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的白月光带球回来啦! 第15章

“来人啊,掌€€€€”

她话还没说完,身旁的秋嬷嬷忙上前捧住她的玉手道:“太后,您这手都红了,指甲也破了一块你€€€€”

太后听到忙仔细瞧,方才气极拍桌子力道太大,手果然红了一片,奢华指甲套只戴了小拇指和无名指,中指指甲磕到红木案上出现一道裂痕,可把王太后给心疼坏了。

秋嬷嬷轻轻抚了抚太后的指甲,满是心疼道:“太后,您这指甲养到这般不容易,如今裂了只能修剪了,不过您放心,奴定会给您剪个好看的形状€€€€”

太后也无法,看着林琅的眼神越发嫌弃,但相较林琅而言,她明显更关心自己的指甲,摘下指甲套后,发现无名指指甲也裂了一道,裂痕还直接裂到了指甲肉上,小拇指指甲更是掉了一块,不由越发气了。

但再气林琅,也没有现在保养自己的指甲重要,只得恼怒道:“你去给哀家在佛堂里跪着抄写佛经!一直抄到你悔改为止!”

林琅一脸懵逼,心道这抄佛经不是王太后惯用教训那些后宫不听话的先帝妃嫔们所用的伎俩吗?!如今怎么用到他身上了?!

但他也知道,若非秋嬷嬷用指甲这事拦了一遭,他怕挨的不是抄佛经而是巴掌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好就收才是正理,抄佛经而已,算不得什么,他每日除了帮助处理一些朝务,便是誊抄起居注,哪个科举中杀出来的举子,不是费了一堆烂笔头,抄书这种事,实在是再寻常不过了。所以抄佛经对他而言,都算不得什么惩罚,他便也听之任之了。

一个小宫女将他往佛堂带去,离开前他朝秋嬷嬷感激一笑,秋嬷嬷只淡淡示意。小宫女倒是被他一笑晃了眼,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心中暗道世上怎会有这般好看的公子,就跟天上的月亮一般,太后娘娘怎会忍心为难€€€€

不过林琅并没注意到小宫女的神色,只是感叹秋嬷嬷对王太后的忠心。

其实他也明白,秋嬷嬷阻止太后也并不是为了他,只不过是为了全天子和太后的母子之情,除此之外,大概也有为太后名声考虑的意思。毕竟,若是传出去,太后娘娘召见朝臣,还掌捆朝臣,传起来怎么都不会太好听。

不过林琅也无所谓,不挨巴掌总归是好的。

太后尚佛,寿宁宫太后寝殿居所西北边设置了专门的佛堂,正中摆着一尊鎏金释迦摩尼像,旁边是观音菩萨和普贤菩萨,四周则是天龙八部神像,摆放大概也没太讲究,全凭太后个人喜好罢了。

小宫女抱了一堆佛经过来,摆在他面前的案上,然后袖手站在一边。王公公也被派了过来,在那狐假虎威道:“太后娘娘吩咐了,令林大人跪在佛前抄经,令我等看着你,切不能令林大人偷懒!”

林琅都懒得看他一眼,径自将佛经摆在案上,先是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除了心经、金刚经、楞严经、法华经之类三藏十二部佛教经典之外,还有一些大臣对王太后歌功颂德杜撰之类,诸如什么太后为佛祖塑上百座金身、广修庙宇、供奉香火,诚心禀达佛祖,佛祖甚为感动,封王太后为座下善财菩萨。

还有更离谱的,什么王太后前世本是佛祖座下的菩萨,佛祖因见苍玄百姓民生多艰,心有不忍,便将王太后派下人间,给苍玄百姓带来福祉。

不过这些都是编得用心的,还有些纯粹只是些华丽虚浮的词藻堆砌,言之无物,翻来覆去洋洋洒洒数千字,也只是在夸赞王太后是如何的贤良淑德、人美心善。

令林琅意外的是,这些给王太后歌功颂德的虚华词藻,竟然大部分都是袁掌院所作,实在是令他没想到。不过自然不是从袁掌院文笔中发现,只不过凡是袁掌院所作,都会在后面盖上自己名字的印章,想不发现也难。

这些编故事、写些浮华词藻歌功颂德的,林琅自都没兴趣抄写,而是选了佛教中的经典心经来誊抄。

心经全文不过两百多字,但其中集佛教哲学大成,誊抄时的确容易让人平心静气,戒除心浮气躁。

林琅认真用簪花小楷誊抄了一遍,甭管最开始誊抄时是什么心情,但是抄完后,自己看着也十分满意,心情也再平静不过。

他翻开金刚经,才准备誊抄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天子的怒声接踵而至:“你们好大的胆子!各个都不想要小命了吗?!”

