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源单手勾开制服的领扣,露出颈间凸起的喉结,慢慢俯下身。
舒隽呜呜咽咽地啜泣,小小声地求他:“轻一点。”
上次标记的事厉€€源记得清清楚楚,他的信息素会在舒隽体内消散得很快,即便他哭哭唧唧地求了,厉€€源依旧没放开他。
最后,舒隽放弃挣扎也放弃求饶,只剩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屋子里肆意飘散的橙花信息素渐渐归于平静,厉€€源才放开他。
齿痕很重,但厉€€源有控制力道,并没有破皮出血。
舒隽最后的力气在刚刚挣扎时已经用完了,软软地陷在被子里,不动也不吭声。
厉€€源半撑起身子看他。
感受到厉€€源的视线,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脸不让看,厉€€源只能看他红透的耳根:“刚刚弄疼你了?”
舒隽:“……”不吭声。
但小人有话可憋不住,这会拉着小脸,盘腿坐在舒隽头顶,眉毛都气到立起来了,奶凶奶凶地指着他:“你坏。”
厉€€源伸手拨了拨舒隽的衣领,查看自己刚刚在他腺体上留下的痕迹:“我道歉,对不起。”
舒隽还是不出声,用手挡住腺体不给看。
厉€€源轻轻捏下他地小拇指尖儿,哄他:“又哭了?”
舒隽闷声闷气的回了声:“没有。”
“那转过来我看看,别闷坏了。”
舒隽才没听他的,甚至还把枕头一掀,压头上了。
“唉!”厉€€源有些无奈:“怎么还钻进去了?”
舒隽声音被枕头捂得更小了:“你别管我。”
厉€€源试探着拽了拽枕头,但没拽动。
舒隽这会退烧了,体力恢复了一点,全用在拉枕头上了。
不能让人一直这么捂着,又不能硬拽,厉€€源索性身子一偏,躺在他身边。
舒隽头顶的小人这会也把头扎在枕头下,只剩下一个Q弹的.屁.股露在枕头外。
感觉到厉€€源躺在身旁,小人偷偷掀开枕头一角,露出一条缝隙,偷看他:“你讨厌。”
又被骂了,厉€€源这次进行了自我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坏了。
刚刚咬得的确重了点,但也不至于见都不见自己吧?
厉€€源琢磨着,把刚刚的过程仔细回忆了一遍。
不知道回忆到哪个点,整个人跟着僵了一下,深呼吸调整气息,凑近了舒隽,叫他:“隽隽。”
顿了顿又道:“在害羞吗?”
被他猜对了,舒隽的确在害羞,羞死人那种害羞。
被他猜对了原因,小人蹬起短腿,卖力地往枕头下钻,翘起的脚脚没有着力点,在空中乱蹬,滑稽又可爱,看得厉€€源很想去托住它的脚脚,帮它一下。
但可惜,小人碰不到他,他也碰不到小人。
只能掀掀舒隽得枕头:“出来吧。”他尽量说的随意:“你在结合期,有生理反应很正常,没什么难为情的。”
“呜呜呜!”小人的脚不动了,屁股往后一坐,啵地一下把脑袋从枕头下拔出来。
惯性原因,胖滚滚的身子摔坐在地上,像小皮球似的弹了几下才停住。
它发型在枕头下全揉乱了,原本的乖乖宝贝,变成了炸毛小野人。
由于害羞,还是个红脸的炸毛小野人:“住嘴!”
舒隽也气呼呼地把枕头拿开,小脸绷得紧紧地:“别说了。”
厉€€源笑了下,伸手拨拨他乱翘的刘海:“成年人,正常生理反应,不用害羞。”
舒隽目光闪了闪,显然是不太认同他的话。
明明都怪他!
