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脸一时更红了,和晏珩山脸贴着脸。
晏珩山抬起他的下巴,用嘴巴去碰他的嘴巴,温郁有些羞涩却没有躲,让晏珩山亲吻他。
与此同时,马德阳接了一通电话后,从房间里出去,不多时一个穿着黑夹克,戴帽子的男人从民宿旁边的小路过来。
马德阳警惕地看了一眼民宿,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后,然后和这个男人一起去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男人摘掉帽子,赫然是晏卫妄的脸。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房号203,东西就在房间里。”
马德阳所说的东西是一份关于这里开发的合同,对晏氏来说很重要,如果丢失会造成严重的损失。
晏卫妄拍了拍马德阳的肩膀,“等我搞垮晏珩山后,会给你报酬的。”
马德阳冷道:“不需要,我只是希望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而已。”
晏卫妄道:“明白。”
晏卫妄去找马德阳纯粹是碰碰运气,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马德阳会帮助他,只是他没想到,,马德阳这样衷心的人,因为晏珩山有了爱人后行事过于荒唐转而恨上了他,非常愿意帮助他对付晏珩山,让晏珩山知道昏聘的代价。
“我需要你的帮助,晚上吃饭的时候,让他们吃点别的东西,睡得死一些。”
马德阳俯视他,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当然。”
民宿有公共的餐厅,晏卫妄坐在角落里,不大一会儿,晏珩山便和温郁一起来吃饭了,唯恐别人看不出他们两个的关系似的,那么远的一段距离也要牵着手,上菜后,还要你给我夹,我给你夹,黏糊腻歪。
晏卫妄看得冷笑连连,满是不屑,可过了一会儿,又伤春悲秋起来,晏珩山三十岁还能脱单,找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小美人,可他呢,也三十多岁了,连小手都没有拉过,不由越想越气,更加恨晏珩山起来。
马德阳在厨房那地方给他比了手势,那是顺利的意思,果真温郁吃完那盘新上的牛肉后,开始精神不济,困倦的样子,没一会儿,晏珩山又牵着他的手回房间了。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晏卫妄乔装打扮一番,找到马德阳说的房号,拿出马德阳给他弄来的钥匙,打开门进去了,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喘息声,晏卫妄留神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异样,便继续往里面走。
马德阳告诉他,那合同晏珩山放在卧室里的柜子里了,晏卫妄没有在客厅停留多久,便进到卧室里去,房间有些暗,喘息声音更大了,床隐隐晃动,被子罩出一个大鼓包,这个时候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非常警惕地想要后退,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在黑暗夜深人静中,非常突兀的一声,床上的动静停下来,被子猛地掀开。
然后晏卫妄便看见两个异常壮硕的男人叠在一起。
下面那个人开始大喊,“小偷!”
晏卫妄意识到自己进错房间了,转身就像逃,没想到上面那个男人更快,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拽住了他。
两个男人穿好裤子,把他堵在墙角里,双手抱胸,一条胳膊都是纹身,胸肌极为大,满脸横肉,晏卫妄意识到自己这次倒霉碰上硬茬了,还没来得及求饶,拳头便已经落下了。
隔壁的房间里,睡梦中的温郁听到吵闹的声音,睁开迷茫的眼睛,“外面,有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晏珩山拍着他的脊背哄他继续入睡,“对面住的是拳击爱好者,应该是在练手。”
温郁放心下来,往晏珩山怀里贴了贴,晏珩山则是抱紧了他。
很快两个人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晏珩山和温郁出门,对面的两个男人也正好出门,他们都很高,很壮,肌肤发达,满脸横肉,温郁有些怕地躲在晏珩山的身后,只是与他们外表截然相反,他们热心地提醒他们,“你们晚上小心一点,昨天晚上我们房间里进贼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偷到我们这里来,昨天晚上给他好一顿揍。”