寿宁宫宫人哗啦啦跪了一片。

第27章 天子和小胖崽15

林琅有些懵, 回过头只见刘岐站在佛堂门外,身边跪了一片宫女太监,冬日阳光洒在他身后有些刺眼, 他突然觉得有点像从天而降拯救公主的王子一般。

这个念头乍现, 林琅便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刘岐已经大踏步进来, 一把将他拉起来, 边带他出佛堂, 边有些恼怒道:“你在这作甚?!被带到寿宁宫不知道让人把朕叫醒吗?!”

说着看了一眼他头脸和身上的红色,不由怒从心起, 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多般心绪之下, 狠狠一脚踹到了王公公胸口,直接将王公公踹得嘴角流血、翻倒在地。

他居高临下站在王公公面前, 面色阴鸷道:“谁弄得?怎么弄的?”

王公公立马跪到地上,抖如筛糠般惊恐道:“陛、陛下,不是奴才弄的。”

刘岐并没有很好的耐心, 对身边的王大海道:“瞧着也没什么用,拖下去喂百兽园里的熊吧€€€€”

王大海虽然不喜这王来福, 也不免兔死狐悲有些不忍,但再不忍又能如何, 王来福自己作死,他自是不敢在天子面前多嘴。

忽然,空气里传来一阵难闻的骚味, 却是王来福被吓尿了,他瘫在地上, 费尽力气惊恐地想爬到天子跟前求饶,却被侍卫挟住不能动弹分毫。

他涕泪满面惊恐嚎道:“陛、陛下,奴才说,求、求您饶了奴才小命!”

刘岐一脸嫌弃和厌恶,语气跟掉冰碴子一般道:“呵,现在朕不想听了,给朕拖下去!”

林琅看着有些不落忍,他虽然不喜这王来福,但觉醒了现代记忆后,他知道如此藐视生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王来福虽然狗仗人势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但因此被轻易要了命,也实在不人道,不禁出面替他求情道:“陛下,这是太后的胭脂落到臣身上了,与王公公无关,饶了他吧。”

他在心里道,他这不过是为小家伙积福了,刘岐毕竟是小家伙另一个父亲,无辜杀生,实在有损子孙阴德。

刘岐一脸不解看着林琅,不明白这人为何替这奴才求情,而他可是听王大海说了,这奴才对林琅并不怎么客气。

不过一个奴才的性命而已,在他眼里根本值不了什么,林琅既然开了这个口,他便道:“既然林卿这般说了,那便杖责三十,发落到浣衣局,饶他一命罢了€€€€”

“其他宫人,一个不落,全都杖责二十。”

王来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三魂都快被吓去了七魄,忙不迭爬起来在地上疯狂向刘岐磕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

其他宫人也吓得抖如筛糠,虽说许多都是无妄之灾,但有王大福在前,各个还不禁都在心里庆幸,二十杖责可轻多了。

刘岐都懒得再多看一眼,摆摆手直接让侍卫将他拖下去,转身深深看了林琅一眼,伸手抹了抹他头脸上的胭脂,眼神幽深道:“朕带你回紫宸殿€€€€”

林琅觉得有些诡异,在刘岐手指伸过来时,不禁往后缩了缩,但还是被碰到了,脸颊上都能感受到刘岐手指上的热度,明显发热还没退下去。他不明白刘岐是什么意思,看他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刘岐不顾众人的眼光,牵着林琅大踏步往殿外走去,还没出寿宁宫,半路遇到闻迅赶来的太后。

王太后瞧见刘岐牵着林琅、袒护他的模样,又见宫中侍卫正在杖责宫人,不禁怒从心起道:“皇帝,你在干什么?!竟然要为了这人发落母后宫里的宫人?!你将母后置于何地?!”

刘岐无甚笑意道:“朕还想问问母后,无故召见朝中大臣,还私自责罚,母后将朝廷法度置于何地?!朕不发落母后宫中的宫人,难道让朕来发落母后?!”

王太后气个仰倒,伸出纤细青葱手指指着刘岐道:“你、你竟然为了一个男的和母后作对?!母后当年生你养你,费了多少辛苦,受尽多少委屈?分例不够、银炭不足,母后什么都是先紧着你,生怕你冷了饿了......”

看王太后架势还想一直说,刘岐直接不耐烦打断了他道:“母后,这些话你骗骗别人就行了,就别拿出来骗朕了。你当初对朕如何,朕自是再清楚不过,这么多年,除了你自己,母后你还爱过谁?”

