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错过任何八卦的真姐恰到好处地出现, “呦, 有情况?”
“你当我傻, ”苟子一副我还不懂你的姿态,“就你的运气, 不停电数据都可能存不上,你能为了这点事情惆怅?”
季辞远挑眉:“找打是吧?”
当然了,季辞远并不在乎什么数据, 他只是突然意识到, 闻浅最近好像不怎么粘着他。
虽说哑了之后话少是肯定的,客观上确实会变得不粘人, 但就季辞远对闻浅的了解,区区失声, 根本不可能阻止闻浅作死。
明明发情期快到了, 人却愈发老实了。
……不对劲。
“闻浅最近变老实了?”听了季辞远的描述后, 真姐和苟子对视一眼,接着异口同声道,“不对劲!”
“要是换做别人,我第一念头肯定是,出轨劈腿。”真姐抱胸,“不过闻浅的话……应该不会吧?”
“恩……”苟子附和点头,“我觉得也不会。”
季辞远意外道,“我倒不知道你们这么信任他。”
“信任……倒也没说错,”苟子耸肩,“我只是觉得,他这种钱时间脑子都在的人,真要出轨是几乎不可能被这么轻易发现的。”
真姐不置可否。
季辞远尝试辩驳,但转念一想,苟子似乎也没说错。
苟子:“或许,只是因为交往久了。生活嘛,总是要回归平淡的。”
“也别的可能,”真姐插话,“比如工作太忙,又或者项目不顺利。他不想让这种低气压影响你,所以在你跟前削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我问他,就他那个性格,”季辞远轻哼一声,似乎对于闻浅偶尔发作的那种,情绪不好非要自己硬抗的行为习以为常,“他也是不会如实说的吧?”
“害,这有什么难的,”真姐不以为意,“正好今天早下班,你偷偷回家,看看他在干啥,大差不差不就知道了?”
“咳咳,眼见未必为真,”苟子用非常刻意的声线咳了两声,随后压低声音,“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季辞远略有不满地看过去:“有话就说,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Alpha,他,Omega,”苟子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啪的一个拍手,“你找机会连着多标记他几次……还怕他不说实话?”
*
短时间内高频率地标记Omega,会造成Omega生理和心理方面的不适。
生理层面的倒还好,接受了太多的Alpha信息素,会小程度地感到晕眩。
心理层面上就严重一些了,Omega浅则变得百依百顺,深则……丧失心智。
当然,丧失心智是极其极端的情况,已经达到犯罪程度的那种。
只是伴侣间浅尝辄止地在一次发情期间连着标记三四次,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之所以过去没有搞过这种情趣……
完全是因为闻浅太会拿捏人!一张嘴就能把人哄的五迷三道的,自己一点亏不吃不说,还让季辞远鬼使神差地应下了很多不可描述之事。
哪怕真的惹毛了,闻浅还有连环招,不论是卖惨还是卖颜值,一套组合技打下来,季辞远稀里糊涂地就被一波带走了。
然而现在,季辞远只想说一句,“大人,时代变了。”
闻浅,他哑了!
都说不了话了,他季辞远还能再被蛊惑?绝无此种可能。
但很快,季辞远就意识到他还是天真了些。
他原以为闻浅现在说不了话,他就不会被忽悠。然而,闻浅不说话,不代表他不能喘。
过去闻浅也喘,但喘的同时也用很柔和的嗓音说着很虎狼的话,搞得季辞远光顾着羞耻,往往注意不到对方的喘。
但现在,说话声没了,只剩下喘气的声音,这细微的喘息声,在脑海中就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两个人还没有开始真枪实弹,季辞远只是在闻浅腺体疼得懒得动时,趁他病要他命地“上下其手”,结果被摸的人没怎么样,摸的人倒是腿都有点听软了。
虽说有了季辞远作为抑制剂,但发情期间,体内信息素飙升的时候,闻浅该疼还是会疼的。
这种情况无解,疼也只能忍着,好在这种级别的疼痛,闻浅已经习惯了。
最开始几次的时候,闻浅还习惯硬抗装没事人,装着装着就不装了,只要开始疼人就蔫下来等着季辞远哄。
“那什么,”季辞远听得耳朵尖泛红,“你€€€€”
正在垂眸忍痛的闻浅,非常配合地抬眼看向季辞远。
季辞远支支吾吾:“能不能再稍微喘大点声?”
闻浅:……
从对方的眼中,季辞远看出了“你要不听一听,这是37度的嘴能说出来的话吗”的质疑。
季辞远装作没看懂的样子,继续口出狂言,“你看,这回你嗓子坏了,靠眼神交流的话,如果不是面对面的姿势沟通起来也怪费劲的。”
闻浅不置可否。
“要不这次你就放权,完全任我摆布,让我也替你节省节省精力,你看怎样?”
