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江池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不是吗?
他就是贱。
夜黑的可怕,那一点点星光隐匿在云层中时隐时现。此刻将近凌晨两点半,已经很晚了,却是一些场所刚刚开始营业,最为繁荣的时间段。
时玖凛看着他极为娴熟的翻开菜单,好像真的把这里当成饭店一样时语塞半晌,又怕开口后哪句话没控制好火上浇油,让江池渊把他直接按在这打一顿,只能讪讪闭了嘴。
这里灯光昏暗,有意营造类似于烛光晚宴的氛围。光圈模糊,甚至还点着香薰,蜡烛香气在鼻尖萦绕,
江池渊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切牛排的动作优雅高贵,和这里刻意打造的气氛一点也不搭配。
好一个正人君子。
江池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命令道:“坐过来。”
报复心还挺强。
时玖凛低头,顺从的走上前,却没有遵从命令坐到他身旁,而是大胆至极坐在他大腿上,侧头轻轻舔舐江池渊下巴。
他能感觉到江池渊抱着他腰的手紧了紧,语气不善:“怎么,又想把你用在别人身上那套再用到我身上?”
时玖凛没回应,专心舔舐那一小块皮肤,随后缓缓朝着他的唇瓣逼近,宛若一位虔诚至极的信徒。
这个地方说白了也就是给普通情侣在平日里找找仪式感和新鲜感的,没有条件让江池渊好好活动筋骨。
江池渊眯了眯眼,似乎是猜出了他的想法,冷哼一声。
撩拨完就跑,这不是时玖凛的常用套路么?
可还没等他把对方拖着离开这,换个没人的地方继续做事,便看到一个身影径直朝自己走来。
时玖凛吓了一跳,几乎是凭借身体条件反射从江池渊身上弹下来,腰却猛的磕到了桌子边缘,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您好……”
是个Omega,怯生生的嗓音:“那个,我们契合度很高,可以认识一下吗?”
站在一旁的时玖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他说了一件多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要认识江池渊?
这么老土的搭讪手段?
时玖凛上下打量了几下那个Omega。
栗色短发,发尾微卷,很普通的劣质Omega长相,乍一看挑不出什么错,却又没什么记忆点。
好看却又极致平庸。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时玖凛能感觉到这个Omega对他明晃晃的敌意。哪怕对方从始至终没分给他一个眼神。
Omega的脸几乎红到了脖子根,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小梨涡,看上去干净又腼腆。
他眨了眨眼,将白色名片放在桌子上,推向江池渊:“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愿意的话……”
似乎是怕他拒绝,Omega又急匆匆补了一句:“我很早之前就认识您了的,只是一直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请您相信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的!”
时玖凛站在江池渊身后,尴尬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像个做错了事被罚站墙角的孩子。
他身上有江池渊的标记,这个Omega不可能没感受到他们之间信息素的牵连。
但他却视自己如无物……
难不成是把他当成了假想敌,故意滋事挑衅,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噗,有意思。
不得不承认,那个Omega身体要比他娇软的多,还会甜腻腻的撒娇,一定是大多数Alpha会喜欢的对象。
江池渊会是那个例外吗?
他叹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移向那张白色卡片。
莫子黑。
时玖凛在心中默念他的名字,抬起眼睛时却正好和他撞上了视线。
第47章 别这么轻易的死
带着浓烈的玩味和轻蔑。
时玖凛不喜欢他的目光,却也只是轻轻蹙眉,没多说一句话。
他很想知道江池渊会是什么反应。
亦或者是,江池渊会在他面前刻意装出什么反应。
却看到他若有所思似的看了一眼那张名片,极其自然的接过放在掌心:“好。”
时玖凛垂眸轻笑,眼神冷的厉害。
关他屁事啊。
江池渊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
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暗暗揣测对方的用意。
Enigma不管是标记谁都会与自己的契合度高吧?
难不成他真的喜欢这一类?
莫子黑没有过多纠缠,见好就收,甚至深情款款道了句:“谢谢您,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的。”
时玖凛闻到了他身上刻意散发的劣质白莲信息素,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刚刚挑起的那层暧昧氛围被这个不速之客打破,早就一丝不剩了。
江池渊似乎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意思,只是看他跟一尊木雕站在角落的样子觉得好笑,饶有兴趣道:“怎么?”
时玖凛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控制不住染上一丝阴阳怪气的味道:“我已经被你标记过了,你未来对象不会介意吗?”
“家里养条狗而已,有什么可介意的。”江池渊浅笑,抬眼看他僵直的后背和印下红痕的脖颈。
脆弱到甚至让人有一把捏碎的冲动。
不过他并不喜欢这种仰视时玖凛的感觉。
“喏,跪到这来。”
这里这么昏暗,没什么人能注意到的……
或者就算有人发现他也没什么办法,这可是江池渊的命令。
时玖凛膝盖一弯,腰杆却依旧挺的笔直。
江池渊勾起他的下巴,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俯身撕咬。
时玖凛打开牙关,任由他一步步侵略,身体都被亲的发软。
他也会对别人这样吗?
不不不……如果是真喜欢对方的话,他应该会很温柔吧?
最起码不像现在这样,狠到似乎要把他两片唇瓣咬烂了咽进肚子里才肯罢休一般。
时玖凛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只是感觉心脏像是被泡进一坛陈年老醋似的,透着股说不清的酸涩。
这一晚上注定不怎么安稳。
江池渊有意释放信息素引导他提前进入发情期,等回到家时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理智几乎要被蚕食殆尽。
倒是也习惯了。
被撕扯,被侵犯,被侮辱。
他就好像感觉不到似的,除了身体被折磨时下意识的躲闪和蜷缩外几乎没什么别的反应。
那些话他早就听腻了,没有一点新意……
无聊至极。
江池渊伸手抚摸他身体上已经淡了不少的红痕。
红肿的嘴唇无意识张开,甚至还在随着呼吸轻轻颤抖。
江池渊看他半梦半醒时被干到瞳孔失焦,双目迷离的模样短促地笑了一声。
可随之而来的,是浓重的担忧,积压在胸口处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来气。
他不知道那些人还会让时玖凛活多久。
他似乎已经对现在这样的生活感到麻木了。
可那些人是绝对不愿意看到他习以为常,甚至能苦中作乐心态的。
他们大抵只想看时玖凛痛苦,看他濒临崩溃,看他在水深火热中不断挣扎……
这是场至死方休的表演秀。
他们谁也没有先喊停的资格。
他将手指插入时玖凛发丝,看它们从指缝间溢出,细微的痒意蔓延。
在不造成终身残疾的前提下对他施以身体上惩罚,可这也对时玖凛来说好像也不过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事,没什么新样。
就像是自己对着的并不是什么血肉之躯,而是一具死气沉沉的木雕似的。不管怎么用力鞭笞也只是徒劳。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紧贴在时玖凛皮肤上的手缓缓向上移动,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时玖凛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了不少,眉眼间带着几分哀求:“先生,别……”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标记,他似乎总能在江池渊想要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心底不安,
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绝望。
明明能感知到,却不能躲避,无法回击。
“咯嘣€€€€”
骨头错位,相互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