王太后捂着胸口,要不是秋嬷嬷扶着,怕是直接会倒在地上。她掏出手帕捂着眼睛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母后?!就为了这个林琅?!”

“你可是母后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母后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就算你当了皇帝,你也是母后的孩子啊€€€€”

王太后说着说着倒把自己感动了,捂着眼睛开始一顿一顿地抽泣起来,秋嬷嬷只得在一旁轻抚她后背以作安慰。

刘岐满脸不耐烦毫不掩饰,直接拉着林琅离开了寿宁宫。

秋嬷嬷将王太后扶到了寝殿内,让她躺下休息。经此一番折腾,王太后还在哀叹道:“哎,儿大不由娘啊,竟然为了一个男的和本宫闹腾,这林琅甚至原来的宁墨都不如,皇帝真是鬼迷了心窍!”

秋嬷嬷在一边只得劝道:“太后莫要太过伤心,陛下自是念着您的,您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娘,这世上哪有不为子女的母亲,又哪有不为母亲的子女€€€€”

王太后摸了摸自己胸口,似是安慰自己又似是强作信心道:“你说的对,哀家再怎么说也是皇帝的母后,这苍玄的太后,就凭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如何能翻得了哀家的手掌心?!”

秋嬷嬷没再说话,只是端了冰雪燕窝羹,喂太后吃了几口,安抚她让她睡了。

却说刘岐带着林琅回了紫宸殿,路上一言不发,但那脸色黑沉得能滴水一般,所有宫人都恨不得把自己存在感压得最小,生怕让天子注意到,或是惹了天子生气,到时候定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刘岐大马金刀坐在龙座上,就那么直盯盯看着林琅,表情阴晴莫测道:“你对付朕、对付那些大臣不是能耐得很吗?怎么在寿宁宫便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林琅只觉脑袋一阵嗡嗡,刘岐的话像是能听明白又像是听不明白一般,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忽然之间,只觉脑袋一黑,直接砸倒在地。

第28章 天子和小胖崽17

林琅醒来时, 触目所及是明黄色龙凤纹帐帷,烛影摇晃,他摁了摁自己太阳穴, 只觉有些头晕脑胀。

蓦然回神, 突然意识到外面天色已黑,但自己好像还在宫里, 这么晚他还没回家, 小家伙不知得多伤心难过。每次没他陪着讲睡前故事, 小家伙总是不肯睡, 饭也不会好好吃。

念及此,他极力挣扎起身, 只想早早出宫回家见到小家伙才放心。但一起身, 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时, 床帏外有人听见动静,直接拉开了帷帐, 见状忙扶住了他,一脸不高兴地道:“孙太医说你在寒风中站了太长时辰,本身底子又弱, 如今身体发热厉害,起来作甚?!”

林琅闭目缓了一会, 待那股子晕劲过去,睁开眼发现竟是刘岐守在他床边, 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执拗道:“小宝在家中等我,臣该回去了。”

就是面上的不喜越发明显, 直接按住林琅让他躺下休息,虽然看起来强势, 实则手上力道很轻,并未让林琅感觉有什么不适。

林琅还想挣扎,刘岐一把按住了他道:“你晕过去后,知道你担心,朕便让鸣剑将小家伙带进宫了€€€€”

林琅一时有些愣怔,不知是烧糊涂了还是鬼迷心窍,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何待臣这般好?”他如今只是林琅,又不是宁墨,的确有些想不通。

刘岐没想到林琅突然问得这般直接,一时也有些发愣,还有些不自在,半晌后羞恼道:“朕如何待你好了?!这些不过是体恤臣下罢了,你若好不了,谁替朕看那些折子?!”

王大海在一旁低头憋笑,心道这么蹩脚的理由谁信,他们陛下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承认罢了,都这份上了,谁还看不明白他们陛下待林大人特别?看折子这种事,尚书台和内阁那些大人们哪个不能做,他们陛下又对哪个大臣这般好过?!甭说这般好,甚至连好脸色都不曾给过。

王大海心里如是想,嘴上自是不敢说出来的,哪知林琅一本正经道:“臣多谢陛下体恤,是臣多虑了,恳请陛下让臣见见小宝。”

王大海瞪大了本就不大的眼,没想到还真有人信他们陛下那蹩脚的理由,这林大人平日里看着满腹才华和文韬武略,怎么这个时候就这般不开窍呢?!他真想大声告诉林琅,他们陛下心里想的才不是如嘴上说的一般,陛下待你再好不过了!能处理折子的大臣千千万,但是能让他们陛下这么上心的臣子绝无仅有啊!当然,曾经的宁世子并不能算臣子。

