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转瓶子!”
唐言一加入占据,就将整个房间的气氛推到了更高的地方。
唐言看着眼前的酒瓶,一下子就转到了第一个游戏€€€€《逃离亚特兰蒂斯》。
“太傅,据说这个游戏比较……嗯,就是它有一个外号叫分手游戏,它里面有很多道具都比较阴谋诡计。”
裴觉寒看了看桌上的游戏道具,笑了笑,“嗯,言言不用担心,能赢的。”
唐言重重点头。
第一局开始,裴觉寒是一边看着英文说明书一边场外指挥的,这一把外国友人输了之后,反而燃起了斗志。
“玩这个游戏还从来没有人赢过我!”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哥惊呼道。
“我可以主动吹一瓶,指定这个游戏吗?”
对方看着唐言和裴觉寒说道。
“言言决定吧。”
唐言犹豫了一会,就点了点头。
第二局开始,裴觉寒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说明书。
接下来的十局游戏中,场上的所有玩家都不再具有任何优势。
第31章 初吻
唐言听着裴觉寒在自己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说着每一个步骤,唐言照做。
刚刚开始唐言还能够跟上裴觉寒的思路,但逐渐随着战局进入后期,裴觉寒永远不会让唐言落于下风,而且还有越走越高的趋势。
裴觉寒打出的每一张牌、每一招,除了唐言,场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这一招会不会就是“借刀杀人”的刀。
犹豫裴觉寒的打法让人实在是琢磨不透,更不知道的每一次的目标是谁,在场的其他玩家逐渐开始抱团,开始想要优先将裴觉寒和唐言攻击出去。
“怎么办呀?”
唐言拿着牌,看着裴觉寒,小声地说道,“他们好像想要联手制裁我们哎。”
裴觉寒轻坐在唐言的沙发的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上的局势,顺势摸了摸唐言的脑袋,俯下身贴近唐言的耳畔说道,“没关系。”
“这个盟他们也要结得成才行。”
“当初那么多皇子想要联手对付摄政王,不也是被人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说着,裴觉寒就指使唐言进攻其中一位想要联盟的玩家。
当轮转到了他联盟队友的行动轮次的时候,这位玩家只差最后一刀,就可以获得对方的大量财富和资源。
这些财富和资源足以让另外的玩家同唐言阵营分庭抗礼,甚至有隐隐赢过他们的趋势。
在这种诱惑之下,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于是在场六个人,除了唐言和“诱饵”本身,其余的四个人有三个玩家没忍住对他出手了。
之前哪位很是不服气的小哥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落下了这一刀,就对方的资源掠夺走。
那个玩家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说好要联盟一起对付裴觉寒的盟友说背叛就背叛。
“言言看,这不就可以了?”
然后裴觉寒又迅速将剩下的四个人逐一瓦解,没有人半分挣扎的余地。
“好耶!又赢了!”唐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同裴觉寒互相击掌。
周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技术、这策略,这走一步看十步的脑子€€€€
当初唐言还欺负人家……
周默看着两人现在关系如此亲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言哥好像真的还怪nb的!
“我不服!”那外国友人还是梗着脖子不服气,但这一会决定换一个游戏。
“就玩飞行棋!”
纯纯靠运气的游戏。
他就不信了,他们国不是有句什么古话,叫什么此消彼长,有时候一个人实力强大了,运气就不一定会好了!
“这一会,你和唐言,要分开。”
外国友人提出最后的倔强,他们一行人喝了那么多酒了,这两个人能灌一个也不错!
唐言顿时就紧张兮兮地看着裴觉寒,询问道,“你运气怎么样呀?”
裴觉寒笑了笑,“不知道,我没有去过赌坊。”
唐言看着裴觉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叹气道,“祈祷太傅的运气与实力并存吧。”
“主要是你之前挑起人家内讧罪孽深重,怕到时候大家都针对你。”
“你要是罚酒喝得醉醺醺的,还得我来把你抬回去,可我感觉我背不动你,万一磕磕碰碰,撞坏了太傅聪明的脑袋了可怎么办……”
裴觉寒听着唐言絮絮叨叨全是丧气的话,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唇瓣。
唐言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是软的,裴觉寒感觉到手指之间的温软,便下意识捏了捏,惹得唐言怒目而视,一巴掌打了过去。
唐言生气地说道,“我决定待会不管你了!”