吃早饭的时候,这里的经理也向晏珩山汇报了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加强了安保,并且和受害的两位男房客协商了赔偿的事情,不会对后续的入住有什么影响。”
晏珩山淡淡点头。
而另一边,晏卫妄被揍了一顿,鼻青脸肿,非常狼狈,他颤颤巍巍地指着马德阳,“你他妈是不是故意耍我!那根本不是晏珩山的房间!”说话时又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凉气。
马德阳故作严肃道:“晏珩山带着温郁,肯定很警惕,他一开始就住在那个房间里,一定是怕出事,最后又换了房间。”
晏卫妄并不相信他,狐疑地望着他。
“你怀疑我吗?你以为我稀罕和你合作吗?我是最了解晏珩山的人,没有你,我照样可以报复晏珩山,是因为看你被晏珩山报复得可怜才愿意帮你的,你少在哪里不识好歹。”马德阳异常冷酷道。
而晏卫妄就吃这一套,要是马德阳和他解释,他会更怀疑。
晏卫妄冷静了一会儿,将肿起来的一张脸对着马德阳,“这次没有成功,晏珩山肯定会更加警惕,偷合同的事情是行不通了。”
“我帮我引开晏珩山,我要把温郁劫持走。”晏卫妄道:“我用温郁威胁他,我不信他不束手就擒。”
“嗯。”马德阳答应下来,转身离开时,眼里一抹精光闪过。
作者有话说:
下章应该就结尾了,可以在评论置顶里留言你们想看的番外。
最后,新文《我等你离婚很久了》求收藏,受的人设大概是个贤惠的人*妻,美味可口的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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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从小温浔就被父母教育要成为一个娴静温柔的好妻子。
他按部就班的,和家境优渥的唐宁订婚、结婚。
直到有一天,平静的生活向他撕开一个口子,他的丈夫赌博,私自挪用公司财产,出轨……
他从人人艳羡,成了谈论的笑料。
和唐宁离婚的那一天,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他面前。
车窗下移,那个不久才归国的男人,在昏暗中凝视着他。
他轻道:“哥哥,好久不见。”
*
结婚受没有和对方发生关系,攻受都双洁。
不是亲弟弟,攻只是在受家里暂住过一阵子。
第63章
◎当然如此◎
这里的生活节奏很慢, 温郁睡眠质量好了很多,要睡到八九点钟。
而这个时候晏珩山已经处理好当天的工作,运动完身体了。
晏珩山便会叫来早餐, 让温郁先吃一些垫垫肚子。等两人在床上亲亲抱抱后, 再一起下去吃午饭。吃完午饭后, 他们通常会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次看的电影封面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晏珩山便以为是温馨的剧情, 结果最后, 孩子和母亲一起死掉了,晏珩山眼睁睁看着温郁眼圈泛红, 然后哭到止不住。
温郁现在孕晚期,本来便很脆弱,敏感,只是看见孩子走失的新闻心都要揪起来,更何况文艺作品里这样的结局, 他自己心里也发梗。
晏珩山把人抱到怀里哄,“只是一部电影, 是假的。”
温郁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睛和鼻子通红, 哭得很可怜,晏珩山则是后悔死了, 以后再看电影,他一定要提前知道结局是什么,如果是悲惨的结局,一定不要温郁看了, 惹他这么难过。
他让温郁坐在自己腿上, 抱着哄了半天, 告诉温郁,他们和宝宝会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一起,温郁才止住了眼泪,有些难过地靠在他肩头。
晏珩山心疼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和他讲了许多话,一直到温郁的心情慢慢地好转。
到晚饭还有些时间,两人决定去外面转转,温郁去换衣服时候,晏珩山把那部电影删除了,顺便记下了电影的导演和编剧,打算再也不和温郁一起看他们的作品。
文艺作品当然不可能永远只是幸福团圆的大结局,可也不该是这样,强行制造苦难和悲剧。
民宿外面就是山,山上有野生的栗子,住户可以去捡,晏珩山和温郁拿了一个小篮子,打算也捡一些。
山并不是太陡,晏珩山仍是要和温郁手牵着手,遇到坡度大的地方,要温郁先走,他在后面护着。
到了目的地,晏珩山接了一个电话,是工作上的,比较重要,他让温郁先等他一会儿。
而晏卫妄早已埋伏在这里等着温郁了,他全神贯注,视线一直在温郁身上,肿着青紫交加的脸咬牙切齿,正想着这次一定要成功时,脸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晏卫妄疼得差点破口大骂,低声怒问马德阳,“你干什么?!”
