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假少爷重生了 第15章

眼前的这双眼充满了金钱和欲望。

“不对,应该是一点都不像。”

他推开维维,拨通内线给助理:“送客。”

他站在落地窗户前,仰望那墨蓝色的星空。

想起那双盛满星光的眼,那是善良的、干净的,不容亵渎的眼。

他所喜欢和偏爱的,也都是这双眼。

也都,一直是这双眼。

第12章

陆辛辰在做社工工作的同时,余卓已经乘坐三小时大巴到达余家埭。

到家时天已黑,他还没吃饭就被父母拉上一辆面包车,他爸余建民亲自开车。

余建民为省学车的钱,一直是无证驾驶,借来的这两面包车也破败不堪,里面还有一股汽油混杂臭老鼠的味道。

坐过豪车的人怎么忍受的了这样的车,余卓当即决定要下车。

“囡囡啊,”张凤以前认为余卓是给他们家招财的,对他非常宠爱,“你委屈点吃点饼干垫垫肚子,你陪我们去个地方,到了那儿,我给你钱买新衣服。”

味道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新衣服能吸引宇阳哥的注意力啊,陆辛辰昨天穿了件白色羽绒,他也要。

“行,吃完我要睡一觉,到了叫我。”

没等叫他,他自己自然醒,已经不知道身处什么地方,伸了个懒腰:“爸妈,这是哪儿呀?”

车子已经开了十个小时,还有二百多公里的车程。

余卓想看看手机,发现手机不在身边。

“妈,我手机呢?”

“不知道啊,”张凤说,“你带身上了吗?”

“带了啊。”余卓反复找,“没道理落大巴上,妈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

张凤:“我没带。”

“爸,你的借我一下。”

余建民:“我也没带。”

“出门在外你们怎么都不带手机?”他有点不好的预感,“爸妈,你们不会是要卖了我吧。”

这话让余建民夫妇内心一惊,张凤好脾气道:“看你这话说的,从小到大,我们最疼谁你不知道吗?”

这话不假。

“那你们快点,我还要找我手机呢。”

-

周日的阳光温暖不刺眼,在俱乐部兼职服务生的钱已经打到卡里,前段时间接的两个设子也已交稿。

钱包微鼓,陆辛辰带着煤球去逛街。

学校里有美食一条街,也有学生开的商铺,便宜好用。

给自己买了几双袜子,又买了一条围巾,本想着给煤球买个衣服,但学校没有宠物店。

织围巾的阿姨说可以现织,她有织了一半的围巾,稍微修改,给狗狗套上完全没问题,而且等明年狗狗长大些,她可以帮忙加几针,就又可以穿了。

能够改大这一点比较吸引陆辛辰,他在店里等了半个小时,衣服也就织好了。

暗橙色的,跟它脚上的四个“靴子”很搭。

“真帅气。”

他轻轻揉了揉狗头,抱起狗子掂了掂。

他没注意到,路边的一道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曾宇阳再次找到了陆辛辰。

不死心的他原本想给陆辛辰一个机会,却看到他在店门口逗小狗。

伸手、坐、站这些动作他教得不亦乐乎。

眉眼弯弯,是他从未看到的开心与温柔。

如果把他锁起来,他还能看到这些温柔吗?

曾宇阳一个油门开到陆氏总部,在陆柏年办公室外等了半天终于见到陆柏年。

“老师。”他很恭敬。

“又遇到难题了?”

“不是,”曾宇阳很纠结,但又鼓足勇气,“我能见见我母亲吗?”

这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远远地看一眼就行。”

陆柏年抬眼看向眼前的人,摁灭手中的雪茄,站起身:“我也很久没见我二哥了。”

-

郊外农建房。

一个约摸40岁的中年男子正在打理外面的花卉,随手摘下一朵,送给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女人朝他笑了笑,伸手点点远处的车。

男人看过去:“是柏年来了。”

陆柏年下车,从后备箱拿来一罐鱼饵:“下次钓鱼记得叫我。”

陆柏仁笑了:“都一百个下次了,你大忙人哪有时间。”

“二嫂,”陆柏年蹲下,从怀里拿出一个首饰盒,“二哥设计,我让公司做的。”

女人卷起衣袖,露出触目惊心的几道疤痕,朝陆柏仁道:“帮我戴上看看。”

纯金宽边手链,正好能遮住疤痕。

“你们先聊,我让人加菜。”

等人走远,陆柏年说:“变得爱笑了。”

“但是夜里时常惊醒,也会盯着身体上的疤痕发呆……她仍旧忘不了那段往事,都十年了……”陆柏仁感叹。

陆柏年拍了拍陆柏仁的肩膀:“能有所改变,就是好的。”

“听说大哥他们家出变故了,辰辰那孩子真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是。”

“挺好的一个孩子,如果有机会,你好好关照关照他。”

陆柏年:“我会的。”

“还有你自己,频繁跟人传绯闻,你喜欢男孩子没关系,好好找一个过日子不行吗?二哥不是说你,只是那些人一看就知道在利用你的名声。”

说教又开始了。

“专情这一点,我真该学学二哥。”话像搪塞,但表情不像,“让二嫂别忙活了,我还有事。”

将车开远,曾宇阳才敢坐直身体。

“老师,我母亲她……”

“她很好,只要你们不出现,她会越来越好。”

……

曾宇阳筋疲力尽回到家。

“又去看那个女人了?”

只要晚回家,他的祖母就会认为他去探望他的母亲了。

“除非陆柏年同意,我们都不可能接近我母亲。”

父亲被送进监狱,曾家差点一夜之间从江城消失,都是陆柏年做的。

但他不恨陆柏年,反而很感激他。

“你母亲?”祖母似乎非常不认可他这个称呼,“你身上非得带着那个女人的劣根?你清醒一点,你是曾家唯一的继承人!”

可此刻,他不想姓曾。

如果可以,他非常想摘一朵花,亲手送给母亲。

“如果我身上有劣根,那也是您儿子的劣根。”他走到祖母面前,“把一个人囚禁起来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您儿子做过,但我只是想想,你最好祈祷我不要成为您儿子那样的人!”

那个小黑屋中,他从没看到母亲有过笑容。

他喜欢有笑容的母亲,也喜欢有笑容的陆辛辰。

他不要向上爬,不要为了曾家牺牲自己的婚姻,他的妻子,应是自己喜欢的人。

没钱、没背景都可以,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

可这是梦,梦醒了,喜欢的人离他越来越远……

还有一个梦,没有光线的屋子、比脚还粗的铁链,他喜欢的人……这是个美梦,他好想实现它。

他把电话打给帮他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余卓。

一个电话没打通、两个电话没打通……

另一边的偏远小山村,余卓正被人捆在一张喜床里。

房屋是木头结构,因为下过雨,周围散发着霉味。

为了防止他发声,被塞了一嘴臭袜子。

余卓欲哭无泪。

原来从小到大一直疼爱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他们竟为了三万八把他卖给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女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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