这次的标记和上次不一样。
上次厉€€源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仅仅只有安抚。
这次不一样,大概是由于匹配值太高,他们对彼此信息素的感知格外敏锐。
舒隽刚刚在厉€€源的信息素里不仅感受到了安抚,还感受到了他在响应自己。
虽然只是极短暂的几个瞬间,舒隽还是感受到了,因为厉€€源对他的渴望有了响应,他才会有了更进一步的生理反应。
舒隽眼神陌生地看着厉€€源,想问问他为什么。
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问题咽了回去。
虽然没问,但还是介怀,也有点生气,舒隽决定不和他说谢谢了:“睡觉吧,困了。”
厉€€源替他摆好枕头:“我睡这边?”上次易感期他也是睡这边。
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各躺各得,谁也没碰着谁。
舒隽翻了个身,背对着厉€€源,声音闷闷的:“明早你能帮我补一下标记吗?”
上次一夜标记好多次的事舒隽也记得,猜不准这次还会不会发生。
保险起见,还是要厉€€源明早再帮他补一下标记,去医院的路上才更放心。
“嗯,可以。”厉€€源转头,看着他得后脑勺。
他俩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凌晨,屋子里又开始有甜香的信息素飘散。
厉€€源嗅到信息素立刻就醒了,看向舒隽。
他没醒,但是睡得很不安稳,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厉€€源放缓呼吸,把人揽进怀里。
被松香信息素包裹,舒隽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贪恋地依在厉€€源怀里。
舒隽迷迷糊糊地还没有清醒,本能地侧头凑近。
补好标记,厉€€源没有立刻将人放开,而是垂着视线端详,眼底翻涌着浓烈且炙热的情绪。
目光细细描摹着舒隽的眉眼,挺秀的鼻梁,在粉嫩饱满的唇瓣上逡巡不去。
眼底浓烈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俯身凑近上去……
评论区有小可爱留言说这么快就到文案情节啦,是因为这篇是个小甜饼。
小甜饼嘛,所以它很小,文不会很长,不会超过二十万字哈。
因为昨天家里的猫孩子突然病啦,带它去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所以请假了一天,本章留言有红包降落,么么啾
第28章
整整一个小时,舒隽已经醒一个小时了。
他躺在床上一动没动,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房间里充盈的alpha信息素随着厉€€源的离开,正在逐渐消散。
但舒隽过快的心跳却丝毫没有减缓的势头。
一个小时前,睡意朦胧间,他感觉到有热热的气息扑撒在脸颊,不等他睁眼,猝不及防地唇瓣触到两片温软。
虽然一触即离,但舒隽现在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瞬间的触感。
很软很轻,羽毛似的扫过他的嘴唇。
轻飘飘的触碰,却吓得他心如擂鼓。
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全身血液都跟着凝住了,他一动不动,静静地等着。
带着松香气息的alpha却没立刻离开,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和鼻尖儿,很轻很轻地说了声:“宝宝,等我回来。”
当时厉€€源以为他没醒。
他当时以为厉€€源疯了。
直到厉€€源推门出去,门外传来下楼的脚步声,舒隽才颤着睫毛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看到现在。
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为什么啊?
厉€€源为什么要对着自己忽然发疯?
舒隽一想起厉€€源哑着嗓子叫自己宝宝,声音又欲又苏,舒隽耳根就控制不住地一阵阵发烫。
眼睛睁得太久开始发酸,卷翘的睫毛眨动了一下。
他想抿抿有些干的嘴唇,动作刚做一半,就顿住了,又不受控地想起了一个小时前发生的画面。
他人那么冷,胸膛和胳膊上的肌肉紧实坚硬,嘴唇却那么软,舒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着想着,猛然发现自己想歪了,立刻拉回思绪。
怎么办?
舒隽抱住被子烦躁地在床上打滚:“啊!”
他如果只亲额头,舒隽还能骗骗自己,朋友之间离别前亲下额头当作离别吻,很正常,没什么的。
但是他偏偏亲了嘴,谁家正经朋友之间道别会亲嘴啊,他想骗都骗不了自己。
舒隽自我蒙骗宣告失败,智脑突然响起通话提示。
怕谁,谁来,是厉€€源的号码。
舒隽看着号码犹豫好一阵,才点下接通,厉€€源的声音传来:“吵醒你了吗?”
都醒一个小时了。
但是舒隽不敢说,为了掩饰尴尬,他佯装自己刚睁眼,声音低软,拖着黏呼的尾音:“嗯,刚醒。”