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顾惜年这么想着。
突然,那双手猛的松开了。
“咳,咳咳……”一阵痛苦的咳嗽后,顾惜年本能的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呼…….呼……”
可荧惑显然没有放过少年的意思,他用力的摩挲着少年脖颈上的留下的青紫印记,眸底的恶念昭彰。
但这次他的手并未在少年脖间停滞太久,微凉的指尖缓慢的滑动着,最后落在了少年微张着的唇上,渐渐用上了几分力道的捻弄,狎玩着……
顾惜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抬眸的瞬间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男人漆黑的瞳仁里。
他清楚的在其中捕捉到了疯狂的€€€€施虐欲。
顾惜年只觉得像是有一桶冰水突然兜头浇下来,让他瞬间汗毛耸立。
靠,书里写的都太过委婉了,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变态啊啊啊啊啊!
少年眸光闪烁,其中畏惧简直一览无余,荧惑却莫名被取悦到了。
他喝了少年下了合欢散的桑落酒,自然不是没有感觉的,这种感觉对于从未与人敦伦过的他而言可以算得上是来势汹汹。
只是就这么如了这凤凰的愿,终归是让他生气的。
良久,荧惑指尖微动,忽而化出一粒丹丸顺势推进了少年的嘴里。
第3章 是比合欢散烈十倍的,春情药
对于荧惑明显狎弄的动作,顾惜年敢怒不敢言,险些被掐死他都不敢反抗,更何况是这样不疼不痒的恶意捉弄。
更多的只是有些难为情。
虽然他看过那么多小说,带颜色的也没少看,可他到底也没经历过这些事啊……
他的脑子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直到,嘴里猝不及防被塞进了东西。
顾惜年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等他回过神再想吐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东西竟然已经化成水被他不经意间咽进了肚子里。
!!!
救命,不会是毒药吧!
才差点被掐死,这会儿就要被毒死了吗?
但是不对啊,虽然记不清楚书里具体的描写,但他刚想起来炮灰小凤凰不是死在今夜的啊。
关于那一夜的描写,他也只记得肉很香。
那个作者本身也没有在一个炮灰身上花太多笔墨,所以荧惑喂给他的究竟是什么?
顾惜年想了又想还是想不通,顿时一阵悲从中来,心态彻底崩了,终究是再也顾不得维持乖巧面具,眼眶微红的问荧惑:“你喂我吃的什么?”
荧惑唇角微扬,难得好脾气的回答:“极乐丹。”
极,极乐丹?
是毒药的名字吗
难道他已经改变了剧情,要成为穿书史上死的最快的人了吗?
少年眼底的悲伤简直溢于言表,荧惑难得再次开口:“不是毒……”
顿了顿,他忽而凑近少年耳畔,慢条斯理的继续解释:“是比合欢散烈十倍的,春情药。”
春,春情药……
顾惜年终于松了口气。
他好歹也是看过那么多肉文的人,自然知道什么是春情药。
不过他知道自己穿进什么书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剧情,自然也做好了要发生些什么的准备。
他安慰自己,吃这药也算不得坏事,横竖都要发生的事,当然是舒服些更好的。
这会儿的顾惜年,显然还没领略到‘烈十倍’的意思。
大概看出荧惑暂时不会要他的命,顾惜年这会儿倒是没方才那么紧张了。
见荧惑转身去了软榻上坐着,他便赶紧将跪着的姿势换成了坐着。
这会儿乍一放松下来,他才发觉膝盖疼的厉害。
应该是方才嗑的。
还有脖子,也很痛。
当真是个死变态,而且他现在有理有据的怀疑这家伙还是个虐待狂。
他顿时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又小心翼翼的碰了碰脖子,转而开始转移注意力般打量荧惑的寝殿。
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不远处那张偌大的雕花床榻,但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顾惜年只看了一眼就飞速挪开了视线,但还是感觉脸颊有些热。
他下意识的拿凉些的手背贴了贴脸,紧接着就欲盖弥彰般开始打量别处。
这寝殿大是挺大,就是显得冷清了些,倒不是家具少,只是感觉缺少了生气。
对,就是生气。
对了,书里写这荧惑生平最爱之事是养蛇,最痴迷之事是喂蛇,他不会在屋子里也养了蛇吧……
想到这里,顾惜年顿时又是一阵紧张,赶忙四处都仔细打量了一遍。
直至确定没看到一只蛇他才再次放松下来。
还好还好,他生平最怕蛇虫鼠蚁。
只是,他怎么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眼前好像被蒙了一层薄纱,有些模糊。
头也是晕乎乎的,还热……
!!!
要遭!不会是药起效了吧!
可荧惑为什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第4章 荧惑哥哥,求你……
他无意识的抬手松了松领口,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软榻的方向。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才发现荧惑竟也在看他……
顾惜年很快就再也顾不得想东想西了。
初时他只是觉得人有些晕,再是身上有些奇怪的变化。
可紧接着,他的脑海里便只剩下荧惑那张蛊惑人心的脸,以及来势汹汹几乎要将它淹没的滚烫欲念。
他就像是一条即将溺毙的鱼。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到荧惑身边的,只是偶然出现的一瞬清明让他看清楚了倒映在荧惑眸中的自己。
衣衫凌乱,满脸春色……
他很快就再次被汹涌的欲念淹没,再也顾不得做任何思考,只剩下身体的本能。
他难耐的望着荧惑,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又因为实在不会而陷入了短暂的茫然之中。
可身体汹涌的感觉又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他。
他难受的湿了眸子,无助的去碰荧惑的手:“唔……荧惑……”
“荧惑哥哥,求你……好难受……”
这一碰,就像是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人终于寻到的绿洲,他自然是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贴近他。
他艰难的跪坐在男人身边,急切的将自己送到荧惑怀里。
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被药性控制,再也没有半分难为情。
“难……难受……救救我……”
急促的呼吸打在耳畔,怀中是少年滚烫的身躯,荧惑恶劣的将他推开一些,却猝不及防对上了少年眼角滑落的晶莹。
他看起来很委屈。
即使是在这样的境地里,少年红色的眸子里仍旧盛满了稚气,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
可药是他自己下的,这一切也是他之所求,他又有何好委屈的?
而他之所以会暂时留他的命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只是横竖都需要一个解药的人,他懒得舍近求远罢了。
可如今看着他这般,却又像是多了些什么。
那东西微妙又虚无,他甚至未曾来得及细想。
像是石子落入静谧的水面,转瞬即逝。
许是那药附带的效果吧,他想。
情不自禁的,荧惑用指尖轻轻的拭去了少年脸上的泪水,忽而温柔的询问:“小凤凰,怎的哭了?”
他是明知故问,但顾惜年却回答的纯粹。
“热……难受……求你,给我……”
少年的声音中俨然已经带上了哭腔,显然是真的难受的紧了。
荧惑一脸十分好说话模样的开口:“给你?你要本君给你什么?”
“你不说清楚些,本君又如何能猜到?”
顾惜年整个人早已彻底恍惚了,闻言他绞尽脑汁了半响,搜刮了满腹的知识点才终于费力的做出了自认为荧惑能听懂的回答:“唔……周,周公之礼……呼,共赴,巫山……”
“原来你说的,是敦伦啊。”荧惑唇角噙笑,却是恶劣至极的反问:“可本君,为何要帮你呢?”
明明,明明你自己也中了合欢散,难得有一瞬的清明,顾惜年委屈的想。
不容他多想,奔腾而来的欲念很快就再一次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