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打游戏的男生,对薄聿京都有崇拜心理,他也不例外。
但他不好意思。
他真的有点羡慕妒忌阮星遇了。
他最想和薄聿京一起住啊。
他们俩的房间在二楼最东侧,是一个标准间,房间不大,放完行李箱也就剩下个转身的空了。
“你想睡哪边?”薄聿京问他。
“我都行。”阮星遇说。
薄聿京就直接选了靠窗那个。
阮星遇走到他旁边把窗户推开:“你看这边视野超好。”
薄聿京看了一下。
这一片没有高楼,因此视野异常开阔,虽然是晚上了,可是外头灯火璀璨,远处的摩天轮和城堡都亮着灯。
“怎么样?”阮星遇问。
“嗯,”薄聿京说,“很好。”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有一种不真实的局促感。
他人生很少有这种感觉,他这人从小就定的住,哪怕是登上总决赛舞台的时候,都不像现在这样茫然。
他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摄像头,总共有四个,但都并没有启动。
有两个正对着他们的床。
接下来的两晚,这几个摄像头就是监督者。
它们的存在缓解了体内某种躁动。
他问阮星遇:“你要洗澡么?”
“我先去橙橙他们房间转转,你先洗吧。”阮星遇说。
阮星遇从他们房间出来,刚到隔壁门口,就看见霍瑛在拿着个喷壶到处喷。
“这是在干嘛?”
“消毒。”霍瑛戴着手套,问:“你们要喷么,我还有很多,可以给你们一瓶。”
齐橙橙喊:“救命,他居然是洁癖鬼,我这下有的受了!”
“那我不进去了。”阮星遇笑。
霍瑛笑:“不碰我床就行,其他随便。”
齐橙橙问:“薄聿京呢?”
“洗澡呢。”
“这么快就要睡了?”
“他看起来就是作息很规律的人。”霍瑛说,“气场比在网上看到的还要稳。”
齐橙橙对阮星遇说:“你看吧,就该我们俩一间房,他们俩一间房,你跟薄聿京住一块会憋死吧?”
阮星遇说:“我跟薄哥之前就认识,是缘分啊。”
霍瑛在喷床头,闻言回头看向他:“你们认识?”
“他是我对象的朋友。”阮星遇说。
齐橙橙了然:“怪不得我觉得他看你眼神有一点不一样。”
阮星遇笑:“有么?”
他反倒感觉今天薄聿京对他好像一直有一种本着礼貌的原则在跟他互动的感觉,也没有具体的证据,就是感觉好像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生分一点,按理说,他们也算熟人了。
“有!”霍瑛和齐橙橙异口同声。
阮星遇:“……”
好吧,可能当局者迷,他是真没看出来。
他们是熟人,确实应该和跟其他人有一点不一样。
“其实薄哥只是看着有点高冷,他本人脾气特别好。”他替薄聿京说了一句。
齐橙橙和霍瑛都在忙,他在他们房间逗留了一会就回去了,等薄聿京洗完澡以后,他就进去洗了。
里面都是淡淡的香味,薄聿京洗完澡以后收拾的特别干净。
临睡觉之前,节目组又给他们开了个会。
“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开始录制了,明天白天会有直播,大概八点钟开始,大家记得早点起来梳化,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孙导说。
但大家其实都有点兴奋,还不困。霍瑛点了宵夜,招呼大家一起吃。
但阮霁说他不吃了,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但他们怎么能都回房间睡觉,他们是来录节目的,又不是来旅游的。
为了多给节目组一点拍摄素材,他们聊着天吃吃喝喝直到半夜。
薄聿京和沈斯言本质上都是话很少的人,俩人似乎也很排斥这种三无夜宵,没怎么参与聊天,也没怎么吃东西,坐在旁边玩手机,一直坐到快十二点,俩人才回房。
阮星遇和齐橙橙,霍瑛他们三个又多聊了一会,还去外头看了看。
等他回去的时候,薄聿京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是之前没有的,在靠近他的那张床旁边,薄聿京给他留了一个小灯。
阮星遇开会之前就洗过澡了,就只刷了牙,然后打开行李箱,见薄聿京睡得很沉,直接拿了睡衣出来,在床边换上。
他的屁,股,很翘。
内,裤是白色的。
头发蓬松的红。
阮星遇换好睡衣,关了床头小灯。
薄聿京睡觉真的很安静,他就连他呼吸都听不见。
他躺了一会困意就上来了,就这还坚持戴上耳机听了会法语。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把耳机摘了,他听见隔壁的薄聿京翻了个身。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被闹钟给叫醒了,他关了手机闹铃,打开灯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薄聿京已经在洗手间了。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这才下了床,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走到洗手间门口。
薄聿京在刷牙,回头看向他。
头顶的灯把阮星遇的一团红发照的不要太耀目,像是团着红光,他身上的睡衣松垮,露着点锁骨,掐着腰打了个哈欠:“薄哥早。”
大清早就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画面。
薄聿京漱了口:“早。”
说完抬头往镜子里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薄聿京,眼下发青。
等薄聿京从洗手间出来以后,阮星遇才进去。
外头天色逐渐亮起来,阮星遇没洗澡,只洗了个头发刷了牙,因为时间有点赶,刷牙的时候他直接噙着牙刷回到房间里,把行李箱打开,把他今天穿的衣服拿出来。
他看了一眼薄聿京的衣服,很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
再看看他的,牛仔四分裤,白色T恤上一个很夸张很大的鲨鱼。
但两人反差最大的不是衣服,是床。
他赶紧把他的被子折起来,叠了一下。
薄聿京的床收拾的也太整洁了吧。
他是叠不了这么整齐。
在他叠被子的时候,薄聿京坐在床沿上换了衣服。
身材真好。
腿巨长。
平角裤那么紧,都……
真的隔着短裤都能感受到它的野蛮和壮硕。
“昨天睡的怎么样?”他问薄聿京。
“还行。”
“我打呼吗?”阮星遇问。
“不打。”
“说梦话吗?”
“嘟囔了两句,没听清。”
阮星遇就笑了。
薄聿京也笑了,嘴角提起来:“听见我打呼了吗?”
“我睡觉死猪一样,抬走都不会醒。”阮星遇说。
这样啊。
薄聿京把鞋穿上。
六点半左右他们就在化妆室集合了。
薄聿京果然没化妆,只弄了下头发。
弄头发的时候薄聿京眯了一会,等到睁开眼,看到阮星遇在笑着看他。
红头发上夹着五颜六色的夹子。
薄聿京喉结动了动,听阮星遇问:“你是不是很怕痒?”
薄聿京淡淡地说:“没有,就是不习惯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