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玺悦急了, “那人有高矮胖瘦,亲嘴, 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亲法, 然后呢??”
黑头发女孩听懵了,她本以为玺悦的“未婚夫”跟个男人亲嘴, 还是跟的老师亲嘴, 一定会勃然大怒, 可现在......
“快说,”玺悦催促道, “我得了解了情况才能知道他们做到什么程度,然后才能想怎么处置那个男狐狸精啊!”
“哦对, ”黑头发女孩明白了, 她开始详细地讲述她听到的“啧啧”的水声。
那个声音其实她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毕竟一点前戏也没有, 人家别的情侣不都该你侬我侬一会儿才开始正菜吗, 她路过时就突然地,一下子,俩人就干柴烈火地亲上了。
玺悦听得摇头晃脑:“你不懂!师生恋就是这样的!”
黑头发女孩疑惑地看了玺悦一眼:“师生恋就要强吻吗?”
“什么强吻?”
玺悦眼睛一下子像探照灯一样亮起来了。
黑头发女孩儿就又开始讲,她听到声音后就趴着一边儿听,听到那声音支支吾吾的,一开始像是有个人不情愿,一直想要挣开,后来另一个人就压着那个人人亲,亲了好久好久,到后来都能听到喘气儿声了。
玺悦脸上有奇怪的红晕:“你是说,有个人是强吻的?”
“是的。”
黑头发女孩奇怪地看着玺悦,听到她红着脸嘀咕着什么强质爱。
???
“那他俩是谁强吻谁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
“哎呀你不是听着呢吗,那你分不清他俩声音啊?”
黑头发女孩就继续讲,她确实是仔细去听了,可那亲嘴声音里你包着我我抱着你,哪能听出个清楚来,何况亲那么久,她简直怀疑把嘴巴都亲干了,嗓子亲冒烟儿了,让她在外面站着都站累了。
之后声音就€€€€€€€€起来,是衣服的声音。
黑头发女孩儿不说话了,她心里惴惴,去看玺悦的脸色。
玺悦像听鬼故事一样,神色绷紧,那模样让黑头发女孩怀疑再不说下一秒要给她吃了。
“说话啊!”
“没有了。”
“怎么没有了?”
“就这时候,夏宇过来了。”
玺悦愣住了,她反应了一会儿。
“夏宇过来了,”她重复道,“这个王八蛋,再晚半小时就好了。”
“哪儿需要半小时,再晚半分钟我都能听清里面是谁强吻谁了!”
两个女孩同时叹了口气。
黑头发女孩继续说:“他过来了,问我顾老师和阮秋出来没,我才知道里面两个人是顾老师和阮秋,竟然是这两个人,真邪门儿。”
玺悦摇摇头:“不邪门,是天配,”她想了想,说:“只有夏宇是王八蛋。”
黑头发女孩不知道天配是什么意思,沉默一会儿,企图把话题拉回正轨,问:“你要怎么教训这个男狐狸精。”
“男狐狸精?”玺悦又摇摇头,又说:“夏宇这个王八蛋。”
黑头发女孩儿也不知道玺悦摇头是什么意思,不过玺悦让她保守秘密,然后这事儿似乎就翻篇了。
王八蛋夏宇很委屈,阮秋今天对他一点儿好脸色没有。
“你病好了?”夏宇开了个话题。
阮秋翻个白眼。
“我说,”夏宇开口:“那天我找你时候给你带的饭好吃吧,愧心楼买的,里面的清蒸都是你最喜欢的!”
阮秋冷笑道:“你来的时机真好啊。”
好到他和顾芒喘着气分开时手忙脚乱,一个吻吻地乱七八糟,什么味儿都没砸么出来......
明明再下一秒,都能,都能再解开衣服...像那天似的摸摸了......
夏宇以为他夸自己买饭时机好:“那可不。”
阮秋:......
他连白眼都懒得朝他翻了。
夏宇脑子里还想着玩儿,盘算着手里的几个酒吧,问:“这周末继续去‘迷魂’玩儿啊,这周silver也表演。”
想到那个男人阮秋就冷笑,骚模骚样的,也就夏宇这种会感兴趣。
更何况他自从确认silver不是顾芒之后就对那个男人一眼也懒得看了,管他什么silver还是lover的,他才不去看,他有顾芒了。
夏宇见阮秋不愿意去,难受了,这种酒吧没兄弟去多没意思,“听我哥说这周silver要穿一件特性感的演出服,漏腰的那种,真不去?”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阮秋瞬间一改懒散的姿态,眼睛直飚教室门儿。
夏宇懒散惯了,他视上课铃向来如无物,没丝毫眼力见儿地继续去搭话:“我跟你讲,我哥跟我说那件演出服是半透明的,silver他是第一次在......”
