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头等舱的六个位置都被他们拿下来了,所以一会的位置……
“你跟时总坐?”沈君尧问裴御。
“你跟?”裴御反问苏芮。
“我,我可以吗?”苏芮好奇问。
沈君尧摇头“:“你不行。”
一旁的特助:“总不能……我跟时总吧?”
说完这句话被前面两个男人看了眼,仿佛是在说他有没有眼力见。
于是四人很快达成协议,决定不按照登机牌上面的座位号入座,提前两两分组,尽管里面最蒙的就是苏芮,毕竟她不知道里面的猫腻。
裴御见苏芮一脸懵的样子:“知道得越少越好,反正你跟我坐着就好。”
时序跟陆文州先登上飞机,在走进头等舱后,看见座位时不约而同的思索了几秒,也正是思索的这几秒,身后的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都落座了旁边的四张单人座。
头等舱只有一组双人座。
恰好留下这一组,大空间,双人椅,还能够倒下变成双人床。
时序看了眼,心里不由得夸夸自己的好搭档跟秘书们,笑着看向陆文州:“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搭档让陆总见笑了,如果陆总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睡双人床?”
说完又拍了一下额头,故作懊恼抱歉道:“是双人座椅,不是双人床,这话不太妥当。”
陆文州神情沉稳,云淡风轻道:“嗯,没事,也可以。”
时序瞄了眼陆文州的表情,心里笑着哼了声。
头等舱的空间有一定的私密性,有独立的舱门,关上后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时序坐在座位上后,第一时间就把座椅放倒,盖上毛毯躺下,发出舒服的叹息,他现在实在是太想睡了,但在睡之前还是扭头看向端正坐在旁边看平板的陆文州。
陆文州早就听到了那一声舒服的叹息,不由得想到上午,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躺下的时序。
两人的目光在这个瞬间交汇,停滞了须臾。
“我要睡觉咯。”时序抱着毯子侧躺着,见陆文州看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嗯。”陆文州见这家伙抱着被子,跟撒娇一样,应了声便收回目光不再过多停留。
约莫一分钟后,飞机都还没起飞,身旁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陆文州拿平板的手一顿,侧眸,就看见时序保持着向他这边的侧躺姿势,脸颊压着毛毯边缘,已经睡着了,显然是很累的状态,要不然刚才在休息室也能睡得着,在这里的引擎声那么响也睡着了。
“陆先生,您需要€€€€”
乘务员正端着饮品走过来,正准备询问是否饮用,就看见男人抬手抵唇,示意她轻声,她这才发现靠窗位置的青年已经睡着。
“别吵醒他,先不喝了,谢谢。”陆文州礼貌颔首,声音放轻。
乘务员了然点头,不再出声,微笑离开,准备把舱门关上。
“可以帮我拿一副眼罩跟耳塞吗?”陆文州见乘务员准备出去,及时问了句。
“可以陆先生,请稍等。”
过了一会,乘务员走回来,将手中的眼罩跟耳塞递给陆文州。
“谢谢。”陆文州接过眼罩跟耳塞。
乘务员这才离开,在关上舱门时。
她就看见男人侧身,弯下腰,将眼罩跟耳塞给熟睡的青年戴上,可能是青年觉得不舒服发出了不满意哼哼声,不过一会便被男人轻捏着耳朵,给哄平静了。
“引擎声很吵,戴着会舒服一点。”
男人温柔的轻哄声被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吞没,但动作透露的温柔爱意很难被遮掩。
舱门关上,将满室的爱意留在只属于两人的空间里。
飞机平稳穿过夜间的云霄,机舱里灯光昏暗,给旅客提供了适宜的休息环境。
一道突然急促喘息的声音在头等舱响起。
“不能咬!乘务员!开灯!!”
几乎是在高呼叫唤的瞬间,头等舱的灯光立刻亮起,原本正在休息的另外四人在听到陆文州的声音后立刻起身打开舱门。
只见双人舱已经推开门,就看见陆文州弯着腰,把手放浑身颤抖的时序嘴里,避免他没意识咬到自己的舌头。
此时的时序因为突发高烧脸部潮红,又因为呼吸困难唇色有些泛白。
乘务人见况立刻询问:“这是怎么了?需要我们即可呼叫飞机上是否有医生吗?”
陆文州沉着应付,看向乘务员:“他突发高烧出现的高热惊厥,现在有点呼吸困难,飞机上有吸氧吗?如果没有麻烦帮我拿降温冰袋和退热贴过来。”然后看向沈君尧:“你过来托着他的脑袋,我怕他咬到自己。”
他低头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乘务员很快跑去拿取降温物品。
沈君尧立刻坐到椅子上,从陆文州手中托住时序的脑袋,见他突然身体抽搐有些呼吸困难,这才感觉到体温异常的高,脸色倏然一沉:“怎么突然烧得那么高了?”
