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起吃过饭,别害怕。”
晏珩山安慰着他,随即又沉声道。
“这里不许偷偷揭掉,等和爷爷吃完饭,我会帮你。”
第36章
◎精神支柱◎
温郁失神地回到宿舍, 程颐正在吃饭,吃得是气味有些大汤面,温郁胃部忽然翻涌起来, 跑到了洗手间, 呕吐起来。
程颐听见声音, 赶忙将自己的饭盖上盖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温郁摇摇头, 却越发恶心起来, 清洗了口腔和脸庞,换了睡衣, 躺到了床上。
这已经不是温郁第一次吐了,原本程颐以为他是生病了,可他的脸庞又丰盈雪白,又纯又媚的感觉,以前也觉得他漂亮, 但是并没有这么的动人,又见他换下来的上衣, 胸口那里皱巴巴的,像是被人用力揉搓过, 联想到温郁最近总是夜不归宿,程颐越来越奇怪了。
他们下午还有一节课, 程颐已经起床洗脸了,温郁还在睡,并没有起床的迹象。
午休的话,一般都是温郁叫他们起床的, 程颐叫了温郁几声, 温郁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听到他说要迟到了,才有些紧张地换衣服。
温郁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的不对劲,明明睡了很久,还是有困意,闻见气味大的东西胃里便不舒服,又总是没有精神。
到了教室,和另一个宿舍的人坐在一起,有个男生和他们关系很好,见到温郁便道:“你最近吃得什么?怎么胖了一点。”
并不是那种肥肉的胖,而是滋润,丰盈,白里透红的肉感,还给人一种柔媚动人的感觉。
“没,吃什么。”温郁脸庞微微泛红,他自己看不出自己的变化,最近晏珩山也说他胖了,他不喜欢自己胖胖的样子,这样听他说完,便打算之后少吃一些了。
而程颐看到温郁的腹部微微凸起,将衣服顶出一个圆润的弧度,他下意识地想问,不会是怀孕了吧,可又随即想到温郁是男生,怎么可能会怀孕。
“确实是有点胖了。”程颐点头道:“但也没见你吃多少东西啊,而且又吐得那么厉害。”
“还吐啊。”另外宿舍的男生吃惊道。
程颐正准备回答,上课的老师进来了,班级里变得安静。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第一节课,温郁听了一会儿,眼睛又有些睁不开了,想睡过去,可这节是专业课,温郁怕赶不上进度,强撑着精神听讲,这样一直到下课。
校门口新开了一家牛肉店,程颐和别的宿舍里打算一起去吃,问温郁去不去。
温郁想起晏珩山的话,摇摇头。
他们走后,温郁等了一会儿,才给晏珩山发短讯,晏珩山很快便回过来电话。
半个小时后,他坐上了晏珩山的车。
挡板升起来,晏珩山抱着他坐到腿上,抵着他的鼻尖问:“掉了吗?”
温郁羞怯地摇头,因为害怕会掉,上课便一直提心吊胆,下课还要跑到厕所里面检查一遍。
晏珩山解开一颗扣子,轻轻地将衣物像两侧扒开,两片创口贴还紧紧地贴在上面,中间有一点点凸起,晏珩山很满意,用鼻子蹭了蹭创口贴,温郁羞得哆嗦起来。
这个时候晏珩山没打算做什么,很快将温郁的扣子扣好,“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不用害怕,爷爷不会为难你的。”
晏家的宅子有一片花园,以前是晏老爷子在打理,后来他搬进了疗养院,便交给了管家,这天他回来得早,在花园里转,管家跟在他身后。
“这个花要多浇一些水,放到阴凉的地方。”晏老爷子托着小球般的花朵,这是从外国引进的铃兰,很珍贵。
管家连忙应是。
晏老爷子把这些花看做是自己的宝贝,别人来照顾不管怎么上心 ,依旧不满意,絮絮叨叨地说一些注意事项。
一直听到车响才止住话头,他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果真是晏珩山的汽车,晏珩山后面跟着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鹅蛋脸,腮颊很饱满,眼睛也大大的,很讨喜的乖样子。