不过,这些话,王大海自然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刘岐皱了皱眉,心里对林琅的反应有些不高兴,却又说不出哪里不高兴,只得道:“你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小家伙会吵到你,还是再歇息会吧。”

林琅只淡淡地看着他,眼里的执着不言而喻。

刘岐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无奈,只得对王大海摆摆手,示意他让人将小家伙带进来。

没一会便听到了小家伙活泼又急躁的声音,鸣剑才将他抱到门口,他便急不可耐地扑腾着两只小胖腿下来,哒哒哒地跑过去,像只扑腾着小翅膀歪歪倒倒的小胖鸭子,不管不顾地拼命朝自己爹爹奔去。

林琅看他那随时都像要摔倒的样子,颇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担忧,挣扎着想从床榻上起来接住小家伙,却被刘岐制止了。

刘岐上前,一把接住了像颗小炮弹一样发射过来的小胖崽,将他抱到林琅跟前,摁着他严肃道:“爹爹生病了,不能闹腾他,你要乖乖的。”

小胖崽立马老实地坐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家爹爹乖乖道:“爹爹,崽崽很乖,已经吃饱饭饭了,再和鸣剑哥哥、元宝哥哥、小荷姐姐玩一会就要睡觉觉了。”

林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摸了摸小家伙柔软的发顶夸道:“真乖€€€€”

小胖崽对着小胖手指,小心翼翼试探道:“爹爹,崽崽那么乖,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林琅露出疑惑的表情,寻思小家伙哪天不是和他一块睡的。

刘岐在一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小家伙才来就想爬到你床上,朕说会打扰你养病,便阻止了他。”

他见林琅想顺势答应小家伙,又劝道:“孙太医说你染了风寒,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很难痊愈,若是将病齐过给了小家伙,又难免让小家伙遭罪。”

林琅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但看着小家伙眼巴巴的表情实在有些心软,将小家伙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崽崽乖,等爹爹病养好了,再和你一块睡。”

小家伙黏人得很,黑溜溜的眼睛里面瞬间便蓄起了一泡眼泪,眼睛四周又白又嫩的肌肤红了一片。

他一抽一抽地努力克制自己道:“崽、崽崽乖,崽崽一个人睡觉觉,不打扰爹爹养病病€€€€”

林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真是恨不得什么都不顾答应晚上陪小家伙睡觉。但最终还是理智克制了自己,小家伙如今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是年纪小,还是很容易被传染,到时候小家伙遭罪,他也心疼,还不如现在狠狠心一点。

小胖崽才懂事了一番,又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难题,忍不住撇着小嘴委屈巴巴道:“可、可崽崽怕黑,一个人睡觉会害怕怎么办?”

小家伙睡得早,科考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林琅哄小家伙睡着后,还要爬起来一个人看书温习,有时候小家伙睡到一半醒来,发现旁边没了人,便会抱着小枕头、光着脚,蹒跚着撕心裂肺大哭来寻他,每次让他心疼不已,只得把他抱在怀里哄好久。

如今小家伙还差点才满三岁,虽说机灵聪慧,学说话走路都很快,但到底不过是个小幼崽,怕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林琅还在舍不得小家伙一个人睡害怕,便又见小家伙从他怀里拱出来,哒哒哒地跑到刘岐跟前,拉着他的袖子软软道:“陛下,崽崽一个人睡害怕,您可以晚上陪崽崽睡觉吗?”

林琅不由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小家伙会找刘岐寻求帮助,不得不感叹父子天性,小孩子明明没见过几次刘岐,但却不仅不怕他,每每还对他展现出非同寻常的亲近。

一旁的王大海心中不禁对小家伙佩服不已,心道无论是朝廷上下还是皇宫内外,哪个不对天子惧怕不已,即使能找出胆气大些没那么怕的,也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个敢对天子这般亲近的人。

刘岐也是一愣,他也从来遇到过哪个小家伙这般亲近他,而更奇怪的是,若是其他小屁孩这般,他定十分不耐烦,一个冷脸便将人家小屁孩吓得屁滚尿流,但是面对着这么一张和宁墨十分相似的可爱小脸,他不仅没有觉得不耐烦,反倒觉得十分受用,心中生出许多宽容和喜爱。

在场几个人都愣住了,还是林琅最先回过神来,装作斥责小家伙的模样道:“崽崽,不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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