陆文州无暇顾及这些,单膝跪在座椅前,他感觉到时序咬得愈发用力,面色潮红又浑身抽搐得很厉害,立刻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在看见胸口的吻痕时心里很是懊恼。
他心急如焚,低下头轻声哄着:“宝宝,听话,不能咬。”
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惊厥的时间过长,那不送医院都不可以了。
但在说完这句话后,身体抽搐的情况渐渐停了下来,原本咬着的动作也松了开来。
“冰袋跟退热贴拿来了!”乘务员立刻将手中的物品递给陆文州。
陆文州这才拿出自己的手,大拇指旁边的位置已经被咬出了很深的牙齿印,€€着血,但也无暇顾及自己,拿过乘务员递过来的退热贴先给时序贴上,再将裹着毛巾的冰袋放在时序的颈侧给他做物理降温。
最后才把吸氧放在时序的嘴巴里。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但背后的黑衬衫已经湿透。
而每一个急救的步骤都无比熟练,把旁边的几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像是做了许多次那般,甚至连自己的手被咬出血都根本顾不上。
陆文州见时序已经平稳下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但也不能够彻底松懈。
他站起身,看向乘务员:“你好,帮我问一下航班上有没有医生。以防万一还是需要医生帮他看看现在的情况,如果可以不需要飞机迫降那是最好的。”
“好的陆先生。”乘务员这下立刻广播。
陆文州看向沈君尧裴御,说了句:“他发烧就会高热惊厥,尽管他抽搐的时间很短,但也非常危险,所以身边不能没有人,一定不能。”
沈君尧跟裴御确实是不太知道时序会有这样的情况,毕竟这两年都没有看见时序会这样,便点头记住。
“陆总,你的手得处理一下。”特助指了指自家陆总的手,心想时序咬得还真是用力,那么深的牙印呐。
陆文州倒没有觉得什么:“没事,等会消消毒就好。”
“嗯……饿……”
就在气氛很凝重的时候,一声虚弱的叫唤声打破了此刻的严肃。
陆文州还没说话,就感觉垂放在的身侧的手被滚烫的手握住,垂下眸,正好撞入时序湿漉漉的双眸里,本来就在发烧,脸颊通红,这幅模样就跟只小猫撒娇似的。
时序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不经大脑说出来了。
“陆文州,要亲亲哦。”
所有人:“……”这是烧傻了吗。
陆文州沉默须臾,无奈叹息一声,握紧这只滚烫的手。
本来就惊魂未定,醒来后还能迷糊糊的跟他开玩笑。
真是要命的祖宗。
第93章 五千万93
很快,乘务员带了位年轻的儿科医生过来,此时的航班上也只能够找到一位儿科医生,但情况紧急,还是可以寻求帮助。
儿科医生了解基本情况后,接过乘务员手中的体温枪,见屏幕发红的温度颜色,已经烧到了39度7:“是突然烧到那么高的是吗?在发烧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苏芮这个知道,她着急抢答:“白天的时候有说过腰疼,吃不下晚饭,就一直说困了,上飞机前一直都在睡。”
沈君尧裴御:“……”这个傻丫头,腰疼这种话其实可以小声说。
“他之前也有出现过高热惊厥?有排除过癫痫吗?”
这点在场也只有陆文州有发言的机会。
陆文州点头:“嗯,之前做过检查,医生已经排除过癫痫,因为他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比较短暂,这次大概是三十秒。”
说完,就感觉到大腿上枕上了个脑袋。
他低头看了眼,时序抱着自己的大腿脑袋枕在上头,还闭着眼,额头贴着退热贴,脸烧得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的,倒是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故意粘着他。
不过猜也大概是烧迷糊了,这家伙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的。
在外人面前恨不得是铁做的,是铜墙铁壁。
“通常都是小儿因为大脑发育不完善才容易出现高热惊厥,儿童的大脑对体温的异常变化更敏感,成年人一般很少,再加上您说他基本上发烧就会出现,那我还是建议要检查一下是否有脑部颅内的问题。”
沈君尧听到可能有脑部的问题,迟疑几秒,没忍住说了句:“可是,他能考上斯坦福的研究生脑部会有很大问题吗?”
所有人:“。”
知道的都知道,时序脑子有问题的概率应该很低。
儿科医生:“……”他咳了声,缓解此刻的尴尬:“因为现在条件有限,好在高热惊厥的时间比较短,从脉搏跟瞳孔检查看现在是平稳的,可以等退烧后再观察,至于检查的建议家里人可以斟酌。”
“还是谢谢医生。”陆文州听到后算是松了口气,朝儿科医生伸出手:“非常感谢。”
儿科医生还年轻,觉得自己出门还能够顺手帮助了有需要的人,他笑道:“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
陆文州看了眼特助。
特助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儿科医生。
儿科医生一愣,接过名片,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文州说:“如果医生日后有什么需要我陆某帮助的地方可以开口,感谢你这次的帮助。”
儿科医生说了句不客气,小事而已,便拿着手中这张黑金名片,稀里糊涂的走回自己的商务舱。直到他看着名片上面的中英文信息,明珠投行跟陆氏集团的字眼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就上网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