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花五千万 第28章

时序把头扭回去,头晕,不聊了,尿不出就是尿不出。

陆文州把人抱牢了,松开手:“我松开了,再试试看。”

然后就看见时序抬起手,指向门口,一句话没说示意让他出去。

他没办法,只能够慢慢松开手让时序自己站稳,让他自己解决,谁知道自己刚往后退一步就看见时序整个人脚软的要坐到地板上,眼疾手快的握住对方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时序:“……”

很好,裤子没穿上就算了,还站不稳脚软,小武器还撞到马桶边边,好痛啊,眼眶发红含泪,养子你好狠的心要保护你还这么伤害他的心灵,他可不能够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咬牙都要活着。

想了想脑袋又开始犯晕,生无可恋的闭上眼,不行,太晕了,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废物一个。

反正陆文州会抱他,摆烂吧,不尿了。

陆文州把时序抱起来,感觉到他身体发软发虚,只能先帮他穿好裤子,然后面对面托抱起来,手护住后背抱稳他,见他闭上眼枕在自己肩膀上 。

长发微微遮挡住了眼睑,眉眼间透出的虚弱疲惫似乎真的将这人掏空,额头跟脸颊还几道嗑淤青的痕迹。

仅仅是两天,让原本生龙活虎能哭能闹的小花瓶到现在只能够抱着,瘦了一圈,因为酒精中毒的后遗症眩晕严重,暂时还无法自理。

现在肯定很受挫吧?

走哪里都需要他抱。

甚至连简单的上厕所都需要辅助,这得是多么绝望跟伤心才能够对自己那么狠心想着轻生。

更别说还检查出了胃部病变,医生说这很有可能会出现癌变,必须要尽早的干预,幸亏是发现得早不然的话很快就会进入胃癌中期,如果到晚期就真的无力回天。

而这一切,不论是时序在时家受的委屈或者是身体上的伤害他都才知道。

他原以为一个花瓶只要花费够多的金钱就能够养得金贵,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原来投入再多的金钱,没有用心漂亮的花也不会开得好。

是他想得太简单。

看来时序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街,什么黄金,什么所谓的美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陪伴,无时无刻的陪伴。

“陆文州。”

陆文州听见时序喊他,收起了片刻的失神,低下头询问:“怎么了?”

看吧,又那么需要他了,所以他怎么能离开呢?

果然推掉所有的工作是正确的,毕竟钱是赚不完的,可有些的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时序掀开眼皮,虚弱问:“我的股票涨了吗?可以帮我看看赚多少了吗?”

陆文州:“……”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了敲,门口传来管家的声音。

“陆总,夫人,时家时宴辞时宴哲想见你们二位。”

时序一听到这个名字,不属于他的条件反射搂紧陆文州的脖子,但是又想了想,不对,他怕什么,不仅告状成功了,还借此机会低价购入时家的股票。

估计对于这一笔时家会觉得雪中送炭,也是感恩戴德,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让时家股票在股市上崩盘。

所以时宴辞这个助人凶手是用着一副什么嘴脸来看他的,时宴哲被爆头之后又是什么样的状态。

陆文州察觉到时序身体在抖,以为他在害怕,温柔哄道:“别害怕宝宝,两千万我帮你拿回来,也毁掉了他被扣押在港口的货跟货轮,我们让他滚好不好?”

话音落下,就看见时序抬起头,双眸神采奕奕,透着兴奋的神色。

“你怎么毁掉了他的货?”

陆文州:“他走私,这是犯法的,按照法律需要拆卸他的后轮,泥沙充公。”除此之外,他也牵头政府进一步推进地产领域外贸领域的腐败问题集中整治工作,向全社会征集时文集团涉嫌涉嫌商业贿赂违法行为的线索。

“这里价值多少钱?”

“小一个亿。”

“别让他滚,让他们进来吧。”时序看着陆文州。

陆文州见他突然一下子那么精神:“为什么?”

时序抱紧陆文州的脖颈,凑到他耳畔,原本苍白的脸色因兴奋透着绯红:“我要看他们求我。”

养子,别气馁,他们之前怎么欺负你的我帮你怎么还回去。

第27章 五千万27

陆文州听着落在耳畔的声音透着大病未愈的虚弱,话语里却充满着兴奋,就像是一只小奶猫野心勃勃的想要挑战吃掉大肉棍。

他见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得想到过去,在过去时家家主还在的时候有过几次合作,见过时序几次,每次见面都能够感受到这小家伙愈发的容貌出落,但胆子也是越来越小。

从会跟他小声打招呼到躲在大人后面压根不敢看他。

再想到医生所说的,如果真的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很可能出现人格分裂,顾名思义就是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那现在看来……好像符合。

不然他又该如何理解一个只愿意把自己缩在角落性格的时序,忽然变得开朗,会主动跟他示弱撒娇,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会炒股,甚至还会投资,这完全不是一个人。

过去的时序哪里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特别是按照管家所说的了解,时序在时家过得不算好,性格懦弱胆小已经是很长时间,一时之间是不太可能会变得开朗大方。

虽然他更喜欢现在这个得意小猫会恃宠而骄的家伙,但心里还是有担心。

这是不是已经病得不轻?

