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途中江知遥已经求了好几次,但是梁疏意只是亲了亲他,并不回答。
梁疏意一直在盯着他的脸看,见他马上就要用上最后一招,赶紧先亲了他,说:“不准哭。”
江知遥愣住了,转而急了,挣扎了一下,说:“你干嘛啊,哭都不让人哭,你放我下来……我手疼。”
梁疏意又开始笑,脸贴着江知遥的侧脸,随着动作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沉沉喘息,说:“你不喜欢吗?你不是想玩点新鲜的吗?”
江知遥已经快说不出话了,腿酸腰疼,还得直面梁老师的报复行径,他只好微微侧头去贴近梁疏意,说:“我真的好难受,我以后不说了,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
“不行。”梁疏意亲了亲他,说,“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在外面我听你的。”
江知遥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崩溃心情,就被他亲了亲耳朵,听见他轻声叫了声:“老公。”
江知遥觉得自己脑子快炸了,下身某个地方也快炸了,被他叫得整个人一抖,咬着嘴唇才没叫出声。
梁疏意就凑过来亲他,让他张开嘴,看他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还笑,奖赏似的摸了摸他的脸,说:“good boy,这是我们的新指令,你喜欢吗?”
折腾完江知遥觉得自己快归西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躺进了浴缸怎么都起不来,还是被梁疏意费大劲弄回了床上。
江知遥洗了个澡缓过来劲,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喝了梁老师递过来的热水,仍然满眼空洞,一动不动。
梁疏意坐在他身侧,低头去看他,伸手把自己垂落的长发撩到耳后,说:“你刚刚不是说你很困吗?怎么不睡?”
江知遥嗓子都哑了,有气无力道:“突然想抽烟。”
第59章 将计就计
两个人在外面玩了好些天,终于打道回府,江知遥可能是这段时间也累了,回去后也没有提什么要求,只是说要在家睡个三天三夜,哪都不去。
梁疏意也没说什么,两个刚刚到处旅行回来的人就还真在家宅了两天。除了刚回来的时候买了点东西,这两天哪里都没去,这天晚上梁老师坐不住了,要拉江知遥去买点东西,此时坐在阳台上抱着自己的吉他慢悠悠弹唱的某人竟然假装没听见,还嘣地一声故意拨了个响的。
梁疏意十分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走到他身侧,说:“你怎么了?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江知遥瞄他一眼,说:“梁先生,冷战呢,不要跟我说话。”
梁疏意一头雾水,说:“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单方面宣布的冷战可不算数。”
江知遥不摆弄他那琴了,转过来看他,说:“我对待一些不守信的,且长得好看的,一般会采取单方面冷战的策略。”
“什么不守信?”梁疏意更加不解了,今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不到半天,就大变样了。
江知遥故意打量了他一圈,仍然觉得这个人在装蒜,怪腔怪调的,说:“忘了啊?那你自己想吧,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来找我。”
梁疏意这会儿大脑一片空白,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失信于他了,就站在他身侧,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说:“给点提示吧,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知遥知道梁疏意肯定做出了一副可怜样子来骗取自己的同情,索性闭上了眼,又开始弹吉他,也不知道在唱什么,反正梁疏意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在这期间,梁疏意尝试了三次,试图搭话,但遭到了对方的激烈反抗,比如加大音量嚎两句谁也听不懂的歌词,又比如突然转过了身,留了个无情无义的背影。
但是这些反抗在江知遥听到梁老师一声长长的叹息后瞬间土崩瓦解。江知遥没忍住转过头来看他,见他好像很不知所措地呆站在一边,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江知遥忍不住就一乐,说:“你唉声叹气的,什么意思?”
梁疏意看着他,凑近了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说:“大人,我犯了什么罪,能给个明示吗?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知遥有点看不起自己,但是实在太过吃这一套,还是没忍住松口了,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太坚定,尴尬地咳了咳,说:“梁老师是不是好像给过什么承诺啊?你忘了?”
梁疏意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先从近几天复盘了一圈,毕竟只要在床上,他好像没少允诺,但是具体是什么,大多数情况下江知遥第二天就忘了,他自己当然更记不清楚。
江知遥看他苦着张脸思考了大半天,嘿了一声,说:“不是吧,真的说完就忘啊?”
梁疏意一脸痛苦,继续晃了晃他的胳膊,说:“是回来前,还是回来后的事情?”
