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一条、哦不,一只胖且灵活的奶牛猫从天而降!
只见它的脑袋耳朵大部分是黑色,鼻子和脸颊是白的,大毛领子连着肚皮、四只爪爪也是白的,一双炯炯有神的圆眼睛在三人身上扫过后,束起长长一条的尾巴,慢悠悠地踱步绕到了萧苏寒的腿边。
“喵!”
萧苏寒好笑地蹲下摸它:“这么生气?”
他一把拉下秋时雨,引着对方的手也去摸:“你轻轻的,二毛是个很口是心非的孩子,嘴上喵得很凶,其实身体很享受的。”
秋时雨:……
他刚试探着伸出手,下一秒,萧二毛原地躺倒。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回望过来:快摸呀!
侯岳看明白了。
得嘞,我这个天天喂饭铲屎的,就是纯纯苦力!
他转身就走,眼不见为净!
可人都走远了,还听到萧苏寒谄媚又做作的声音:
“哎,秋宝真会摸!”
“看吧,我就说萧二毛很喜欢你的!”
“二毛,喜不喜欢这个爸爸?喜欢的话再给爸爸翻个肚皮,哎,乖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咯~
第42章
侯岳刚回到宿舍,就见瞿浪光着膀子从浴室出来。
“听说酸哥回来了?怎么没见人过来呢?”
侯队没好气地切了一声:“他又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他€€€€”好险好险,差点嘴快说漏了,“带了他同学一起过来玩儿, 两人在一楼撸萧二毛呢。”
“仅仅只是同学?”
瞿浪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继续八卦:“长得怎么样?”
侯岳顿了顿, 十分客观地评价道:“相当可以。”
“可以就可以,你加个‘相当’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行, 我相信酸哥的眼光一定吊打隔壁泳队那群人!”
瞿浪光顾着激动, 差点忘了分析正事, 又连忙追问道:“既然都把人带回队里来了, 还是大晚上这个点儿, 那就是说他俩有戏咯?”
侯队长心情复杂, 不知道从何回答, 索性糊弄过去。
人家已经把回队里看猫这事儿当做正经约会项目,就连接个吻也要朋友圈官宣, 只是你们大家不知道实情罢了!否则但凡过去瞄一眼, 看到萧苏寒那副不值钱的样儿,现在暗暗抓狂的绝不止我一个……
另一边,萧二毛已经初步取得了秋时雨的欢心。
它小时候丑得像只瘦瘪耗子不要紧,孩子如今已经脱胎换骨了!奶牛猫身上就黑白两个色,只要不是离谱的“八嘎大佐”面相,长大后多半丑不到哪儿去,何况萧二毛是有些潜力在身上的, 配色相当均匀不说, 毛发更是油光水亮。
二毛似乎也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傲娇又自信。
“真乖!二毛真乖!“
萧二毛仿佛听懂了, 又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而一旁萧苏寒的心情已经从“萧二毛你给我争气点儿”、“二毛表现得不错回头奖励罐头”、“秋宝果然拒绝不了可爱又毛绒绒的事物”,跌落到“喂萧二毛你有点过分了”、“别蹭了也别舔了,你记住自己是猫不是狗”……
半小时后,他强行将萧二毛拦开:“可以了啊!”
秋时雨反而怪他:“干嘛呀,二毛它既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这还早呢,为什么不能玩儿?”
萧苏寒掂了掂这只奶牛猪,没好气道:“它人来疯!”
萧二毛从他怀里跳下来,又蹦到秋时雨的膝盖上。
这毛孩子似乎也知道谁的地位更高,明明在萧苏寒怀里还有恃无恐、张牙舞爪的,到了秋时雨怀里就舒服到呼噜噜地喘气,不仅睁着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嘴里还发出“喵呜喵呜”的讨好叫声。
秋时雨这会儿恐怕也想不起他曾经说过萧二毛像只黑耗子,还催萧苏寒赶紧拿个罐头来。
“寒假就说和二毛玩,现在过了一个学期才见上面。”
萧哥心里叹道:可不是,这要是养在宿舍能翻天。
“这要是放到人类世界,二毛开学都五年级了!”
正在开罐头的萧苏寒:……
“好秋宝,咱们也不能这么算吧?”
*
萧二毛宵夜加餐了一个罐头后,美滋滋地回窝睡觉。
秋时雨这才回神,时间已经很晚了。
眼下这个点,他又该去哪儿呢?