人和人讲究一个眼缘,当初晏卫妄带回来的女孩子他便不喜欢,后来结婚了,总是挑唆晏卫妄和晏珩山作对,而他长孙带回来的,他倒是很满意。
招呼着人上屋里去。
温郁不是第一次见晏珩山的爷爷,上次他沉着脸在训斥晏保宁,给温郁留下了严肃的印象,因此也一直忐忑对方会不喜欢他,可是现在他神情很和蔼,看他的目光也很亲和,温郁便不那么害怕了。
饭菜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晏桉在学校,管家牵着晏桐的手上楼上玩,给他们三个相处的空间。
因为最疼爱自己的长孙,长孙带回来的伴侣看着又那么小,老人家难免更心生怜爱一些,饭桌上问一些温郁家里的事情,也没有给什么压迫感,像是聊家常一样,吃过饭后,他又要加温郁的联系方式。
然后发了一个大红包给温郁。
温郁看见数额,一下子惊住了,整整十万块钱。
“不,不能收。”
“第一次见面,这钱本来就应该给的,是礼数,他父母不在,只能我来给了。”晏老爷子道,这些钱他还有些嫌少,只是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还要要收敛一些。
“……可是。”温郁为难极了,求助地看向晏珩山。
“收下吧。”晏珩山道。
吃完饭后,晏老爷子把晏珩山叫到书房,对他冷哼了一声,“你倒是有本事,是怎么把人哄骗到手的。”
“什么哄骗到手。”晏珩山皱眉,“我们是两情相悦。”
“到时候要好好和他家人讲,你大了他十多岁,正常疼爱小孩子的家长肯定心生不满。”
“别看我们家境比他好一些,可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过几天我会拜访温郁的亲人。”
晏老爷子点点头。
……
昏暗的房间里,晏珩山托住温郁的腰,肚子是圆润的,可腰身的弧度却是纤细的。
“刚才才吃那么一点。”晏珩山解开他上衣的一颗扣子,将两小块被他吮得红肿的肉挤出来,顶部的创口贴微微翘边,隐隐可见红粉的一点。
衣服这种东西全部脱完反而无趣,晏珩山最喜欢看温郁其他地方都穿得好好的,唯独那种地方暴露出来,明明羞耻难堪极了,却又不得不展示给他看。
裤管松松的,很容易被晏珩山推到最上面,也很容易地可以伸进去一条胳膊,里面纯棉的,用来保护的布料,那么轻易地被晏珩山拨到一边去,两个指头轻车熟路地夹住湿滑的双唇。
在双指之间揉搓着。
温郁眼睛慢慢湿润,咬住下唇,可怜地推他。
“不是你说晚上吗?”晏珩山咬住创口贴翘边的地方,一点点地揭开,即使粘性不大,可在身上贴了那么久,也像是要融为一体了,纤薄的皮都随着晏珩山揭开的动作而拉起来,刺痛而又麻痒的感觉让温郁涌起战栗,不停地往后躲,晏珩山却箍紧了他的腰,像是撕咬一块肉一样猛地将其揭去。
小珍珠因为这样的粗暴的动作,颤颤巍巍地从包裹中完全地出来了,在雪白的弧度上,红艳艳的,靡丽的,还带着香软的湿汗,晏珩山喉结重重地滚过,一口裹到嘴里。
温郁眼前猛地闪过白光,抱紧了晏珩山的脑袋,而晏珩山的两个手指则瞬间被湿漉漉的黏液浸湿了。
晏珩山用唇舌抚慰着,时不时地嘬吸着,用牙尖去磨,温郁被他折磨得浑身变成了桃粉色,香汗和泪水打湿了眼睫和头发,为了缓解这令他不知所措的感觉,不得不抱紧了脖子,这样却让晏珩山吃得更深,两个都一起裹到了嘴里,两颗珍珠顶在一起,被晏珩山来回地吮磨和嘬吻。
等晏珩山吃够时,肿得更加厉害了,大了整整一倍,那么明显的弧度,完全不像是男孩子,温郁羞得流眼泪,晏珩山哄他,说要给他买nei衣穿,这样别人便不会看出来。
一想到自己要穿女孩子的nei衣,温郁更难堪了,埋在晏珩山的脖颈里,小声地哽咽。
这样也没有忘记不能在这里留宿的事情,攥着晏珩山的衣袖说想回学校了,晏珩山给他看时间,才刚刚七点。
“晚一些再回去。”
温郁含泪摇头,想起上次因为和盛怀谦说好了九点回去,却没有遵守,事后盛怀谦专门和他谈话,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以后尽量少麻烦别人。
