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ble-kill】(三杀)
【】(四杀)
猝死团,WK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一换四,打了hatter一个打掉点,势如破竹拿下了敌方的水晶!
解说b和a同时欢呼起来:
“芒神出击了!四杀,本赛季的第一个四杀!恭喜芒神!恭喜WK的获得这样强的中野猛虎双将!让2追3,直捣黄龙,战胜了强队hatter!”
随着胜利的音乐响起,几个人从座椅里跳了起来。
阮秋喘着气,眼里闪着细碎的亮光。
“队长,我赢了。”
他在说,“我”赢了,而不是“我们”赢了。
他终于获得了能够堂堂正正站在他最爱的人身边,一起欢呼,一起战斗,一起呐喊的资格。
他像征讨巨龙的骑士,翻阅千山万水,赢下了他的爱人。
然后......他看到他的“爱人”皱起眉头。
顾芒死死抓着阮秋的手腕,那草草被卫生纸包裹的伤口可怖地渗血,伤口和卫生纸搅在一起,烂地不成样子。
阮秋立刻软下来,他还穿着顾芒大一号的队服,整个小小的人儿埋在里面时讨好地像是撒娇:“队长,我错了。”
“阮秋,”顾芒磨着后牙槽,“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晚,【WK让2追3战胜hatter】的词条直接登上榜一,而后紧紧跟着另一个词条€€€€【sugar 假赛博|彩叛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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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不疼的
比赛刚刚结束的时候, 微博还算是一片歌舞升平,赢家的粉丝该庆祝庆祝,输家的粉丝该鞭策鞭策。
【青蒜!狠狠地青蒜!sugar粉死哪儿去了?赛前叫地那么欢, 你主子一下场WK就赢了耶?】
【我给他家解释一下sugar的水平是什么水平,这么说吧, 他玩的跟乒乓球里张一佳打马龙一样, 很多人不知道张一佳是谁, 他是我室友】
【前两局时候剧透贴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中单掉点了”】
【不想玩就让sugar在替补席坐穿行吗?送死又送龙,看到他我就恶心,是在赛场上打睡着了吗?】
而在战队赢下的那条微博下, 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为阮秋说话。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最后一波磕到了, autumn那波是故意卖破绽给对面让芒神收下人头嘛?有老公帮忙的感觉真好是吧?】
【季后赛中单除了你我不想看到其他人】
【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个看了快四年WK的老粉会毫不犹疑支持你吗?因为你随便一把水月的成绩都比他练了四年的成果更好】
【有人朝你扔泥巴,你就泥巴给他扔回去了, 秋神干得漂亮】
【麦克阿瑟曾说过, 如果已经到了需要秋神出手的地步,那么他一定会赢下这场比赛, 秋门(双手合十)】
这边WK的五名首发依次和hatter握手表示友谊, 一齐站到赛场中央共同鞠躬, 在解说二人的恭喜声中凯旋。
镜头很精准地拍下阮秋手上缠着的纱布,看直播的网友这才恍然大悟, 今晚操作如此精彩的水月,竟然是由一只带伤的手打成的。
回到休息室, 几个队友和教练组的人都在欢呼。顾芒却沉着脸, 第一件事就是翻出药箱找出碘伏, 他拉着阮秋坐下在他身旁的沙发上。
□□教练愣了一下:“怎么回事?autumn的伤口开裂了吗?”
顾芒沉着脸没回声, 把层层在外包裹的卫生纸拆开, 里面的血肉和卫生纸碎屑粘连在一起,严重地不成样子。
阮秋自觉理亏,小声说:“没事的队长,已经不是很疼€€€€”
“闭嘴。”
顾芒寒声道。
阮秋瞬间噤声,休息室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一齐凑过来一看,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fatter嘴里的鸡排险些喷出来:“我草,阮秋,秋哥,我特么敬你是个爷们儿,这都能忍?”
小白看着那伤口,头皮一阵阵发麻:“这得多疼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连忙有人打了电话,医生不久就到了,众人均紧张兮兮地看着,好在医生说都只是皮外伤,可能会留下点疤,别的没问题,众人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阮秋不太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关心,也有些寡言,一边把手交到医生手里任由清理,一边小声对顾芒说:“你看,队长,我没事,我有分寸的。”
顾芒仍黑着脸。
阮秋眨眨眼:“队长?”