毕竟还敢拿酒瓶爆头正当防卫了,甚至还兴奋的要见始作俑者时宴哲。

想到那晚在自己怀里哭成那样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这可是自己的妻子,他有义务跟责任去保护跟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疯就疯了吧。

他养得起,也护得起。

“还要抱吗?”陆文州一直保持着刚才面对面托抱的姿势,低头问。

时序指向旁边的沙发,摇头:“不要抱了,我们坐那里吧。”

“不抱着跟他们炫耀一下?”陆文州又问。

时序听出陆文州的意思,如果到现在还感受不到这男人真的疼爱养子的话那是傻的,他抬起头吻上陆文州的下巴,搂上他的脖颈,笑道:“才不给他们看。”

能够站在他身旁这就够了。

这就是养子的底气。

也是他帮养子报复的底气。

病房门外。

“……嗤,装什么呢故意的。”

被纱布缠着整个脑袋的时宴哲表情不逊,隐约从纱布缠裹的位置可以看见头发被剃了一大块,估计是被玻璃爆头的碎片弄得较深,原本那张还算英俊的脸现在如同丧家犬。

却还是因为等待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耐烦。

他双手插着兜,沉下眸,恶狠狠地踹向旁边洁白的墙,发出了闷声‘嘭’的动静。

“时宴哲,你还要犯病是不是?”一旁的时宴辞冷漠道,他眼神里透着几分克制着的烦躁:“你是要把家里弄垮了出去乞讨睡天桥才满意是不是?”

这几天因为被查的事情时文集团股票大跌,再加上被扣押在港口的货物迟迟没有回来,现在好了,他知道是惹到陆文州,要不然他的货轮直接被拆卸,连货都不让他拿回来了,本来就已经损失惨重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股东大会那群老家伙已经按耐不住要联手压垮他,可他又怎么可能将父亲的心血拱手让人。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时序原谅他们。

时宴哲没看他大哥,盯着那个被自己踹出个脚印的墙角,幽幽道:“有手有脚怎么可能会睡大街,非要求他吗?”

说完就被大哥一把扯过衣领,径直撞入大哥阴寒狠戾的眼神,迫于血脉压制他低下头。

“听着!一会小序要你跪下道歉你都得老老实实的给我跪下,跪也要把时文集团给护住了!!”

时宴哲愕然抬头,难以置信看着大哥:“……疯了吗,给那贱货下跪?”

“如果想毁了爸所有心血你可以拒绝。”时宴辞松开人就这么说了句。

站在前面的管家神情淡漠,听着这段对话心里对时家前所未有的反感,恶人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人,心想,夫人拿酒瓶爆头还是太善良。

“进来。”

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一道沉稳暗哑的声音。

管家从容侧过身,看向这两个人不速之客,微笑:“陆总有请,二位还请保持音量,不要吓到夫人。”

说完将病房门轻轻推开,生怕惊扰了现在非常脆弱的夫人。

“好,我们会注意的。”时宴辞自知今天是来求人的,自然是将身段放到最低,他点头,说完警告的看了眼时宴哲。

时宴哲不甘不愿的跟上。

私人病房非常之大,就像是宽敞明亮的酒店套间,此时里边很安静,但一走进来就能够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人。

时宴辞看见脸色苍白眉眼透着虚弱的时序抱着双膝,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下巴抵着膝盖双眸走神在发呆,极度没安全感的姿势将自己抱着。

只见他长发随意披肩,病服在他身上显得特别宽松,好像瘦了一圈,本来骨架就小,现在坐在陆文州身旁就更显体格小了。

跟个小姑娘似的。

可能是见到他们两人进来,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尤其是看见被纱布包裹着头的时宴哲,瞳孔紧缩,跟受到惊吓一样,害怕得往旁边一靠,抱住陆文州。

“……怕。”

这一声带着哽咽发颤的声线在病房里响起,脆弱的东西总能引起保护欲,这声哭腔瞬间牵扯了所有人的心弦。

陆文州弯下宽肩,伸出手臂环住发抖的时序,温柔轻声哄着‘没事别怕,我在呢’,哄完抬起眸,看向进来的两人,金丝边眼镜底下的双眸冷若冰霜,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哄人的模样。

“你们吓到他了。”

时序红了眼眶,颤颤伸出手,指着满头裹着纱布的时宴哲:“……好丑,好恐怖,真恶心。”

时宴哲见他跟其他男人撒娇的这幅模样,胸口烦闷到爆炸,不爽到了极点,他冷笑一声,用力指着自己的脑袋,拔高音量:“这是你打的!!!”

时序听到这声暴戾呵斥,怕得捂住耳朵,缩在陆文州怀里哭出声:“……呜呜呜,陆文州,我好怕。”

时宴哲看见时序趴在其他男人怀里这样哭,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时序,你真是会装啊,拿出你那天的模样来啊,拿起酒瓶打我啊,拿椅子砸我啊!!”

“只要我抛掉时文集团的股票,时文就能瞬间崩盘,你们可以再大声一些。”陆文州道。

这句低沉淡漠的话响起,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时宴辞眼疾手快摁住这个猪队友,看向脸色阴沉的陆文州,立刻解释:“抱歉文州,宴哲他不是有意的,还请你€€€€”

“文州?”陆文州微抬眼皮,手还轻轻拍着怀中青年在哄,眼神落在时宴辞身上,笑不达眸底:“我们没有到称名的程度吧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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