马德阳给他看手心,赫然一个拍死的蚊子,“这地方蚊虫多,你不嫌咬吗?”
被他这样一说,晏卫妄确实觉得身上有些痒,挠了起来。
马德阳拿出一个瓶罐给他喷,“驱虫的。”
很香甜的味道,落在肌肤还黏黏的,晏卫妄往后躲,“什么东西?别喷了!”
“以后就不好下手了,这次一定要成功,不能在细节上掉链子,多喷点。”
晏卫妄看了他半晌,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让马德阳一顿喷。
“去吧,我在这里给你看着晏珩山,要是他回来了,我立马吹口哨。”
晏卫妄嗯了一声,在他复杂闪烁的目光里去了。
而马德阳转头便让提前收买来的孩童捅了树上的马蜂窝。
晏卫妄离温郁还有一段距离时,忽然听到身后有嗡嗡嗡的声音,他一开始只以为是虫子,所以没太在意,直到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一群庞大的东西朝他涌过来了。
晏卫妄吞了口水,慢慢地扭头,看到是什么后,瞳孔骤然放大,“啊!!!啊!!!”
“蜜蜂!!!!好多蜜蜂!!!!哪里来的蜜蜂!!!!马德阳!!!”
马德阳应了一声,看晏卫妄想往温郁的方向跑,又将饿了几天的山羊放开了,让山羊去堵他的路。
于是晏卫妄就在前面是山羊,后面是蜜蜂的夹击下抱头鼠窜,也顾不得形象了,哇哇大叫哭喊着。
另一边的温郁头一低一低的,去捡栗子,忽然听到了惨叫声,然后困惑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就隐约看见树丛里,有一个男人上蹿下跳,一会儿捂屁股,一会儿捂脸,好像被什么东西在攻击一样发出哀嚎声,看起来像是遇到了危险,温郁有些担心,想要走近一些看看,晏珩山这个时候却回来了。
“捡了多少?”
温郁给他看篮子,已经有小半筐了。
晏珩山道:“天有点晚了,我们回去吧。”
“那里的人,看起来需要帮助,我们,要不要过去。”温郁指着那个还在上蹿下跳的人让晏珩山看。
晏珩山并不关心,“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有山神坐镇,要是对山做了不好的事情,就会被惩罚,看他样子,一定是做了坏事所以被惩罚了。”
温郁身上确实发生过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所以他是信这种东西的,这里不止他们三个人,还有别的人上山拍照捡栗子,可只有他遇到了危险,那一定是他做了坏事,所以才会受到惩罚。
晏珩山牵着他的手要离开时,温郁停下来,又朝那个惨叫的人看了一眼,莫名觉得他看起来很熟悉,声音也在哪里听过。
下山后,马德阳迎面走过来,嘴角有些得意地扬起,他拿着一部相机,要给温郁和晏珩山拍照。
已经是傍晚了,天空是玫红色的,山也变幻了颜色,是很美丽的风景。
晏珩山揽着温郁的肩膀,难得露出微笑,而温郁也羞涩地微弯杏眼,他们一同看着镜头,让马德阳定格下他们这一刻溢于言表的幸福。
等回去后,马德阳把洗出来的照片拿给温郁,温郁认真地看了几遍,发现照片角落里,有一小团黑色,隐约能辨认出是一个人在仓惶地逃窜。
温郁问马德阳记不记得拍照的时候是谁在他们后面。
从民宿回来后,晏珩山和马德阳进行过一次谈话,出来后马德阳虽然对温郁的态度还是很别扭,却不再那么敌视温郁了。
马德阳也没有调去分公司,继续留在晏珩山的身边。这样的结果,温郁也是开心的,有个忠诚于自己的人并不容易,应该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