眼见江知遥的表情逐渐不爽,梁疏意跟他赔了个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明晃晃的讨好,也是明晃晃的心虚。
但是江知遥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太想计较,就大发慈悲地多提示了一句:“回来前,在酒店的时候,你自己说过什么?”
梁疏意回忆了好半天,才突然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我想起来了,你说那个啊。”
江知遥咬了咬后槽牙,说:“真是难为你了€€€€所以什么时候能兑现?”
梁疏意一脸歉意地看向他,说:“我是答应你了,昨天失信也是不小心嘛,气氛到了就有点情不自禁。”
江知遥一抬手,制止了他的持续可怜输出,说:“没事儿啊,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所以到底什么时候兑现?我天天等你自己醒悟,结果还是得我提醒。”
梁疏意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不是已经兑现了吗?昨天的真的是无心的。”
江知遥也一头雾水,说:“你等会儿,你指的是什么?哪件事?”
梁疏意说:“不是说取消新指令的事情吗?我都答应你了,之前也兑现了啊,你就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你先别急着保证,”江知遥有点头痛,说,“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件啊!”
梁疏意啊了一声,顺势凑过去挤在他的椅子上,抱住了他的脖颈,说:“真的想不起来了,拜托你,直接告诉我吧,我立刻兑现。”
虽然两个人已经足够亲密,但是江知遥被他凑这么近说话还是心里麻麻的,语气也软了下来,把自己的手腕用另一只手圈住,展示给他看,说:“就是那个啊,你忘了?”
梁疏意顿时哦了一声,这次是真想起来了,说:“你说这个啊……可是买的那个东西落在酒店了,我忘记拿回来了,不然你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代替吗?”
江知遥一笑,说:“我早就找好了,你待着别动。”
他说着就冲进了屋里,拿出了一截皮带,梁疏意有点惊讶地看向他,说:“你干嘛?这个怎么用?”
江知遥兴冲冲地用皮带把他的两只手的手腕捆得很紧,压在他身上亲他,整个人十分兴奋,但是光是亲了亲,就听见梁疏意嘶了一声,江知遥立刻抬起头看他,说:“怎么了?”
梁疏意动了动手腕,说:“绑得太紧了,有一点疼。”但他说完又露出非常善解人意的模样,说:“没事的,习惯一下就好了。”
江知遥却低下头看了看他的手,试了一下,说:“好像是有点太紧了,很疼吗?”
梁疏意跟他笑了下,说:“还好啦,就是我身上特别容易留下印子,你昨天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到现在那个红印都没消呢。”
江知遥就去查看了他的脖子,侧颈处确实有一个很明显的咬痕。江知遥就用手摸了摸,说:“不疼了吧?”
梁疏意摇摇头,突然问:“现在几点了?”
江知遥就去看了一眼时间,说:“快六点了。”
梁疏意说:“那不然改天吧,待会儿我们得去邹老板那里,他妹妹考上了重点大学,摆了酒席庆祝,我们也去贺贺喜,赶紧挑挑礼物带去吧。”
梁疏意也不管江知遥一脸的震惊,说:“对了,听说他妹妹也是你们的粉丝,你好好收拾一下,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江知遥看着梁疏意把皮带解开后,白皙手腕上刺目的红痕,有点想一头撞死。
江知遥近乎崩溃地看向他,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梁疏意满面无辜,说:“我没说吗?可能是我忘了吧,我刚刚就叫你出门了啊,这可不能怪我啊,你刚刚不理我的。”
江知遥捂着头干嚎了一声:“梁疏意!你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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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第60章 谈判
江知遥现在是彻底知道了梁疏意的厉害,他可不想再被人以为是什么有特殊爱好的变态,临出门前江知遥把自己上节目补妆的气垫都拿了出来,非要把梁疏意身上那些会引人误会的痕迹遮掉。
梁疏意好像并不在乎他要干嘛,还很配合,主动把手伸出去。但是他这么配合江知遥反而不动了,盯着他看,说:“你干嘛不反抗?”
