸣不由得愣一下。
裴燕礼很淡定道€€:“走吧。”
陆鸣只好跟着裴燕礼下楼,一抬眼看到门口出现四个捕快。
二人€€动作一顿。
陆鸣立马警惕起来,收起日常的散漫,警惕道€€:“这些人€€来干什么的?不会是€€€€”
“静观其变。”裴燕礼从€€容道€€。
“梁捕头,来吃饭啊?”有客人€€打招呼。
为首的梁捕头理也没理,一脸冷峻。
他身后小孙,小声道€€:“梁捕头,正是饭点,要不,咱们等一会儿再过€€来吧。”
“你想违抗命令吗?”梁捕头问€€。
小孙不敢作声了。
张五赶紧上前,笑着迎接:“梁捕头,真是蓬荜生辉啊,里€€面请。”
梁捕头动也不动,道€€:“我不是来吃饭的。”
张五脸上的笑容一凝:“那梁捕头,你€€€€”
“把你们酒楼的东家肖喻和€€余大厨余正清喊出来,和€€我走一趟吧。”梁捕头声音不大却也不小。
不但张五听到了,旁边的客人€€也听到了,不由得安静下来,其他客人€€莫名地€€跟着噤声,一时间落针可闻。
张五愣一下,他知道€€酒楼生意,于是压着心€€里€€的不安,微笑着对客人€€道€€:“没事儿,梁捕头有些事儿问€€我们,没事儿,大家吃好喝好啊。”
见€€张五脸色没什么异样,酒楼里€€逐渐恢复热闹,但仍旧有不少人€€朝这边看来。
张五问€€:“梁捕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捕头道€€:“把他们两个喊出来再说。”
“你先坐一坐。”张五尽量想到事情的影响降低。
梁捕头想去坐一坐,忽然想到什么,最后只往旁边站了站,并没有坐下来。
张五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跑去厨房找肖喻,快速地€€说了这事儿。
“为什么找我们?”余大厨不解地€€问€€。
“不知道€€,平时里€€爽朗的梁捕头,今日特别严肃,非要你们去了,他再说。”张五道€€。
肖喻沉思。
余大厨问€€:“肖喻你做什么了?”
“我整日都是围着早食店、酒楼和€€孩子。”肖喻道€€。
余大厨自己也没有做出格的事,他道€€:“难道€€又是……”
“姚掌柜。”肖喻接话。
“现下怎么办?”张五着急道€€、
“我们去看看。”肖喻道€€。
余大厨赶紧将锅里€€的一道€€菜盛出来,然后交待许大厨和€€汪大厨两句,接着和€€肖喻一起来到梁捕头跟前。
“走吧,去县衙。”梁捕头道€€。
肖喻道€€:“梁捕头,不知我和€€余大厨犯了什么吗?”
“有人€€状告你们违法大靖经商律法。”梁捕头面无表情道€€。
肖喻问€€:“具体是哪一条?”
梁捕头道€€:“这个我也不知,你们到了县衙就知道€€了。”
县衙传人€€,不得不去。
肖喻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他两辈子都遵纪守法,这辈子却要进县衙,挺新鲜,也挺慌的,但他知道€€自己是这个酒楼的主心€€骨,必须镇定,于是快速地€€进行一番心€€理建设之后,镇定地€€对张五道€€:“张五,我得去县衙一趟,酒楼交给你。”
这一走走两个,都是酒楼的主心€€骨,张五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肖喻想了想,道€€:“许大厨和€€汪大厨做招牌菜还不熟练,但做其他菜不错,你问€€一问€€客人€€愿不愿意吃其他菜,如果不愿意,那就让他们等……等我和€€余大厨回€€来再来吃。”
余大厨点头。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肖喻道€€。
张五忙问€€:“什么事?”
肖喻心€€里€€最牵挂的自然是孩子,他道€€:“一会儿,你把桐桐送回€€余家,帮我带着明河和€€蛋子,要是实在吃力,就找沈姐或者月娘帮帮忙。”
张五点头:“好。”
肖喻又道€€:“傍晚我和€€余大厨回€€不来的话,你去金府找金少奶奶,和€€她说明我这边的情况。”他将袁老爷给的牌子,交到张五手€€里€€。
张五紧紧握住:“好,还有什么事情?”他已€€经完全慌乱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肖喻道€€:“没什么了,最重要的是明河和€€蛋子。”
“嗯,我会好好照顾他们。”
肖喻点点头,看向梁捕头,道€€:“走吧。”
梁捕头几人€€带着肖喻和€€余大厨走出小河子酒楼,引来不少行人€€侧目。
明河、蛋子和€€余桐桐从€€小河子早食店出来。
“小舅舅和€€爷爷去哪儿呀?”余桐桐好奇道€€。
平时里€€梁捕头等人€€的形象温和€€正直,所以明河和€€蛋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大喊:“小舅舅!爷爷!你们去哪儿呀!”
“你们去哪儿呀?”余桐桐跟着问€€。
不待余大厨说话,肖喻如平常一般微笑道€€:“小舅舅和€€爷爷去给人€€做一顿饭,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