顾芒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了。
阮秋愣在原地,垂下眸子,刚胜利的喜悦都有些被冲淡了。
可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也不会做出第二个选择。
sugar自始至终都坐在角落里,只低头刷着手机。
fatter的心早就偏向了阮秋这一边,他看着sugar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心里头憋得慌,他鼻子里出冷气,阴阳怪气地说:“都是比赛,都是同一个位置,有的人能为了赢全心全力,有的人就会背刺队友,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天赋。”
sugar的手指一顿。
教练和经理也看向那边。
“sugar,你在战队干了那么多年,我们也不想太为难你,你把事情情况说出来,然后自己朝联盟提交退役申请吧。”
sugar眼睛一瞪,触及到“退役”这个话题,他极为受刺激地叫起来:“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打假赛!”
经理看着他,说:“我们刚才问你的那句话没说你打假赛,你自己在不打自招。”
sugar面色灰败起来,仍然咬着牙嘴硬:“我,我没有......”
教练看着他无药可救的样子,叹气摇头。
阮秋没有关注这边的事,于他而言,他打比赛自顾芒而始,也自顾芒结束,他要做的是胜利,赢下比赛,获得在顾芒身边的资格,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医生很快给他包扎处理好,他三心二意地听完一些饮食注意的医嘱,脑子胡思乱想着顾芒的位置,等到医生说完了,阮秋一个字也没记住。
他站起身道了句谢,给顾芒发了条消息转身匆匆要去找顾芒,却被小白叫住了。
“阮秋,”小白跟上去,把手里的零食塞给阮秋,关切道:“这是我从fatter那里抢来的零食,你......你注意身体多休息啊,不要太累到自己。”
阮秋愣了一下,看向fatter。
fatter表面上骂骂咧咧像是心疼自己的零食,又对阮秋笑笑:“仅此一次啊,好好休息,下次哥们儿还等着被你带飞呢。”
浩渺也沉默地点点头。
阮秋无所适从地接过零食,低头道了声谢,转身走了。
□□教练笑笑:“这是个好孩子。”
-
阮秋顺着走廊往窗户那里走,果不其然,在通风口那里碰到了顾芒。
“队长......”
顾芒坐在矮矮的台墩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在阮秋的印象里,他很少吸烟。
白色的烟雾裹挟着烟草的气息,顺着窗户外的风飘到阮秋的颊边。
“手包扎好了?”
阮秋对视着顾芒从下往上看他的视线,不知为何心里就颤了一下。
他点点头,“嗯,医生,医生说没事,就是普通的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顾芒点点头,不再看阮秋。
阮秋心里越来越慌,他感觉到有些失措,又蔫巴巴地叫了一声:“队长?”
顾芒捻了捻烟,说:“既然没什么大碍了就走吧,找我来干嘛。”
阮秋像小狗一样蹲下,磨蹭着蹲在顾芒身边,摇摇头:“队长,我不走。”
“为什么?”
阮秋答不上来。
顾芒熄了烟,这回是俯视阮秋了。
“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下次我不会再管你了。”
阮秋瞳孔微微收缩,他一把抓住顾芒的衣角,慌忙地颤着声线:“队长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
“你没错,”顾芒摇头,“是我犯贱,上赶着每次去管你,你其实也很烦我吧。”
他随笔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利落地站起身子转身离开。
阮秋也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哭声从后抱住顾芒的腰:“队长,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不管我......”
他丝毫顾不上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腰哭这件事在外人眼里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怕地肩膀都在抖。
“呜......队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不对......我就是很想赢这次的比赛,是我不好,下次不会这样了......”
顾芒硬着心:“阮秋。”
阮秋的哭声戛然而止,眼里含着泪水抬头看顾芒,他眼窝极深,泪水乘在里面像是一汪寒冰融化后的湖水。
顾芒一转过身就看到这样的一双眼睛。
“错哪了,自己说。”
“我说,我说,队长你别走......”阮秋拉着顾芒衣角,像还是怕他走了,抽泣着说:“我,我不该有伤还瞒着你,不该疼了还坚持打......”
“不对,”
顾芒说,“有伤也可以坚持打比赛,但你不该自己偷偷去卫生间拿一堆破卫生纸去包你的伤口,冒着感染的风险和手废了的风险来赢这场可有可无的胜利。”
“我问你,阮秋,你觉得你的手重要还是这场比赛的胜利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