“我不是在遵守承诺吗?乖乖听话中。”
江知遥思考了片刻,慢吞吞的又把气垫收了回去,说:“你别藏着掖着了,你肯定留了后手。”
梁疏意还是一脸无辜,说:“什么留了后手?你别磨蹭了,我们还没准备礼物,赶紧走吧。”
江知遥立刻拦住了他,说:“说明白再走。”
梁疏意就看着他,说:“那你说吧,还想说什么?你高兴了我们再走。”说着梁疏意突然想起来什么,哦了一声,又说:“你记得之前有人给你们乐队画了张画,你还给我看过,就是背景是海边的那一幅图,很可爱的风格,那张就是邹总的妹妹画的,她早就想见你了,你待会儿好好表现。”
江知遥听了这话脸都扭曲了,没一会儿又变回十分硬气的模样,死死地盯着梁疏意,在对峙了两分钟后,江知遥嗷了一嗓子,抓着梁疏意的手蹲下了,伸手去抱住了他的腰,哀嚎道:“梁老师,你饶了我吧,我不想被粉丝以为是变态,我求你了,你开个条件行不行?”
梁疏意还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伸手去扶他,说:“你干嘛啊,我也没说我会干什么啊,你干嘛这样。”
“你是没说,”江知遥有点牙痒痒,说,“你什么都做。”
但是这句说话江知遥继续叫他:“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明人不说暗话,梁老师,到底怎么样你才能不在外面让人不小心看见你的手!”
梁疏意就是那么看着他,表情都没什么变化,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但他越这样,江知遥以长时间受害的经验来看,就越知道他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心里更加咚咚乱跳。
僵持了片刻,江知遥突然心领神会,十万分不情愿地开口说:“梁老师,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敢肖想了,行不行?我再也不敢打你主意了。”
梁疏意“哦?”了一声,故意又问:“什么叫不打我的主意了,那你打算打谁的主意?”
江知遥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发作,声音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我当然不明白了。”
江知遥痛苦万分,拿自己的脑袋往他腿上撞了几下,自暴自弃一般,晃了晃他的手,说:“就是,要睡你的事情,我再也不提了,行不行?你不就因为……”
想着自己现在被人拿捏着,江知遥默默把后半句咽了回去,眼巴巴地看向梁疏意,说:“我都保证了,你现在答应保住我的形象,我们立刻就出门,行不行啊?”
梁疏意可能逗他也逗够了,终于笑了起来,伸手要拉他起来,说:“你先起来,蹲这么久也不怕腿麻了。”
江知遥不动,说:“我现在就差给你跪下了,你先答应我。”
梁疏意嗯了一声,说:“那好吧,答应你了,你能不能起来?”
江知遥顿时就往上一窜,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嗷了一声,半残似的扒拉着梁疏意,嘶了好几声,说:“麻了麻了,你扶我一下。”
梁疏意乐得停不下来,江知遥趴在他身上都在跟着抖。不过梁疏意心情是挺好的,江知遥就比较郁闷了,当初心心念念这么久,如今吃是吃到了,但是这哪哪都不对啊,现在还被拿捏得死死的,搁谁都得郁闷个两天。
一直到坐上车,江知遥都一副阴天下雨的表情,时不时还叹口气,弄得车里的气压都跟着低了。
梁疏意看了他好几次,说:“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见忠实粉丝也不高兴吗?”
“那倒不是。”江知遥现在说起话来,语气中有种四大皆空的感觉,说,“就是觉得,这种小命被你拿捏的感觉好让人着迷。”
梁疏意还是笑,说:“我可没有打算拿捏你,你总自己脑补一通,怎么还怪在我身上?”
江知遥更觉得冤枉,浑身都散发着幽怨的气息,说:“那你总在外人面前给我营造大魔王的人设,是在干什么?”
“你是说前几天在外面度假的事情吗?”梁疏意专心开车,面不改色心不跳,说,“不是都解释过了吗?可能是我有点用力过猛,下次一定改正。”
他说着,还趁等红灯的时候侧过头来看他,笑说:“别生气了,一定改。”
“没事。”江知遥突然看开了,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还是别改了。”
梁疏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突然这么说话,弄得我还挺害怕的。”
江知遥笑了声,语气突然轻快了许多,说:“虽然都是你欺负我,但让别人以为是我欺负你,还挺好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梁疏意还在装迷茫。
江知遥无声地磨了磨牙,心想今天晚上回来一定给你留几个真的印子,但是眼前正面临形象崩塌的危机,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冲梁疏意咧了咧嘴,说:“没什么,你没有欺负我。梁老师对我这么好,怎么能说是欺负呢,我用词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