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反派的美人计都过不去,你还想当大女主?想得美吧你。】
被系统怼了一顿,褚言哑口无言。
他给女主写了封回信,讲了自己在宫中没有任职帮不上忙。
写完信交给婢女让他寄出去之后,褚言就坐马车去刑部了。
詹事府中,七皇子坐在少詹事的公事堂上,他的面前,是低眉顺眼的詹事。
朝堂上,七皇子为了让皇叔接下这个案子,让自己的人推波助澜了不少。
这些年,太子位子坐的很稳,皇后自然地位更高,或许太子和皇后知道收敛,但皇后身后的花氏一族,怎么可能不趁着这个时候大捞一笔呢。
其实大家从朝中的各种事项里捞油水,毕竟月俸就这样一点,若是想往上走,哪里不需要打点。
不过是有人贪得多有人贪的少罢了。
他盯上花氏一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察觉到花氏之人气焰愈发嚣张之后,他就有了要从花氏下手的想法。
果然这些年花氏荒唐事做尽,连赈灾的官银都敢下手。
眼下他都不需要推波助澜,因为他的父皇,已经准备惩治花氏了。
既然是这样,那无论能查出来多少东西,皇后的母族总归是逃不掉的。
“殿下,您果然是料事如神,陛下果真把这个差事,派给小王爷了。”
七皇子勾勾唇道:“比起我和太子,我看小皇叔才更像父皇的孩子。”
七皇子有些大逆不道的想着,该不会小皇叔真是父皇的私生子吧。
……
刑部。
褚言到刑部的时候,就看到了萧昭延端坐在他的公事殿里喝茶。
褚言有些好笑道:“萧丞相把我这当成自己家了?”
萧昭延有些嫌弃道:“你这茶是陈茶。”
“我才入仕几天,没赚到什么钱,不然萧丞相送我点好茶。”
褚言有皇帝的给的很多银钱,皇帝对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所以褚言并不缺钱。
萧昭延自然知道这点,但他还是开口道:“明天我让人你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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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萧丞相疼我。”褚言亲昵的用手握了握萧昭延的手。
后者身体一僵,开口道:“好了,说正事吧,把卷宗给我看看。”
褚言把交到自己手上的卷宗给了萧昭延一观,后者就一边喝茶一边看卷宗。
趁着萧昭延看卷宗的时候,褚言捋了一遍事情经过。
今年六月份,苍岭郡发了大水,其下四个县,庄稼都被淹了,百姓没有一点收成,皇上不仅免了当地的赋税,还拨了一百万两白银用作赈灾款。
赈灾款由户部拨出后,就存放在仓库之中,等待着负责赈灾的钦差拿走采买粮食。
然而钦差准备南下购买粮食时,银两却不翼而飞了。
一百万两的官银,只剩下五十万两,将近一半莫名消失。
案卷的口供中,负责看守库房的侍卫,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班,库房四周有两队侍卫不间断的巡逻,但是这些侍卫,没有一个听到银两搬动的声音。
勘察地面,没有拖拽重物的痕迹,官银就像是直接蒸发了。
萧昭延看完卷宗,脸上露出一个有点玩味的笑。
“既然没人瞧见,那应该是鬼拿走的。”
“鬼?”褚言震惊,这不是个低级小世界吗,怎么会有鬼。
萧昭延往褚言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你还真以为有鬼,我是在说有人装神弄鬼。”
褚言松了口气,还好没鬼,不然这案子的难度直线上升。
“官银失窃案已经拖了一个月,不能再等了,这样下去,苍岭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若是引发民变,陛下肯定会怪罪的。”萧昭延略一思索,决定将其他事情都往后放放。
“走。”萧昭延站起身。
“走?去哪?”褚言疑惑的看着他。
“户部库房。”
褚言也没什么办案经验,萧昭延要去,他就跟在后面当个花瓶。
到了户部,褚言一进去就感觉很多人的目光若有若无都在打量他。
看来皇帝下了旨意彻查之后,户部的人也做了很多准备。
户部看管银两的官员走上前来,跟在萧昭延的身边,等着他诘问。
