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掩唇轻笑,觉得小孩真是可爱透了。
突然系统冷不丁一声:“宿主,今天该上班了。”
?
顾芒茫然,问:“上什么班?”
系统答:“酒吧跳舞。”
顾芒表情空白了一瞬。
原主还有这等副业呢?真是为人师表。
系统停顿了一下,说:“昨天你刚入职,担心记忆量超载会影响你身体状态,因而压缩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记忆,”
原来原主之所以抛下自己热爱的数学研究不顾,来到这所学校教课并接手了这个最差的班,都是因为缺钱。
他所热爱的数学研究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经济空缺,而华市一中作为百年老校向来出手大方,此外,原主除了教课外开展了酒吧跳舞这一副业,疯狂赚钱。
顾芒不禁纳闷:“到底为什么这么缺钱?”
系统沉默了一会,叹气道:“原主有胃癌,得拿钱治病。”
顾芒:......
他妈的,刚儿还说这个世界终于不是病秧子体质了就给他来这套是吧?
“...还有救吗?”
“早期,还有的治。”系统宽慰道:“谁的命都挺贵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不痛?都是统统给你屏蔽痛觉的。”
“......谢了。”
你哪怕给我选身体时给我挑个好点的呢!
顾芒来到卫生间镜子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更加苍白了。
苍白了。
妈的,对啊,昨晚喝了那么多酒!!
顾芒狼狈地翻开柜子找到胃药,查到这瓶药的价钱再联想到原主的存款不禁心痛不已。
到了傍晚,酒吧开业。
酒街这条街字如其名,一条街都是酒吧,在华市这个三步一商圈的城市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这条街之所以如此出名,就是因为“迷魂”。
“迷魂”是华市最大的酒吧,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原主以前是在t大那边的“迷魂”跳舞,因为每次跳舞时候都带着假面面具,银色的,因为舞技高超直接跳出了名声,人称“silver”。
现在来到华市,由人引荐,自然也可以在这边跳。
而原主来到这里工作,很大程度是因为其财大气粗,原主只作为一个跳舞的,一场下来可以拿到不菲的价钱。
【阮哥,不能不来啊,昨儿你就这么把弟兄们给扔下了,今天不得个陪弟兄们一起通宵啊?】
【就是就是!弟兄们都在这等着呢!】
【话说昨儿顾老师去哪了,我草这么牛逼这么能喝,真把我给吓到了哈哈哈,今天不会能在酒吧看到他吧?】
【喝的酒变成尿灌进脑子了吧你,看他那正八经儿样,怕是来到酒街这条街上都得嫌脏去洗澡!】
“怎么说,”夏宇坐在阮秋家里的沙发上灌了杯可乐,“今儿去不去?”
阮秋瞥了眼群聊的消息,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没心情。”
“哟,”夏宇乐了,“咱阮大少什么时候去酒吧能没心情啊?话说你昨晚滴酒不沾,一早没影了,老实招待,昨晚干嘛去了?”
“没心情就是没心情。”
阮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听夏宇提到昨晚,又一阵耳热。
他昨晚脑子好像迷糊了,还是什么魔怔病发作了,就,就那样想着顾芒,足足那个了三四次,睡了个觉满脑子都是他,第二天早上一片触手的湿粘......
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儿,在顾芒这统统破戒了。
夏宇似乎有所感觉:“在想他?”
“谁他妈想他了,谁爱想谁想!”
夏宇耸耸肩:“我说你啊。”
他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谁不知道谁啊,搁他在这儿装王八犊子呢,夏宇都不想戳穿他。
两人沉默一会儿,还是夏宇披上外套:“走吧,换换脑子,看看酒吧的漂亮妹妹跳舞,自然该不想就不想了。”
阮秋没说话,夏宇全当默认。
“还是老地方,去‘迷魂’?”
“走。”
“走!听说‘迷魂’今天把silver叫来了,咱去看看热闹。”
“什么silver。”阮秋心不在焉地问了句。
“silver啊你不知道!”夏宇震惊,难以置信地看阮秋,又狂热地解释:“silver啊,以前在t市那边的‘迷魂’跳舞,听说来华市了,他每次上台都戴着银色面具,从来没人知道他身份,以前我看过视频,那小腰扭的跳的,可辣可辣了。”
阮秋根本没听夏宇说什么,还在想着顾芒,听到最后一句时应了一声。
能多辣,有顾芒那衣冠楚楚的骚样辣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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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逃
酒吧里来了这么一群浩浩荡荡的七八个少年, 前台女服务员微微一笑,直接把卡座牌交给他们,连押金都没有收。
几人到外场坐定, 刚商量要不要开个包间,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型男走来一巴掌揉在夏宇头上, 责骂中含着宠溺:“个臭小子, 整体不好好学习就会往我这跑!”