顾芒进教室门了。
“闭嘴。”阮秋这话带着劲儿,一下子把夏宇脖子都卡住了。
他见鬼似的,一脸莫名,阮秋已经正襟危坐挺直腰板,眼睛直勾勾盯着讲台上的顾芒。
那架势,不知道的以为阮秋是班上成绩第一的乖乖好学生,上课一等一的认真跟着老师走呢。
当然,成绩第一是真,乖乖学生是假。
夏宇以为顾芒是在好好上课,却觉得又不太对,阮秋桌子上一干二净,别说卷子数学书课本,连根笔都没有。
他一头雾水地低头去抽出课本,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顾芒讲课,一边想着后天放周六日的假可以见到silver了。
夏宇忽然如梦初醒。
他想起来了,阮秋这眼神,跟自己在酒吧散座上盯着silver的眼神一模一样。
夏宇生怕错过一分一秒似的去抓顾芒的眼神。
而就在这一刻,顾芒已经把看向阮秋的视线收回去了。
另一边阮秋视线恍惚,滞空的样子,脸又有点红,像被刚才顾芒的一眼看地抽出了什么魂儿一般。
夏宇:???
所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
玺悦班上有个男生暗恋玺悦,叫张护。
他家境一般,平时送奶茶饮料什么的尚且不说,平日过个节买礼物也都肉痛地咬着牙买最好的。
玺悦家境不差这点钱,每次都皱着眉退回去,张护不管不顾,非每次都硬塞进玺悦包里,玺悦就再退,张护就再塞,每次都这样,玺悦也烦了,任由他怎么做也不管。
那张护却脑袋少根筋儿,觉得玺悦把礼物受了,就是半个他的人,他也爱打架,底下也有几个小弟追着,但比不上阮秋,而且是被人家颜值家境全方位撵着打。
阮秋这个口头“未婚夫”的存在一直是张护心里的一根刺,他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给人家阮秋提鞋都不配,更是不敢惹人家,但别人就不同了。
在张护简单的大脑里,他觉得除了阮秋,没有谁能跟他抢玺悦。
而最近他发现玺悦神情恍惚,经常红着脸傻笑,在纸上涂涂画画,张护立刻敲起警钟来,他曾经偷偷从垃圾桶翻出废弃纸团出来,展开一看,什么攻啊受啊,他也看不懂。
“噢,嫂子啊!”小弟们捡着张护爱听的称呼念,又说:“上次好像和赵芝芝聚了一次,之后就这样儿了。”
张护又找了次赵芝芝,赵芝芝就是那个黑头发女孩儿,她不打算多说,直提了一句顾芒和阮秋的名字,就没再多说了。
张护是勃然大怒,一个阮秋他比不起,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小老师过来跟他抢他的宝贝席烨他还整治不了了?
他当场就急了,决定下午放学和找几个校外的好好把这个叫“顾芒”的小老师敲打一番。
他有动静了,自然而然传进了阮秋小弟们的耳朵里,这几个小弟忠心护主,有什么事儿都会第一时间找阮秋报告,可这次阮秋放学一下子走了,根本找不见人影。
他们哪知道阮秋是忙着准备放学跟他们上节课还在上课的顾老师约会呢。
“怎么说?要不要给阮哥打个电话?”
黄跃一摆大手,“打什么电话,要我说,这种事儿都不能告诉阮哥!”
“怎么说?”
黄跃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的‘未婚妻’喜欢上别人了,还喜欢上个老师,你们会感觉怎么样?”
小弟们老老实实地:“会觉得很丢脸。”
有种被戴绿帽的感觉呢。
“那不得了!”
黄跃兴致勃勃一翻桌子下去:“走,看热闹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老师!回头再跟阮哥说,他肯定解气!”
“对!”
这边阮秋翘了半节课专门去了趟校外的饰品店。
他强装着镇定,问售货员这里有没有什么时候送给朋友的礼物。
那售货员见阮秋长得俏模样,捂着嘴笑,把阮秋笑地都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吧,我们这里这个卖地很好呢。”
售货员拿出几款唇膏出来,这种饰品店里没有什么品牌,相比唇膏质感更在乎外观,一个个长的小巧可爱,看价钱,让阮秋觉得便宜地不可思议。
不会是批发的吧?
阮秋犹豫起来,他阮大少心里,第一次给......恋人送礼物,怎么能送便宜的。
售货员没有察觉,从一堆唇膏里拿出一款粉红猫咪款式的,笑眯眯道:“小哥买这个吧,这款唇膏有润滑的作用,天气也冷了,有时候嘴唇干裂就得用唇膏,这款在我们这里卖地最好。”
阮秋看了眼那款唇膏,刚想摇头说他要送给男生的,那售货员又笑着说:“送女朋友都跳地这款,小哥你也送女朋友的吧?”
阮秋一愣,心开始跳地飞快。
女朋友?
他点点头,买下那款廉价的粉红色猫咪唇膏。
等到在售货员的笑容里走出饰品店时,他才回过神来,看着手里那唇膏第一次有拿不出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