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加入主角团 第12章

楼起笙真的当不成男主角了,这妥妥是反派。

“不是。”楼起笙居然否认,淡淡道,“借用罢了。那么多他用不完。待事了,再给他放回去。”

我:“……”

我竟不知从何反驳起。

最后我只能告诉他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

他答是答应了,表情看上去很是不以为然。

我开始焦虑,担心他走上歪路。

但此时不是与他争执的时候,而且争执也很难改变情况,万一闹僵就彻底玩儿完,不如徐徐图之。

我便暂且按下不再说了。

他倒是有了话说:“那你我今晚便成亲吧。”

我:?

这么赶时间的吗?

“夜长梦多。”他言简意赅。

我又get了他的意思。

万一让县太爷发现银票丢了,或者我那精明的秀才哥回头看着

银票察觉出端倪,又得来找我的麻烦了。

赶紧生米煮成熟饭,就算那五百两银票露馅也没事。

我明白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我这么告诉他。

他倒是摇了摇头,否决了他自己刚才的提议:“太过匆忙,怠慢了你。”

我跟他说:没事,我不在意这些。

反正就是走走过场演场戏嘛,讲究个屁。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琢磨琢磨以后怎么对女主角交代……

兄弟啊,你可能真的要没老婆了啊!

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咱家在说什么屁话。

但楼起笙这会儿不知怎么就来了劲儿,突然给我演上了:“我在意。你曾受过许多委屈,不愿细说,我便不问,可往后我绝不让你再受。”

差不多得了啊,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但是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如就趁此机会我和他结拜成异姓兄弟吧。不异姓也行,我跟他姓楼。

我正盘算着,楼起笙自顾自说:“今日不成,押后容我筹备一番。”

我正要点头,他接着说:“改明日。”

我:“……”

谢谢你没说今晚十二点过一分。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我没说啥了,挥挥手随便他。

不过就我和他俩人过家家,确实半天时间够筹备了。也就杀几只鸡的事儿,院子里现成的。

楼起笙说他要去镇上一趟,买喜字。

我:……不用了吧。杀鸡就好。

他说:“鸡要杀,喜字也要贴。还有喜服。”

我:没必要没必要。

他说:“有必要。”

唉,做戏做全套这个道理我也懂……算了,就照他说的办吧。!

第13章

楼哥虽然是哥,但由于长期缺爱,他在心理年龄上还是个宝宝,玩起过家家来十分投入,当下就拉出牛车催着我和他一起去镇上买道具了。

这很正常。

在缺爱中长大的人是这样的,一边比同龄人早熟,一边比同龄人幼稚。

你要问我怎么这么肯定,那当然是因为前辈子的我也如此。

脱离钟家后,我租住在一间潮湿黑暗的地下室,看似条件艰苦,事实上比在钟家时舒服多了。

虽然一开始赚到的钱仅够温饱,但我还是从口粮费里硬生生抠出一些去买了些没用的玩具。

在那种条件中可以说是纯纯在浪费钱,但我可以从中获得快乐,因为从来没玩过。

到钟家前,我在山沟沟里要玩只能玩泥巴;到钟家后,我爸肯定不会给我买玩具。

一开始,钟旋宁愿把他不要的玩具扔掉都不给我,还故意跟我这么明说来挑衅我。

后来可能是见我没什么反应,他改变策略,试探着说把他不要的玩具给我。

我说谢谢不用。

他硬塞给我,我有骨气地转身就低调地扔进垃圾桶。

虽然他的玩具都是很好的,我那时还小,心理上很想玩,但如此嗟来之食我才不要。

他再度改策略,给我新的、他没玩过的玩具,甚至还会虚伪地强行拉我去商场里,问我想要什么,他给我刷卡买。

神经病。

我不知道这突然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究竟想搞什么,总之继续拒绝。

倘若他硬买了给我,我就继续扔掉。

他见我不进套儿,就不装了,翻脸搞别的事折腾我。神经病。

想起当时的自己,我就不阻止楼起笙了,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很积极的样子和他一起选过家家道具。

你别说,养成还怪好玩的嘞。

我和楼起笙开开心心地shopping了一下午,奢侈地在镇上的中高档酒楼吃了大餐才回桃源村。

楼起笙说要趁早睡,明天早点起床杀鸡宰鹅各种忙活。

不忍心扫孩子兴,我慈爱地说好好好。

他在床边徘徊了两圈,深思良久,说他听

说规矩是成亲前夜双方不可见面,但我俩这面很难避免见,那至少明天再睡一起。

于是他不顾我挽留说没关系没关系,坚持去睡墙角的竹床了。

你小子可真入戏啊。

第二天大早,我醒后一看,竹床上已经不见他了。

窗外传来响动,我下地过去一看,院子里架着桌子,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堆洗干净的备菜,还有摆好盘的糕点水果。

不知道的得以为我们要宴请全村。

楼起笙耳朵尖,我正默然看着,原本背对着我蹲在地上腌羊肉的他忽的回头看我,然后撇下羊肉,洗干净手,起身进屋来。

他径直走到餐桌旁,摸了摸倒扣在上面的碗碟,对我说:“趁热吃。”

我过去打开看了下,是一碟酱香牛肉饼。

我们昨天在镇上正好赶上有人家的牛跌死了在卖肉,楼起笙豪气地买了一整条腿。

我说吃不完真的吃不完。

他说吃不完就挂起来风干做牛肉干,他在长牙,正好磨牙。

这一听就在睁眼瞎说,我一点都不客气地嘘他:你都快二十了还长牙呢?

他见我没傻到那份上,当下沉默装聋,背过身去专心等小贩给他包牛腿。

后来回来的路上我继续拿这事儿打趣他。

他一开始继续装聋,但架不住我一直起哄,后来脸偷偷地红了一点点,不自然地开口给自己圆场:“我……和你们算法不一样。”

笑死,根本没圆住。

我继续笑话他。

直到他忍无可忍,作势要来亲我恶心我,我才收敛,说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他心理年龄是挺小的吧!

真可爱。

我快速地洗漱一番,然后端着还温热的牛肉饼去院子里看楼起笙忙活,问他吃了没。

他说吃了。

我就自己吃起来。

边吃边跟他聊天,让他弄完这盆羊肉就差不多了,别搞那么多,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他说大部分都不是给我俩吃的,是供奉给祖先的。

我心想你都出身不详了哪来祖先,你不知道你祖先是谁,你祖先估计

也不知道你在哪儿。

但这话太没礼貌了,我就没说。

就在这个时候,不速之客来了:“你们这是……”

楼起笙理都没理,只有我给面子地转头看着秀才哥,还客气地打手势叫了一声人。

其实我也不想搭理他,但被社会狠狠操|过的我足够虚伪。

这就是我和还在长牙的楼起笙的差别了。

我,在心灵上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能屈能伸社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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