其实相比于盛容,盛怀谦在他人生中扮演的才是父亲的角色,他更听盛怀谦的话。
“怀谦哥说,要回学校。”温郁面带恳求。
“你这么听他话。”晏珩山沉声。
瞬间便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酒店,温郁嘴里也是喊着怀谦哥这三个字。
知道晏桉喜欢温郁他并没有危机感,可是盛怀谦却令他心往下沉。
即使他现在和温郁是恋人关系,晏珩山也无法确定,在温郁心里,对谁的感情更重。
一个不是亲生的哥哥,在幼年时像一位英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难免视为精神支柱,从而产生别样的情愫。
……
另一边的晏保宁越想越来气,又听说老爷子专门去见了晏珩山的那个小男朋友,见完之后也是笑吟吟的,显然很满意,当初他带女朋友回家,他却一直不给好脸色,偏心偏得理直气壮。
儿女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晏保宁想,他这几年这么对付晏珩山,也怪不得他,谁让老头子不一碗水端平。
李映材说得招数实在太俗了,他听都不屑于听,找到温郁的资料,看见温郁还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即将上研究生,而导师是刘庆,正好他认识,晏保宁哼笑一声,这不是巧了吗?
……
盛怀谦大四的专业老师很器重他,知道他申请了保研,带他专门去见了他们专业的硕导刘庆,还在刘庆面前不留余力地夸赞他,刘庆对盛怀谦也很满意。
盛怀谦忙完毕业答辩,就被刘庆带着提前接触实验项目了,这天,刘庆忽然叫他一起去吃个饭。
一开始盛怀谦还以为是让他和同门师兄师姐认识认识,交流交流感情,结果到了之后,只看见两个男人,一个有些年纪了,略胖一些,但不难看出年轻时候的好相貌,另一个倒是年轻,二十大几的模样,很英俊,眉毛斜飞入鬓,深目高鼻。
刘庆给他介绍道:“这是宁未公司的晏总和他儿子。”
宁未公司是晏氏旗下的,原本在晏珩山下属手里时,中规中矩的,后来移交到晏保宁手下,便开始一路走下坡路,要不是晏珩山托住,早便破产了,后来晏卫妄接管住,才慢慢有起色了。
他们公司专营的便是生化那块的,刘庆之前好几个毕业的学生都在他们公司,还有很多合作项目,以前刘庆便经常带着自己的学生和他们公司的员工吃饭。
但这次,刘庆觉得这次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优秀的学生,确实长得一表人才。”晏保宁笑道。
“让他和卫妄坐在一起,都是年轻人,有话题聊。”
晏卫妄忽然抬起眼来,盯着盛怀谦,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盛怀谦面色如常地坐过去。
晏保宁和刘庆聊天,字里行间都是对盛怀谦的夸奖,盛怀谦却微微皱眉,这顿饭似乎是故意为了他而设置的,但盛怀谦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们特地请自己吃饭,还这么抬举他。
吃完之后,晏保宁还要和刘庆再聊聊,刘庆知道盛怀谦有个生病的弟弟,便让他先走,晏保宁则是让晏卫妄送他。
盛怀谦第一反应是拒绝,晏保宁却执意,盛怀谦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晏卫妄和他年纪相差不多,两人相处要比刚才放开一些,又是同一领域的,话题很多,而双方都不是那种低情商的人,送盛怀谦回去的路上,聊得很尽兴。
下车后,晏卫妄主动加了盛怀谦的联系方式。
盛怀谦沉吟一会儿,拿出了手机。
等人走后,晏卫妄看着盛怀谦的头像,露出轻佻地笑。
晏保宁打开电话问:“怎么样?”
“应当对我的印象不错。”
晏保宁点头称赞,他这个儿子天生有一种本领,只要他想,便能让人快速地对他产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