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先生,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对啊。”
“我不喜欢他,难不成喜欢你?这怎么也不可能。”
洛羿很纳闷地起身,回头问。
应莺莺:“……”
“纵使她不爱你。”
应莺莺痴然望着他,泪眼朦胧。
洛弈抬眼看来,语气不容置疑,“谁说他不会爱我的,他只是现在嫌弃我年龄小了点,应姑娘你可不要乱说,这真的不好。”
“……”
“好了,姑娘你走吧,我也先行一步。”
洛弈轻弹刀身。
他走的快,几个眨眼间就只剩下应莺莺孤零零的身影,连带着几句她的心里怨念:荒郊野外,内力消耗,怎么走。
【好离谱哈哈哈哈。】
【直的要死,就这么对美人么?要了命了,难怪应莺莺提起他都是生气。】
【宁弯不直,谢谢。】
【官方盖定的湾仔码头好呗,狂刀要直我跟他姓。】
酒楼上的应莺莺怨念十足。
楼下,恰是两峰相对,冲突渐起。
殷景山神色不变。
萧羽然微怒道:“你不必那旁的理由来糊弄我,妙音向来不理俗世,若不是为了救人她怎会现身,最后被你连累。”
“你明明当众带走了她,怎能不承认?”
“是啊,少门主,我当日亲眼所见正是这位少侠带走了妙音仙子。”
他身旁的黑衣弟子附和道。
凌不凡心里发苦,真要找到那位身上,认错人了,还不得闹出个天翻地覆。
吴霸天摸摸下巴,小声道:“妙音仙子,你觉得可能吗?我怎么就不太相信,那位美人婆婆那么凶。”
叶凭微汗。
这些天他也听过那位妙音仙子的轶事。
天性温柔,性格和善……这怎么可能。
吴霸天磨磨蹭蹭说了句,“你怕是认错了人,虽说殷兄遇到的是个美人姐姐,可一定不是你说的妙音。”
黑衣弟子追说道:“我曾有幸亲眼见过妙音仙子一面,怎么会看错。”
萧羽然面色微沉。
情形一下子紧张了。
就在,这时楼道上传来一声呼喊“洛羿,你别走。”众人抬头,只见楼道上飘然落下一个曼妙身影,直追某地而去。
女子鬓发插着珠花,最引人注目的是头顶的白绒花钗环。
她那双眼睛狐媚勾魂。
“莺莺小姐!”
“是应莺莺啊!她就在楼上!”
“她追的谁,不会是狂刀吧,洛羿刀真来了南疆?”
“那还有错,天机门透露的消息。”
实在是在这南阳城里,没有不认识这位天媚宗当代圣女,美人榜上的绝代佳人。
再加上个吵得热闹,堪称传奇的地榜第一。
顿时群起轰动。
隐杀门的弟子心里想,这位圣女也太不给他们少门主面子了,这当街上追一个男人跑。
萧羽然不为所动。
吴霸天拉起身边人,“我那便宜师父终于出现了,快点,走快点,去看热闹啊。”
叶凭:“……”重点是后面吧。
因那一句呼喊,加上道上对狂刀现身的震惊,此刻这街上挤满了人,原本对峙的两方人通通都被挤散了。
凌不凡边勉强从人群里往外走,看到被挤得不成样子的萧少门主,心想这都什么事。
等终于出来后,他瞪大了眼,连忙抽回了手。
他怎么拉成敌方人。
萧羽然神色微怔,看向他,“多谢。”
凌不凡:“不谢。”
萧羽然:“……”
凌不凡:“萧少门主,我得同你声明一件事,您要找的那位妙音仙子,真的不是之前同殷兄携手而来的人。”
萧羽然看他,神色微怒。
凌不凡凑近了点,略有些沉痛道:“有件事情我就同你直说吧,你千万别说出去。你门中弟子定是看错了,我那位兄弟是断袖。”
萧羽然:???
“他带走的那个人……是男子。”
“总之,你找错人了。”
萧羽然近乎惊吓。
半响,他才开口问:“你是断袖?”
凌不凡:?
【直男的害怕!】
【萧少门主惊吓过度,什么,这不可能,我喜欢妙音是个女装大佬?】
【凌不凡:别人断袖,管我什么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哈哈,越想越有毒,他怎么突然跳到问别人是不是断袖?总不会是前面握了下手吧。】
【有可能。】
可实际上,洛羿正在买糖糕,他蹲守了不少时间。
他很耐心的守在铺子前看着人现做,热乎乎的才好吃,更不能太甜,得是那种恰到好处,不腻人的甜。
哥哥喜欢。
他等的很出神,可被人挤得差点出不来,只能携着糖糕跑路再说。
“老板,钱我丢你口袋了。”
“?”
制作酥糖的人看着挤得满满的人,摸了摸口袋,惊骂,“那个作孽的下三贱!偷了我的钱!”
跨过几个屋檐。
洛羿跳了下来,也不转身,只回道:“应姑娘,多年未见,您是故意的吗?”
应莺莺:“何以见得。”
“你又不喜欢我。”
“何必缠着我不放,再说,多年前我就说过,我的心上人长得比你好看,人也比你温柔,还救过我,于我有恩。”
“此生我自然是只爱他,不可能应你的情。”
洛羿踩在一个独木上,有些严肃道。
应莺莺:“……”为了说最后一句,至于铺垫前面那么多句,把自己喜欢的人夸成花嘛!
半响,她才从气恼中走出,哼了声,“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的心上人是谁?败给了何人,这辈子总得让我知道。”
“不能。”
洛羿直言。
应莺莺:“……有必要这样吗?”
洛羿摸摸鼻子,道:“当然有,要是你见了他,一眼看上他我可怎么办。我才不想平白多个……情敌。”
应莺莺冷哼一声,“你想的太离谱。”
洛羿:“哪里!我这叫有先见之明,提前掐断。”
【有毒哈哈。】
【好有理由的狂刀,这还真是一点都不掩饰的双标。】
【感觉他好有经验,提前打击情敌哈哈。】
【应莺莺:他疯了吧。】
【的确,老婆需要好好藏起来,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街角上,有个弯下腰,细细翻看着摊上的画卷的男人。
他着青衣,外罩袖衫,生的一副清朗面孔,偏偏面色苍白,束腰极细,隐隐有些怜弱姿态。
“兄台,你的扇子……”
身后传来个声音。
那太过熟悉,师明佑微怔,连头也未回,只低头看着摊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