夏宇夸张地捂着脑壳嗷嗷叫:“小舅, 小舅,你不整天让我和阮秋多玩嘛,我这是跟他来的!”
阮秋忍住朝夏宇翻白眼的冲动, 也喊了声:“小舅。”
他俩发小,经常对彼此的亲戚一样叫法。
夏酒对阮秋慈祥笑笑, 转头又给了夏宇一个脑瓜崩:“臭小子,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你那点破分, 人家阮秋多少分你多少分, 每天见你跟人家黏在一起也没见你跟人家一样厉害!”
他总结道:“等家产你给败光了,就去给人家小秋当司机养活自己吧!”
夏宇哼哼哈哈地应着, 每次见面都是这话, 他都听烦了。
他深刻知道他小舅说了就说了, 他也听了就听了,过去也就过去了, 都是场面话。
每人心里都门清儿,想他们这样的家庭背景, 就算夏宇考零蛋下半辈子也是好吃好喝走过去的, 更何况夏宇是他们家老小, 跟阮秋这种长子相比承担的责任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于他来说, 能跟阮秋处成好哥们, 就是给他的家族填了大功一件了。
“小舅,silver几点开始跳?”
夏酒眉毛一挑:“你好的不学€€€€”
夏宇大嘘,把他小舅好歹是哄下来了,殷勤问:“小舅,你就让我今天好好玩玩吧,到底几点开场呀,而且他怎么来华市了?之前不一直在a市吗”
夏酒看了眼表,“快了€€€€我也不清楚他怎么来这边的,人家每次都是戴着面罩上台,没事儿扒人家身份干嘛?”
“我就是好奇嘛。”夏宇给在场的几个弟兄们都点了酒,凑过去问阮秋,“发什么呆呢?”
阮秋有种突突跳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难以想象的事情了。
他摇了摇头:“来杯卡斯调的‘波及特’,不加甜酒。”
调酒台的卡斯扬眉一笑,手上各种酒花撒地目眩漂亮。
不一会儿几人的酒都调好了,卡斯把剩下的调酒任务给了别的调酒师,亲自把“波及特”送来,他今天穿得贴身西服,带着股制服诱惑的劲儿,扭搭扭搭着腰,送酒时故意贴着阮秋的耳朵,故意想让阮秋闻到自己身上的迪嗷香水。
阮秋只觉得一股极为劣质的味道传进鼻腔。
“阮少,您的...”
“哗啦啦€€€€”
那调酒师被自己调好的波及特泼了一身,茫然地站在原地。
“滚。”阮秋摁住突突跳的太阳穴。
夏宇和夏酒都吓了一跳,夏酒尤为惊悚,夏家虽然富贵,但比起阮家何止九牛与一毛的差距,若是阮秋在这里不快了他得被夏家主第一个祭旗,转头便骂:“你是眼瞎耳朵也瞎?小秋让你滚没听见?明天你不用干了......”
夏酒训斥的声音还在持续,阮秋捂着太阳穴皱着眉缓了半天。
以往虽然也闻到过这人的香水,为什么今天这样反感...
身体像有了记忆,把顾芒身上那股奇异的冷香刻进肺腑,此外闻到什么香水都好像亵渎一般,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地想吐。
夏宇给他递过一杯温水:“没事吧?”
阮秋本就心里烦,被扰了一遭更是郁闷,来这里本是想把人忘到脑后,谁想到这股刺鼻味又让他把那人记地更深了。
阮秋接过温水喝了一口,起身道:“我先回去了。”
夏宇一愣:“还有silver的舞呢,你不看了?”
阮秋心里冷笑,什么silver,lover的,不认识,一个个跟这调酒师有什么区别,除了扭着个骚|屁|股往人身上贴以外还会干什么。
他摆了摆手,背过身的一刻恰巧舞台灯光亮起,刚才酒吧里浓稠不见五指的黑霎时被点亮,阮秋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接下来,有请我们今晚的主角闪亮登场€€€€silver!!”
又是音响“嘭”一声的爆炸音效,全场疯了似的欢呼叫起来,在场的人都是“迷魂”的老客户,没有人不知道silver。
“啊啊啊啊€€€€”
“是silver!真的是他!!”
“我草我草,那腰那屁股,能看这个我配享太庙!”
“我草啊啊啊他穿的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