闻浅这货,就如宠物店里的小动物一般,装模作样几分钟,荣华富贵一辈子。
就头几次装得听话的跟什么似的,把人套牢之后,床上也是个不省心的。
别的不说,一手控she几乎就要把季辞远玩死,还美其名曰“发情期间替Alpha节省‘精’力”,简直不是人。
然而,如今身份调转,哑了的闻浅犹如失声的塞壬,只要坚持不去看对方的脸,不被对方的眼神蛊惑。
外加上连续多次标记,几乎可以让Alpha在生理层面上接管对Omega的控制……
他要让闻浅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控she。
(详细过程以后会写,有缘会刷到的)
*
多日后。
发情期临近结束,首个全全由季辞远控场的发情期,几乎盲人摸象瞎子过河,兵荒马乱来形容。
换别的Omega,这一回下来,可能未来等两个人退休了,吵架时还能拿出来翻旧账,把此次发情期,列入Alpha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之罪当中。
然而闻浅到底是个好脾气的,即便被折腾的不可谓不凄惨,但全程也没见生气。
事到如今,季辞远在猛然想起,原本高频率标记的让闻浅百依百顺目的€€€€
审问对方最近为什么这么老实,是不是工作生活中遇上什么事了不说,又打算自己扛。
但……
季辞远心虚地抬头打量闻浅的脸色。
现在问,好像有点晚。
多次连续标记后Omega百依百顺的buff已经快没的差不多了,季辞远甚至都在寻思,是不是应该趁着buff还没消失的时候尽早跑路。
“有话就说。”
这么多天过去,闻浅的嗓子终于有所好转,勉强能出声了,就是声音沙哑的厉害。
更是给季辞远带来一种“闻浅怕不是被自己玩坏了才会这么哑”的错觉,不免又是一阵心虚。
“就是,我感觉,”季辞远囫囵着,“你最近好像都不怎么粘着我,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闻浅静静地看着季辞远,波澜不惊道:“难道不是因为我被你捆着?”
“咳咳,咳!”季辞远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呛到,“我说的是你发情以前!”
“哦,”闻浅垂眸,用左手的大拇指拂过右手手腕上的勒痕,“有么?我不觉得。”
如果放在以前,闻浅用这么半死不活的态度敷衍季辞远,早就要挨打了。但季辞远现在自觉理亏,好脾气的很,歪头凑到闻浅跟前,够着身子跟闻浅对视。
“工作上遇上麻烦事了?”
见闻浅没动静,季辞远又换了个角度歪头,“你爸又抽风惹你生气了?”
见闻浅还是没反应,季辞远无奈只得使出大招,伸手扶腰,哎呦一声,浮夸道,“啊,我的腰啊,好痛。”
闻浅不可能听不出季辞远语气中的刻意,但还是抬手,用很是专业的手法帮季辞远按了起来。
“你把手机解锁,点开W站。”
季辞远一边趴着享受着闻浅的按摩,一边照做。
“翻开消息提醒,点开年度报告。”
“怎么了?”季辞远不明所以地翻着,他知道有年度记录这东西,无外乎是系统总结当前这一年看了多少视频,点了多少赞。
如果是听歌软件的年度记录,他可能还会好奇一下,过去一整年听那首歌的次数最多。
至于W站这种视频网站,季辞远的个人习惯向来是相同的视频不看第二遍,顺眼的就点赞不顺眼的就算,所以对于这个所谓的总结并不感兴趣,之前压根没点开过。
“看下里面的年度最热爱视频,”闻浅悠悠开口,“观看了整整281次,看得出来你是相当喜欢了。”
季辞远还没翻到对应的位置,就已经一个扑腾坐起来。
他的第一反应甚至不是关心那个视频的内容是什么,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卧槽,这年头W站也能被盗号?”
接着他本能地就跟旁边W站的创始人对上了视线,很感受到了闻浅视线中没有收回的审视。
季辞远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事先声明啊,”季辞远抬手做发誓状,“我这个人相同的视频不看第二遍,如果这个年度最喜爱视频是什么‘Omega穿着吊带跳大摆锤’,那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恩,”闻浅依旧淡淡的,“所以你平时会看别的Omega穿着吊带跳大摆锤?”
“啧,我就是随口举个例子,”季辞远一副你这个人怎么听话不听音的样子,“我手机电脑平板的密码你都知道,我一天到晚都在看什么,你翻翻记录不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季辞远也终于从一堆稀奇古怪的统计结果中,翻到了年度最喜爱视频€€€€
一个Omega发表的,时长十来分钟的vlog,如今不到十万的播放量,不算多也不算少。
季辞远盯着封面思索了一会儿,完全没有印象。
接着他点开视频,开着三倍速的播放,还时不时拖动一下进度条,很快就扫视完了整个视频。
很温馨的视频,详略得当的记录了自己和对象的一天,顺便用配图加文字的方式告诉大家自己是怎么维护和Alpha的感情的。
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不要总粘着Alpha,让对方陪着自己做这做那,其实大多数Alpha都喜欢话少不粘人的Omega”。
“我不记得自己看过这个vlog,更不要说一年里看了281次,”季辞远把手机丢到一边,“要么被盗号了,要么是手机忘了关软件,自己在那播放到推荐列表的最后一个,然后循环起来了,但是我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