而萧苏寒既然都做到这个份上,自然没什么心虚可言的,想也不想直接给出两套方案:要么去外面找个酒店开房,又或者直接留在基地睡一晚。
“你……”
话刚起了个头,秋时雨猛地刹住。
“算了,我自己出去住,你就留在你们基地吧。”
一起旅行住酒店那种情况也就算了,你人就在基地里还单独跑出去开房?回头被狗仔、媒体蹲到,又或者被一些无心人士发到网上,这个事情怎么说得清啊……
秋时雨考虑得很好。
可萧哥一听,暗道:不对呀!这我没想到!
他立刻急了,暴露了自己并不高明的算盘:“别,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外面!要不,你睡我的房间,我去值班室的床上将就一晚上?”
……
半小时后,秋时雨冲了澡,穿着萧苏寒给他找来的睡衣。
“你们基地的配置比咱们宿舍好呢。”
墨蓝色的运动背心套在他莹白的身体上,衬得人宛如一块无暇的冷玉,走动间清晰可见漂亮的锁骨、肩颈线条,又因为衣服并不完全合身,显得背心袖口开得有些低,还能轻易看到胸膛起伏的弧度。
极致的色差冲击下,萧苏寒的喉结不自觉地快速滑动,眼睛几乎要黏在上面。
他上前问道:“那你下次还来玩儿吗?”
秋时雨只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胸膛,轻轻将人一推。
明明挠痒痒似的力道,萧苏寒硬是被点出火来!
他厚着脸皮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道:“是比咱们宿舍配置好点儿,你看这个床,它有一米八宽。我的意思是,它还没有围栏,秋宝你睡在上面也许不怎么安全……”
“要不,我在这儿打个地铺,免得你掉下来没人接住。”
打地铺、又是打地铺。
秋时雨都快气笑了!
这都第几次了,萧苏寒还是不聪明呀。
他摇着头慢慢叹了口气,朝对方勾了勾手指,见这么高高大大的一人半句话也不多说,直接乖乖低下头,索性伸手勾住脖颈直接将人拉过来:“别去值班室折腾了,也用不着你打地铺。”
他话没说完,萧哥已经把受宠若惊写在脸上了!
“真的?!”
“真的。”
秋时雨也懒得逗他了:“我的要求只有一点,今晚你多动一下,明天就用不着你送,暑期安排也作废,你玩儿你的,咱们开学再见。”
“别€€€€”
萧苏寒这下哪还敢折腾:“我答应你就是了……”
*
相安无事、极其平和的一夜过去,萧哥不情不愿地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先去阳台把秋时雨昨晚晾的衣服收回来,又将室温调高了两度,拉开一半的窗帘,让阳光直射进来,并趁着这点光线偷偷摸摸拍了一张对方的睡颜,这才屏着呼吸重新躺回去。
果然,睡到8点左右,秋时雨热得把被子掀开了。
只见他背心领口歪到一边,锁骨一览无余,还露了小半截胸膛,衣服布料柔柔地堆出褶皱,到了腰线上方又倏然收拢被折进腰后,勾勒出腰肢细且薄的形态。
再往下是自然曲起的两条腿,修长笔直,白得晃眼……
萧苏寒卡在八点整闹钟震动的第一秒、即将发出闹铃的瞬间关闭,毫不心虚地将它重新放回去,一手撑着脑袋侧躺,抓紧时间继续盯秋时雨€€€€
但很突然的,他觉得有什么液体从鼻孔里滑出。
一滴、两滴,红红的液体砸在床单上。
萧苏寒立刻坐起来:他在流鼻血!
这一下猛地站起冲往卫生间的动静惊醒了秋时雨。
捏着一个被角,他慢吞吞地坐起来,脑袋探向打开的卫生间门,看到萧苏寒狼狈又仓皇的背影,问道:“你在干嘛?”
萧苏寒急切又羞愤:“你别过来!”
秋时雨正撑着要下床,余光瞥到床单上对方躺过的地方有两滴十分明显、且称得上新鲜的血迹,脑子一转,瞬间懂了、也清醒了。
“你流鼻血啦?”
萧哥头一回丢这么大的脸,比硬了不让泄更难受!
“说了你别看啊……”
更尴尬的还在后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醒了么?”
萧苏寒几乎要抓狂了!他用纸巾捂着鼻子狼狈地回头,瓮声瓮气地道:“秋宝别理他,让他敲,敲一会儿自然就歇了。”
果然,断断续续敲了三次之后,听着脚步像是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