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栩的omega是金家月。
还是赵酌拍了一下余新羽的肩膀,余新羽才惊醒过来,连忙回答:“对对对,就在他们a市第一alpha高中的公众号上。”
赵酌说:“你现在把那篇文章找出来。”
上次运动会后,余新羽就关注了a市第一alpha高中的公众号,他在微信里翻到公众号,很快找出那篇文章。
正要把手机递给赵酌,就听赵酌说:“你就说你认得图片里的江栩,然后把文章转到群里。”
余新羽猛地一怔,手都缩回去了:“啊?这样不好吧。”
赵酌冷着脸说:“有什么不好的?”
余新羽的一张脸都皱成苦瓜了,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这不是揭别人的短嘛……”
“这叫揭短?这不是他江栩自己接受采访报道出来的吗?你只是实事求是地把文章转进群里。”赵酌见余新羽还在纠结,索性放了大招,“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徐子晖找人假扮他和我相亲吗?”
余新羽点了点头:“对。”
“那个人就是江栩。”赵酌说。
闻言,余新羽的脸色都变了。
他完全糊涂了,之前以为金家月被假扮徐子晖的那个alpha骗了,后面以为金家月识破了那个alpha的骗局又重新找了一个新的alpha。
可现在赵酌告诉他,金家月身边的alpha从头到尾都是江栩?
“家月哥知道江栩不是徐子晖的事吗?”余新羽忙问。
“知道。”赵酌说,“但他接受了。”
余新羽:“……”
*
金家月和江栩回到家里,江栩去洗澡了,金家月刚拿出衣服,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他拿起手机一看。
是陶光霁打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陶光霁焦急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你在忙什么啊?给你发一堆消息都不回。”
“我刚从外面回来,自己开的车,没看手机。”金家月把衣服扔到床上,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有什么事吗?”
陶光霁咳嗽了声,语气严肃地说:“赵酌拉的那个小群把江栩的信息都扒出来了。”
金家月听到这话,眉心瞬间皱了起来,连带着浑身气息沉了下去,他转身坐到沙发上:“扒出了哪些信息?”
“就……”陶光霁对江栩了解不多,只知道也是a市第一alpha高中的学生,而且家境一般,还是今晚看了那些群聊消息,才知道江栩的情况和他以为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哽了半天,艰难地说:“能扒出来的都扒出来了,比如他爸走了,他妈靠在菜市场门口卖卤煮养家,他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他上课之余还要到处打工……”
真的太穷了、太惨了、太苦了!
陶光霁都说不下去了,话头一转:“你等我切一下小号,我把群里的聊天记录转给你,你微信上还有我的小号吧?”
金家月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陶光霁很快就把记录转了过来,虽然只转了一部分,但也够了。
【还是个高二学生啊?我还以为是个大学生呢,怪不得没钱】
【救命啊,这也太惨了吧,他有账号吗?我都想给他捐款了】
【看来金家月真的只看中他那一张脸了】
金家月慢慢翻着聊天记录,来回看了两遍,卧室里的灯没开,只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灯亮着,灯光打在金家月脸上,让他另一半脸沉浸在阴影里。
他脸色阴沉至极,直到听见外面响起江栩的脚步声,他才将表情一收,又是一贯冷冷淡淡的模样。
第113章 (1更)
江栩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卫生间里新买了一整套洗浴用具,连金家月给他的睡衣都是新的,已经洗过,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他吹干头发后回到卧室,金家月还在落地窗前坐着,拿着手机,像是刚打完电话或者刚发完信息的样子。
江栩走过去问:“你还在忙吗?”