“哼,开始摇骰子吧!”
飞行棋一共是四位玩家,唐言、裴觉寒、周默再加上之前那位一直不服气的外国小哥。
飞行棋的规则是首先投掷六点才能起飞,第一轮下来,就唐言一个人起飞了。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确实是此消彼长,唐言的手气惊人的好,几乎每一次都能投中自己想要的点数,或者正好躲避掉了别人棋子的摧毁。
运气被唐言抢占走了,不一会唐言就已经完了全程,剩下就是那三个人在菜鸡互啄。
最后周默和外国友人联手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裴觉寒还在场的飞机全部送回了起点。
“哟,怎么又回去了呢?我们都快到重点啦。”
裴觉寒服输,罚了一大杯酒。
“再来再来!”
那外国小哥像是被虐出了心理阴影,将游戏的top癌治好了,秉着“游戏可以输,但裴觉寒必须死”的游戏理念,阻挠着每一场的游戏。
于是裴觉寒每一局结束之后,都逃脱不了喝酒的惩罚。
而其他人见裴觉寒被灌篮那么多酒的情况下,再次起来歹心,想要趁着裴觉寒不清醒的时候再次挑战那些十分需要动脑子的游戏。
“你真的要答应吗?”唐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裴觉寒,表情有些担忧。
“没关系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裴觉寒依旧十分的自信,轻声贴着唐言的耳畔说道。
虽是这样说,但裴觉寒一直靠着唐言坐着,没有丝毫要应战的打算。
唐言看着裴觉寒说话不结巴,眼神也很清明,只是动作似乎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变慢了的感觉,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醉啊。”
“醉了。”裴觉寒垂下眼眸,十分诚实地回答唐言。
“真的吗?”唐言一下子就看向了裴觉寒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方,没有脸红,也没有迷茫的神色。
他顿了顿,回复道,“不信。”
“真醉了。”
裴觉寒似乎是笑了笑,和唐言科普道,“这里的酒比那个世界的浊酒浓度高得多,就算我在那边是千杯不醉,到这边来也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唐言听着裴觉寒的解释,依旧将信将疑。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测试你一下!”
唐言看着裴觉寒想了想,问道,“当初太傅是不是也觉得我真的很笨?不想收我当徒弟?”
“是。”
裴觉寒十分严肃正经地回答道。
“不是。”
唐言听见裴觉寒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愣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太傅在分别回答自己的两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很笨但是想收我当徒弟的?”
裴觉寒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唐言的身上,轻声回答道,“嗯。”
“哼。”唐言哼唧了一声,十分骄傲。
肯定是他当时虽然笨,但一定是还没有开窍,而太傅慧眼识珠,一下子就将他收为徒弟了。
“那我是不是太傅最喜欢的徒弟?”唐言弯着眼睛,小声地问道。
裴觉寒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我只有你一个徒弟。”
唐言听到这个回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太傅又补充道。
“整个皇宫,只喜欢你。”
唐言一抬头,就看见了太傅十分认真的眼神,那神色好像在和谁谋划着江山易主的天下大事。
“那皇宫外的呢?”唐言下意识问道。
裴觉寒的眼眸一下子就垂落,露出来十分悲伤的神情。
“皇宫外的,全都没有了。”
唐言看着太傅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好像似乎真的醉了。
他不知道太傅的经历也不知道他的家世,只听说是从山上入仕的隐者。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太傅提起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太傅。
太傅好像就连逢年过节都在宫中独自一人。
刚刚开始他还会和太傅一起过年过节,可后来太傅为了保护他受伤之后,就一直闭门不见他,就连偶尔同他见面都要隔着屏风。
虽然理由是身体不好染上风寒,怕过病给小殿下,但他总感觉那个时候的太傅好陌生。
对方好像瘦了许多,精神容貌没有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