萧昭延却什么也没问,只是拉着褚言在库房的四周走了一圈。
他这举动有些奇怪,让看管库银的管事冷汗直流。
最终他在库房门口前站定,开口道:“你知道,五十万两白银,能有多重吗,从户部调了银两,不到十天,就传出了失窃的消息,就算每天偷偷的运,也至少每天有五万两白银离开库房。”
萧昭延看着清扫的干净无比的地面,不由得笑道:“这半个月来,你不调查库银去了哪里,倒是把自家打扫的干净,这石路恐怕用水泼了一遍,才能新成这样吧。”
管事哆哆嗦嗦的什么也不敢回答,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头低到了地上,像是要给萧昭延磕头。
褚言对着系统道:【这地面还能看出有库银进出的痕迹吗。】
【古代刑侦技术低下,运输官银的是马车,用水泼了之后,就没一点痕迹了。】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你要想找到库银,我现在就能帮你找,调出来那十天的监控就行。】
【古代人还是吃亏在技术上了啊。】
让系统去翻之前的监控后,褚言就凑在萧昭延的身边道:“你别担心,我有办法。”
萧昭延的耳根本来就敏感,平常哪有人敢这样对他,褚言这样说话,热气从耳根吹拂,让本来带着点讥讽的萧昭延一下子僵住了身子。
“离我远点,我在办正事。”
褚言被教训了,有点委屈,他道:“我说的也是正事。”
萧昭延把褚言推的远了一点,用冷冷的目光扫过地上不敢说话的管事。
他对着自己带来的人说道:“把库房中当值的所有侍卫都带到刑部,关在不同的牢里。”
说完这句,萧昭延就回到了马车里。
褚言问道:“不再查查吗。”
“查什么?”
“蛛丝马迹之类的。”
“不用查了,这些管库银的,都被收买了,把他们带回刑部牢里用刑,总有人嘴巴不结实。”
“都……都被收买了?花家这么大的本事吗?”
“事情还没查清楚,是不是花家还不能下结论,不要过早开口,容易引来非议。”萧昭延说道。
“哦……那现在怎么办。”
萧昭延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纵然他十根葱白玉指已经很干净了。
“我刚刚已经说了,用刑审讯。”
褚言知道小世界的用刑其实就是毒打,十分不人道,也很容易屈打成招。
但萧昭延出生在这个环境里,褚言也不能给他科普什么是人道,更不能不让他逼供。
“你不喜欢这种手段?”萧昭延抬头看着褚言。
褚言抿了抿唇道:“嗯。”
萧昭延看着褚言有些不太高兴的侧脸,出声哄道:“你不必在一旁,我审讯出结果会告诉你。”
“卷宗上经办的刑部官员,也有问题,你去他们那里问问看吧。”
褚言应了下来。
这一个下午,褚言就把卷宗上涉及到的几个刑部官员都问了一遍,这明显漏洞百出的卷宗他们也敢呈上来。
被褚言怼了一通的官员们都跪下来哭诉自己能力有限,实在是办不了这个案子,褚言的裤子都被他们哭湿了。
这一下午褚言被哭得脑袋都胀了,回到刑部大牢的时候,萧昭延刚刚审讯结束,他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错,褚言看到他的时候,对方正将双手放在洗手盆中,缓慢的清洗着自己十根手指。
水被他手上的血色染红,但他的手却干净了起来。
萧昭延抬头看到了褚言,便冲着他招了招手。
还带着水的手放在抹布上,轻擦两下,再用手绢慢慢擦拭。
这动作,褚言看的目光一滞。总觉得莫名有点色 气。
“问出些东西了。那十天,每天都有马车进出库房,马车的主人是个叫作张央的,这些侍卫都被塞了封口费,所以没有供出对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的小鸟已经打听到了张央在哪,走吧,去抓人。”
现在已经是夜色了,褚言中午和晚上只喝了两口水。
马车上,萧昭延变戏法一样拿出了几碟子糕点出来。
褚言很快狼吞虎咽起来,吃的满手都是。
萧昭延是个有洁癖的,他看着自己马车上都是褚言掉的糕点渣渣,不由得额头青筋跳动。
忍了好一会,萧昭延终于忍不住了,他把褚言的手拿了过来,用手绢仔细擦干净,又凑近了,把褚言的嘴巴也擦干净,做完这些,他把手绢扔给褚言道:“把我这马车擦干净。”
褚言这才注意到马车上的渣。
“你这手绢不要了吗。”
“擦过你的手了,还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