“没有。”金家月起身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拿起睡衣,“我要去洗澡了。”
“好。”
江栩应着,看着金家月走进浴室,门关上后,他依然站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处看了看。
这里是金家月的卧室,但金家月留在这里的痕迹不多,平常他们不见面的时候,金家月都住在自己家里。
要说起来,这个房间更像是他俩一起住的地方。
江栩拉开衣柜,看到里面备了很多他穿的衣服,也是金家月新买的,从里到外都有,全是秋冬的衣服。
下面有两个很长的抽屉。
他拉开第一层抽屉,里面装着一条条折叠好的内裤,看样子也是新的,连花色都差不多。
关上抽屉,他把手伸向下面的把手。
往外一拉。
入目是一片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安全套。
数量之多,外壳之闪,各式各样都有,大大小小,甚至有种琳琅满目的感觉。
江栩:“……”
他的手猛地一抖,啪的一声把抽屉推了回去。
往后退了一步,他两眼发直地瞪着抽屉,胸膛剧烈起伏几下,终于缓了过来。
他假装无事地转身走开,到厨房烧了热水,倒了杯水放到金家月的床头,然后坐到自己那边,摸出手机看之前拍下来的资料。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浴室里的水声才停下来。
他一心二用,翻到下一张图片,背也慢慢打直。
很快,浴室门被打开,金家月从里走了出来。
江栩立即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金家月只穿了一件上面的衣服,下面光溜溜的,两条修长的腿被灯光照得雪白。
好在衣服较长,把该遮住的都遮住了。
可江栩仍旧感觉有一股烈火直往他的天灵盖上窜,他被烧得大脑空白,连目光都仿佛被烫着似的,赶紧往旁边偏了一下。
“你怎么不穿裤子?”江栩声音发干地说,“会着凉的。”
说完,他才在余光中注意到睡裤被金家月拿在手里。
金家月走到衣柜前,把手里的东西抛到床上,一边拉开柜门一边说:“刚才穿的时候发现拿错了。”
江栩听着金家月拉抽屉的声音,把目光转到床上,只见金家月抛来了两条裤子,一条睡裤和一条内裤。
内裤从睡裤底下露出,正好摊在他的手边。
他抬了下手,拎起内裤想找个地方放着,却发现这条内裤和金家月之前穿的内裤有点不同。
他之前替金家月洗过一次内裤,那条内裤和他平时穿的没什么不同,只是一看就是牌子货,价格昂贵。
但是这条€€€€
江栩抬高了手,仔细一看。
这内裤后面怎么还有一块很厚的布料?像孩子的纸尿布一样,但没纸尿布那么夸张。
正看着,金家月不知何时走到床边,伸手一把拽走了内裤。
江栩猛地一愣,抬头对上金家月那张冷淡的脸,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他。
“你在看什么?”金家月问。
“哦……”江栩揣着一颗乱蹦的心,结巴着说,“你、你这条内裤好像和之前穿的不一样。”
金家月随手把内裤挂到身后的架子上,似乎准备明天再洗,他说:“这不是平时穿的内裤。”
江栩蒙道:“啊?”
金家月下面只穿了一条内裤,连睡裤也不穿,直接爬上了床,并顺手把睡裤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他说:“这是在发情期时才穿的内裤。”
转头见江栩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他跪到江栩面前,挺起腰背,垂眼俯视着坐在床边比自己矮了一截的江栩。
“你们alpha倒是无忧无虑。”金家月说,“如果omega不在发情期里穿那种内裤的话,后面的裤子会渗湿,你懂了吧?”
江栩:“……”
许久,他脸颊滚烫地哦了一声。
金家月问:“你明天要回家吗?”
“不回。”江栩说,“山上下了很大的雪,姜叔叔和温阿姨喊我和我妈上山看雪,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末了,江栩反问:“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明天有件要紧的事得做。”金家月说,但也没说要做什么要紧的事。
江栩以为金家月要忙工作上的事,便没多问。
气氛沉寂了几秒,在两人的对视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向四周空气延伸。
江栩又想到了那一抽屉的安全套,突然紧张得喉咙发干。
“家月哥。”他低声喊道。
“嗯。”金家月应完,双手忽然搭上他的肩膀,一左一右地朝他颈后圈去。
与此同时,江栩眼前光线一暗,等他反应过来,金家月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
*
早上八点,江栩醒来。
窗帘拉得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亮,也看不见外面的景象,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家具的形状。
江栩动了下被压得有些发麻的手臂,缓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金家月的脑袋下面抽出来。
刚要起身,身后响起金家月迷糊的说话声:“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